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 第287章

只是,既然我已经知道答案,白灵安你还觉得可能吗?

嘴角稍稍的上扬,那抹许久不曾出现过的讽刺流露。

我是谁?

我是烬孤狐啊,我只是如今这个时代的烬孤狐!

绝对不是谁记忆中,或假想中的烬孤狐……

另一头,我打算找个时间好好和东陵破天谈谈,暗地联系了守灵。

可他却告诉我,在那次,便是那和谈当天东陵破天便消失。

他走得很干净,所以别说想从他那套出些私事,甚至就连他这个人,守灵都找不到。

我暗地挑了个眉头,守灵找不到代表什么?

其一,东陵破天如今的确是神人,神界大多数地方他都能去,可就算是如此守灵依旧找不到,便是说他不在神界。

其二,辰界他也不在,守灵和白灵安在辰界有着德高望重的地位,就算守灵把他们的世界糟蹋得不像样。可如今真正负责辰界的则是他们的父亲,魂燃禾,而不久的将来则是白灵安继承。既然守灵依旧找不到,那便当真不在。

其三,神界依旧被守灵封锁,没人走得出去。东陵破天的能力的确不错,可毕竟只是一个刚刚跨入神界的神人。绝不可能有已经拥有一部分创始之力的夏目这般能打开两界大门,更何况我都无法做到。

这三点很容易便帮我得出一个结论,便是……我先前的直觉没错,未来的外挂把东陵破天引开,顺带还带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因此我和守灵都无法找到对方的踪迹,不过为何?

他要找东陵破天到底用意何在?还有,为何偏偏就是东陵破天而非旁人?

这次他说要代替我几日,为的是接近白灵安便让我心存几分戒备。

狐狸的本能,怀疑和戒备。不论对方是谁,那怕是自己。

揉了揉突突跳得生疼的太阳穴,如今我又该怎做?

命运没多给我考虑多少时间,夏目忽然的到来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说实在的,我原本想要询问的话也在她略显疲惫的神色下化去。

“哥,好累,什么都别问我先去睡会儿。”小小的打了个哈气,头也没回的直接向房内走去。

我瞧着身前那些追随者,显然夏目带他们出去有所目的。

这让我心颤,因为那群人眼神之中少了过去的自在淡然,多了几分历练后的干练和忠诚。

对,是忠诚,对烬孤狐的忠诚。

只是,对哪个烬孤狐?

这点,我却不得而知了。

嘴角再次挂上一抹讽刺的冷笑,夏目什么事都想的很完美,可偏偏有一点让我不悦。这便是她觉得为了我好从而降临的好意隐瞒,可如今呢?

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你们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很显然,这群人被夏目或者说另一个我训练的不错,禁口令用得很完美。

没有多说一个词,都散了。

这训练有素的让我瞧着都牙疼,先前夏目带着这群人离开时,我留了个心思。

同样,守灵和我都无法找到对方的踪迹。

如若说,过去是东陵破天一个人,如今则是一群为数不少的人。

可以就该找不到就是找不到,该如何依旧如何。

夏目的能力我相信,要说她刻意隐藏这群人,却也不会做的这般绝对。

会做到这地步的,我想只有那人……

可,我这些追随者到底经历过什么?

看样子绝对不是小事,或许是我多心,有几个甚至连衣服都略显陈旧。

对于一个神人而言,显然是不可思议的很。

不过,他们的回来却让我了然和担忧,东陵破天如今是不是也置身于危险之中?

不过,他应该在另一个人身边,想来就算他再过于在意白灵安,却也不会把东陵破天扔与一旁。

下意识的咬紧下唇,深吸了口气,缓慢的放松身体。

如今,我要做的……

要做什么?就算有,就算我已经把表格计划都一一列举出来,就算我把每天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几点做些什么都写出来。

可只要碰到夏目在场,我什么都别想做!甚至,还会被她越弄越糟糕……或者说……是越弄越折腾?

反正说不清,只要夏目在场,想要的东西,说实在的,就连我是她哥哥都不一定能否决。

因为不清楚夏目到底要做什么,因此这几日我按兵不动。既不去处理白灵安,也不去询问那些刚刚归来的追随者。

然而,我不动,并不代表夏目不动。

创始卷 回忆(上)

千百年的时间匆匆而过,烬孤狐有时赫然回首,都觉得一切过的太快太不可思议。

有时想想,这些略带不可思议的故事,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低头看着俊美无双的白灵安安静的躺在身旁,又觉得如此真实。

烬孤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毕竟他先就在梦中遇见了已经故去的苏羽然,那那人依旧如初次相见时那般,儒雅而淡漠。

嘴角微微上扬的笑容,是那般写意那般温和。

自己当初是何等迷恋这个男人?他淡雅的气息,如缕春风的温和,一直深深地,深深地吸引着自己……

可……烬孤狐起身摇了摇头从床上走到窗台前,眺望着远方。

神殿之内,四处空旷毫无人气。

烬孤狐不是喜爱被人围追或崇拜的,他所在意的只是如今这时代是否和平宁静?

他的世界,已经走到初成的最终章节。

山顶之巅的神殿,在神殿之内最高的塔楼之上,烬孤狐站在窗台能轻而易举的眺望远方。

四周,被云雾环绕的山顶,烬孤狐神色淡漠。

似乎从他们一一离开自己而去的那一刻,烬孤狐便已经死了,如今的烬孤狐是为了什么活?

是为了世界的和平?

想到这,就算是先前心情糟糕的烬孤狐,也忍不住“噗”的笑出声。

便在此刻,腰忽然被人从背后环住,尖细的下鄂靠在他肩头。

清馨却带着淡淡情欲放纵后的气息扑面而来,让烬孤狐立刻联想到昨夜的放纵和情缠。

“想什么呢?”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烬孤狐缓缓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那丫头这几日做的事了。”

背后那人一愣,随即也毫无掩饰的哈哈大笑。

那放肆的笑声瞬间让原先温和的感觉扫去,烬孤狐稍稍叹了口气,白灵安便是这样一个人,他不是苏羽然,不是汝修墨,不会淡然温和,不,或许说,他是温和也淡然,可他却绝不可能真正如此。

身后那人愿意臣服自己?恐怕是爱惨了。

这个与自己并肩而站的男人,他有着自己的天下,有着自己的高傲和冷漠。却遇到了自己,或许夏目并没有说错。自己是他此生的克星。

“那丫头也只有看到你怕,”白灵安摇了摇头,不怎么在意的说着,可那双手却缓慢的抚摸着烬孤狐的胸膛“听说这两天他在研究男男生子这个课题?”

“嗯,”没有拉开他的手,烬孤狐也想要一次,便放纵他那略带冰凉的之间沿着咽喉浮动。

“可,研究对象却是……她家那两位?”那比自己略为寒冷的身体,贴在背后还不怎么觉得,但那双手忽然的深入,紧贴胸膛却让烬孤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白灵安满足的笑了声“如果当真生了,这孩子算谁的?”

“这管我们什么事?”回身,一把搂住对方的腰,粗暴的扔到床上。

烬孤狐便是喜欢对那人在情事上略带凶残,狠狠蹂躏他的身体,狠狠的进入,看着他难以压抑的痛苦,却又缓慢的放松自己,为的是让他感到畅快。

烬孤狐压制着他的双手,高高举起,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的挑开宽松的里衣,却不替他脱下。

一举进入,白灵安,看着他瞬间的僵硬和窘迫,烬孤狐笑了。

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俯视,几分压抑的目光。

白灵安羞愧的扭动身体,却不知这才是身上那人真正的目的……

下午时分,白灵安还在床上休息。烬孤狐已经起身离开卧房,而迎面跑来的夏目,那曼妙到不可思议地步的身材,丰满前胸还被他可以挺动,带着罪恶的。

可那张脸却是永远的纯真,最起码在旁人眼里,那纯真的,那天真的……

烬孤狐看着她这幅德性,就觉得牙疼的厉害。

“哥,”夏目怀中抱着一束纯白色的马蹄莲,向他徐徐走来。

“你怎么来了?”极其自然的揉了揉他的头。

夏目并没躲闪,反而享受般的微微眯起了眼睛“我要去祭拜故去的友人……”

烬孤狐一愣,他实在是想不出今天到底死了谁需要夏目去祭拜。

或者说,过去许许多多年中,今天到底死了多少人需要夏目祭拜?

当初创始时,每天都在死人,如若要一一祭拜,他烬孤狐可以三百六十五日,从头祭拜到晚,从日出到日落。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烬孤狐选择回避,收回手,他侧身“那你去吧。”淡淡的,没有起伏。

夏目似乎明了自己哥哥的意思,点了点头,从他身旁走过。

烬孤狐依旧眺望远方,绿意葱葱的世界,充满了生机,可他的心早已死去。如今,他爱着白灵安。

但,如若有人问他,爱白灵安多深?是否愿意放弃一切?

烬孤狐定然会淡淡的摇头,他不会。

可过去的烬孤狐却愿意为了苏羽然他们放弃一切,甚至是整个世界……

可如若这么说,是不是就代表着烬孤狐更爱过去的那些爱人?

只怕,不然。

只是,过去的自己天真而不成熟,如今的自己已经明了他身负的责任……

想到这,他缓慢的跨出神殿,走入某一座城市。

这已经有了繁盛的景色,这个城市的主人是一个有着才华却倔强的男人,年纪也不算小,可长着一张凶恶的脸。

街道两边人来人往,人们为着自己的生活而繁忙,宗是有许许多多的事要做。

大人牵着小孩的手,嬉笑的从自己身边路过。

女子温柔的对那孩子说着什么,可那孩子却睁着大大的眼睛,指着远处的糖葫芦,吵嚷着要。

那女子只是流露略带无奈的笑容,宠溺而幸福。

这样的笑容,烬孤狐过去也在一个人,甚至几个人身上瞧见。

那时的他们快乐幸福的很单纯,没有过多的事需要他们来考虑,他们的快乐是为自己的,他们的幸福,也是为自己的。

女子身旁的男人,没吭声,直接走到街对面买了两串糖葫芦走回那对母子身旁,把一串递给孩子,又把另一串向他身旁的女子送了送。

女子脸颊之上浮现一片羞红,不知说了些什么,却引来那男人的轻笑。

略带气恼的瞪了眼那男人,可引来的只是对方满足的轻笑。

就算如此,可他还是接过了糖葫芦。

眼神之中,那满足的笑容和幸福,无法言语……

这似乎是烬孤狐愿意停留在他们身旁时,他们所流露的笑容,也是白灵安流露的……

烬孤狐,他明白,他比谁都明白。

可就算如此,他依旧会这般选择。

他想,就算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自己依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现在,没有为何,没有犹豫。

如今的他,已经长大,必须长大了……

缓慢的转身,这便是他的世界,他付出一切代价,付出自己最为珍惜最为珍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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