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伟把她抱到怀里,轻轻地说,“那,我吻你,是枣,对吗?”他不用看,就知道城木此刻定是红了脸的。
“哎呀,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啊!”门口传来城木心心念念的声音,落雁拉着箱子站在门口。城木呆呆的看着她,她还抱着罗伟。
落雁作出伤心欲绝的样子,“能借个怀抱给我不?”
城木急急忙忙从罗伟怀里跑出来,像落雁扑去,耳边听到罗伟“你慢点!”和落雁“啊~”的声音,她抱住施落雁,有好多想问她的,却一句也问不出来,落雁拍拍她的背,“我没事!”
城木听到她的话,便放开她,对她笑了笑,“一个星期。”
落雁挑挑眉,“一个星期。”顿了顿,“想我不?”意料之中的看着城木点点头。施落雁拍拍城木的肩,“别太露骨了哈,不然有的人该吃醋了。”说完,看向罗伟,罗伟对她抱之一笑。
施落雁摸摸自己的鼻子,“对不起,我似乎打扰到你们的谈情说爱了。”城木绕着手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但是,后面飘过来一句说,“没关系,我们俩来日方长,不计较这一时半会儿。”城木越发不好意思了,转过去瞪他一眼,罗伟对她用嘴型说了四个字——事实而已。
罗伟识趣地说有事先走了,城木也没多留他,她托着落雁早早地回了家。落雁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可是担心过头的城木同学根本就没发现这一点。
“咦呵,家里竟然没有男人的味道,木木啊,你的牌坊还挺货真价实的啊!”城木瞪她一眼,“说什么呢你!”
落雁呵呵笑了一会儿,被城木盯得不自在,便拉了她到自己床上坐下,“好啦,我知道你在担心我,”顿了顿,又换了一幅嘴脸,“官人,莫要急,且听奴家慢慢道来~”
“话说,那天,我凌晨到了a市,我想,如果没有人来接我的话,我是不是要蹲在街头,看着路灯,在想有没有人来接我,”
城木打断她,说道,“路灯下面的冬天很安静,我想,还好没有下雪,不然的话,我还要去买一把火柴!我拍了拍刚刚买的背包,拉了下行李箱,在人人上发了一条消息,“i’m back。something to call me; this won’t stop。”原本我想打个电话和谁聊下天的,可是,电话薄上没有那样暧昧的一个人,所以,在这个街头,没有我的温暖。”城木拍拍她的床,“施落雁,这是我写的《一生,两人》里面的话!”
落雁拍拍她的手,“好了,不逗你了,我跟你说说吧!”
“那天,我真的是凌晨到的a市,我出机场的时候,看到了席五,”落雁看了看自己的手,城木用自己写狗血文沉淀下来的敏锐嗅觉隐隐地感觉到,席五似乎是个有些重要的角色,但是吧,又似乎是炮灰的前景。“他是知道我会回去的,虽然五年了,但是,他说他肯定我一定会回去的。”落雁抱住城木的胳膊,靠在她的肩上,城木很少看到这样子的落雁,她看着落雁大波浪卷的头发从肩头一缕一缕地滑下去。
落雁顿了顿,“木木,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城木蓦地一惊,但马上又平静下来,“是席五的吗?”
“嗯。”落雁抬起头说。
“大概六年多前,我就认识了他,一次醉酒后,发生了关系,想不到像中头奖似的,一次就怀孕了。”她顿了顿,城木早已习惯了她们之间的言简意赅,抓拍了拍她的肩,“那后来呢?”
“后来,因为家人都对他很满意,让我和他结婚,”城木看着抱着自己胳膊的落雁,她很想看看她现在是怎样的表情,但是,还是盯着她的头顶,扯了扯她的头发,示意她继续讲。
“你知道的,以前我就说过,不结婚,孩子,也不会要的。”她说。
城木轻轻地问,“你不爱他,对吗?”
落雁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我不同意,后来就偷偷地去了医院,”城木握住她的手,她明白她并不愿意去想那些,“但是我下不了手,回家后,他们知道了,吵了一架,就把我从家里请出来了。”
城木心想,施落雁的爸爸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坏脾气一点没变。
“后来,我就把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我妈喜欢孩子,我就把他送回家了。”她声音越来越低。
“然后你就来了这个城市了,对么?”城木问,施落雁点点头。
城木并没有问她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那个孩子,“那他没有找你吗?”城木问她。
落雁躺到床上,把双手放到脑后,“没有,他说,他理解我,如果哪天我愿意,要记得他一直在原地等我。”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城木也躺下来。
“不知道。”
过一会儿,城木突然爬起来,怒气冲冲地向外面走去,还“啪”地一声关上门。落雁看着关上的门,弯了弯嘴角,“反射弧似乎缩短了些。”她好像并不意外她会如此做。她躺了一会儿,便开了门,去城木的房间。毫不意外,城木听到开门声,把原本平躺着的身体转过去侧躺着,背对着门,不理她。
她走过去,坐下,“对不起。”她说。
城木依旧不理她,过了一会儿,落雁说,“木木,再不理我我就出去了。”
城木突然转过来,瞪着她,但又觉得躺着的气势似乎不够,便“嗖”地爬起来,双手插腰,“施落雁,你到底把我当没当你的朋友啊,那么些难过的日子你对我只字不提,你傻不傻呀,我能不站在你这边吗?一个人抗着苦不苦呀你!你玩煽情呢?!以为我会可怜你么,告诉你,你活该施落雁,你活该!”她激动地对着施落雁咕,“你以为你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地说出来,我就不知道你那时候的处境是怎样的么?!”
“对不起。”施落雁又说了一遍,声音不大,说完后房间里就安静下来了。过了一会儿,听到吸鼻子的声音,落雁抬起头看城木,只见她眼泪大颗大颗地住下掉。她慌了,再见面之后,从来没见到城木哭过,就是以前,也很少,几乎没有。
“哎,你哭屁啊,有病啊,我都没哭你哭啥啊!”落雁着急道,看她依旧如此,而且似乎还有更迅猛之势,便软了声音,“木木啊,我没事儿,真的。”
城木抬起头看落雁,落雁还是忍不住笑了,“还有鼻涕,在我面前就算了,以后别出去给我丢人,给,擦擦。”落雁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只此一次。”城木接过纸。
“嗯。”停了一下,“怎么,你还希望我经历一次这事儿?”她挑挑眉。
城木掐她脖子,她求饶,“好了,我真的不开玩笑了。”
后来,她们便躺下来,看着天花板。
“你儿子呢?”
“在他那儿。”
“你一点儿都不 爱他吗?”
“嗯。”
“都看到他们了吗?”
“嗯,他们都挺好,”她沉默了一会儿,“他一见面就叫我妈妈,要我抱。”
城木想,那该是个很好的男人吧,这样的大度,他教出来的孩子才会如此。
“叫什么?”
“席牧。”
“挺好听的。你七天都跟他们在一起吗?”
“嗯。”
城木突然用手支起头,“落雁啊,我突然发现你挺有女主范儿的,我想,要是我把这写成一个故事,应该还挺畅销的。”
“那记得赐我一个好点的结局,让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完闭上眼睛。
城木重新躺下,叹了口气,“那张童呢?”
过了很久,城木都没有听到落雁的回答。
第10章 chapter10
第二天的时候,落雁破天荒的比城木起得早,城木是闻着小米粥的香味醒的。城木推开门,看着忙忙碌碌地落雁,背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城木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圣洁的光辉呢?
“早啊!”落雁笑着对她说。
“嗯。”城木揉了揉眼。
一天的好心情开始于一个美味且丰盛的早餐。城木出门的时候,偷偷地看到了落雁床头摆上了一个小男孩的照片,很可爱的一个小孩子。以城木微弱的八卦心态联想开去,曾经听说过,孩子遗传的是父亲的容貌和母亲的智商,所以,城木得出两个结论:一是那男孩的爸爸应该也是不乏英俊帅气的。二是这孩子,哎,不多年后,又是一大祸害啊!
“落雁,你怎么一星期没露面了?”“落雁,你干嘛去了?”“雁儿,你回来了啊?”……诸如此类的问候多不盛数,城木在心里小小的嘀咕,这群无知的人,人家都是个5岁孩子的妈了,你们还瞎凑个什么热闹!但是看着那桌上的玫瑰,又看看放落雁,母亲,施落雁?城木赶忙抖了抖,太恐怖了,玄幻的不可思议。但落雁依旧是一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城木想,要是奥斯卡的评委知道有她这人的话,肯定都会把小金人都“献”给她吧。
中午的时候,周小川过来了,问,“牧儿还好吧?”
一旁的城木目瞪口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合着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周小川挑衅似的对他耸耸肩,不置可否。
“他们是很好的朋友。”落雁拍拍她的肩,示意不是她说的。
城木听此话之后,豁然开朗的一笑,然后又盯着周小川,用在落雁看起来毛骨悚然的笑容压抑的低笑。落雁用拇指都能想到此刻城木脑子里的东西,一定是让她自己足够自娱自乐,登不上台面的意念。
其实城木没有怎么yy开去,只是在施落雁、席五、周小川之间各拉起了一条连线,她突然发现这个称不上的组合的组合有着巨大的发挥空间,例如说:兄弟、情人等这些八点档的狗血剧。在落雁的爪子落下之前,城木在脑子里念了一个“收”字,便把那些乱七八糟的yy想法亲自扼杀。
“牧儿说很喜欢你送他的礼物。”落雁对周小川说。
“那席五呢?”,周小川盯着落雁。
落雁只轻轻看他一眼,便转过去,“你比我清楚。”
“席五还在等你,”顿了顿,“你就不为牧儿想想吗?”
城木听了此话暗暗叹了一句,君子呵,还想着自己兄弟!
“正是为了牧儿。”落雁说,与其给他一个没有爱的家庭,不如换另一种方式。
周小川也不继续追纠这个问题,却对着城木说,“你和罗伟在一起?”他一直以为她和罗伟不会有太大的可能,就算他们是男女朋友,但最近来看,城木似乎对罗伟是那么的不同。
城木还在落雁的事情上费脑子,绕啊绕的,没想到周小川的思维跳跃地这么快,“啊?嗯。”她答。
周小川眼睛一黯,他张张嘴,又闭上了,过一会儿。“木木,保护好你自己。”他其实有很多话想对她说的,但是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不如,祝福她就好。
城木虽然不太明白他为何这样说,但还是点点头。
中午,他们仨依旧一起吃的是落雁做的饭,饭很香,这个城木知道;气氛也好,城木也感觉到了。周小川突然说:“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们,以后,我们就以兄妹相称,怎么样?”
城木张开塞满饭的嘴巴;落雁也顿一下,马上看向城木,眉头一皱,“闭上你的嘴巴!”
城木委屈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周小川,他抬起低着头,定定地看着城木。城木有一下子的惊慌,似乎有什么异样,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想是周小川要把落雁放下了吧。
落雁放下碗,“既然你说了,那以后就是兄妹了!”周小川听过之后对她一笑。
而城木则是想,不管说没说,姐夫和哥有什么太大区别呢?!所以她特狗腿的往周小川碗里夹菜,笑咪咪的说,“哥,吃菜!”
周小川听了这话也轻轻地笑了下,只是,有些苦涩。
周小川吃完饭,喝了每次都喝的卡布奇诺,还是城木泡的,便打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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