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喆报复自己他无所谓,因为这是他年少时候的旧帐,现在是在算帐时期,他无话可说,可是余蝶珍只是一个被喜欢的人,和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无关,她是无辜的。
“哎,其实我打算告诉余蝶珍的,她那么热心,大概会愿意帮助我。”林喆把球还给黎璟,随手擦了一把汗,“她虽然很有用途,可是我也喜欢她,我不会去伤害她。”
郑哲希说:“她知道之后是绝对不会帮助你的,无论她多热心。”
林喆耸耸肩:“谁知道呢?”
黎璟站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就明白了,他也知道那个叫余蝶珍的姑娘,学习很好很努力,经常过来问自己一些关于文学方面的问题,那时候他还是个大一学生,也不过比他们大五岁,但是他和余蝶珍挺聊得来的,所以他就对那些特别出众的女生感兴趣了。
黎璟把他们叫去他的教师宿舍里,教师宿舍说是宿舍,其实已经是两房一厅的房子了,他开好空调,然后烧水泡茶,他说:“我实习的时候在你们身上学到不少东西,觉得自己还是在中学阶段呢,我去过很多学校实习,实习评价也很好,但是我能记住的学生很少,只有那些特别出众的我才能记住呀,你们两个,被我在操场上抓过很多次了吧?是你们班主任叫我去提醒你们该散场回宿舍洗澡的。”
郑哲希和林喆对视了一下,黎璟当时的确是每天都有来叫他们回去洗澡,上晚修不要迟到什么的,郑哲希和林喆忽然很尴尬,他们是被抓到才会被黎璟记住的,“要不要听一下我这几年的经历?或者和我交换故事?”黎璟说,郑哲希勉强点点头,林喆在思索该怎么说。
“我大学刚毕业,就去了一个高三毕业班教语文,我也不知道那些校领导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刚好那个班的语文老师怀孕了请假了吧,我补替上去了,哦,对了,老师还和一个女学生谈了会儿恋爱,她成绩也很好的,就像你们说的那个什么余蝶珍一样。”
郑哲希和林喆惊讶得只能小口啄茶,黎璟真是无论去到哪都不收敛一点啊,他们想,黎璟在这里的时候,就和那些女生很要好,没想到会和女学生谈恋爱啊。
“那感觉真是像琼瑶的窗外,我后来就离开那所学校了,之后就没有见过她了,我还怕如果她怀了我的孩子该怎么办,但是她并没有去找我。”黎璟喝了一口茶,并没有充满悔意的表情,反倒是很怀念地笑,“之后我就到了这个学校,现在我被提拔成主任了,教这里高中部的语文。”
黎璟说完,给林喆和郑哲希倒上茶,让他们两个也试试说一下,林喆说了很多关于郑哲希的事情,而且是在看着他来说,无非就是关于余蝶珍和郑哲希的事情他的感受,郑哲希也知道他当时的感受,所以在说自己的事情的时候避开了余蝶珍这个敏感的人。
离开学校走出校门的时候,林喆告诉郑哲希,余蝶珍是他的沈佳宜,所以他们不会在一起。
“她是你的谁呢?”林喆问。
年少旧帐 条条皆诛心 5
郑哲希思索一番,余蝶珍对于林喆来说是沈佳宜,也就是说林喆从未想过会和余蝶珍在一起,他顶多会和她说两三句话,但是他明白自己永远追不上她。那她是我的谁呢?郑哲希在想,随即摇摇头,是谁都好,但是余蝶珍不会是自己的沈佳宜。
那种关系,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余蝶珍刻意与郑哲希避嫌,没有一些可以用上他的事情她不会去找他,通常是郑哲希自己跑去找余蝶珍,监督她的日常,他只知道余蝶珍不怎么讨厌自己了。江秀贤也是,她在余蝶珍会有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打电话给他,因为郑哲希对余蝶珍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一个苹果。”郑哲希说。
林喆笑起来:“you are the the apple of my eyes?”
郑哲希点点头,林喆说:“你还是那么机智地去回答问题,每当碰到不好回答的,你总是是这样,哎呀,差点就忘记了你还有这技能,还想让你头疼的。”
郑哲希只是勾起了嘴角,往自己的车走去,林喆在身后大声说:“在球场上,我们都是攻击型的球员,所以是合不来的,但是现在我赢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郑哲希停住脚,转回头问他为什么。
“你太着急了。”林喆指指自己的左脸,肿起一块,红色到现在也散不了,他回家还要用冰敷一敷,“是你先恼怒,是你先出手的哦。”
郑哲希明白了。
在球场上,被对手激怒的话,有的不是斗志,有的只是偏激,他只会因为偏激而着急,从而失手,林喆正好将他激怒,他心里满是要赢他的想法,没有冷静去思考他的战术。
郑哲希回到自己的车里,胸前被林喆撞到的地方还有些暗暗地疼,他想林喆不是为了脸上一记拳头报仇就是为了打醒他,他更宁愿相信林喆的动机是后者,其实就算对方多令人不齿,只要对方和自己有一段过往,就不可能厌恶到十分。
林喆的车先走了,比郑哲希的车性能好很多的车,速度很快,刚开始不过相隔二十米,不一会儿林喆就距离自己一百多米了,到了直路的一个红绿灯的时候,郑哲希就发现他已经不见了,“现在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郑哲希叹息,林喆有时也让他琢磨不透。
郑哲希发现自己如果不去找余蝶珍,他的休息日是根本没什么事情可做的,余蝶珍已经参与了进他的生命里,就像是呼吸一样,没有了呼吸,氧气存在的意义也没有了,就像那些无氧菌一样,氧气对它们来说,根本毫无意义,不需要氧气的它们一样能存活在世界里。
他最后还是去了余蝶珍的宠物诊所,刚推开玻璃门,就看见了四五个女生架着素描用的木板站在里面,有一个还回头看了他一眼,但是她们的注意力还是在她们围着的东西身上,他走近,听到江秀贤的声音,她说:“这是我的好姐妹的店铺,你们还没有找到工作的话就可以来这里给那些宠物的主人或者是那些宠物们画肖像,速写也可以,画画赚到的钱我只拿百分之二十当作场地费,怎样?”
“还不如去街上给路人画画啊。”有人抱怨道,江秀贤瞪她一眼说道:“街上的人有那么乐意给你画吗?你想给他们数落然后压榨你开头就定好的画画钱?我在这里明码标价一张多少钱,他们要就要不要就不要,难道不会好一点吗?”
“秀贤你之前不是有开画馆吗?后来不是做了一个美术老师吗?怎么会在宠物诊所里帮工啊?”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开工吧!”江秀贤把海报从桌下拿出来,看见了郑哲希,要他帮忙贴在一边被她空出来的墙上,郑哲希便贴边想,余蝶珍还真是放心把宠物诊所交给江秀贤啊,连布局都换了,有二分之一的地被那些女生占了,江秀贤从内房里把画架搬了出来,一人一个,她们也坐好,就等客人了。
郑哲希才看清楚墙上的海报是那些女生的简介,郑哲希觉得真是妙啊,这样一来,如果有好心人,还会帮她们找工作呢,也许有哪一个家里需要美术老师的人会抱着狗狗走进诊所也不一定。
“你找余蝶珍吗?她已经不在诊所这边了。”江秀贤才想起要告诉他,郑哲希点点头,离开诊所,驱车去咖啡馆。自从余蝶珍肩负起两边的事情之后,他总是不能猜到余蝶珍的去处,有时候到了宠物诊所,江秀贤会告诉他她在咖啡馆那边,有时候去了咖啡馆,那个收钱的服务员会告诉他余蝶珍刚刚很匆忙地离开了,他又要去宠物诊所。
他来到咖啡馆之后就去开了办公室的门,每次他都会无视上面的闲人勿扰直接闯进去,对此余蝶珍既生气又无奈。他进去之后,余蝶珍撑着脸在写些什么,被郑哲希的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然后她恼怒地站起来朝郑哲希扔去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正中他的胸口,他吃痛,蹙眉。
余蝶珍发现了这个细节,问他:“你怎么了?”然后坐下,转笔,“今天难得一个星期六你竟然没有早上就来骚扰我了,真难得。”
郑哲希没有说话,只是朝她笑了笑,心里想着林喆这个王八蛋竟然把他撞得那么痛,现在被那本厚厚的笔记本砸到后那个地方发热起来。
“很痛吗?”余蝶珍问道,郑哲希不算瘦,就算被砸到也不应该蹙眉那么久,就好像胸口暗暗作痛他一直在忍住一样,余蝶珍对他的隐忍不满,抬眼问他:“你怎么了?”
“没事,你太大力了啦。”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余蝶珍半信半疑地坐下来,她又说:“我从宠物诊所过这里来的时候看见了林喆,他好像是要去诊所找我,但是没走两步就被一个很漂亮的女生拉住了,应该就是江秀贤口里的小名媛,叫做什么……李萌萌吧。”
“看起来他还没有甩掉那个女生,他应该是想要利用我来摆脱那个李萌萌吧,一看就知道了,那个李萌萌年纪比较小,才二十岁,又是衣食无忧娇生惯养出来的,应该很固执才对,我觉得林喆已经说过很多要和她分手之类的话,但是她还是死抓住林喆不放,怕是林喆遇上麻烦了,回来的路上我都忍不住笑了好多次,别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经病。”余蝶珍笑起来,她确信江秀贤的话,所以更觉得这是他活该。
郑哲希只是附和着笑,那个李萌萌倒是帮了他一个忙,要不是她出现在余蝶珍面前,也许无论自己对余蝶珍说再多余蝶珍也不会相信的,如果自己惹怒了余蝶珍,余蝶珍真的去帮助林喆甩掉那个李萌萌也不一定,现在李萌萌帮助他截住了林喆,他截住余蝶珍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郑哲希又坐在了她面前的那张椅子上,很认真地问她:“我不想你做我女朋友了。”余蝶珍听罢,惊讶地看着他:“你那么快就放弃了?”这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啊。
“唔,我在想,跳过女朋友阶段吧,直接做老婆算了。”郑哲希说,假装只是在说平常的事情一样漫不经心。
余蝶珍抬起头看着他,他避开她的眼睛,始终有些害羞,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的勇气才说出这么一句话,余蝶珍到现在都没有真正说出她对他的想法,或许她经过凌少杰的事情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之后她对郑哲希的感情就模糊了,那个时候她真的想去好好地爱那一个人,哪怕他爱自己并没有自己爱他多,她苦心经营这段感情,宽容大量去对待任何可以惹得她跳脚的事情,她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好,可是凌少杰的死让她的努力全盘瓦解。
也累了,没有那么多精力再继续下一段要她努力的感情。
“我知道你不想颠沛流离继续过下去,所以我们就跳过男女朋友的阶段吧。”郑哲希说。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就愣愣地看着他,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并且在不断加快,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少女一样听到告白而面红耳赤,如果那样不浮夸,她觉得可以用小鹿乱撞形容此时她心里的悸动。
第一次有这个感觉,是看完3d铁达尼号的第二天,他在车上对她说了很多,那时候她心中的感觉和现在是很相似的,只是他却说,权当他没有说过,那时候她为他这句话还难过了一天,怎么可能当成没发生过呢?她后悔把郑哲希写给她的那张纸条扔了,就在扔了没有三个小时内她就后悔了。
“如果你再不同意,我就对你爸妈说了,父母之命,你会听吗?”郑哲希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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