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心,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恶心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
不,还是男孩……
不过,也恶心!!!!
“明月。”
就在明月暴躁的用书包咋墙壁的时候,旁边却是传来一个低柔,似乎还夹杂着不可置信的声音。
左明月抬头,夕阳西下,染得一巷子的人和物都是那么的虚幻缥缈。
左明月看着那橙色熏染中踏着画卷而来的左东风,小小的脸忍不住抽啊搐了一下子。
她伪装的乖乖女形象,居然在这个男孩面前破功了。她应该是最淑女最听话的乖女孩左明月,而不是在一座土墙面前发泄自己的不爽并一脸狰狞的气包子!
看着左东风好像很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左明月笑了,一不做二不休,扔掉手中的手帕和书包,坐在脏污的青石地上,轻笑了起来,小小的脸蛋上满是不合年龄的成熟。
“既然都知道我这个样子,何必伪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左明月嗤笑,她不相信,以着面前这个男孩的心机,小小年纪,都会懂得怎么除去自己的对手,找到靠山,他不会明白,外表娴静内地淡漠的她一直在装乖乖女。
果然,左明月这么破罐子破摔后,左东风脸上的笑容和诧异都是奇迹般的消失,撑着墙,那个少年,转头看了一眼左明月,冷漠的说道:“回家了。”
左明月今天存心的不爽,找抽,扭着身子,就是说道:“我今天被人欺负了,不欺负回来,我不爽。”
左东风看了那不爽的女孩,眼眸重重一抬,继而说道:“左明月,我倒是记得,我欠你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左明月还是年龄小了些,或者说左东风说话太跳了点,左明月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左东风没有说话,只是捡起被左明月扔在地上的书包,轻轻的擦拭了面上的灰尘,又是扭头,拉起左明月,轻轻的拍了拍左明月身上的脏污,才是往巷子外面走去。
“不是想要欺负回来么,跟我来!”男孩回头,抿唇轻笑,那一丝邪恶,就这样从唇角慢慢的泄出来。
他羽翼下的东西,谁敢乱碰。
这一次,左东风再次深深的让左明月意外了。
一副地头蛇的在幽深的巷子中熟门熟路的穿梭者,很快的找到先前那群小混混。
“你退后。”左东风只是这么轻轻的说了一句,挠起袖子就是慢慢的走了上去。
那个时候,左东风也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对方是几个同年的少年,但是很快的,几个少年被左东风压制到身下。
“过来。”左东风唤着一旁呆愣的左明月,不耐烦的抬眸。
“谁欺负你的?怎么欺负 ,就加倍的欺负过来?”捏起其中一个混混的手,左东风对左明月这样说道。
怎么欺负的,欺负回来——
左明月有些纠结了,抿抿唇,有些不悦:“他摸我,我也摸回来么?”
左明月只是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哪知道左东风听到这话,整个人就好像暴走一般,先前压着的少年,都被他一顿狠扁,最后,他微微喘了一口气,指着地上躺着的小混混,声音沙哑说道:“是谁摸你的,那只手?”
左明月不知道左东风到底想干什么,老老实实的指了其中一个男孩。
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左东风捡起旁边的砖头,重重的敲响摸了左明月的少年的手。
一声骨碎声,一声惨叫之后,是一片寂静。
良久,被左东风拉着向前走着的左明月,终于回过神来:“是不是……”
是不是太过残忍了,她只是想教训教训那些恶心的少年,但是没想过,要那么血腥的废掉那少年的手,那个少年,其实还是一个孩子……却是因为这件事情……给毁了一声……
左东风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淡淡的说道:“怕什么,声音的血腥和残忍,都是我一个人,你仍然是你,左明月,你只管站在你的高处,而你身下的风景,你想要的和平,我都为你一一守护。”
那一年,俊秀的少年侧过脸,如实对左明月说着。
那一年的夕阳,柔柔的设在少年的白玉的脸庞上,蒙上了一层橙黄温馨的面纱。
而那一年的少年,那么坚定的表情好宣誓,却是永远印在了一个女孩的心上。
那一年,左明月开始注意这个少年。
她单调的人生中,开始出现这么一个人。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执意的帮助她守住,她想要的东西。
不论任何代价。
可是——
他忘了一件事情。
忘了问她,她要么?
就像这个时候,他忘了问她,是不是要废掉这个混混?
明月依旧笑东风 3
同在一个屋檐下,又是在那敏感而多情的花季雨季,两个少男少女产生情愫,是天底下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左明月本来就是冷清的性子,说得过分点,那叫冷漠。外表纯真可爱,还优雅淑女,但是内地的阴暗处,却是无人能知,无人能晓。
她一直觉得她的一生,或许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但是在遇到左东风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在这个冷漠的男孩身上体会到了一丝的温暖。
或许,潜意识,她也是知道,左东风也是,外表笑的越灿烂,内心的冷意就越重。
在这个世界上,孤独星球,两人都是被遗弃的主,加上左东风在那件事情后,真的就慢慢的,好像把左明月当做妹妹家人一样照顾,左明月的真性情也在左东风面前开始显露了。
不得不说,她对这个男孩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以至于在那个男孩高中毕业的那天,趁着他喝醉酒,仰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把唇轻轻的印上了男孩的唇。
那——
是她的初吻,但是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男孩的。
这——
谁也不知道,包括左东风这个当事人。
事后,她搂着自己心跳如擂鼓的胸膛,气喘吁吁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觉得自己肯定是着魔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种类似于乱啊伦的事情。
左家收养了左东风,那么左东风就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他们两个没有血缘的束缚,但是却有着一条左父挖出的沟壑。
她和他,是兄妹。
她和他,是绝技不可能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左明月开始疏远左东风,她知道父亲一切以权力为中心,他是万万不能容忍自己的养子和女儿大胆的相爱,一起背离伦理道德的。
既然没有希望的事情,既然那是一段无望的感情,那为什么要一开始就要错下去,为什么不把它扼杀在摇篮之中。
何况,左明月根本不知道,左东风对她也有同样的心思。她也不知道,她喜欢左东风,但是有回报么,没有回报的付出,她不愿意做,她其实,很自私,也很胆小怯弱。
其实,她坚强的外表,其实藏着一颗自卑的心,她害怕被遗弃,害怕自己的爱,不会等到对方相应的响应。
事实证明,在见证了何田田和连烨之间的事情后,她再次肯定了自己当时的做法。
如果知道没有结果,当时,就不应该开始。
她没有何田田那么勇敢,为了连烨,可以那么大胆的为自己活一次,追逐一次。
虽然后来得到了惨痛的代价。
她一开始,就不想那么勇敢,因为她害怕伤害,所以宁愿在原地踏步,也不想主动的上前。
更何况,她只是对左东风心动,并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就这样,两个慢慢疏远了,或许,确切的说是,左明月在单向的疏远左东风,在没有促成大错的时候,她理智的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理智么,绝情么,冷漠么,自私么?
是啊,这样,就是真正的左明月啊。
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是真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喜欢一个人的,不计任何代价,不计任何的过程和结果。
他们,都是圣母,或者傻帽,而她左明月,不是。
她的人生,能快乐,也能潇洒。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咦。
她告诉自己,其实,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而这个世界上,傻帽不多,就这种生物多。
就这样,时光荏苒。
她迎来了自己的花季十六岁。
那一年,和以往平静无波死水一般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差别,只是在她的生命中,多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就是后来的那个傻猫连烨。
那个时候的连烨,成绩不够好,还喜欢打架闹事,是学校著名的问题少年,但是这样的男孩,敢爱敢恨,他活得精彩。
被左家压抑了十六年的左明月,很是羡慕这个男孩。
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总有一定的理由。左明月喜欢连烨,是因为在连烨的身上,她找到了她没有的东西。
自由和抗争。
所以,为了追逐这份她没有但是渴望的感觉,她答应了连烨的追求。
一个名门淑女,一个黑帮骄子,在世人眼中,却是那么不般配,但是在童话中,郎才女貌,足以匹配的两人,突破世俗的束缚,终究是在一起了。
左明月一直知道自己长得不差,同样的,连烨的样子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左明月想,得不到她心中第一次心动的人,那么就要抓一个什么都和他旗鼓相当的人,在一起。
对连烨,她没有愧疚的利用。
因为她知道,连烨接近她的理由也不单纯。
那个时候,父亲已经是某市的市长候选人了,不出意外,或许下一届的市长大人就是他了。
而从小身在黑道长在黑道的连烨却是相当的讨厌黑道,但是实力确实不俗,他想利用左明月来漂白,走上正道,而左父也想利用黑道,扫清他在政途上的所有障碍。
两人一拍即合,所以也就成就了那年的订婚。
她和连烨在一起了。
不得不说,连烨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永远是一个发光体,有他的存在,就算身在黑暗,也会觉得自己是光明的。
她欣赏这个男人,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她却是没有那种悸动的感觉。
没有当年,拉着左东风的手,心里流过的那一阵热潮。
替补毕竟是替补,就算是外表一模一样,甚至要优越些,但还是没有原来的那个好。
左明月牵着连烨的手,心中一片宁静,走下楼,她看见了客厅一身黑衣的左东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左东风的笑容越发的少了,整个人好像是一颗沉静下来的珍珠,慢慢的闪耀着属于他自己的光辉。
尽管是一身黑衣,但是却是亮丽的要灼伤她的眼睛一般,她的手紧了紧,连烨不明所以的探头过来,“怎么了?明月?”
“没什么……”她淡淡的答道,手却是抓紧了连烨,拉着他,一起走下了楼。
她一直看着左东风,她想在他脸上发现一丝的不满和在乎,但是令她失望的,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笑容,一脸的沉浸,波澜不惊的眼睛里一滩的死水。
左明月突然心疼的发现,当年那个说着为她当去一些血腥和脏污的男孩已经完全蜕变成为了一个为了巩固权力不择手段的男人了。
就像她的父亲一样。
她讨厌这种男人,但是一辈子,身边就是这种男人。
命运啊,你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给了我一颗跳动的心,却忘了给我飞翔的翅膀……
她突然感到心酸,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可是,她是倔强,是坚强的左明月,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哭的左明月啊,怎么会在这个男人面前,掉下眼泪了。
那一天,她扬高了头,高傲的从黑衣男人的身边走过,眼睛朝前,一点注意力都没有分给他。
她想,她的一生,或许,从来婚姻都不是自主的。所以,和身边这个霸道可爱的男人在一起,可能不是坏事一件。
拉紧连烨的手,她决定,努力一次。
或许爱情不是第一次心动,而是长久以来的新宁平静。
正因为分给了注意力给连烨,她也注意到了连烨身?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