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秀,你个作死的,这是要干什么?”沐老太訾目欲裂,虽然不喜欢贾漫,可这个‘孙子’,她是真的疼啊。
沐天秀抱着小宝贝一步步向溧阳那边靠近,她看也不看沐老太和沐天俊一眼,一双美目直直盯着沐漫情,“你不是很有钱吗?给我一个亿,另外,放我们走!”
刚才虽然她不在这里,但是在楼上的她将这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百里浩辰那个变态根本就不顾百里绮香的死活,她这才潜进三楼将那个贱人的儿子弄了下来。
她不知道阿阳为何要杀百里浩辰,但她知道,阿阳不能死,沐家没一个人能给她依靠,她的后半辈子只能靠这个男人了。
情势突然转变,打断了百里浩辰与溧阳的对峙,溧阳看着那个女人,心里冷嗤一声,倒还有点用处!
另一边的百里浩辰同样松了一口气,只是他手中的枪未移动半分。
沐漫情听着小宝贝的哭闹,握着酒杯的手指尖渐渐泛白,她冷厉的眸子直射沐天秀,“将孩子交给莲嫂,我让你挟持,另外我会让人去筹钱,不然我马上报警,让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沐天秀看了看哭闹不止的小孩,那脸色已经哭成了绛紫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但拿不到钱,还……
虽然贾漫那女人可恶,可终究是天俊的孩子,对于这个弟弟,她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
“二姐,孩子禁不住折腾!”沐天俊见她有松动的迹象,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语气却是变得有些软。
沐天秀沉吟半响,看了眼手无缚鸡之力的贾漫,“你将手绑起来,自己走过来!”
沐漫情放下酒杯,撕了餐桌上桌布条,让沐天俊给她绑上,沐天俊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眼底的坚持,便也不迟疑,动手帮她绑。
“孩子交给莲嫂!”
沐漫情来到沐天秀身边,看着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的儿子,心一抽一抽的疼着。
莲嫂也就是陈妈立马机灵地上前,从沐天秀手里抱过孩子,沐天秀也不迟疑,孩子脱手后,她一把扯过沐漫情,手中的水果刀直抵她的颈部动脉。
“让人筹钱!”
沐漫情冷冷看了她一眼,待陈妈抱着孩子走远,她看了眼依旧和百里浩辰对峙的溧阳,眸子闪过一抹冷戾的幽光。
突然,她身子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一闪,而后往下一弓,一闪一弓之间,便脱离了沐天秀的钳制,同时也避开了那把尖利的水果刀。
在沐天秀还来不及反应之际,她蹲身,一个横扫腿扫向她的腿部,沐天秀尖叫一声,身子不可抑止的倒在地上,手中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所有的一切,完成也只是在一瞬间,待众人回神事,沐天秀已经被她按压在地上。沐漫情膝盖跪在她胸口,将她制止,手中绑的布条也不知在何时脱落。
她看着眼神惊恐的沐天秀,“啪啪”两声,毫不留情的两把掌甩到她脸上,“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嗯,居然敢动我儿子!”
左右开弓,沐天秀那保养极好的脸颊立即一片红肿,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你……”
“啪”
沐漫情没待她说完,又是一巴掌甩到她脸上,“要钱是吧,等你去了地府做客,看在天俊的面子上,本小姐烧给你!”
她说着,捡起地上的水果刀,用力一掷,哧的一声,刀尖硬生生刺穿了沐天秀的手掌心。
“啊——阿阳,救我!”
沐天秀痛得死去活来,尖声嗷叫着,她看着不远处仍旧与百里浩辰对峙的溧阳求救,然而,对方只给她一个冰冷的眼神。
沐天秀迎视着他冰冷的眸子,心突地一凉,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自嘲一笑,笑自己几十岁了,居然还天真了一把!
“贾小姐,若我妹妹无事,我分你百分之三日旭的股份!”
百里浩辰幽冷的声音掺杂进沐天秀的低吟中,他倒是没看出来,这个女人居然有如此身手和魄力,也难怪她能从沐老太手中夺得大权了。
此话一出,溧阳浑身紧绷,冷残的眸子直直射向沐漫情,“你若敢,我敢保证,你有钱也没命花!”
沐漫情不理会溧阳的话,她一边动手绑沐天秀,红唇冷冷地吐出“太少”两个字。
百里浩辰笑了,呵,能商量就好办!
“百分之五!”
“百分之十五和你妹妹死,你选一个!”
说话期间,沐漫情已经将沐天秀手脚绑了起来,她拍了拍手,站起来身,而脚底的高跟鞋正踩在沐天秀被刺穿的掌心上。
她看着百里浩辰,语气轻松自在,好似这紧张的气氛对她完全没有影响。
百里浩辰瞳孔一缩,其他人也是呆呆地看着这个趁火打劫的女人,日旭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可不简单,百里浩辰会因为半死不活的妹妹而将大片江山拱手相让吗?
“再不答应,你妹妹可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沐漫情扫了眼溧阳手中的百里绮香,那洁白的礼服已经被鲜红的血染红了一大片,这次不死,她也要去半条命了。
百里浩辰握着枪支的手紧了紧,他同样看了眼失血昏迷的百里绮香,良久才从齿缝中迸出一个“好”字。
然而,在他话声刚落之际,一直注意着他神色的溧阳猛地将昏迷的百里绮香向他抛去,他趁他去接人的时候,手中的枪口转向沐漫情。
然而,在他还来不及开枪之际,早有准备的沐漫情抬腿就踢掉了他手中的枪,接着,半分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连着第二脚踢出,直至他的腰腹部。
溧阳吃了她两脚,眸子一厉,他也不去管掉在地上的枪,赤手空拳与她搏斗起来。
沐漫情的师父是身为杀手的洛萧,招式狠戾,且招招都是直指要害,溧阳当初也是暗门的第二把手,身手自是不弱,两人你来我往,风声赫赫,打得难分难舍。
百里浩辰这边,他接住百里绮香后快速打了急救电话,而沐恺这时候也不顾腿上的伤,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沐天俊看着场上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人,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同时也有着黯然之色,没想到她的身手居然如此之好。
看来这几年,她真的成长了不少,如今的她,以不再需要他庇佑了,她有爱她如命的男人,而她自己亦是不赖,翻手间,便已夺得她曾经失去的一切。
“砰——”
世界安静了,缠斗的两人分开了,溧阳眼珠外凸,强健的身躯直直往后倒去,而他身后,是一脸冷凝的百里浩辰,那黑洞洞的枪口还在冒着青烟。
他走到浑身抽搐不已的溧阳面前,准备再补一枪,可有人比他更快,沐漫情拾起溧阳落在地上的枪,“砰砰”两声,两只膝盖分别被射出一个血窟窿。
她说过,这个男人若是有落到她手中的一天,她绝不会让他好过,就算死,她也要他慢慢地死。
众人看着她,眼神有着惊恐,特别是沐家人,这沐天俊到底是招了个什么样的祖宗回来啊!
在沐漫情想开第三枪的时候,沐天俊适时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好了,先去看看小宝贝吧!”
沐漫情最后踹了他一脚,抬眸看向对面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百里浩辰,冷声开口,“百分之十五的日旭股权,别想给我赖账!”
百里浩辰深深看了她一眼,接着意味不明一笑,“不会赖你的!”
沐漫情冷哼,转身向里面走去,本是一场欢欢喜喜的订婚宴,最后却变成了一场惨剧。
三楼,小宝贝在月嫂和陈妈的安抚下,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只是脸色仍是有些不好看,沐漫情轻轻地将他抱进怀里,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
这是她的宝贝,任何人也不得伤他分毫!
后面,救护车和警车都来了,百里绮香和沐恺被带进了医院,溧阳当场死亡,警察录口供的时候,沐天俊在旁边周旋着,只说是一场入室绑架案,罪犯一死一伤,至于杀死罪犯,那纯属自卫,而沐天秀毫无疑问地被警察带走。
“小姐,沐老夫人想见你!”
沐漫情换了一身轻便的家居服,正抱着小宝贝坐在沙发上,听到陈妈的话,她眼皮抬都没抬一下,红唇冷冷吐出“不见”两个字。
她当然知道沐老太找她做什么,可沐天秀这个女人她并没有打算放过,如果当时她挟持的是她,也许她看来小叔的面子上会网开一面,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她儿子身上。
“哎,老夫人,你……”
陈妈看着强势闯进来的沐老太,心里叹了一口气,唉,再怎么样,也是个护犊的娘啊!
“莲嫂,你抱着小宝贝去隔壁!”沐漫情看了眼瞬间苍老下去的沐老太,起身将孩子交给陈妈。
卧室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沐漫情重新在沙发上落座,她端起茶几上的蜂蜜茶轻啜了一口,这才看向一旁神情悲苍的沐老太,“想替沐天秀求情?”
“是!”沐老太也不拖泥带水。
“呵,如今的你,拿什么来求我!”
沐漫情冷笑一声,记得当初她去求她的时候,她说她也就那身子值钱点,可在她眼里,也就一百万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偷情
更新时间:2013315 8:49:11 本章字数:8249
卧室里,寂静压抑的气氛因她这句话而变得更加冷沉,沐老太苍老的脸庞露出一抹苦笑,两鬓上的白发颤动了几下,呵,风光了一辈子,没想到半只脚踏进棺材的时候,居然还会舔着老脸,来求人,而对方还问她拿什么来求?
是啊,她拿什么来求?如今的她不是沐氏的最高掌权人,不是沐家高高在上,最具威严的主母,所有的一切,皆被眼前这个女人夺了去。爱残颚疈
她失去了锐利之色的老眸戚戚地看着对面冷静自持的女人,无力地开口:
“贾漫,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今我老了,也不想去过问你们的事了,但请你看在天俊的面子上,能够对天秀网开一面,她和天俊终究是嫡亲姐弟。”
那天如果她不是在气头上将天秀赶了出去,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这一切都是她造成了,天秀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从小到大都被她捧在手心里疼宠,如今却……
“呵呵,那你又知不知道,她动了我的儿子,我没有要她的命,已经是给天俊最大的面子了,蹲牢房而已,也算给她下半辈子找了个好去处!”
沐漫情语气不温不火,而沐老太却是脸色发白,她看着眼前这个恬淡娇柔的女子,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惊惧,“贾漫,你……”
“你放心,我比某些人有良心,不会让她死在监牢里的!”
听着她亦有所指地话,沐老太腾地一下站起身子,脚步吓得往后踉跄了几步,她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你到底是谁?”
这一辈子,她虽然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可让人死在监牢这种事,却只对一个人做过,那就是沐家的耻辱,沐漫情!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在做,天在看,你沐老太太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见不得人的勾当做尽,如今也算是你的报应,这个情你也别求了,就算你跪在我面前,也没用!”
沐老太跌跌撞撞地下了三楼,然而在下楼之时,由于脑子浑浑噩噩,一个踩空,身子从二楼摔了下去,送到医院之时,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好在抢救及时,保住了一条老命,只是晚年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晚上,一向热闹非凡,灯火通明的沐家现在变得异常的萧条,三楼的书房里,沐天俊站在窗边,看着下面被湿露笼罩的灯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和母亲与姐姐的感情,真的说不上有多亲,小时候,母亲对他严厉,却将宠爱都给了姐姐,他只能在一旁看着,他时常会想,为什么姐姐能做的事,他不能做?为什么母亲会对姐姐笑,对他就是冷着脸?
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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