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打抱起就上了楼。
屋里很暖和,余杭把她放在沙发上,拍着她的脸说:“翩翩,快起来,去洗个澡,我一会就回去了。”
唐翩翩这次彻底没声音了,余杭不屈不挠的摇晃着她:“快点起来,你不能这么睡觉,你身上全是你吐得的脏东西,不洗澡怎么睡觉,快点起来。”
唐翩翩半梦半醒的动了一下:“你别吵我!”
余杭无奈,把她脏掉的大衣脱掉扔在地上,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衣,他拖着她进了浴室,花洒的水冲下来给她洗脸。
突如其来的热水的刺激反倒让她清醒了一点,她迷迷糊糊的看见自己半趴在浴缸上,余杭给她洗脸。
花洒的水溅得到处都是,头发都湿漉漉的,余杭拿了毛巾给她擦脸,他从来没有照顾过人,笨拙却又小心翼翼。
唐翩翩只觉得头疼,余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过了一会,她只觉得丝丝的热风吹在她的头发上,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余杭正在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余杭看见她醒过来也有点惊讶,但是马上板起脸说:“唐翩翩,你竟然喝那么多酒。”
她伸手去抓浴缸壁,却抓了个空,余杭拉她起来,她还不忘说:“别告诉我大哥。”
“你还知道怕,你以为我不会管你吗?大晚上的不回家,你在外面乱晃什么?”
她晃了晃身子,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不要你管!”
余杭被气得够呛,他赌气松了手,唐翩翩一下子失去重心,向前一倒,就跟他撞了个满怀。
他只觉得心脏骤然慢了一拍,温香软玉在怀,余杭只觉得心跳加速,他赶忙把唐翩翩扶起来,她的衣服被花洒弄湿了,隐隐约约能看见粉色的内衣,他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半抱着唐翩翩回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他看着唐翩翩,脸上似有笑意,睫毛很长,一根一根像是用画笔描上去的,他不由得出了神,正要收回目光,唐翩翩突然睁开眼睛,幸灾乐祸的笑。
余杭像是小时候偷吃糖果被发现一样,他有些懊恼的起身,唐翩翩却笑得更加得意,他终于忍不住:“不许笑。”
唐翩翩冲他吐出了舌头做鬼脸,那条舌头像是一条小蛇,红色的,耀武扬威,闹得他心里痒痒,他心烦意乱的按住她的手,狠狠地吻了下去。
开始的时候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她终于不能吐着舌头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慢慢的□渐浓,他的呼吸开始沉重,手不自觉的一颗一颗解开了她的衬衣扣子,并没有完全解开,从中间把手伸进去,探进内衣里。
内衣上还有刚才洗脸的时候弄上的水,凉凉的,黏在身上,唐翩翩只觉得热,又觉得痒,她被吻得七荤八素,忽然感觉有人把手伸进她的上衣,她的手开始本能的挡在胸前,余杭一只手拨开她的手,另一只手绕到背后两个手指一转就解开了她的内衣。
唐翩翩只觉得指尖一麻,余杭咬住她的手指,手停在她的胸前,从摩擦到揉捏,一点一点加重力气,他娴熟,耐心,温柔,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余杭的吻开始慢慢向下,从嘴唇到脖子,最后停在胸前,他的呼吸带着热气喷在她的身上只觉得痒痒,唐翩翩只觉得又舒服又难受,忍不住哼了一声。
余杭慢慢伸手解开了她的衣服,她嘿嘿的傻笑,两只手不停地乱动,最后余杭终于按住她的手;慢慢地她像是没有力气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嘴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余杭听不清楚。
最后终于坦诚相见的时候,余杭咬着她的耳垂说:“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余杭正用炙热的目光看着她,灯光有些刺眼,她忍不住转过头,余杭却扳过她的脸,四目相对,他好像要把她刻进自己的目光里,然后猛地沉□。
唐翩翩只觉得疼,刚才的意乱情迷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她忽然伸手就在他的脖子上抓了一道,余杭皱眉,只得慢慢的放慢动作,哄着她:“翩翩,一会就好了。”
她只觉得他在骗人,明明这样疼,他却没完没了,明明知道她会疼,还是要这样。她断断续续的在哭,他就只是哄她:“别哭了,翩翩,一会就不疼了。”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热的,慢慢的她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她哭了一会,只觉得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她睡得很沉,过了不知道多久听见手机铃声响,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过了一会又响起来,她终于忍无可忍:“好烦。”
终于回归安静,身边的人起身接电话,她的大脑像是雨夜忽然炸响了一个惊雷,身边有人。
昨晚的记忆开始一点一点的像是电影胶卷一样慢慢的回放。宿醉之后醒来是最难受的,尤其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她并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她明白发生了什么。
余杭接了电话回来,看见唐翩翩坐在床上,她低着头找衣服,衣服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她瞥见内衣被扔出老远,余杭看着她的脸红红的,只得说:“你先穿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她点点头,起身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到了洗手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这哪是唐翩翩,这简直就是一只鬼,整个脸都有浮肿,眼睛倒是很大,她觉得有些涨疼,像是金鱼瞪着两只眼泡,头发像是一个鸡窝,乱糟糟的堆在头上。
她重新脱掉衣服,简单的冲了个澡,终于觉得舒服一些了,下楼之后余杭已经收拾完毕,见她下来便说:“今天别去上班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唐翩翩摇摇头说:“我不想吃,你送我回宿舍吧。”
“那怎么行,我带你去吃私房菜,可好吃了,有你爱吃的云吞面。”
“我说了我不去。”唐翩翩忽然发起脾气来。余杭终于敛起笑容;点点头说:“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他拿起自己的一件大衣说:“你那件衣服脏了,我叫人拿去干洗了,你先穿我的。”
她点点头,接过衣服,看衣服很大,两只袖子把她的胳膊藏在里面,整个套在身上像唱戏的,余杭将衣服扣子一颗一颗给她扣好,又拿了一条围巾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出了门。
走到楼下;他才想起来车子昨天晚上被唐翩翩吐得一塌糊涂,又下到地下室开了另一辆出来。
唐翩翩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余杭也沉默着,车子里出奇的诡异,他顺手拧开音乐,放的是一首外国的歌,唐翩翩低着头,暖气很足,她穿的又多,脸上红扑扑的,像是一颗苹果。
余杭知道她心里可能接受不了,回去冷静一下也好,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能再任由她这样拖下去了,必须速战速决。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她动了一下,却没有挣脱。余杭心里很开心:“我妈前两天还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呢,要不过几天我们回去吃个饭吧?”
“我们台里最近很忙。”
“再忙也要回家啊,我觉得我们的事还是要早点告诉家里,这样拖下去早晚会知道的。”
唐翩翩只觉得心烦意乱:“我还不想告诉家里。”
余杭忽然沉默,过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你什么意思?”
唐翩翩不说话,余杭紧紧地握住方向盘:“我们这就去你家,告诉唐叔叔,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要打要骂都随他。”
“不成。”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戒备,瞅的他心里一抽。
余杭侧着头瞅着她,眉毛一挑:“为什么?”
“余杭,你别逼我。”
“我逼你?”他重新看着前面:“哼,我逼你。”
唐翩翩沉默着,时间已近中午,车子逐渐增多,平时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今天走了近四十分钟,余杭一直沉默着,唐翩翩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坐在车里,直到车子进了小区,唐翩翩才抬头,拉开了车门,又停了停说:“二哥……”
余杭忽然烦躁:“行行行,随便你。”
一直开车走上四环,才发现车窗没有关,风呼呼地灌进来,吹得两颊滚烫。他踩着油门,车子其实有巡航功能,可是浑浑噩噩,脑子中是一片空白。
有很多很多次,他都想过,如果一个恍惚,会不会冲进对面车道,撞个粉身碎骨。
多情总被无情恼1
李易安给余杭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头疼,刚刚起床;母亲就打过电话来;他神志不清的接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二杰,你是不是又喝酒了?跟着李易安就不学好吧;你说说你成天在外头干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我不清楚;我问你,你现在在干什么?”
余杭醒了醒:“妈,我这看文件呢;有点困。”
“胡说;你秘书刚才说你在开会。”
“刚才是在开会;您看您刚才打了俩电话我不是没接嘛。手机调的静音,现在就在办公室看文件呢。”
“哼;油嘴滑舌,要是让你爸爸知道,有你受的。我看你就是缺个人管管你,上次给你介绍刘家那丫头你也不回来见见面。”
“妈,那刘青我从小学就跟她一班,有什么好见的。我有喜欢的人,过几天带回去给你看看不就得了,我的事你不用操心。”
“你这句话都说了几遍了?哪次不是敷衍我?你大哥也是,你也是,你们爷儿仨每一个让我省心的。”
“妈,真的,不骗你,过几天我就回去,我可想吃你做的红烧狮子头了。”
余妈妈一听倒是乐了:“成,你回来打个电话,我给你做。”
余杭挂了电话,刚松一口气,李易安就打了过来:“二杰,我们在暗夜呢,好长时间不见你,闷声发大财,过来你请客。”
余杭笑骂:“哪有你发财啊,我可是小本买卖,都不够娶媳妇的。”
“扯淡,赶紧过来,都等你呢。”
余杭又跟李易安贫了几句,还是开车去了。一进门果然全都在,几个人一起杂七杂八的聊着。
不知道是谁先提了一句:“好长时间没见着唐宗越了。”
李易安撇撇嘴:“他不是一直不跟咱们一起玩吗?”
张志浩忽然开玩笑似的说:“给你们说个新鲜事,上回我看见宗越跟一女的在一块,说起来还挺漂亮的,俩人一起吃饭,我远远地瞧见还怕认错人呢。”
李易安忽然像是听了新闻:“是吗,我还以为他是立志要做和尚,不近女色呢,原来也逃不过这一关啊,哪会瞧见他我得好好审审他。”
余杭听见有人提起唐宗越,忽的就想起唐翩翩,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她倒是一个短信都没有过,他忽然觉得心烦,顺手点了支烟。
李易安要了酒,几个人在包间里说说笑笑,李易安叫了几个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刚刚温言软语地把酒倒上,余杭的手机就响了,李易安在一边叫起来:“挂掉挂掉,真坏兴致。”
余杭一看,是顾莎,她与余杭并没有太多交集,若是打过来,必定是为了唐翩翩,他看了李易安一眼,走出包厢,接了起来。
余杭开门见山:“什么事?”
顾莎也并不罗嗦:“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停了停,还是说:“好。”
余杭转回包厢拿起车钥匙说:“你们玩着,我有事,得先走,回头再一块喝酒。”
李易安说:“谁这么大本事,一个电话你就得立刻走,今天不说清楚我们可不放人。”
张志浩说:“别介,估计是他们家老爷子,这个可是十万火急。”
余杭说:“哪那么多废话。今天真不成,下回我请客。”
“今天不是就说你请客吗?又拖下回了。”
余杭终于投降:“得,记我账上还不成么?”
进入十二月份,天气已经十分寒冷,公路两旁的树木都已经凋零,整个城市都变成灰色的色调,看起来十分萧索,余杭把车停在顾莎公司楼下,远远地就看见顾莎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她穿的并不多,由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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