”
欧峰捋须笑道:“如此就好。”飘然出门而去。
田玉燕笑道:“欧前辈把我们都看成了小孩,好像很不放心呢。”
管秋霜道:“是呀,咱们现在起有六个人,还怕谁来”
凌干青道:“听欧前辈口气,这次五老峰之会,关系重大,对方定约请了不少高手,咱们自以小心为是。”
毕秋云笑道:“大哥怎么胆子也小起来了”
凌干青笑道:“贤弟没听说过江湖越跑越老,胆子越跑越小吗”
毕秋云嗤的轻笑道:“大哥也算老江湖么你在江湖上,出道比我还迟呢。”
凌干青笑道:“那就算贤弟老江湖好了。”
田玉燕叫道:“二姐,你过来呀,明天早要动身了,我们也去收拾收拾呢。”说着,朝她眨眨眼睛。
毕秋云「哦」了声,会意过来,站起身道:“对,对,我们自该去收拾了。”四位姑娘都阵风似的回房去了。
田玉燕回头道:“凌大哥,你们也该回房去收拾收拾了,天晨渐渐短啦,回工夫天就黑了呢。”
堂屋里只乘下凌干青夫妇两人,聂小香红着脸幽幽的道:“你去房里歇会吧。”
入夜,却是田玉燕来陪凌干青。只见田玉燕正躺在床上,条雪白的长腿在凌干青的肩膀上正用力的伸直,五个粉红的小脚趾用力的弯着,双腿大大的张开着,两个雪白的奶子左右上下的摇晃。凌干青趴在她身上,屁股正上下用力的干着田玉燕,而田玉燕则滛荡的配合着凌干青的抽锸,上下挺着屁股,口中不停地滛叫着∶“好爽啊快干喔好哥哥啊啊你的宝贝插得妹妹快活死了啊妹妹的小岤爽死了”
田玉燕的臀部正用力的往上顶,整个小岤里的嫩肉就像怕失去宝贝般,死命夹着凌干青的宝贝。而凌干青的双手把着田玉燕的胯部,下身加大抽锸的力度,强烈的刺激让田玉燕牙都轻轻的咬了起来,不停的轻吸着气,发出「嘶嘶」的声音,圆滑滑的屁股更是不停的颤抖,两腿抬的高高的。
凌干青边大力的抽锸着,同时双手已经伸到田玉燕的胸前,玩弄着那对坚挺的奶子。田玉燕的双手紧紧抱住凌干青的屁股用力往下按,臀部更不停的往上顶着扭动,好让插在自己小岤里的大r棒,能更快的插着马蚤痒的岤。
“我的好哥哥你的大宝贝干得我好爽要你天天干我大哥好好的干用力的干啊爽死了”在感受到田玉燕小岤里的嫩肉死命夹着的快感,凌干青更加兴奋的用双手抱着田玉燕的屁股,奋力的往下猛插着。
“燕妹哥哥这样干你爽不爽哥哥的宝贝大不大燕妹的小岤好紧好美喔我的宝贝被夹的好爽啊”
“啊用力啊嗯”田玉燕的头发散开,雪白丰满的r房在胸前晃动,粉红的小乳头正被凌干青含在嘴里,粗大的荫茎在她双腿间有力的撞击着。
“噢哎呀嗯”田玉燕轻咬着嘴唇,半闭着眼睛,轻声的呻叫着。
“喔大哥你真是太棒了你的大宝贝插死我了”田玉燕呻吟着。抱紧凌干青的屁股,田玉燕的肥臀继续疯狂地往上顶,猛烈的摇头享受着快感。
凌干青更加用力地抽动起来,田玉燕快乐地呻吟着∶“哦哦哦哦哦哦好好哦哦干我干我哦哦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干干死妹妹了哦哦哦啊”田玉燕的水不断地从小岤里泄出来,挺起腰来配合凌干青的抽锸,让自己更加舒服。
“燕妹大哥干你的小岤爽不爽啊你的小岤好紧好美喔我的宝贝被夹的好爽我好爱你你啊”
“啊好大哥啊用力喔用力啊对好棒啊好爽啊我的大宝贝大哥啊你插的我好舒服喔喔好快活啊啊我快被你喔插死了啊”凌干青将头贴在田玉燕丰满的双乳上,嘴不停的轮留在田玉燕的双乳上吻着吸着,有时更用双手猛抓两个玉乳,抓得发红变形。
“啊对就这样啊用力插啊对大哥干死妹妹的小岤啊啊爽啊再再来啊喔爱死你了啊你把我干得好爽啊真的好爽啊爽死了”终于凌干青的宝贝,深深的插到田玉燕的身体里开始精,田玉燕的双腿夹在凌干青的腰上,也不停的喘息着庐山,在江西九江县南,周围五百里,群峰罗列,峭立千仞,山中烟云,倏忽变易,所以苏东坡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诗句。山上有白鹿洞墨池五渊瀑,三叠泉等名胜,出名的高峰,共有九座,其中以五老峰最着。
五老峰因五峰并立而得名,峰峦重叠,其状不,从海会寺仰望,像朵矗立空际的金芙蓉。五老峰位于大月岭之东南,前后两面均极峻峭,第三峰尤为峻险,因地险路远,游人住第三峰者较少,重九之会,就在这第三峰上。
从九月初开始,通往第三峰的条狭仄路口,已经竖立了块木牌,上面写着:“重九武林大会会场,游人止步。”
光凭这行字,游客好奇,自然更不肯「止步」了,但这行字的下面,还有行小字,那就显得严重了:“误入者如有死伤,概不负责。”「死伤」二字,却含有极大的威力,就算游客胆子再大,也不敢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因此这几天,大家都相戒不敢再上第三峰去了。
凌干青干人,就扮成了游山的相公,到庐山游山来的。聂小香也改扮成男装,凸起的肚子,用布扎紧了,穿上宽敞的长衫,倒也看不出来。他们赶到庐山脚下,已经初三的上午。
海会寺是有名的古刹,他们找到海会寺,左侧果然有条小径,曲折而行,走了里许光景,穿过片松林,果然有座庙宇,黄墙掩映,矗立在松林之间,松风徐来,泉声潺缓,清静已极。走到近前,庙门上块横匾,写着「雷公庙」三字。
凌干青不觉有些趔趄,心想:“这雷公庙不知是不是看山庙”
毕秋云跨上步,说道:“大哥,是不是觉得这庙的名称不对么这并不重要,有许多寺院,匾额上的名称,和般人口头上叫的都不样,我们上去问问就是了。”
管秋霜道:“海会寺左侧,只有这个庙宇,我想不会错了。”
正说之间,只见两扇庙门开处,走出个年轻青衣和尚,朝凌干青合十礼,陪笑道:“六位施主是看山来的了,快请里面奉茶。”说完,连连合掌肃客。凌干青听那和尚说自己六人是「看山」来的,心中不觉动,正待问话。
那青衣和尚不待凌干青开口,立即低声道:“施主们不用多问,快些进去了。”凌干青毕秋云等人看他神色紧张,心中虽觉奇怪,但却没有再问,依言走入。青衣和尚迅快关上山门,才领着凌干青等人来至左首偏院,间客室中休息。
田玉燕忍不住问道:“大师父,你们宝刹是不是叫看山庙呢”
青衣和尚合十笑道:“是的,敝庙还处偏地,庙无恒产,平日香火不多,因在敝寺后进,添建了排客房,专供游客歇足之用,游客是看山来的,就把敝庙叫做看山庙”刚说到这里,只听外面响起擂门之声,那青衣和尚慌忙合十道:“施主们请稍坐,贫僧去去就来。”说完,匆匆转身就走,往外行去。
山门开处,来的是两个眉眼盈盈,长发披肩,身穿紫红夹袄,长裙曳地的姑娘家。这两人敢情是对姐妹花,眉目酷似,年龄也差不多,看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来青衣和尚当门而立,连忙合掌道:“二位姑娘是进香来的么”
左边个娇声道:“不进香就不能来了么”
右边个道:“你这和尚怎么啦挡在门口,不让我们进去是不是”
青衣和尚依然当门而立,合掌道:“二位姑娘原谅,小庙除了雷公诞,并不开放进香。”
“快让开。”左边姑娘冷冷的道:“我是游山来的,进去随喜总可以吧”
青衣和尚陪笑道:“姑娘原谅,小庙平日谢绝随喜。”
左首姑娘哼道:“你们这里是不是叫看山庙么我们师父说这里清静,要住到你们这里来,我们是来看房间的,你快领我们进去看看。”
青衣和尚为难的道:“二位姑娘原谅,尊师想必也是女菩萨了,小庙住的都是男客,向来不接待女宾。”
右首姑娘哼道:“我师父说要住到这里来,你和尚噜嗦个什么,还不让开”左手抬处,从她宽大的衣袖中,伸出只羊脂白玉般的纤纤手掌,轻轻翻,柔软无比的朝青衣和尚肩头拂来。
这拂,手势美妙无比,好像是和青衣和尚打情骂俏,但内行人地可以看得出来,她在这拂之中,竟然包含了拂派截经错骨分筋手法,出手阴毒已极。青衣和尚看得脸色变,急急往后斜退出去。
要知右首姑娘这拂之势,看去又柔又软,实则出手之快,变招之速,何殊电光石火,武林中只怕很少有能够躲闪得开,但青衣和尚居然不露形迹,下斜退出去,这不是说,她出手虽快,青衣和尚躲闪得更快么
右首姑娘不由得怔,接着水汪汪的眼睛转,口中发出格格娇笑道:“瞧不出你和尚居然真人不露相,还是个会家子呢。”
青衣和尚退后数尺,她却像行云流水般随着跟进,面说道:“喂,你是不是少林弟子”右手不知何时,纤纤玉指软软的朝青衣和尚肩头拂来。她闪而至,就到了青衣和尚面前,这下出手自然更快了。
青衣和尚如遇蛇蝎,脚下往后退下步,合十道:“姑娘休得说笑了,贫僧那会是少林弟子”试想他若非武功极高,如何能闪避得开右首姑娘这拍之势因为这拍至少比方才那拂还快得多,岂是后退步就能闪得开的
右首姑娘出手两招,都落了空,而且发觉青衣和尚这当胸合十之际,就有股暗劲从掌心涌出,虽无伤人之意,却有阻拦之势,心下更是怒恼。这恼,她娇面上无端飞起片红晕,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青衣和尚,媚情如丝,笑吟吟的道:“你倒说说看,你不是少林弟子,那是什么人的门下呢”她岂会被他逼出来的股内劲唬住依然朝青衣和尚面前逼了过去,双手隐藏在衣袖之中,显然将有厉害杀着。
青衣和尚双掌合十当胸,神色肃穆的道:“姑娘请止步,贫僧已经连让了姑娘两记高招,该当适可而止才好。”
“唷。”右首姑娘格的笑道:“你这话倒像是我逼你了逼你还俗呢还是逼你娶我你你说呀。”她声音娇中带甜,甜中带嗔,嗔中又带些见颤,令人听得好不回肠荡气,蚀骨销魂。
但在说声中,双手突然像水蛇般从她衣袖中飞出,涂着凤仙花汁的尖尖十指,闪电般戳到,十道尖风带着缕沁人的甜香,直射过来。他们在对天井中退逼,尤其右首姑娘又娇又笑的话声,坐在左首偏院里的凌干青等人自然都听到了。
青衣和尚正在和个女子较手,毕秋云等几个姑娘家岂肯不看就齐站起身,立到偏院通往大殿的门口,争看热闹。青衣和尚眼看右首姑娘骤下杀手,不由双目乍睁,沉声道:“姑娘这是逼贫僧出手了。”合掌当胸的双手,突然分,向外拍出。
他这双掌乍分,就有股无形的内家劲气,随掌涌出,朝前推出。那右首姑娘但觉自己发出的十道指风,全被震了回来,胸口窒,个娇躯被震得往后连退了三四步之多,才算站住,但脚下堪堪站住,突觉喉头甜,咳嗽声,吐出口鲜血来。
左首那个姑娘本来跟进山门,只是袖手旁观,此时看到右首姑娘被青衣和尚掌风撞得吐出血来,不觉冷笑声道:“好,你这小贼秃胆敢出手伤人,那是不要命了。”缓步走上,面叫道:“妹子,你下来,让我来教训教训他。”
她们式长裙曳地,看去俏生生长裙生波,莲步姗姗,实则如同行云流水,步法极快,话还未落,人已抢到右首姑娘的身前,目视青衣和尚,正待出手。那青衣和尚双掌推出,把右首姑娘震退之后,突觉鼻中闻到缕淡淡的幽香,头脑昏,心知不妙,个人身子打转,「砰」然声,跌倒下去。
左首姑娘回过头来格的笑道:“原来妹子已经下手了。”这下看得毕秋云等几位姑娘心下大吃惊。
田玉燕低声道:“二哥,我们要不要出手呢”二哥,自然是沈若华了。
她话声方出,只听耳边响起极细的个苍老声音说道:“此事和诸位小施主无关,你们不可在此露了形迹。”这句话,是有人以「传音入密」说的,但「传音入密」,是练音如丝,以内功送出,出彼之口,入我之耳,只能和个说话,如今这苍老声音以「传音入密」说话,居然次说话,凌干青等六人耳边,全听到了。
右首姑娘站在原地,运了回气,才算把逆血压了下去,面切齿道:“姐姐,这贼秃由我来处置,我要剁他双手来。”目光注,不由得呆住了,口中「咦」了声道:“姐姐,这贼秃呢”
凌干青等人给姑娘嚷,注目看去,刚才明明扑倒在地上的青衣和尚,这眨眼之间,竟似借地遁走了,果然没了影子。就在此时,只听个矫滴滴的声音冷冷说道:“老和尚好快的身法。”
庙门前,来了两顶翠绿的软轿,轿子直抬进小天井中央,才停下来。第顷软轿后面跟着的个青衣少女,等轿停,立即赶上前来,伸手打起了轿帘,挽扶着白发如银,脸若桃花,身穿锦缎宽大夹袄,百褶曳地湘裙的美妇人下轿。这妇人生得眉如画,看去不过三十来岁,应该是个少妇,但从她头披肩银发来说,应该已有七老八十岁了。
凌干青急忙暗暗扯了毕秋云下衣衫,几个人悄悄退下,小沙弥俏声道:“施主们快请随小僧来。”
他话声甫落,只听银发美妇娇滴滴的声音问道:“东厢是些什么人”
老和尚连忙合十道:“那是住在敝庙东首客户的几位施主。”
银发美妇吩咐道:“月仙巧仙,你们去看看是些什么人”
银发美归说的话,凌干青自然听到了,他朝管秋霜等人打了个手势,要她们先随小沙弥往里面客房行去,只留下自己和毕秋云两人来应付。那是因为毕秋云平日穿惯男装,不易被瞧出破绽来。管秋霜等人走后,凌干青和毕秋云刚回入客室坐下,两个紫衣少女已经俏生生走了进来。
那叫巧仙的妙目转,看到客室中坐着的两人,竟是两个温文俊俏的少年书生,不觉粉脸生晕,春上眉梢,口中喂了声,说道:“刚才偷看的就是你们两个么”
毕秋云含笑站起来,拱拱手道:“两位姑娘请了,方才在下和大哥二人,时好奇,看到姑娘身手,真是高明极了,好教在下敬佩。”
巧仙听她说,更是笑厝如花,瞟了她眼,说道:“真的你们也会武功么”
毕秋云道:“在下兄弟,也练过几年,防防身而已。”
巧仙问道:“你们是游山来的”
毕秋云道:“是的,在下兄弟久闻庐山烟云,是以前来游,二位姑娘也是游山来的么”
“才不呢。”巧仙道:“我们是来参加重九武林大会的。”
“重九武林大会”毕秋云奇道:“怎么在下兄弟没听人说过呢”
凌干青抱拳道:“二位姑娘怎不请进来坐呢”
巧仙回头道:“师姐,我们进去咯。”
两人跨入客室,巧仙眼波溜,问道:“你们贵姓呢”
毕秋云抢着道:“他是我大哥姓凌,在下姓毕,二位姑娘贵姓”
巧仙粉脸微酡,说道:“我叫巧仙,师姐叫月仙。”
月仙看她说个没完,接口道:“师父要我们看看的,我们不坐啦。”
毕秋云道:“今日难得遇上二位姑娘,这也是缘,多坐回有什么要紧”
巧仙道:“我们还要去回师父的话,不坐啦。”
毕秋云道:“姑娘身手已有如此高绝,令师定是非寻常人了,不知是那位高人”
巧仙咭的笑道:“你们没看到么”
毕秋云道:“看是看到了,令师好像年纪不大。”
巧仙娇笑声道:“我们师父快八十岁啦,你还说她年纪不大,告诉你,她老人家就是武林中人称银发仙婆的,你听人说过么”毕秋云还是摇了摇头。
月仙拉着巧仙的手,说道:“我们快走了。”巧仙美目盈盈瞟了毕秋云眼,才轻扭腰肢,俏生生和月仙起走了。
大殿上银发美妇正以威力的口气娇声说道:“我只要在这里住上三天,大师如果不肯答应,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了,除非你金罗汉在武功上胜了我银发婆婆”
“阿弥陀佛。”老和尚连连合十道:“老僧已在佛前许愿,不再和任何人动手,女菩萨这不是要老僧为难么”
何真真在旁道:“老师父,银发前辈就是要图个清静,才到宝刹来的,既已来了,老师父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是使人难堪么”
老和尚合十道:“女菩萨说得极是,只是敝庙客户,已经有人定了,何况住到敝寺来的,都是男施主”
何真真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东院客房,已有人住了,咱们只要西院的客房就好。”刚说到这里,月仙巧仙已经走了进来。
月仙朝银发婆婆行了个礼,说道:“启屏师尊住在东院客房的,是两个游山来的年轻相公。”
巧仙接口道:“弟子问过他们了,个姓凌个姓毕。”何真真听得心头突然动,暗道:个姓凌人姓毕,莫非就是凌干青毕秋云他们
银发美妇点点头道:“好,你们先到西院客房去看看,咱们就住到西院客房去好了。”
老和尚攒攒眉,这老魔女不好惹,自己纵然不惧,但此时也不好和她翻脸,这就合十道:“女菩萨既然非住敝刹不可,老僧也不好坚持,只是男女有别,女菩萨几位借住西院,务必约束门人,不可随便到处走动,更不可到东院去,老僧只有这点要求,女菩萨谅可首肯吧”
银发美妇含笑道:“大师放心,我自会遵守诺言,绝不让她们到处走动就是了。”
老和尚双手合十道:“既是如此,女菩萨请吧。”
银发美妇回头道:“真真,咱们到西院去。”行人果然朝西院行去。
老和尚回到后进禅房,小沙弥已经先在,合掌道:“老师父,弟子已把凌施主行六人,领到东院客舍去了。”
老和尚道:“现在有件事,你和师兄必须日夜轮班,在山门前等候,如果姜老施主和欧施主来了,立即把他们领到为师这里来。”
小沙弥躬身道:“弟子遵命。”
东院排八间客舍,中间是间起居室兼膳厅,庭院中也小有花木之胜,当真清静已极。凌干青和五位姑娘,每人单独住了间。晚餐时分,小沙弥送来了素斋。凌干青问道:“小师父,那些人走了么”
小沙弥道:“她们已经在西院住下来了,老师父特别要小僧转告凌施主,无事不可外出。”
田玉燕问道:“老师父没有说,那银发妇人是什么人呢。”
小沙弥摇摇头道:“不知道,老师父没说,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哦,老师父方才还吩咐小僧,要小僧和师兄轮流值班,去庙外等候姜老施主和欧施主呢。”
毕秋云道:“大哥,这个怎好劳动两位小师父,我看还是我们轮流到庙外去等的好。”
沈若华持重的道:“你没听老师父吩咐,无事不可外出么”
毕秋云道:“我们又不去和人惹事,只是在暗中等候,有何不可”
凌干青道:“三弟这话也有道理,我们在庙门口等人,只要不惹事就是了。”刚说到这里,突然抬目喝道:“什么人”五位姑娘方自怔。
只听有人低笑声道:“果然是凌少侠。”人随声下,翩然从檐前堕下个人来。
凌干青早已听出口音来了,连忙拱手道:“原来是何姑娘。”来的正是黑衣魔女何真真,她长发披肩,身黑衣,双妙目盯着凌干青,笑吟吟的,看去真有无限风情。
聂小香赶忙迎了上来,躬着身说道:“师”
何真真瞟了她眼,没待她叫出口来,便抢着握住了她的手,娇声笑道:“小妹子,你已经不是仙女庙的人了,还叫我师叔么我告诉过你,以后我们只许姐妹相称,你怎么忘了呢还不叫我何姐姐”
聂小香红着脸叫了声:“何姐姐。”
何真真咭咭的笑道:“这才是好妹子。”她伸手从怀里取出件东西,下塞到聂小香的手中,说道:“你们已经大喜了,这是我做姐姐的些薄礼,你快收了吧。”
聂小香低头看,她塞到自己手中的是双翠玉雕龙手镯,雕刻精细,玉色翠绿如油,只得红着脸道:“谢谢何姐姐。”
何真真道:“不用谢,这镯子上雕刻的条蟠龙,是个好口采,预祝你生个龙子。”聂小香被她说得脸上更红,不好再说了。
毕秋云道:“何姑娘消息倒是灵通得很,我们大哥成了亲,你都知道。”
第十八章五女破五行阵何真真朝她笑笑,说道:“方才我听她们说,住在这里的是位凌相公,位姓毕,我猜到就是毕姑娘了,没想到你们全来了。”接着又笑道:“朴树湾举动,仙女庙都了如指掌,只是碍着姜太公,没采取行动而已,凌少侠和小妹子的婚礼,我自然知道了。”
凌干青道:“何姑娘都认识,在下就不和你介绍了。”
何真真举手掠掠鬓发,嫣然笑道:“我都认得,只是没和大家打过招呼罢了。”她目光转,又道:“凌少侠,你怎么会住到这里来的呢”她在五位姑娘面前,不好叫他「凌大哥」。
凌干青也不隐瞒,低声道:“这是姜老人家要我们来的,他也会到这里来。”
何真真哦了声道:“这就对了,师父指定要我陪银发前辈住到这里来,大概就是为了这里的老师父金罗汉和姜太公是素识,来看看他的动静的了。”
凌干青问道:“何姑娘说的银发前辈是什么人呢”
何真真道:“银发前辈如论辈份,比家师还高上半辈,是敝教中硕果仅存的位老前辈了。”她口中的「敝教」,自然是魔教了。
她话声甫落,只听声娇艳的笑声,接着有人娇声说道:“真真,你怎么在背后编排起婆婆来了”话声入耳,大家面前已经多了个银发如雪的美妇人。
何真真脸色为之变,急忙躬身道:“晚辈怎么敢在背后编排前辈呢”
银发婆婆格的声娇笑说道:“还说没有编排婆婆,连婆婆的底牌掀出来了呢。”她双明眸,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从几人脸上缓缓掠过,最后停在凌干青的脸上,点点头道:“这小伙真是艳福不浅,五个俏女娃像众星拱月般伴着他,你真真还来凑上脚。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那个叫凌什么的男孩子”何真真粉脸蓦地红了起来,不,沈若华等五位姑娘也给说红了脸。
田玉燕道:“他是我们大哥咯。”
银发婆婆格格笑道:“小妹子,从前婆婆那个短命鬼还没死的时候,婆婆还不是叫他他大哥好哥哥人家好哥总要背着人叫的,婆婆可当着许多人就这样叫,他本来就是我好哥哥咯,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她少说也有**十岁了,但口又娇又脆的声音,听得没有个男人不会怦然心动,如果再倒退六十年,她只要叫你声「好哥哥」,不把你叫死才怪。
她这话,听的六个大姑娘莫不面红耳赤,感到羞涩,心里也暗暗骂道:“魔教怪物,当真是老不羞。”
银发美妇看着她们,含笑道:“你们害羞,就是心中有贼,唔,真真,看来你对这小伙子当真动了真情,本来咱们魔教中人,第就是要去心中之贼,就是当众脱光了也不会脸红,这没有什么,只是心中光明,王体圣洁而已,亏你还叫黑衣魔女呢怎么也效儿女之心你师父的衣钵,看来要落空了。”她目光转,又道:“你叫凌什么,还是你自己说吧。”
凌干青也被她说红了脸,正容道:“在下凌干青。”
“对对。”银发婆婆娇笑道:“就是你,听说你是木吾的徒弟,你是赴重九之会来的了,你师父呢”
凌干青道:“家师没有来。”
银发婆婆问道:“那姜竹坡呢来了没有”
凌干青道:“姜老人家也没有来。”
银发婆婆回过头去,朝真真格格的笑道:“真真,你不是喜欢他吗那就要他跟咱们走好了,婆婆替你作主。”
何真真急得脸红发热,说道:“前辈,晚辈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何况他已经有了妻室”
“傻丫头。”银发婆婆不悦道:“婆婆给你作主,还怕什么”
管秋霜哼道:“你凭什么要凌大哥跟你走”
田玉燕接口道:“凭你想带走凌大哥,门都没有。”
凌干青也正容道:“姜老人家已经约定了重九之会,有什么过节,可以在会上见个真章,如今还不到会期,双方都应尊重对方的人,咱们因和何姑娘相识,尊敬你婆婆是武林前辈,你要和咱们动武,不嫌以大欺小么”
“动武”银发婆婆格格笑道:“婆婆只要你跟我走,没说动武呀,真要动武,你们还不配呢。”
何真真道:“前辈,凌少侠说得没错,我们走吧。”
银发婆婆娇声道:“他说的话,你自然都认为对的了,婆婆要他跟咱们走,是带他见你师父去,你师父对他很不谅解,有婆婆给他打个圆场,你师父的气也消了,有婆婆在,还会难为他么”
凌干青得怒声道:“在下不去呢”
银发婆婆娇声道:“今晚你非去不可,婆婆可以保证,没人敢伤你根毫发。”
“阿弥陀佛。”声低沉的佛号,传了进来,老和尚双手合掌当胸,急步走入,说道:“两位女菩萨,老衲和两人约好了的,你们住西院,东院另有人住,不可到东院来,女菩萨向言出如山,怎好食言”
“老和尚真多事。”银发婆婆道:“我只是这姓凌的小伙子随我走趟,又不是骗去把他吃了,你老和尚干么急匆匆的赶来”
老和尚合十道:“女菩萨有所不知,这几位小施主,老衲受人之托,在他们师长未到之前,要负责他们的安全。”
银发婆婆格格的笑道:“金罗汉出头了,那好,银发婆婆久闻你大通大师之能,可惜从没有人和你较量过,今晚正好较量较量,看看是你佛法无边,还是我魔教神通广大只要你大师赢得我招半式,我拍手就走。”
“阿弥陀佛。”老和尚合掌道:“女菩萨这是出的难题,老衲四十年前已在佛前许愿,不再和人动手。”
银发婆婆道:“那怎么办呢”
老和尚合掌道:“老衲虽然不再和人动手,但女菩萨若是肯回转宝山,不参加重九之会,老衲还是愿意试。”
银发婆婆问道:“你要如何试法”
老和尚道:“老衲任凭女菩萨施为,绝不还手,女菩萨不胜,就算老衲胜了。”
银发婆婆听得呆,说道:“大师任凭我施为不还手”
老和尚道:“正是。”
银发婆婆道:“大师能忍受魔教神通只要下受不住,就得涅桨归西。”
老和尚宝相庄严,徐徐说道:“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好哇。”银发婆婆尖笑声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能怪我”
老和尚道:“若是老衲抵受不住,那是老衲禅心不坚,怎敢怪到女菩萨头上。”
银发婆婆点头道:“那你就接着了。”话声出口,伸出双又娇又柔的手腕,轻轻拢了下披在肩后的银发并未看她有何施为。
老和尚似乎很紧张,急忙合十道:“且慢,女菩萨神功通玄,要施为也请到天井中去。”迅快的退到小天井中央。
银发婆婆格格笑道:“我从不韪言是魔教中人,魔教只有魔功,那来的神功不过我婆婆极有分寸,和你较量,绝不会伤害到第三个人去。”
她也轻移莲步,随着话声娇娇娆娆的跟了出去。如果没有人说这位是银发婆婆,看去最多也是三十许人,有谁相信她是魔教中硕果仅存的老奶奶,少说也有八十岁了。何真真知道厉害,自然不敢跟下石阶去。凌干青也得到老和尚「传音入密」的暗示,要他们站远点,是以大家只站在走廊上作壁上观。
银发婆婆走到离老和尚丈光景,便自站停下来,探手从怀中取出把银色的木梳,眼波抬,娇笑道:“老和尚,你准备了。”话声出口,举起银梳,轻轻朝白发上梳去。
她这梳,就从白发上梳下无数火星,滚落地面,朝老和尚脚下滚了过去。这下看得凌干青毕秋云等人暗暗奇怪。他们还以为银发婆婆要和老和尚比较什么高深的武学,这样子梳梳头发,梳下大堆火星来,算是什么功夫
老和尚看到无数火星朝他脚下飞滚过来,脸色显得十分凝重,本来站着的人,缓缓朝地上坐下,盘好双脚,双手合掌当胸,闭目瞑坐,动不动,那些火星滚到他身子四周,就逐渐的熄没。但银发婆婆用银梳梳着白发,记又记丝毫没停,每梳下,就有无数火星,随流而下,滚了过去,是以老和尚四周,直有无数火星在滚动,前面的随滚随没,后面的又滚滚而至。
银发婆婆那把银梳,越梳越快,火星也越滚越多,先前梳下来的只是闪着星星之火的火星,梳到后来,火星越梳越大,变成火球,从她白发上滚落地面,就发出“滋”“滋”细声,铺在天井上的青石板,都被火球烧得随着冒起缕缕青烟。
火球越滚越多,因为火球体积大了,时不易很快熄灭所以越积越多,虽然中间有许多在逐渐消没,但后来的滚滚不绝,时之间,在老和尚坐着的丈之内,几乎布满了四面流转滚动的火球。加上青石板被烧得发出滋滋之声,也随着大盛,冒起的缕缕青烟,也笼罩了丈方圆。
直到现在,凌干青等人才看出这火球的厉害来了,因为他们站在阶上,离那圈滚动的火球,少说也有两三丈远,但每个人都被火势灼得满面通红,全身都在冒汗了。由此可见坐在火堆中间的老和尚,若无上乘精纯禅功,不被这滚滚火球,烧成焦炭才怪。
大家凝目看去,老和尚四周青烟缭绕,已经看不清老和尚如何了,只是有个人影还挺直的坐着,如此而已。只有银发婆婆心里明白,自己施展的「魔火」,并未把老和尚烧死,甚至连他寸衣角都没烧到,口中不觉发出声银铃般的娇笑。
突然收起银梳,举步绕着火球走去,双手在后拢长发,上身朝前扑,头向前点,披散在肩后数尺长的银发,忽然散开,朝前甩去。她这甩,但听「轰」的声,本来只是滚动的火球,这回好像火上加油,火势登时大盛。
银发婆婆绕着这圈火球而行,每走三步,就上身扑,头向前点,蓬银发就随着朝前甩出,每甩都「轰」然有声,火势就随着旺盛。这圈下来,本来滚动的火球,如今已化作了幢丈许方圆,丈许来高的碧绿火焰,包围着老和尚熊熊燃烧。
就在此时,小天井南首上空,突然出现了道乌黑的光芒,矫若神龙,朝天井上宅飞射而来。银发婆婆似有警觉,怒声道:“是什么人发的玄武剑”她喝声甫出,但见那道乌光刚到小天井上空,就忽然停住,那是柄通体乌黑有光的宝剑。
同时只听火堆中响起老和尚的声音说道:“阿弥陀佛,老施主快快收剑,老衲还撑得下去。”凌干青听银发婆婆喝出「玄武剑」,心中动,暗道:莫非武当掌教到了
玄武剑北方癸水之精自然是这片魔火的克星无疑,如果发剑的是武当掌教,老和尚不会称他老施主,而且这只剑横停在半空,正是姜老人家「诛神剑」的手法,莫非姜老人家也来了直射而来的剑光,突然停住,那是老和尚使的神通,把它拦住的了
在他心念转动之际,熊熊火光,倏然灭去,大家只觉眼前暗,再定睛看去,南首屋面上出现二俗二道,共是四个人。凌干青看得心头不禁大喜,这四人,正是姜老人家自己师父武当掌教乙青道长和欧峰。
银发婆婆脸色铁青,怒哼声道:“方才祭剑的是武当乙青子吧,老婆子不相信你牛鼻子有这大的功力。”抬手之间,从她大袖中飞出七支三寸长的亮银小剑,排作七星之状,缓缓飞去。
姜太公大笑道:“那是老夫怕老和尚被烧成了灰,才借乙青道友的玄武剑用,但剑到上空,就被老和尚「指禅」给抵住了,并未毁伤了你的魔火,你急什么呢”长袖挥,激射过去的七支小剑,就被股无形之力给挡住了。
老和尚这时已从地上站起,朝四人合十礼,徐徐说道:“四位光降,恕老衲失迎,方才是老衲和这位女菩萨有约在前,只要女菩萨不胜,就算老衲胜了,女菩萨就立即回转宝山,不再参与重九之会,老衲还撑得下去,自然不能有第三者出手了。”
银发婆婆招手收回七支小剑,哼了声道:“老和尚,你不用说给我听,银发婆婆言出如山,说话算话,我这场「诸天魔火」既然不能胜你,自然是你胜了,我还会赖么”说到这里,回头道:“真真,你给我告诉你师父,我婆婆对重九之会,无能为力,我走了。”话声出口,她人影倏杳,业已走得无影无踪。
何真真朝凌干青低低说了声:“我也走了。”急步往走廊行去。
凌干青沈若华毕秋云等人,也齐迎了出去,只见小天井中方才被魔火烧过之处,足有数寸来厚的青石板全都烧成了焦灰,只有老和尚坐的地方,依然完好如初。凌干青因自己成了亲,还没禀呈师父,引着聂小香双双跪拜下去。
木剑道人含笑道:“你们起来,为师已经听姜前辈说过了,这是姜前辈作的主,为师自然不好责备你了。”凌干青聂小香还是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才行站起。接着沈若华毕秋云等四位姑娘,也拜见木剑道人和乙青道长。
姜太公道:“木吾道兄,老夫这五个记名徒弟,你看如何”他说「五个」是包括聂小香在内。
木剑道人呵呵笑道:“姜前辈的高足,还有什么话说”
乙青道长含笑道:“原来这五位姑娘,都是前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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