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瑾显然没想等到我的回应,随即接着道,“我的那个小把戏,自然没瞒过父亲,他狠狠打了我一顿,把我关到了后院柴房中,很久才放出来。然后,就赶上师父广选弟子。我知道家里再住不下去了,就费尽心机报上了名,然后拼尽全力通过了考试。终于,可以离开了,而且,是我自己走的,不是被人赶走很好,这,很好”言毕,玄瑾转过头,对我微微一笑,道,“我就是这么入的玄冥教陛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发了半天呆,最后也没对当初的事情发表意见,反而转开话题,轻声问道,“所以,这次他们才根本不顾及你的感受,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所以,你大哥才会恨你,说出那样的话?”
他微微一笑,笑容清冷寂寥,一如往昔,“顾及?他们为什么要顾及我?从六岁起,我就没有尽过一天为人子的责任,反而因为我,让独孤家失去进入政坛的可能现在又因为我,让他们经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我做事的时候,从来没有顾及过他们的想法,他们的处境,又有什么权力,要求他们这样做呢?”
听他说到这里,我才猛然想起。似乎是有这样的规定,如果家中有人被选入玄冥教,直系亲属为官不能高于六品当时独孤桓因为父丧辞官返京,不知什么原因,服满之后,却没再任职,只袭了一个敬国公的爵位——现在知道,那是因为玄瑾被选入玄冥教,直系亲属为官不能高于六品,一位国公爷,又怎能屈就当一个七品小官?此后,独孤家在政坛就偃旗息鼓,再没动静了。想到这里,我轻叹了一声,看来,这又成为玄瑾给自己列的一项罪状了。
只听他继续道,“路,是我自己选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的选择,会给独孤家带来什么,从此,独孤家可能再与仕途无缘我父亲并不同意,可是,我却装做看不到,装作不明白,其实,想到我那个了不起的大哥,或许一辈子都要做个无所事事的闲人,我心里几乎是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恶意的。谁说孩子是最纯真无邪的?那时,我只有六岁,可是,心中的丑陋,一点不比任何一个成人少我是如此自私,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抱怨他们同样的自私呢?”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一笑,摇了摇头,然后,才又接道,
“至于说二哥,他会这样,倒不是因为当初之事。我们上次见面,他还一副宽容友爱的好哥哥样子呢那是我十八岁,师父让我接任教主的时候,我曾经回家一趟。如果我留在教中任职,直系亲属不许官过六品,可如果我成为教主,则所有直系亲属,再不能入朝为官。我并不是没有犹豫,那年,大哥刚刚入了秋闱,结果,竟中了个头名状元,不过,我并不诧异,他有什么做不好,我才会奇怪那次,我对他说了,师父要传位于我的消息,结果,他沉默了良久,最后,看着我一笑,如从前一样温和淡然,只说了一句,‘我没关系,你喜欢就好’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一肚子理想抱负,可为了我,就这么轻轻抛下我当时非常愤怒,再没见过这么虚伪可恶的人,装什么样子,其实不过是为了显示我有多么自私。好,你要做好人,我就让你做好人。于是,我一句话没说,就回了灵云山,接下了教主之位如今,为了大娘之死,他终于和我一样了,心中也是被愤怒,仇恨占满了,呵呵,真好,真好看着他今天和我说,让我入宫时,那充满恶意的一笑,我简直开心极了,他终于,和我一样,丑陋了。”
说这些的时候,玄瑾一直在笑,一直在笑,笑容越来越灿烂,越来越漂亮
我看着他笑,看着,看着,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一把将他搂在了怀里,叫道,“够了,够了,别再笑了明明伤心,为什么不哭出来?你大娘的死,不是你的错,没人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你已经尽力了,别再责怪自己。你二哥的改变,更不是你的错,别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他却恍若不闻,身体僵硬地伏在我怀中,喃喃自语道,“有时候,我看着镜中自己,会觉得很荒谬。这个人,看上去倒是干干净净的啊,怎么里面能脏成这样?再看看一双手,那些做过的坏事,沾过的血,怎么一点印迹也没留下?真是奇怪啊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还没受到惩罚?”
就在这一瞬间,我一下全明白了。为了当初的几次意气用事,他一直在后悔,所以,做起事来才会那样不顾性命。所以,这次才想到,用自己,为家中,为大哥,铺平仕途,以赎前罪,同时,作为对当初和今日错误的惩罚虽然,当我意识到,他把进宫当作惩罚的时候,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更多的却是怜惜。于是,我长叹一声,停了口,只是紧紧抱住了他,好久,好久
终于,他不再说话,缓缓伸出手,搂住了我的腰,脸深深地埋在我怀里,然后,我感到,一些温热的液体,慢慢濡湿了我的衣襟
在恍恍惚惚中,我似乎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天晚上,大哥也是这样紧紧抱着我,说,没事了,没事了”
我在心中轻叹了一声,抬起了头,只见,一弯弦月,清如明眸,若无情,若有情,正静静俯视着我们
87。罪罚(下)
不知不觉,月已偏西,夜风已有些凉意。玄瑾靠在我怀里,一动不动,也没再说过话,不过,泪却渐渐停了。
我也没出过声,只是,心中忍不住开始盘算,现在的气氛,好像真的不错,如果,我是说,如果,做点别的,是不是,那个,或者
我正意马心猿之际,玄瑾突然开了口,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做吧”
“啥?”我愣住了,啥意思?
玄瑾松开手,抬起头,一双清冽的眸子看向我,语声平静,“我是说,我们做吧。”
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心脏开始狂跳,难道,我们想到一起去了?他也是那个意思?不会吧?一定是我听错了,要不就是我理解错了!
见我傻傻的样子,玄瑾微微一笑,站起了身。
这个,好端端的,站起来干什么,现在改成我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了郁闷等等,这会儿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在我还没搞清状况的时候,腰已被他搂住了,他的手微一用力,我就被他带到了怀里,紧紧贴上了他的胸膛。
天,不是吧?我,我还没准备好,我,唔嗯结果,我又被偷袭了,被他吻了个天昏地暗,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手软脚软,身子发热,完全一副发情的样子了丢人啊
然后,只听他轻笑道,“做不做?”
这下我要再不明白,就真是枉担了昏君的虚名这么久了。于是,我嘿嘿两声淫笑,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掂起脚,一下咬上了他的唇——这个,关于掂起脚这句,大家自行忽略吧,重点在后面,在后面——我充分发挥了百战而得的经验,很快夺回了主动权,攻城略地,没多久,我就听到,他低低一声轻哼,我略略离开一点,就见他的眼中,终于不再是一片清明,隐隐可见水雾升腾很好,这才对嘛,小白兔就要有小白兔的样子,我这大灰狼能才当得名副其实嘛。
嘴上不停,手上也开始行动,我剥,我剥,我剥剥剥咦,不对,现在好像是在外面,算了,不管了,偶尔换换环境也不错,而且,美人的衣服已经被我剥得差不多了,现在换地方?开什么玩笑
手一挥,把桌上的杯碗盘碟都拨拉到了地上,然后,抖开美人的长衫,铺在桌上,正考虑,怎么不着痕迹地把美人哄上去,美人已经自己躺了上去这么配合?好,看来我的魅力还是很大么,或者,我的技术太好?没关系,哪种原因都不错于是,我乐呵呵地顺势脱掉了美人的中衣然后,美人雪莹莹嫩生生的身子,就完全暴露在我面前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不过,眼前的美景,仍让我瞬间血往上涌,悬点儿没顺着鼻子流出来月下的美人,别有一番风味,上次见到的那些旧伤,在夜色中都已隐去了痕迹,反因为月光的映照,让他的身体透出一层淡淡的清辉,仿佛是由最好的玉石雕琢而成然而,最诱人的,还是美人此刻的姿势,就见他仰躺在桌上,双手随意放在身体两侧,双腿并拢曲起,踏在桌沿不遮不掩,从容大方,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顺从之态,别人也就算了,一想到他平日洁如雪,傲如松的样子,如今这样就让人格外心动不过,如果那样,或者,会更可爱一些想着,我伸出手,握住他的脚踝,慢慢打开了他的双腿
在明白我的意图后,他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腿上有过一瞬间的抗拒,不过,立刻就放弃了,任我将他的双腿分开,露出了最隐秘的部位那里,玉茎已经微微挺立了起来,而花穴却紧紧地闭合着。我不由伸出手指,用指甲轻轻刮过小小的穴口,立刻引起了那里一下猛烈的收缩,伴着一声低吟响起,同时,漂亮的玉茎又涨大了几分。
这,这反应也太可爱了,明明是如此青涩的身体,却又如此敏感,让我的下身立刻紧了起来不行,不行,不能着急,经过上次我已知道,他这个身体可没什么经验,得好好准备一下。
想到这儿,我四处瞅去,就见桌脚处扔着一个银壶,大概开始他是用这个喝酒,不过瘾,就换碗了,正好这时用。于是,我捡起来,拍开地上一坛未开封的酒,把壶灌满,然后,拎起来,回到桌旁。
他仍是那个姿势,动也没动过,脸上冷冷淡淡,一如平日,只有微微加快的呼吸,昭示着主人情绪的起伏。
见他这样,我的胆子更大了,用手指轻轻按压着他的穴口,同时,柔声道,“忍一下,马上就好。”说着,手指一用力,进入了之中,他轻哼一声,随即配合地放松了身体。我将那里稍稍撑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细长的壶嘴送了进去。
不知是因壶嘴坚硬的触感,还是冰冷的温度,他的身体瞬间绷紧。我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分身,开始轻柔地抚弄起来。随着我的动作,他的玉茎渐渐坚挺,同时,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这时,我才慢慢抬起了壶身。
他的呻吟几乎是立刻响起,双腿也本能地往起并拢,可惜被我的身体挡住,没能成功,不过,他的分身却在同时完全挺立了起来原来他喜欢这样?我有些诧异,当然,也有些暗自窃喜,不由抬起头,望向了他的脸,想要再找一些证据
却见他眉头微蹙,双目紧闭,双唇也是紧紧抿着,这样的表情,无论如何不能算是享受,说是受刑倒差不多。
我心里一凉怎么又是这样,我还以为,经过刚刚一番深谈,我们的关系已经近了很多呢,原来只是我的错觉不对,或许这样的表情,并不是因为我,而单单只是因为这种事这倒更有可能,毕竟,他小时候,见过那样一场污秽而肮脏的情事,会从此对这种事产生排斥也很正常想到这点,我心中好过了些。不过,无论怎样,今天也不好再做下去了于是,我暗叹一声,不情不愿地收回手,将壶嘴从小穴里抽了出来。结果,花穴不及闭合,酒水一下流了出来,顺着股缝缓缓淌下,弄湿了桌上的白衣。看得我下身又是一紧,赶紧转开视线,抬起了头。
正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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