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情讨好挑逗著,使得在力气上绝对不是夜千凌对手的夏希朦只能在挣扎不过的情况下赌气似地回吻著难得主动的夜千凌,直到重新掌握主动权为止。绝对不能再像刚才那样用扣住夏希朦喉咙的方式制止他的声音,已经对夏希朦的坏脾气了解至深的夜千凌敢确定,假如自己那麽做了的话,他的解剖刀真的豪不犹豫落到自己脖子上的,而且自己胸口的伤没什麽大不了,不过是刚刚出来的时候yi时大意被偷袭得逞而已。
“闪开”
被夏希朦惩罚性地深吻弄得有点失神却依旧紧张地注意著周围状况的夜千凌猛然yi把将怀里的夏希朦推到了yi米之外,而自己则如夜魅般後退了两步,躲过危险至极的两枪,再听到远处的枪声,立刻明白夜千风已经被发现的夜千凌yi个闪身出现最近少年的身後,豪不犹豫地抬手扭断少年的脖子,事实上,所有杀手都习惯这样简单轻松的杀人方法,这不仅是因为这样的杀人手法干净利落,更重要的是,专业杀手在掐住人的脖子的时候yi定会本能压住该人的发声位置,确保该人临死前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走”
转眼间解决到附近的几个黑衣少年,因胸口流血过多而yi个跄跄险些跌倒的夜千凌yi把拉起有些不安地夏希朦,按照和夜千风商量好的路线往海边跑去,只是,当好不容易来到约定位置之後的夜千凌和夏希朦却没有看到本应在此等候的夜千风,反而被数个探照灯封锁住,二人立刻明白,这次的逃跑行动彻底失败了。
“他们不会对你怎麽样,别出声,也别反抗,知道吗我不会有事,我保证。”
在夜千凌低声的嘱咐下,夏希朦只能眼看著胸前血污yi片的夜千凌跌跌撞撞地被两个黑衣少年拉走,而自己则被送会原本夜千凌养伤的房间,虽然,至始至终“夜噬”的主人夜先生都没有出现过,但被关进水牢的夜千风和夜千凌就分明感到,那双温柔得让人注意不到其中冷酷的熟悉双眸无时无刻盯著自己的yi举yi动。
15
“我没事。”
缓缓扬起头,勉强扯出yi丝吃痛笑容的夜千凌凝望著将自己的上身抱在怀里的夏希朦,久久地,轻柔却无悔地吐出这三个字。
“骗人你为什麽总是忘记我的职业是什麽”
跪坐在地上的夏希朦咬牙瞪著眼前熟悉万分的可恶容颜,某种陌生的东西在自己眼里微微涌动著,心底某个从未被人侵入过的禁地突然崩溃般地剧痛。
看来让他事先和夜千凌见yi面果然是明智的决定
yi条阴森飘忽的阴沈身影如幽灵般站在二楼,望著下面大厅中央的夏希朦和四肢戴著昂贵而沈重的合金拷镣c全身都血肉模糊的夜千凌,眼中露出满意的目光。
“小朦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笨蛋谁要你救我可以救你出去的那个夜疯子答应过我,只要我做完这件事,他就放了你我不用你救,我可以自己救自己也可以救你”
怒视著还想说什麽废话的夜千凌,心情极度不悦的夏希朦瞪著夜千凌那张刚刚启开的诱人唇瓣,重重地吻了下去,近乎惩罚性地啃咬掠夺著,直到脸色潮红的夜千凌几乎窒息才松口,然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我等你来救我
看似在夏希朦的烈吻中迷失心神的夜千凌却清楚地感觉到,刚刚,夏希朦用手指在自己的背上写下了这几个字,望著夏希朦渐渐消失在门外的纤细身影,仿若无力昏迷过去的夜千凌的唇角浮现出yi丝薄薄的笑意,似乎还隐约泛著夏希朦特有气息的小型解剖刀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夜千凌的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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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的地下室,似曾相识的无影灯,似曾相识的苍白情景就如同yi张没有表情的脸,无声地望著本能地轻颤了yi下的夏希朦,冷冷地,淡淡地,透出yi丝莫名地讥讽与冷笑,仿佛在嘲弄著少年的天真,也好像在看笑话般看著勉强忍住发抖的少年如何yi步步走向记忆深处的噩梦。
凌
下意识地回过头,刚刚从大厅里与夜千凌见过面的夏希朦近乎本能地想寻求著最亲近的人的保护,但是,视线所及之处,却是缓缓靠近的夜先生和yi名从未见过的枯瘦老者,深深陷下去的阴沈眼窝里是两颗鱼目般死白没有半丝生气的呆滞眼球。
只是轻瞥了老者yi眼,夏希朦的心便沈了下去,他认识这个老者,他从警察局的档案里看过这个老者的相片及其资料,这名老者是以在黑市上贩卖各种活人器官而yi举成为世界著名通缉犯的黑道传奇人物。
直到自己此时已经逃无可逃,夏希朦俊俏的脸庞霎时失去了血色,双腿不受自己控制地迈向地下室中央,眼前,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场面,冰冰冷冷的解剖台,yi具全身蒙在白布之下的模糊身影,唯yi和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所不同的是,那原本应该静止不动的冰冷白布此时竟然在微弱却清晰地起伏著。
没有勇气回头去看站在自己身後的夜先生和枯瘦老者,僵立在解剖台旁的夏希朦如同器械般木然地掀开解剖台上的白布,露出下面因注射了某种药物而只能瘫软在解剖台上任人宰割的身影,怨毒绝望的眼神,微微起伏的胸膛,这个人是活的,毋庸置疑。
久久与男子的目光对视著,原本精神恍惚的夏希朦不知为什麽竟然渐渐平静下来,甚至露出yi丝无意义地冷笑,何必这麽看著自己呢,要怪也怪不到自己的头上,怪就怪他的主子是夜先生,怪就怪他的主子不只是杀手组织的老大,还是个成功的杀手实在是太高明了,其实,夏希朦不得不佩服这个夜先生,这个世界上没有感情的人是不存在的,杀手也是人,执行过的任务越多,接触过的人越多,知道得事情越多,思考的时间越来越多,杀手也就越容易动情,同时,野心也就越大,所以,他在训练出yi批杀手之後。立刻会加紧时间训练下yi批杀手,等到下yi批杀手可以接替上yi批杀手出任务的时候,就立刻将原来的杀手全部变成黑市上的各种器官,对於经受过各种残酷训练的杀手来说,身体各部分器官也许曾经有过很多损伤,但是,相对於正常人来说,其强韧度和适应性是正常人身上的器官远远不能比拟的,而最新鲜的器官在黑市上绝对可以卖到天价的地步。
和自己解剖台上那些在案子中血肉模糊的尸体不同,也不是那种只存在於各个医校c早已被支解过c还滴著福尔马林药水的尸体,自己的眼前是真正的人
某种嗜血的基因几乎快要将夏希朦渐渐迷失的心神彻底吞噬掉
但心底某种记忆深处的恐惧却让夏希朦脑子里的每yi个细胞都在拼命尖叫著,凌凌混蛋为什麽还不过来为什麽第yi次,夏希朦第yi次发觉,自己只不过是yi个普通少年罢了,在这种时候只能期待著所爱的人来保护自己,其它的什麽都做不到,所所爱的人为什麽在这种时候自己第yi个想到的人会是凌
不过现在
自己根本没得选择不是吗
正常来说,解剖时候解剖刀是要从死者的咽喉附近开始的,但由於是解剖,夏希朦将解剖刀插入这个男子身体的时候布置稍稍偏下,也没有太过深入,只是平缓地将解剖刀向男子的下体方向拉去,最後停在男子的小腹下部,体腔内的压力使得划开的皮肉立刻鲜血淋漓地向两边翻开,原本紧绷的皮肤也yi下子稍微松弛了下来。由於解剖刀的锋利,整个过程都顺利异常,没有碰到任何阻力,只是活人的鲜血都没有凝结,解剖的过程过对视线会有yi定的阻碍罢了。
没有迟疑,没有颤抖,夏希朦将打开的体腔内的所有内脏器官yi件件地取了出去,放入yi旁诸多早已盛满器官保存液的玻璃容器里,直到渐渐失去气息的男子只剩下yi个空空的血红体腔,以及那双依旧无比怨毒的绝望双眸,当然,这样的双眸已经转眼成为了某个玻璃容器的待卖品了。
不不可以昏过去
他会来救自己的
眼前yi阵阵发黑的夏希朦强忍著强烈的眩晕感,咬牙走向下yi个解剖台,依旧滴著血的解剖刀无意识地颤抖著,隐隐泛著少年内心深处的无力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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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被仿佛无限延伸的漫长时间,夏希朦的解剖动作越来越熟练,越来越迅速,身上衣服早已看不出本色,剩下的,只是漫无边际的鲜红,刺眼冰冷的鲜红,yi如隐藏在少年眼底最深处的那抹绝望之凄豔。
摇摇晃晃地回过头,夏希朦木然地望著身後yi片又yi片的妖冶血迹,还有yi条条从自己所经过的每yi张解剖台连到地下室门口的斑驳血河,夏希朦第yi次有了微微作呕的感觉。没用的尸体已被拖走了,没有的解剖台也被yi张yi张地撤下,所剩的,只是yi个无法逃离的模糊少年。
又yi张白布被夏希朦僵硬地抓起丢到地上,yi条熟悉至极的女体静静地躺在夏希朦的目前,与刚才那些人不同的是,夜千丝的眼中既没有怨恨,也没有恐惧,反而是夹杂著些须哀伤的莫名眼神,令缓缓将解剖刀举起的夏希朦竟然有了yi丝不自觉的颤抖,就在夏希朦好不容易定下心神的夏希朦即将要把落下解剖刀之时,本应全身无力的夜千丝竟突然从解剖台上闪电般地窜起,狠狠地将躲闪不及的夏希朦扑到在地,近乎疯狂地掐住本能挣扎的夏希朦,直到脸色大变的夜先生转眼闪到夜千丝的背後,毫不犹豫地将压在夏希朦身上的夜千丝yi把拉起,然後狠狠地摔到花岗石的墙壁上,溅起yi片刺眼的血花,全身都在莫名颤抖的夏希朦才有时间注意到夜千丝本应迷人闪亮此时却弥漫了淡淡鲜红的浑浊双眸,她在笑
等到夏希朦明白了夜千丝最後的笑容是什麽意思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夜先生用力地钳制在怀里,眼前不远处,是yi名同样被锁住咽喉的枯瘦;老者,以及老者身後那条坚忍温柔的浴血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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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yi手调教出来的工具,做事越来越懂得不择手段了可你别忘了,你是我教出来的,你认为你可以斗得过我吗”
久久地望著死死将枯瘦老者抓在手中的夜千凌,夜先生在震怒之後竟然慢慢平静了下来,只是,眼底那抹足以毁天灭地的冰冷却让远处的夜千凌微微yi颤,多年养成的习惯使得夜千凌差点下意识地把手松开,不过,凝望著呼吸困难的夏希朦,夜千凌还是勉强镇定下心神。
“夜先生我不想多说什麽。”
环视了yi下渐渐包围过来的冰冷少年,夜千凌的手猛然yi紧。
“放了小朦,你继续做你的生意,我可以保证,从今往後世界上会再也不会有夜千凌和夏希朦这两个名字,夜先生,你懂我的意思吧”
“千凌,你果然是我调教出来的最佳工具,还记得我曾经告诉你什麽吗我最讨厌有人威胁我”
“住手我会杀了这个人”
“杀手最重要的就是冷静,你忘记了吗”
冷冷地瞥了yi眼再也保持不了镇静的夜千凌,夜先生轻易地取过夏希朦手中的解剖刀,然後好不犹豫地划开夏希朦的上衣,露出柔美纤细的白皙胸膛,将手中的解剖刀对著夏希朦的左胸缓缓地推了下去,直到连刀柄都没进皮肤里。
“你猜解剖刀有没有刺到他的心脏,我不是法医,运用解剖刀的手法难免要逊色些”
眼看著淡淡冷笑的夜先生缓缓地夏希朦身上细细摸索著,将翻出的解剖刀yi个yi个插到夏希朦的左胸,夜千凌感觉自己的心跳即将停止,明知道夜先生为了生意绝对不会真的杀了夏希朦,而且更不会“yi不小心”将解剖刀插到致命位置,但眼看著夏希朦的左胸yi片鲜红,四把解剖刀呈十字形深深地插在上面,随著夏希朦因疼痛而轻颤不已的急促呼吸而微微晃动著,夜千凌还是没有办法完全保持清醒,整个心都随著夏希朦死死咬著下唇的忍痛神情而剧烈收缩著。
“夜先生”
“我说过,我最讨厌有人威胁我,你忘记了吗”
仿佛根本看不到眼前的情形,手指沾染上血迹的夜先生只是随意地拔出夏希朦左胸上的yi把解剖刀,在夏希朦本能颤抖yi下之後,将拔出的解剖刀又缓缓地推入刚才的伤口里,并故意缓缓地转动了yi下,细细地欣赏著几近昏迷的夏希朦无意识因疼痛而无意识瑟缩的无助神情,令yi只手已经牢牢地扣住夏希朦的咽喉,令似乎窒息的夏希朦只能无力地靠在自己身上,连挣扎都做不到。
无神地望著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无力保护的夏希朦,明知道自己是自寻死路的夜千凌还是缓缓地放开了手,无力地走到了夜先生面前两米远的地方,缓缓地跪了下来,高高扬起自己的头,将自己轻轻蠕动的咽喉送到夜先生随手可及的攻击范围之内,夜千凌也知道,伤势未愈的自己以此时的身手,在这样的距离之下,绝对没有办法躲过夜先生的手,何况夜先生的怀里还有脸色愈见苍白的夏希朦。
“我对你非常失望凌非常”
低头盯著毫不反抗的夜千凌,夜先生平静的声音中反而夹杂著yi丝更大的怒意,而夜千凌也相当明白自己的这种举动真正惹怒了夜先生,也知道夜先生到底在愤怒些什麽,他对自己失望了是吗实际上,连自己都对这样懦弱的自己感到失望在夜先生花了那麽精力将自己训练成顶级杀手之後,自己却这麽轻易地这麽轻易地放弃了身为杀手的理念,绝对不准对任何人动情的绝对理念,可是夜千凌心疼地望著昏死过去的夏希朦,却没有yi丝後悔的念头自己已经不再是yi个的顶级杀手了,从自己动情的那天开始,自己不再是为了杀人而活著,而是为了那个用最极端的方法闯入自己内心深处的任性少年而活著,是的,自己为了那个少年。
在夜千凌颤抖的神情下,夜先生将夏希朦的胸口的解剖刀yi支yi支地拔了下去,丢在地上,任由大量的鲜红顺著夏希朦身上的四个血洞如泉涌般流了下来,转眼流到夜千凌的身下。
“你应该知道让他活下去的办法最好在他的血流光之前做决定,否则什麽都迟了。”
“夜先生我做很抱歉,夜先生,我又让你失望了。”
毫不犹豫地抓起被夜先生丢到地上的解剖刀,夜千凌反手向自己的脖子抹去,却被突然惨叫yi声蜷缩成yi团瑟瑟发抖的夏希朦吓到,停下了动作,本以为是夜先生做了什麽,但瞥见夜先生惊讶不解的眼神,夜千凌知道,夜先生什麽都没做。
不敢上前察看的夜千凌只能紧张地望著脸色不解的夜先生蹲下身,将夏希朦头发用力抓起,令夏希朦苍白至极的面孔彻底呈现出来,同时,夜先生也隐约听到夏希朦yi直在模糊不清地自语些什麽。
等到夜先生终於听清楚夏希朦的话,眼神猛然yi清的夏希朦已经抓著yi把解剖刀准确无误地挥入夜先生的外颈动脉,顿时,yi股刺眼的鲜红像大型喷泉般冲上yi米之高,溅了夏希朦全身。
夜千凌也听清楚夏希朦刚才说了什麽,他说:
“爸爸没有告诉你,我是镜面人吗”
镜面人,又称“镜子人”,医学上称为内脏反位,即心脏c肝脏c脾脏等的位置与正常人是相反的,是在胚胎发育时产生的畸形,但对人的正常生活c身体发育没有多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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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混蛋竟敢戳我这麽多刀凌给我放手我yi定要戳回来我戳我再戳我要放手凌”
“好了好了我们要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望著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势的夏希朦只是孩子气却又残忍万分地用手中解剖刀在夜先生的胸口yi次又yi次地起落著,精神yi下子放松下来的夜千凌哭笑不得地将泄愤中的夏希朦拉到自己的怀里,低声安抚著,担心他胸前的伤口会因他如此激烈的动作而流血不止。
毕竟是受伤了,再加上刚刚用力过大,感到些许疲惫的夏希朦难得乖顺地靠在夜千凌的怀里,任由紧张的夜千凌利落地为自己包扎胸前的伤口,同时还在愤愤地瞪著胸口已经血肉模糊的夜先生的尸体,竟然这麽对自己他竟敢嗯那里怎麽会发觉yi丝小小异常的夏希朦不确定地望著尸体脖颈处的yi道并不明显的印子,不,应该说是皮肤的颜色出现了yi条神秘的分界线,就好像就好像
“你发现了是吧”
敏感地察觉夜千凌的动作猛然yi僵,夏希朦莫名地紧张起来,同时,随著黑洞洞的枪口毫不犹豫地对准著夏希朦的太阳岤,另yi个夜先生缓缓站到夏希朦的身边,嘲弄般地冷笑著,另yi只手中,是yi张枯瘦老者的精致面具。
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们两个小鬼想不到他们居然能把自己的真身逼出来”
下意识地,夜千凌yi把将怀中的夏希朦拽到身後,用自己的身体挡在胸前的伤口尚未完全包扎好的夏希朦,第yi次毫不畏惧地迎视著微感惊讶的夜先生。
怔怔望著眼前毫不犹豫地挡在自己面前的熟悉身影,莫名地,夏希朦自己都难以置信,自己骄傲如斯的自己竟然毫不反感这样的举动,甚至,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好像习惯了又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自己还是需要被人保护著吗
从什麽时候自己开始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是从自己小时候无论怎麽哭泣无论怎麽哀求都没有人理睬过自己的时候,还是从自己第yi次发现只有自己能救自己的时候或者是自己不再相信任何人宁愿和尸体为伍的时候而自己什麽时候开始习惯了这个人的保护呢,忘记了,也不懂,自己甚至不懂这个人为什麽保护自己,爱需要这样吗这算是爱自己的表现吗需要吗需要这样表现吗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只知道自己好安心从未有过的安心只知道自己在他的面前脱下伪装的坚强外壳的时候,自己真的好安心好像这才是真实的自己其实,从他在自己的解剖刀平静地闭上双眸的那yi刻,自己yi个人的封闭世界就彻底崩溃了吧
缓缓地疲惫地伏在夜千凌的背上,看不到面前的枪口,也看不到yi旁的尸体,更看不到周围散发著浓重杀气的冰冷少年,夏希朦无意识地伸出手,环抱住夜千凌坚实的腰身,将头轻轻地靠在夜千凌的脊梁上,平静地安心地闭上了双眸
自己还是需要被保护著吧
也许自己这些年yi直在追寻地,不过就是yi个能够让自己安心依靠的温柔身影
而夏希朦所依靠的身影只是微微yi怔,眼底深处闪过yi丝让人难以察觉却又如启明星般闪耀的迷人温柔,没有丝毫异样。
听到手枪上膛的声音,夜千凌的脸色yi白,知道今天自己和夏希朦谁也逃不过被杀的命运了除非算了应该来不及了
“轰隆隆”
伴随著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岛屿都地动山摇地晃动起来,地下室的天花板因剧烈震动而渐渐龟裂开来,块块大石如冰雹般落到地面上,趁夜先生手中的枪因此而微微偏移之时,眼神yi喜的夜千凌yi把抓到夏希朦的手,带著夏希朦几个翻滚离开了夜先生的射击范围,等到夜先生再次瞄准拼命向外逃去的夜千凌和夏希朦,却只打到夜千凌的肩膀,只能眼看著微微yi顿的夜千凌仿若毫无知觉般拽著夏希朦离开地下室,虽然因二人的逃跑夜先生心情极度不悦,但看眼前的情形,即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随手打开地下室隐蔽的暗门,夜先生闪身而入,毫不在意地下室里那麽少年们的死活,同时,也听到身後的地下室坍塌的震天声响。
夜千凌yi手抓著夏希朦的手,yi手按在自己受伤的肩膀上,忍痛逃到外面,心中暗喜的同时也暗暗担心,不知道引爆了偷藏在地下的几箱炸药的夜千风到底有没有事,不过,听著yi阵刺耳的直升机螺旋桨声渐渐靠近自己的上空,再看到yi条软梯以最快的速度垂到自己的面前,夜千凌彻底放下心来,看来,千风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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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朦”
知道千风没事而放下心来的夜千凌下意识地转望向身边的夏希朦,想让他先爬上去,却赫然发觉身旁少年惨白至极的不安神情。
明知道现在这种情形到底有多危险,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该出现这种该死的感觉,但夏希朦再次看了看在自己眼前晃晃悠悠的恐怖软梯,还是忍不住心中惧怕,怯怯地退了yi步,不敢迎向夜千凌疑惑的目光,第yi次,夏希朦第yi次如此痛恨自己该死的恐高症。
似乎终於明白了什麽的夜千凌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用力将向後躲去的夏希朦死死搂在怀里,低声嘱咐道:
“闭上眼睛,抱住我,不要松手,知道吗,什麽都不要想。”
被yi股熟悉万分的血腥气息笼罩,再yi次沈浸在安心状态的夏希朦温顺闭上双眸,双手用力搂住夜千凌的脖子,将两腿紧紧地缠在夜千凌的腰上,整个人如同yi只最最可爱的无尾熊般,紧紧地抱住yi棵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的桉树,永远保护著自己的桉树,安稳地睡去,仿佛天地万物都不存在。
夜千凌被夏希朦难得的可爱举动弄得微微yi愣,过了好yi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後毫不犹豫得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yi块布条,用力地绑在自己肩膀的中弹位置,确定可以暂时止血後,夜千凌才yi把抓住垂到眼前的软梯,带著自己怀中的夏希朦艰难地向上爬去,望著下方混乱的场面,夜千凌勉强转移了自己的心神,不再去想可能发生的事,事实上,夜千凌之所以会让夏希朦以这种姿势挂在自己的怀里,而不是伏在自己的背上,多半是为了确保夏希朦的安全,至少,现在这种姿势,在自己的保护下,他会中枪的几率要小得多。
坐在直升机驾驶位置的夜千风低头复杂地望著下方几乎融为yi体的模糊身影,眼中流转的,是夜千凌从未见过的柔软与迷茫,自己什麽时候开始在意起这个少年与千凌的关系呢为什麽,此时,自己的心竟有了yi丝莫名的恼怒是为了心甘情愿用生命保护所爱之人的千凌还是为了竟然用生命去相信所爱之人的任性少年不知道
在夜千风失神之际,夜千凌已经和挂在自己怀中的夏希朦同时爬上直升机,无力地倒在机舱里,低声喘息著,不知什麽时候睁开双眸的夏希朦只是怔怔地望著肩膀已经yi片鲜红的夜千凌,yi句话也不说,安静得让夜千凌感到不安
“千凌,你来开直升机,我休息yi下。”
“好。”
夜千风不悦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打破了直升机里的窒息气氛,使得微微yi震的夜千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与前方的夜千风交换了yi下位置,虽然夜千凌感到yi丝淡淡地怪异,却又不明白这种感觉的由来,只是把这种感觉当成夜先生即将派人出来追击自己的前兆而已。
“对了,千凌借你的小情人用yi下,用完马上就还你。”
就在夜千凌对於夜千风莫名其妙的话而讶然地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yi向放荡不羁的夜千风竟然用体格上的优势将受伤的夏希朦紧紧地束缚在直升机冰冷的机壁上,对著少年那染血的柔唇重重地吻了下去,近乎贪婪地吸吮著少年口中甜蜜的津液,全然不顾睁大双眼的夏希朦无力的挣扎。
察觉到夜千凌回过头来,险些迷失了心神的夜千风立刻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最後望了yi眼怒视著自己c眼角隐约带著yi丝屈辱水光的喘息少年,满足yi笑,转身跳了下去,然後,从直升机的下面隐隐传来夜千风依旧懒散不羁的豪放嗓音:
“千凌,我现在把他还给你。”
听著渐渐化成风中呓语的模糊声音,夜千凌无言地仰起头,自己早就察觉到千风对夏希朦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感情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自己没想到他会就这样跳下去实行那个计划虽然不知道他会怎麽做但夜千凌知道他yi定做得到
为了让自己和小朦能够顺利逃脱夜先生的追捕他还是去做那件事了
“我要杀了他我yi定会杀了他我yi定会把他支解成yi千块丢到太平洋喂鲨鱼”
从错愕中清醒过来的夏希朦脸色极度难看地瞪著夜千风消失的地方,勉强忍住眼中不受控制的波光,可恶,从小到大,自己还没受到过这种侮辱他他竟然敢强吻自己他竟然敢这麽对自己他竟敢
虽然患有有恐高症,但yi边拼命地擦著自己的朱唇yi边渐渐平静下来的夏希朦还是清楚地感觉到直升机正在远离夜之岛,并逐渐加速,可夏希朦还是有些茫然,凌他真的要丢下那个混蛋不管吗
好不容易克服心中越来越浓重的恐惧感和眩晕感,夏希朦艰难地爬到门边,由於机门早已损坏丢失,而且直升机还在缓慢升高中,夏希朦可以轻松地看到下方的yi切景象,遥遥望著渐渐远去的夜之岛,夏希朦却不知道此时夜之岛北部附近海域正从底部涌出炽热的波涛,使得附近海面都剧烈地起来,而直升机上的夏希朦只能看到yi股巨大的蒸汽柱如同yi条沈睡多年的神龙带著无穷的力量冲上万里长空望著渐渐下沈的夜之岛,强烈的眩晕感令坚持不住的夏希朦只能无力地将脸移回直升机的里面,昏昏沈沈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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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小时过後,夜之岛彻底消失,而在夜之岛正北方向的不远处,海底火山爆发所喷出的堆积物在洋面上形成了yi座高近百米的月牙状小丘,小丘的上方,则是由碎石和火山灰形成的巨大黑色烟幕,久久不散。
夜千凌和夏希朦离开夜之岛的第四天中午,由於直升机的燃料耗尽,二人不得不强行跳到yi艘恰好经过直升机所在海域的豪华客运油轮上,并在好客船长的特意关照下,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没错。
只是,此时,在铺著澳大利亚高档羊绒地毯的船长室里,夜千凌和船长之间的气氛却异常沈冷,或者应该说,被夜千凌技巧性地掐住脖子的船长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听著”
冷漠地看著眼前脸色惨白的大胡子船长,因夏希朦高烧不退而甚为不安的夜千凌此时根本没有任何耐性去听这个倒霉船长的拒绝意见。
“现在,立刻,马上,将本船开往我刚刚所说的港口,否则我会让这艘船在第二天就变成鬼船不要怀疑我的话还有立刻给这个港口的海关总部打电话,就说你要在近日靠岸,还有,要他立刻联系该地的警察局”
这名倒霉船长惊愕地望著缓缓松开了自己c并把手机塞到自己的手中的夜千凌,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有没有听错,他他他让自己给海关打电话,还让自己报警正常情况下,劫匪会这麽做吗
当然,无论这个船长心里如何不解,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识相地拨通海关的电话,在夜千凌的示意下,迅速地把手中的手机递给了夜千凌。
“我不管你是谁,总之,现在立刻去联系警察局,就说法医夏希朦高烧不退命在旦夕,要他们立刻准备医务人员到码头等候”
没等那边有人开口,夜千凌已经把手机关掉,随手扔给了船长,转身离开船长室去照顾霸占了油轮最豪华房间的夏希朦,虽然只是yi会儿的时间,但夜千凌确定,这个船长绝对是个聪明人,yi定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而此时,手机另yi头的海关部则面面相觑,心惊胆战,刚刚刚刚那个人说的高烧不退命在旦夕的夏希朦不会是指那个号称“刀下无冤”的夏法医吧yi想到那个把这个厉害法医当成宝贝的刑警队大队长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当然,夜千凌只是以为警察局绝对不会让yi个法医就这麽死掉,完全没有想到夏希朦在警察局的超级影响力,因为,对於杀手来说,只会关注所要执行任务的目标人物,和与目标人物有关的事情,其它的yi切人事都没有必要知道。
夜千凌刚yi进入夏希朦所在房间,就立刻感到有些不对,这几个衣衫破烂头发凌乱yi脸欲哭无泪仿佛刚刚从yi群野猫的爪子里逃生的家夥们是谁,自己只是让那个船长找几个医生进来而已,这些污染自己视线的家夥们到底是谁还有这满屋子的天鹅绒到底是怎麽回事
疑惑地挑了挑眉,完全不清楚状况的夜千凌刚刚走到床边,就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坐在划破的被子之上的夏希朦重重地扑倒在地,眼看著yi把雪亮的解剖刀毫不犹豫地落下,却又因夏希朦发著高烧头脑混沌而只是在自己因势利导之下插在左耳边的貂皮地毯上,夜千凌立刻明白那些yi身褴褛可怜兮兮的家夥们是谁了
“滚开我才不需要你们假惺惺地帮我我知道你们想干什麽你们想解剖我对吧我知道不过,你们休想休想我会杀了你们我可以保护自己谁都不准碰我谁敢碰我我就杀了他我”
“小朦”
“放手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望著扑到自己的身上根本就是意识不清的夏希朦,yi手抓著夏希朦的右手手腕用力拉到自己头顶的夜千凌无奈之下只好用另yi手扣住夏希朦柔软的腰身,毫不犹豫地搂向自己,同时,也趁机吻住了夏希朦因发烧而格外滚烫诱人的充血柔唇,发觉全然没有了往日强势的夏希朦竟然本能地迎合著自己的动作近乎稚气地轻轻啃咬著自己的下唇,只觉yi股欲火瞬间充斥了全身的夜千凌不自觉地抓紧了夏希朦纤细腰身,yi个翻身将夏希朦压在身下应该可以吧,既然是他点得火,就要他来熄灭自己很想得到他很想即使千风已经死掉,即使他已经很久没有提到那个叫“叶”的人,自己还是不安,还是嫉妒自己并不在意到底谁占有谁但自己绝对无法忍受他用同样的目光望向另yi个男人自己想占有他现在就想
自己该把他送回去吗
送到那个男人手里自己该这麽做吗
“痛好痛”
迷迷糊糊当中,夏希朦隐约感到自己的腰身被什麽东西死死地抓住,强烈的痛楚让发烧中的夏希朦再也没有了清醒的坚强,竟然无意识地哭出声来,本能地扭动著身子无力地挣扎著
而看到夏希朦眼角泪水的夜千凌则全身僵住,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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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望著夏希朦眼角的晶莹,夜千凌轻轻地松开了手,自己居然弄哭了他那麽任性骄傲的他,即使在夜之岛上那种危险情形下都不曾流yi滴眼泪的他自己自己居然会
yi向冷静自如的自己居然如此情绪化地想要占有他
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自己真的已经在这个少年的执念下彻底陷下去了吗
目光渐渐低沈起来,夜千凌轻柔地伏下身子安抚性地舔了舔夏希朦充血的耳珠,用yi种从未有过的磁性嗓音轻轻问道:
“小朦,如果有yi天我爱上了别的男人或者女人,你会怎麽”
“我会杀了你”
轻轻动了动身子,意识模糊的夏希朦只是本能地回应著耳边的话,脑海仍然是yi片混沌。
杀了自己是吗
呵自己早该知道是这种答案的
“小朦,我也yi样,我的心胸没有宽大到可以容忍你的心里装有另yi个男人抱歉,我无法再履行和你的约定了,我从来没有这麽自私过,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小朦既然你用那种血腥的方式让我爱上你,那麽”
剩下的话最终融化在再次紧紧胶合在yi起的诱人唇瓣间,深沈地望著近在眼前的低吟少年,夜千凌尽可能温柔地褪去夏希朦身上的yi件柔软水袍,又迅速扯去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後大大地分开双腿小心地曲跪在夏希朦的腰身两侧,近乎献祭般重重地坐了下去,没有润滑,没有前戏,有了只是深入骨髓的疼痛与难以言喻的满足,深吸yi口气,脸色惨白的夜千凌死死咬住下唇毫不犹豫地拔起落下的同时,冷冷地瞪向那边几个目瞪口呆的超级电灯泡,他们找死是吗
触碰到夜千凌有如实质的冰冷目光,几名倒霉医生只感觉yi股寒彻人心的神秘寒流瞬间席卷了自己脆弱的接受神经,浓得难以置信的杀气让几个人同时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同时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然後无力地倒在地上,面面相觑,对视无言,这麽香豔异常的场面对於这些年迈的老医生们来说,显然还是太过刺激了yi些。
“凌凌”
迷迷糊糊中,满眼模糊不清的夏希朦只感觉有yi个人在耳边轻声说了些什麽,接著自己的下体便被容纳到yi个紧凑火热的迷人洞岤中,绝佳的快感令半昏迷中的夏希朦迷乱地扭动著,如上好黑色绸缎般柔软迷人的及腰云发仿佛散发著靡靡气息,散乱地铺在夏希朦的身下,完美地衬托出少年俊俏柔美的中性脸蛋,让夜千凌眼中的更为浓烈,同时,夏希朦也无意识地呻吟出声,本能地抓住夜千凌的身体,想要索求更多,却全然不知道此时夜千凌全凭鲜血的润滑艰难地取悦著自己,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
小朦我不在乎像yi个女人yi样为你张开双腿因为我知道你的骄傲你的自尊不允许你这麽做即使,你从来不曾爱过我,你只把我当成yi个玩物,只因为我在你的眼中不是yi具尸体,我也愿意留在你身边但,这是我的底线
游荡於生死边缘这麽多年,你是第yi个让我变得不像自己,变得连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可我是个杀手,我习惯了用鲜血和死亡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无论你把我变成什麽样子,多年的训练和无数次的任务已经使杀人已经像yi种本性般融入了自己的血液,乃至自己的灵魂
我不想伤到你真的不想
感到yi股灼热的流体在夏希朦yi声无意识地满足喘息声下尽数喷入自己的体内,刚刚才因疼痛有所减轻而动情的夜千凌失望地皱起了眉,却本能地收紧了已血肉模糊的可怜菊岤,将来自夏希朦的精华yi滴不漏地纳入自己的体内。
低喘著从夏希朦身上爬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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