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公安局，你必须配合警方的工作！”
“哦？”聂锋脸冷笑地缓缓走近他，“这么说我还走不得咯？”
聂锋的眼神充满了杀气，虽然只是想吓唬下对方，但也够他受了。姓佟的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屁股就迫不及待地往后挪了挪，弄得椅脚卡在地上往后倾斜，“啪”地声响，椅子背和地面接了个吻，他本人也因此朝后跌了个大跟头。
“你你别乱来，这里是警察局！”跌倒的人丑态百出，却还想得起利用主场优势来压人。
聂锋已经步步紧逼来到审讯台前。
“聂锋！”赵英再不出手阻拦，都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她用手把按在聂锋肩上，说，“请不要令我难做！”
聂锋看了眼赵英，杀气顿时消散，平静地说：“我真的想回去，你留我的理由不充分，所以我不会留下。我公司是有律师的，今天律师不在场我独自人回答了那么多问题，完全是看在你和行子的面子上。换了其他人，”他居高临下地瞟了瞟跌在地上的人，“我想我什么都不会说！”
正所谓法律也不外乎人情，证人拒绝警方保护，警方也不能强求的。赵英退让步，说：“那我能不能派人到你家去，只是为了保护你，不为别的。”
聂锋知道那其实就是监视，不过他没拒绝，只是说：“可以。不过得派个脸熟的，否则难保半夜我会把他当成小偷给踢出去！”
意思就是让行子去了。赵英应承道：“好，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想自己走走。”聂锋离开审讯室时，又回头狠狠地瞪了那人眼，竟发现他跌倒那么久都还没爬起来过。
聂锋刚出审讯室，直等在外面的余情就扑了上来，看见聂锋形容憔悴的样子就心疼，对着赵英大叫道：“你们把他怎么了？！”
赵英还没说话，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就上来说：“你好，赵副局长，我是聂锋的律师，这是我的名片。刚才你们的人直阻挠我见我的当事人，这样做是不合法的，希望下次不要发生类似的事。”
赵英看了名片眼，笑了笑说：“那当然，是我们不对，我向聂锋和洪律师道歉，并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聂锋心里不爽：什么鸟破律师，软不垃圾的，等我被审完了才吭声！
其实这姓洪的律师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完全是老手，他的做法是对的。方面，他知道聂锋是名人，起码警察不敢用平常的手段动他；另方面，洪律师做这行需要经常和警方打交道，范不着为了这有惊无险的事和警察翻脸皮，以后有事也好说点。
赵英就更狡猾了，她见对方客气，她也不会仗着副局长的职位去板着脸。因为今天这样的做法只能说是警局里不成文的规定，真要闹起来，警察这边倒不会损失什么，顶多公开道歉，但总是和气生财为好。
可怜洪律师番苦心，却被聂锋当成了驴肝肺，辞退了他的心都有。正当聂锋不爽时，听到个悦耳的女声叫道：
“阿锋！”
聂锋转头望去，林诗雅脸焦急地从门口小跑进来。怀里拥着余情，看见林姐，聂锋心情更是大好，也不管那律师和赵英在说什么了，就笑着说：
“林姐，你怎么来了，我没事，有余情在呢。”
“我在顶个屁用！”余情毫无顾忌地甩出句粗话，有意无意地说，“我又不是什么人，帮不上什么的。聂锋你也别指望你的什么兄弟啊，兄弟的老婆啊，关键时刻都是公事公办，以后别跟他们讲什么交情！你看你，累得脸都黑了，回去洗个澡，我给你按摩按摩，早点睡吧。”
余情的话完全是说给旁边的赵英听的，赵英假装没听见，就跟洪律师说话。聂锋这号人天生粗俗，读什么大学都是改不掉的流氓习惯，听见“按摩”二字，立刻调笑道：
“你这妖精，给你按摩过还想睡觉？”
余情立刻习惯性地抬起皮肤细嫩的下巴，抛出个媚眼。当众调情的二人不觉得怎样，在场的警务人员却听得全场尴尬。不过许多男性都是脸上尴尬，心里却幻想：如果我也有这么个妖精老婆那该多好！
第156章气氛的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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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锋，回去吧，”林诗雅催道，“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没事别随便来了！”
听到美女这样说，警察们更是尴尬，有些脾气暴躁的都想站起来骂人了，却都被同事拖住，发作不得。于是，聂锋左拥余情，右挽林诗雅，大模大样地走出了警局大楼。那个洪律师也急忙和赵英握了个手，屁颠屁颠地跟了出来。
刚出警局办公楼，聂锋就对洪律师冷嘲热讽道：“洪律师，你挺会拍警察马屁啊，会递名片会握手，好象赵副局长是你娘似的！今天我要是在里面被他们打残了，你以后就休想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混饭吃！”
洪律师脸皮厚厚，对聂锋的恶语并不生气，反而笑道：“老板，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经常要警察打交道，你是大明星，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的。反而是我们这些耍嘴皮子的，得罪了那些老虎皮，往后才是混不到饭吃！”
老虎皮：指的是警服，暗指警察。
聂锋正想再骂，却被余情打断：“聂锋，你别怪洪律师，他算醒目的。闹大了，警察这边有上面的人撑着，吃亏的是我们。哼，过去几年里我进局子的时候多了，看见那些律师旦跟警察吵，日后连生意都没得做！”
“律师是律师，警察再混也得讲法律吧！”经过今天的事情，聂锋对警察的印象坏透了。
“法律是留在法官面前讲的，”余情解释说，“你想啊，律师跟警察关系不好，以后来警局交涉就困难了；个人办不成事，以后还有人请你？”
聂锋释怀道：“噢，原来如此。对不起哈，洪律师，今天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
“呵呵，”洪律师圆滑地笑道，“谢谢老板，那我先走了。其实今天你在进审讯室前应该给我打个电话，就说等我来了你再进去，不然你也不用在里面受苦了。”
操你个马后炮。聂锋暗骂句，表面却笑着说：“辛苦了，回去吧，拜拜。”
林诗雅说：“阿锋，你在里边没什么吧？洪律师是我叫来的，小情给我打电话，我和洪律师就立马赶过来了。”
“没事！”聂锋挺着胸膛说，“他们敢动我，我把他警察局都给掀了！”
聂锋不是空口说白话，只要有水的地方，他即可近乎无敌。假如不顾后果地做，警察局办公大楼还算不上什么坚固的建筑物。
“阿锋，刚才杨雪给我打电话了”林诗雅说。
聂锋记得刚才自己出来后，林诗雅才从门口进来，想来是出去接电话。他看了看余情：“是你告诉她我进去了？”
余情白了他眼：“哼，跟我抢鸡腿抢老公，谁愿跟她说话！”
林诗雅奇怪地说：“我也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每隔十分钟就给我打次电话，问你的情况，说自己不方便过来”
“嗯，我知道了。”聂锋说。其实他的举动，杨雪都会清楚，这没什么奇怪的。
天色已暗，聂锋前脚刚回到家，行子后脚就到了。敲开了“枫舞阁”玄关的门，他就脸愧色地对开门的聂锋说：
“阿锋，今天的事真是对不起”
聂锋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是兄弟就别说这个！你今天提醒过我，总算帮了大忙，不然给你老婆问出个疑点，我就麻烦了。”
余情冷不丁地出现在聂锋身后，对着行子就骂：“你那个老婆，今天审得聂锋脸都黑了，你回家好好管管！”
行子苦笑道：“小情大姐，我哪管得了啊，我现在是处于岗位的最底层，她是人之下万人之上！”
聂锋轻拍下余情弹性十足的臀部：“去你的，别骂我兄弟。今天要不是他放水给我，误会就大了！”
这时，温柔的淑女林诗雅穿着家庭式的长裙走出来，笑着说：“行子来了，阿锋说今晚警局派你过来，你看你是睡房间啊，还是在沙发上将就将就？我们家没多的垫被了，沙发软和，也挺舒服的。”
“不用了，林姐，”聂锋说，“今晚很有文化公司0我要跟行子聊通宵！”
余情捏了聂锋把，嗔怪道：“今天累得脸都黑了，还不乖乖地去睡觉！”
“有些事我搞不清楚，这辈子都睡不着。”聂锋想起赵英说起雷奔临死前刻，在笔记本上用自己的血写下个“杀”字时，就非常不舒服。雷奔最后的行为很明显是要告诉调查的人，这不是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夜深，书房里。
聂锋询问了行子案发现场的情形，希望从中找出蛛丝马迹。行子把切都和盘托出，跟赵英的冷峻态度截然不同。
切都是“信任”二字。行子深信聂锋不会害雷奔，否则今天就不会提醒他关于赵天生被停职的事。
“这么说，你认为赵天生有问题？”聂锋听完行子对案件的描述后问。
行子点头道：“我是和英子私下分析得出来的结论，在外面可不敢公开这样说！毕竟赵天生现在只是停职，他住在公安厅的招待所里，就等于被隔离了，但也没到蹲大狱的地步。”
“英子英子，”聂锋学行子的口气叫了两声，鄙视道，“叫得那么亲热，今天下午你老婆差点没把我问死！”
行子抱歉地说：“阿锋，其实英子和我的想法样，都站在你这边。无奈她的职位雷局走后，英子可能就要坐正位了，现在局里能拍板做事的人不多。她也是公事公办，原则不变，但实际上是维护你的。”
聂锋想起赵英身边坐着的潘副局长，整个讯问过程中像块木头似的，连公安厅姓佟的都比他要出位，难怪赵英要节节高升了。尽管明白道理如此，聂锋仍然惊讶地说：
“你家英子才升副局多久？中国人当官也讲究个资历和先来后到吧，26岁的市公安局局长？写也没敢那么牛逼的。”
“唉，”行子叹气道，“谁让雷局生前总是重用她，她的刑侦大队长和副局，都是雷局力提拔，英子本身也强，头脑好，身手好，我们局里哪个打得过她的往后我有得受了，搞不过老婆，看看到时转哪行来做才好。”
聂锋忍俊不禁地笑道：“这就是你不对了，给老婆打工咋了，我的公司也准备转给林姐坐正位，我才懒得管麻烦事！”
“不过，”行子正色道，“现阶段是打死我也不会离开的！如果给我知道谁害了雷局，老子要拆了他的骨头！”
雷奔果然很有威望啊，连行子上岗才年的新丁也对他崇拜有加，谁会冒大风险去害他呢？他死，无数个警察都是行子这样的心态去查岸，凶手肯定跑不了的，谁会做这样的傻事？除非有很必要和严重的原因了！
聂锋思索着凶手是谁，行子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锋，就当我求你，定要帮我们把凶手找出来！英子那我去说，最多让她以后注意点，不要像今天这样就好。”
“兄弟，你说‘帮’就不对了，”聂锋说，“不是我看不起警察，但事实证明大部分的警察能力是很水的，你看我们以前大学时被偷的单车，哪辆他们找回来过？就算这样，我们买新车时还得花十块钱上牌！偷了车找不回来上牌做什么，，那上牌的钱都不知入了谁口袋。所以啊，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把凶手查出来，给雷局报仇！”
行子惊，虽然不清楚实情，但他确定聂锋肯定是掌握了什么绝活，以至于混到今天风声水起的地步，连雷奔都要拜托他去卧底。他急忙说：
“阿锋，我不希望你出事，先跟你说清楚啊，你查归查，别动不动就扭断他的脖子扒他的皮”
你是暗示我要用拧脖子和扒皮的狠招还是怎的。聂锋摆摆手：“得了得了，你忘记梁冠天是怎么落的了？放心，有消息我是第时间通知你，你自己带人去，别扯上你家英子，不然功劳又是她的。”
行子笑道：“你明白就好，我信你。今天局里说要直接开警车去把你带过来，那份指示文件就是那姓佟的带过来的，，要不是英子拦着，我早拳过去了，那瘪三。后来英子好说歹说，才改为由我打电话通知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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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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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你家英子够吊哦，敢不服从公安厅的命令，”聂锋怪笑道，“我以为只有我敢在那姓佟的面前牛逼。不过那瘪三是只纸老虎，今天我吓，他就屁股跌倒在地上，哈哈，那矬样都不知怎么形容好，哈哈”
“唉，雷局过去也样，经常和上面对着干，但每次都是他对，上面的人也不敢说什么”回忆起过往，行子眼睛里毫不掩饰地溢出了泪水，伤感地说，“我要不是警察，定要先扒了凶手的皮，再拆他的骨！”
我，早知道你的想法了。聂锋暗下决心，找到凶手，至少也要把他打个半残，再交给警方处理。
两人聊到凌晨三点，行子在书房的沙发上睡了，聂锋趁这个机会给杨雪打了电话。电话嘟嘟了几声，那头传来了个朦胧的女声：
“？”
“小雪，是我，”聂锋说，“不好意思半夜吵醒你。”
“阿锋？”杨雪顿时清醒过来，声音中充满了欣喜，“本来我是在等你消息的，后来林姐打电话说你平安出来，我就去做别的事了。阿锋，你能给我打电话，真好！”
聂锋有些愧疚，个星期了，都没主动给杨雪打过电话，反而是无聊地在办公室里玩游戏。回到中国，聂锋总感觉杨雪离自己越来越远，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杨雪正在处理杨家的走私生意，从小到大接受中国式正统教育的他当然会排斥这种事情，有时聂锋甚至希望杨雪永远不要为了走私的事打电话给他。
“对不起，小雪”聂锋不知说什么好。
“阿锋”杨雪那头也是欲言又止，“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被警局请去喝咖啡？”
请去警局喝咖啡，是美国人种通俗的讲法，意思就是被抓进局子里去了。
聂锋看了眼真皮沙发上熟睡的行子，咬了咬牙，决定将真相告诉杨雪。反正现在已经回到中国，杨家想来硬的，玩狠的都不是那么容易。聂锋怕开门吵醒了行子，就用瞬间移动来到枫舞阁的院子里。
凌晨的空气非常清新，凉得有些发冷的清风伴随着植物新鲜的气味迎面扑来，四周除了路灯，几乎点光都没有。沉浸在清冷黑暗环境里的聂锋深呼吸了口，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小雪，不管你会听到什么，都不要激动，”聂锋自嘲地说，“我不是个会说谎的人，真的不是”
透过电波，聂锋的声音通过手机传送出去十分钟后，聂锋把自己去香港做保镖又陪杨雪回美国的目的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聂锋想，事情闹到这步，连雷奔都死了，再隐瞒也没意思，干脆摊了牌，这样自己心里多少可以放下几个包袱。
聂锋以为杨雪会吃惊，会愤怒地骂他。没想到杨雪听完，只沉默了会，然后笑着说：“阿锋，你刚跟我在起的时候，就已经说你是来卧底的了，所以你并没有骗我。”
聂锋没心情开玩笑，他认真的说：“小雪，我说的话是真的。不过我发誓，我在美国时次都没给中国这边打过电话或联系过，更加没有提我在杨家发生过的事情！”
“我相信你，阿锋，”杨雪说，“其实我在香港时就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了。不过当时我想，只要我出得起价，你会改变心意的，何况你的目标是白枭和他幕后的人，我们杨家没做过运毒的事，不怕你查。”
轮到聂锋吃惊，背后出了层冷汗：杨雪知道的事，杨雄不可能不知道，要是在美国时要动自己，那也是够受的。
聂锋虚惊之后转念想，杨家能查到自己是卧底，肯定是警务机关安插有他们的人了，何不让他们帮查查赵天生？
“小雪，”聂锋说，“现在有个麻烦事，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事呢？”
“公安厅里有个副厅长叫赵天生，”聂锋说，“刚刚被停了职，你能不能帮忙摸摸他的底？”
杨雪迟疑了下，说：“不行，阿锋，对不起我这几天来都不太顺利，中国这边的人也不太买我的帐。你知道的，惊动我爸爸他们就更不好了。”
聂锋的希望沉了网游之伏魔天师下来，其实杨雪说的他也能理解。杨雪心想闯出自己的片天地，既然不顺利，肯定就分不了身了；叫杨雄杨天帮查？还不如协助赵英为得过，没事就不要去招惹黑帮了吧！
聂锋笑了笑：“不顺利么，要不要我过去帮你？”
“不用，阿锋，”杨雪的声音柔软可人，“这次不是打打杀杀，我会有办法的。你不要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吧。千万要小心，有事摆不平定给我打电话，我宁愿放弃切，也不愿你有事！”
聂锋感动得都快哭了。这是什么世界啊，都说妞难泡，漂亮妞更难泡，好不容易泡上手男人也得脱几层皮，这情况在聂锋身上正好相反。他从个毕业就失业的大学本科生，出来混不到两年，就有了四个美女老婆，个个都是极品，更难能可贵的是个个都有极强的献身精神。聂锋有时甚至想，自己这辈子运气那么好，下辈子会不会做猪做狗做老鼠？
没关系了，有这样的运气，就算做被脚踩死的蚂蚁都值！
聂锋极力忍住，说：“嗯，小雪，你继续睡吧。这里没有美国那么好的香蕈护理，如果休息不好，你更加浑身不自在了。”
“呵呵，还记得这个啊！”杨雪咯咯地笑着，“好啦，不会让你看到我有熊猫眼的。你怎么也不睡，都快四点了。”
“就睡，就睡。”聂锋用力眨眨酸涩的眼，用瞬间移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让行子在书房里自己呼呼了。
聂锋真的累了，这夜睡得十分舒服。但是第二天早，事情却发生了预想不到的变故。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当金绣良园的清幽小路上只有少数几个晨运的老人时，两辆警车开到了“枫舞阁”门口。听到门铃响的余情慵懒地在通讯器里问了声：
“谁呀？”
“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请开门。”
余情立刻清醒了过来，急忙打开监视器，看到几个穿警服的人正站在大门处。她睡衣都没换，个咕噜就翻了起来，急奔书房。开门进去看，只有行子在沙发上睡觉；她又跑到聂锋的房间，撞进去后发现聂锋还在呼呼大睡。余情着急地摇晃着聂锋喊道：
“聂锋，快起来！门口来了好多警察！”
聂锋虽然熟睡，但反应里明显很好，这都是在美国时练出来的，身在黑帮，难保仇家不会半夜突袭过来。他下子睁开了眼睛，劈头就问：
“行子呢？”
“还在书房里躺着！”余情说。
书房也是在二楼，聂锋鞋都不穿就跑了过去，叫醒行子：“喂，门口来了好多警察，你怎么回事？”
“警察？好多？”行子睡眼朦胧，突然被叫醒感觉很不爽，他晕头转向地起了身，又来到楼下玄关处，开了门，“潘副局长？”
来到警察果然很多，约摸有89个人，而那两辆警车，竟然有辆是十二座的“金杯”，以往那辆车都是抓捕犯罪嫌疑人时装警察用的。行子感觉不妙，问道：“潘副局长，你怎么来了？”
“辛苦你了，行子，”潘尚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张文件，说，“这是公安厅下的拘捕文书，我们有理由认为聂锋和雷局的案子有关，所以必须要他回去协助调查。”
“什么？”行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抢过那张纸仔细地看起来，上面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尾部那个鲜红的大印，确实是公安厅的公章。
“你们有什么证据抓聂锋？！”
行子背后传来个愤怒的女声，回头看，余情穿着银亮色吊带睡衣卷发蓬松地站在沙发背后。而余情身边，聂锋正用只手搭在她肩上，脸冷酷的站着。
警察们见聂锋就立即紧张起来，潘尚林用力拨开行子，群警察涌入了枫舞阁玄关进入大厅，情势看起来很不妙。
“好，我跟你们回去。”聂锋出奇的冷静，给了余情个笑容，“没事的，别跟他们闹，打电话给昨天的律师，叫他去警局。还有，别告诉我爸妈。”然后对警察说，“我上去换身衣服，再跟你们去。”
潘尚林使了个眼色，四名警察立即走上来，想跟聂锋上楼。聂锋回头说：“如果你们要进来，就麻烦你们换双鞋，我家的木地板很贵的”
第158章反客为主的审讯1
今下午2：28集体默哀，希望地震中升入天堂的兄弟姐妹们能永远幸福！
那四名警察不听，继续朝聂锋走过来。聂锋表面平静，实际上肚子窝火，他干脆迎了上去，冷眼盯着潘尚林，用命令的口气说：
“脱掉你们的鞋子！！”
潘尚林愣了下，昨天在审讯室里他见过聂锋怒吼的样子，但今天的聂锋和昨天的截然不同。聂锋昨天只是吓人，今天那张冷酷的脸只怕是要动真格的了。潘尚林隐约知道聂锋的本事，而枫舞阁周围都是富人和官员们的住所，此时闹大的话就难以收场了。他急忙叫到：“好了，不用跟上去！聂锋，给你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后你不下来，我们就不客气了！”
“哼！”聂锋冷冷笑，迈着坚实的步子上了楼。
“阿锋！”行子跟着跑了上去，“阿锋，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我马上打电话给英子！”
聂锋微微笑：“是兄弟就不要总是把‘对不起’挂在嘴上，你上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客厅里只留下余情跟群警察怒目相对，林诗雅此时也被惊醒了，看见这样的情势，立刻打了电话给洪律师，叫他马上到警局。
聂锋在房间里把外出的衣裤换上，边换边问：“行子，你昨晚对我说，你和赵英都认为赵天生有问题，是不是？”
“是！”行子肯定地说，“整个案子我和英子都跟着的，如果说我会搞错，英子也不会搞错！”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聂锋轻松地笑道，“那浑蛋要倒霉了你放心，我会让你堂堂正正地抓他，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亲手干掉他等于污了我的手，脏活累活就让你们警察来干吧，谁让我们纳税人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呢。”
聂锋这当口还有心情开玩笑，行子感到很不可思议，四年同窗 舍友，没见聂锋有什么可圈可点的；但自从毕业时踢空手道馆威风过次后，聂锋的本事和际遇就牛逼上了天，可就算如此，行子还是把他当成那个大学时年年都和自己起补考重修的聂锋。
“走吧。”聂锋下了楼，林诗雅和余情换衣服从没那么快过，此时居然都衣装整齐地在大厅里等着了。
“林姐，你们别去了，”聂锋说，“我不会有事的。”
林诗雅和余情哪里肯听，硬跟聂锋起挤上了十二座的“金杯”，路疾驰往警局的方向驶去。
潘尚林理所当然是坐前面那辆“奥迪”警车的，“金杯”上挤满了警察，聂锋和林诗雅余情三人言不发。聂锋心里窝火，理智上却告诉自己要冷静，特别是刚才潘尚林的表现，让聂锋对他另眼相看。他心想：
原来以为警察都是白痴 废物，现在看来其实是卧虎藏龙，人家低调而已，姓潘的看起来是个人物。比起他来赵英就显得锋芒毕露了，嘿嘿，看来行子不用急着改行，他老婆铁定是当不成正局的！
车还没到警局，聂锋又回忆起昨晚和行子的谈话。行子说了赵英和他怀疑赵天生的原因，是因为雷奔刚出事，赵天生接到情况，立马对公安厅的上级群报告了他和雷奔秘密派遣聂锋去杨家卧底的事。公安厅领导致认为，就是这次卧底事件，直接导致了雷奔的死，所以赵天生才被停职。
这件事情发生得非常微妙。
俗话说：当局者迷，但是这件事却是“旁观者迷”。在外人看来，雷奔死于非命，赵天生作为警务机关的同志，很应该把切事件向领导部门交待清楚；但是问题就在于：卧底的事只有三个人知道，分别是雷奔赵天生和担当卧底的聂锋本人，雷奔死了，赵天生如果真有心找出真凶，大可立刻找来聂锋把情况说清。像聂锋这样连卧底都肯做的人，必定是深明大义，也肯定会配合赵天生，先不说出卧底的事，以免打草惊蛇。
现在好了，雷奔刚死，切情况都还十分不明了，赵天生就急急忙忙地把卧底这样秘密的事说出去，原本只剩下两个人知道的事情，弄得整个公安厅的上层领导全都知晓，想不打草惊蛇都难。
赵天生的做法表面上看全无破绽，把所有麻烦事全推给了组织活宝成长史最新章节，他本人不过是停职审查而已，同时还可以表明自己的清白。不过担任过刑侦大队长的赵英目光是何等犀利，她分析初案情的微妙之处就在于赵天生身为堂堂公安厅副厅长，不可能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如此沉不住气的表现实在太反常。
聂锋闭起眼睛字句地回忆昨晚跟行子对话的内容，越发肯定了他的设想。而且行子刚才还说，这情况是他家英子分析出来的，肯定不会错。
聂锋相信赵英，不是因为他是行子的女友，而是因为余情只给赵英发过举报信，举报出白枭毒品下家的所在位置。余情当时只相信赵英，现在换成了聂锋自己也是样。
怀疑归怀疑，证据呢？现在赵天生在公安厅招待所里被24小时隔离监视，想取证也难
当聂锋还沉浸在纷乱复杂的思绪中时，个刹车令他睁开了眼睛。公安局到了。
“把聂锋带到审讯室！”潘尚林说，“林小姐余小姐，这次恐怕你们的律师帮不上忙了，上面有命令，文书白纸黑字的也有了，你们能等的话就在外面等吧。”
林诗雅顿时感到自己很无能，她可以把个公司料理得井井有条，现在眼睁睁地看着聂锋被带进去，却点办法都没有。倒是余情咬牙切齿地对潘尚林说：
“你们问归问，如果敢对聂锋用刑，我敢说你们的办公大楼过不了今天就会被移为平地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
潘尚林确实如聂锋所想，是个人物。他作为副局长，余情的背景他知道得清二楚。虽然现在余情和过去道上的人断了往来，但要造出些惊动全市的小麻烦来还是不难的。他沉下气来刚想说话，聂锋却手按在余情肩膀上，微笑着说：
“别这样，小妖精。警察是好人，不会对良好市民乱来的。不过事情总有个万，万有些不守纪律的人坏了警察的原则和规矩不要说公安局办公大楼，公安厅都过不了今天。放心吧，没事的！”
潘尚林再沉得住气，此时也禁不住恼起来。以他50岁的年纪，20多年的警察生涯，从没见过聂锋和余情那么狂的人，竟敢当着个警局副局长的面挑衅。不过顾及他们以前协助追捕白枭，和雷奔生前对他们的信任，潘尚林还是忍住了。他生硬地对个下属叫到：
“审讯室准备好了没有？聂锋的审讯立即开始！”
“余小姐，请放心，我们人民警察是有纪律的！”潘尚林的话说得铿锵有力，虽然表现得正气凛然，事实上是怒气冲天。
审讯室里的人员与上次有所不同，赵英不见了，上次声不吭的潘尚林成了主审坐在审讯台中间，旁边当然还是那个讨人厌的佟；审讯室角落依旧是滴滴哒哒打字的警员小妹，唯有聂锋，从上次的证人沦为了犯罪嫌疑人。
审讯室里，聂锋被迫回答了自己的姓名性别等无聊的问题，审讯就正式开始了。
潘尚林说：“聂锋，我们手上有足够的证据显示，你曾于三个月前的某天，准确地说是八月二日，在原公安局局长雷奔的介绍下与公安厅副厅长赵天生见面，请你叙述下当时你们对话的内容。”
聂锋想都不想就回答：“我记得昨天赵副局长问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边打字的小妹可以作证，她的笔记本电脑里有记录，想知道就自己去查。”
潘尚林盯着聂锋的眼里都快冒出火来，旁的佟已经按耐不住，怒吼道：
“聂锋！今天赵副局长不在，潘副局长是主审，你休得猖狂！”
聂锋无所谓地笑笑，这令负责审问的二人越发窝火。
“好，聂锋，”潘尚林极力压住火气，“那我就不再浪费时间，直接进入正题！请把你在美国三个月里发生的事五十地说出来，也就是你卧底期间查探到的事，不许隐瞒！”
“不好意思，”聂锋冷冷地说，“我想你的提问有误，所以我不会回答。”
“哦？”潘尚林浓眉竖，“你倒说说看，我的问题错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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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反客为主的审讯2
哀悼日第二天，请大家起来祈祷，祝四川地震中升入天堂的兄弟姐妹们永远幸福！
“呵呵，”聂锋笑道，“你说让我把‘卧底期间查探到的事’告诉你，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因为我去美国纯粹是旅游，而不是去做卧底。”
“你说什么？！”潘尚林的忍耐终于到了极点，他拍案而起，怒道，“昨天你明明承认自己接受了雷奔和赵天生的卧底任务，今天为什么不认？！”
他妈的，早知道老子就不认了，搞来搞去还是免不了被这两王八弄进来。聂锋狡辩道：“接受了任务就定要做么？我不是警察，接受了任务不做，雷局和赵副厅长也没法扣我工资吧？”看着审讯台上怒不可竭的二人，聂锋又笑着来了句：“潘副局长，看来你对我昨天的口供看得很熟嘛，既然如此为什么刚才第个问题还要问呢？请不要浪费时间和人力，因为你们的衣食父母是我们纳税人，就不要再浪费我们的钱了。”
正所谓“物极必反”，个人怒气过了头就会冷静下来，这点潘尚林显然比佟要强许多，他意识到聂锋是有意激怒自己时，立刻就恢复了常态。
有意思，你个中年人，老子就不信你比杨雄那只老狐狸还难缠。聂锋冷冷地对着潘尚林笑，双棱角分明的卧蚕眼直盯着对方，使潘尚林又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比以往经验老道的犯罪嫌疑人更难对付。
潘尚林使出了拿手的招数：“聂锋，其实我们什么都知道，你以为雷局和赵副局长只派了你个人去卧底吗？告诉你，你在美国每时每刻在做什么，都有人每天次的报告回来！现在让你自己坦白，是给你机会，我们的政策贯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在追捕白枭的案件中有过重大贡献，所以我们开会探讨过，这次机会定要给你！”
潘尚林做了好通思想工作，却只换来聂锋几句玩笑话：
“我很有兴趣知道你们得到的‘每天次’报告是什么，不如你说给我听听？西山顶上有个算命的，总要先对客人说上番自己的推算，说得准了，客人才会继续做他的生意你说得准的话，我也坦白，？”
其实不管潘尚林是否说得对，聂锋都打算耍赖到底。在来的路上他已经计划好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去搞清楚赵天生身上发生的事。所以在事情明了之前，聂锋不会说半句实话。
潘尚林沉住气想在诈聂锋，他身旁的佟却怒得乱了阵脚，他猛拍桌面，突然站起来，破口大骂道：
“好你个操蛋小子，我就不信制不服你！！”
“佟同志！”潘尚林也开始埋怨起姓佟的，不知道这么个容易冲动的人，上面为什么还会派他来协助审案，“我们有纪律，请你坐下！”
聂锋心里不禁赞美起潘尚林来，这人确实有大将之风，赵英要接雷奔位子的事十有八九要黄。
佟气哼哼地屁股坐下，想起昨天被聂锋逼得原地跌倒，他更是难忍口恶气，干脆又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包烟，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剩下潘尚林人孤军奋战，他盯着聂锋看了足足十分钟，眼神时而怒目，时而温和，时而紧逼，时而松缓十分钟过去了，聂锋始终微笑相对，而且那微笑发自内心，没有半点紧张和做作。
开玩笑，雷奔都不能用眼神征服的人，潘尚林算什么。他终于放弃了，说：“聂锋，这是个机会，你自己放弃的，你不要后悔！”
聂锋看着对方没辙了，就笑道：“我的律师就在外面，可以办理保释吗？”
“不行！”潘尚林口气极为坚硬，毫无商量余地地说，“这次案件太特殊，你必须留在局里，以便随时取证！”
“随便你，”聂锋摊开双手耸耸肩，这个动作是他在美国学会的，“反正48小时后我也能出去的。”
“48小时？哼哼，”潘尚林浓眉竖，“足够我们找到你无法辩驳的证据！”
“你算了吧天下尽猎0，48小时，”聂锋站起来伸个懒腰，认真地说，“警界里只有个雷奔，赵英顶多算半个人才，至于你算了，不说了。你想破案的话就马上放了我，因为只有我才能查清害雷局的真凶！”
潘尚林不愧是稳健的老将，或许也是刚才气过了头，面对聂锋的出言讽刺竟然半点脾气都没。他说：“不要小看了人民警察的力量。暂时委屈你到局里的看守所去待着，如果真不行，48小时后你就出去吧。”
“谢谢。”聂锋很有绅士风度地说，“我能否见见赵副局长？”
“对不起，她去公安厅公干了，”潘尚林说，“48小时内你不会见得到她。”
就这样，聂锋又被警车送到看守所去了。潘尚林没敢给他戴手铐，只是吩咐警车定要将他安全地送达目的地。聂锋在林诗雅和余情的目送下上了警车，二位美女都难过得不知说什么，倒是那狗头洪律师开了声：
“老板，这次真对不起。公安厅下了文，我也帮不上忙了。”
聂锋笑笑：“没事。我要进大牢去了，你给点什么建议？”
洪律师说：“忍耐。顶多48小时，我洪某人保证，48小时内，警方会在看守所里保护你的安全；48小时后，警方不再能扣留你，否则我就砸了我事务所的招牌，当你面撕掉律师证！”
又是个牛逼的人。洪律师这话是在潘尚林面前说的，潘尚林只当听不见，催促着聂锋上了车。
聂锋果然在看守所里受到优待，狱警的头给他分配了间干净的房间，里面有床有厕所，连被褥都是新的，最难能可贵的是这间房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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