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考虑得不够周到?”
子玉沉默片刻,突然轻叹一声道,“计划不错,只是杀戮太重,有伤天和陛下,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胸口一窒,抬起眼,看着窗外簌簌细雨,半晌才道,“或许有,只是我不曾想到,而且,现在也没有时间去寻那两全之法了玄瑾说得对,心腹大患,必须尽快连根拔除。”说到最后,心中却是一痛,再也不愿去想,转过头笑着扯开了话题,“对了,我这次离开,知道的人多吗?”
子玉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我,才道,“除了我和独孤长老、玄教主之外,胶州王殿下也知道,还有,周大人是陛下的近臣,我们觉得瞒不过,也告知了他,然后,就只有小棠了大家都十分小心,应该没什么人察觉。”
我点了点头,顺口问道,“二哥呢?他知道我回来了吗?”
此刻子玉的脸色已经和缓了许多,笑着道,“他知道你已脱险,但不知你今日回来,现在应该在前厅与周大人议事怎么,要不要我请他过来?”
我连忙摆手道,“不必不必!一会儿我自己过去就是。”看着子玉调侃的一抬眉,我干笑了两声,没好意思再问。侧头又想了想,突然意识到,刚刚子玉说的人里面,没有先生也是,对子玉他们来说,先生仍然是需要提防的对象吧?我迟疑了片刻,终于问道,“那,他,他这些日子还好?”
子玉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微微一笑道,“卢大人一切安好,陛下放心”
我轻轻点了点头,想想先生,不觉又是一阵难过,一阵恍惚。
半晌回神,才发现子玉也一直没说话,眼睛望着窗外,不知看着什么,神色温柔,唇边微露笑意。
我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李棠竟仍未离去,此刻正独自一人在对面回廊之中转来转去,时而仰头看看廊上的壁画,时而接接檐下的雨水,时而扯下几朵挑花揉搓,时而拨弄着一旁的芭蕉,结果芭蕉然负手道,“不必。臣倒以为,不如由他们去这次他们竟敢布下这么大的局,恐怕手中的力量远远超过我们从前所知,不如将计就计”
我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骤然一寒,不假思索就打断了他的话,“太冒险了!网太大,一旦有任何一处不结实,后果都不堪设想。”
玄瑾淡淡道,“网大了,才捉得大鱼若他们的实力能够实施那样的计划,已经不是癣疥之疾,而是心腹大患,必须尽早除去纵要冒些风险也是值得。而且我们既已查知了他们的计划,只要防范得当,准备充分,问题不大。”
“可是”
“陛下,机会难得,失不再来!”
我再也无话可说,只僵僵坐着,心头狂跳,口干唇燥,也不知是恐惧还是紧张,仿佛眼前开了一个无底黑洞,就要将我吸入其中半晌,我仿佛梦呓一般,终于轻喃出声,“那,那要流多少血”
玄瑾微微蹙眉道,“陛下!对付叛党,又怎能有妇人之仁!”
我的身体轻轻一颤,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脑中嗡嗡隆隆,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遥远得仿佛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就按你说的做吧”
只见眼前那人,躬身应道,“是!”
我这才骤然惊觉刚刚自己说了什么,仿佛被自己吓到一般,猛地向后一缩,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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