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后的空间骤然恢复了寂静，到是有了几分空落落的味道。
——这就是姜恕不喜欢聚会的缘故。
每次相聚就注定会有离别，而离别的滋味总是让人心中酸涩。
但现在不同,姜恕轻轻瞥了一眼与她一同站在落地窗前的谢之韵,她的“热闹”终于又回到了身边。
连窗外的稀疏的星星都透着几分欢愉的雀跃。
“平安夜快乐。”对姜恕心思一无所知的谢之韵走到她的身边，绕在姜恕身侧旋转了一圈儿。
她之前特意上楼,就是特意为了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带下来。
“给你准备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谢之韵的笑容比平时更为闪亮自在,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已经完全适应了在姜恕的家中生活。
又或者说，谢之韵又找回了曾经和姜恕一起生活的节奏。
姜恕接过礼物盒，睫毛轻轻煽动：“我的？谢谢。”
“当然是你的，不然你还真以为我忘记备你的份儿了不成？”谢之韵无奈一笑，“你这份太大了，我之前给小百灵他们的时候就没有一起把你的拿下来。”
“原来如此。”
姜恕抚摸了一下手中星空色礼物盒光滑无比的缎带包装，停顿了片刻,又用轻柔的声音缓又慢地加了一句：“或许，我还可以要求一个拥抱？”
谢之韵十分配合地扬了扬下巴，一幅骄矜的公主的模样：“可以,就当对你今晚宴席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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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了水晶主吊灯后的客厅显得格外昏黄模糊,暮色沉沉。谢之韵从楼上下来时,只看到姜恕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被落地窗旁边的小吊灯的灯晕拉长，细细长长的一条剪影,无端让人感到落寞。
谢之韵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生疼。
闻言,姜恕勾了勾唇角，上前将谢之韵圈在了自己怀中。
温软一旦入怀，总是让人不愿放手的。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天窗外的星星真的很亮。”
谢之韵将下巴搁在了姜恕的肩膀上，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融化了姜恕所有的思绪。
“北京的窗外哪儿来的星星？”
姜恕垂下眼帘，声音轻得不可思议：“有的，我能看见。”
下一秒，她又转换了话题：“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四个圣诞。”
“所以，”姜恕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注视着谢之韵片刻后，忽而凑近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能不能再提一个要求？”
“你今天要求真多。”谢之韵觉得自己被姜恕亲吻过的地方开始发烫发红并逐渐扩展到了全身，“不过看在平安夜的份上——”
“我可以，要求一个吻吗？”
“……嗯？”谢之韵怔住。
哪儿有人这么直愣愣地把这种话堂而皇之地问出来的？！
她反问道：“如果我说不行呢？”
“那也可以。”姜恕像是颇为遗憾的松开了环在谢之韵腰上的手，下一秒，又骤然紧扣。
“那就换我吻你好了。”
姜恕先是轻轻贴在了谢之韵柔软的唇上，见她没有抗拒地意味后，才逐渐深入，并且得到了对方同样小心的回应。
长夜漫漫，路灯闪烁，恰如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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