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刘清直觉的觉得不对。
“她给我发的短信啊”
“你怎么知道……”刘清一时反映不过来,自己翻看过那条短信,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发的,语气,措辞都很像,但是有一样不一样,就是自己今天绝对不会约单宁晨的,因为实在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哈哈哈,刘清,你当时的反映我能看不出来吗?”
短信内容是这样的:单宁晨,空不,出来吃夜宵吧,地址……,快点啊。
刘清式的无特点短信,单宁晨看到短信的时候还在加班,可能要通宵,本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但是越想越觉得突然约自己吃饭不是刘清的风格,直到刘清看到自己时呆愣的模样,聪明如单宁晨想到了一个让他心情更好的理由。
“呃……那个,她比较无聊”刘清实在是找不到理由,好朋友大晚上的用自己的名义约单宁晨出来吃夜宵,这想不让人乱想都不行。刘清做贼心虚的觉得尴尬又紧张,恨不得现在就一脚踹飞林冰荫。
“……”单宁晨看了看刘清,一路都没有说话。打了车送刘清回家,然后自己走了。
接下来几天单宁晨都没有联系刘清
林冰荫知道情况后越发的觉得刘清简直没用到家了,简直太拿不出手了,那么好的机会都给溜了。抱怨归抱怨,主意还是要出的。
“周末去钓鱼吧,去铭湖,还可以爬铭山,晚上还可以在那边住一晚,有益于增进你们感情哦。”
“可是他周末没空怎么办?”自己去约单宁晨,刘清觉得难度好大。
“你问问啊,没空再说”刘清这点小心思怎么逃得过林冰荫的火眼金睛呢,林冰荫在心理第一百八十遍鄙视了刘清没用。
“我不知道怎么问啊”
“你能笨死不?”
“能”刘清毫不怀疑自己有这能力。
“靠,刘清……”林冰荫觉得自己要被刘清搞疯了。
“……好吧”
刘清在林冰荫爆血管之前终于下定决心给单宁晨打了电话。
“忙不?”
“还好,有事儿?要请我吃饭?那我必须空。”
“没听说你属猪啊,怎么就知道吃呢?”
“我没听说你还有比吃更高的追求啊”
“当然有,比方说钓鱼,周末去铭湖,去吗?”
“你会?”
“不会,不过我可以去爬铭山,吃烧烤”
“刘清,你才是猪。”
“……单宁晨,你见过猪爬山的吗?”
“嗯,野猪应该会。”
“单宁晨……”刘清开始磨牙。
“去,当然去,有美女不?”刘清听到单宁晨的声音都知道这人现在一定是一脸的坏笑。
“……有,我不是吗?”
“……哈哈哈……你这是幽默啊”
“单宁晨,找死啊。”
“好吧,我错了,为了赔罪,晚上请你吃饭。”
“好啊,那是不是吃什么我选?”
“不是吧,人韩悦难得回来一次,地点怎么也得让人挑吧。”
“韩悦?”
“对啊,她一会儿就下飞机了,你不会不认识了吧。”
“认识,当然认识,可是……”
“嗯?怎么?”
“她不见得想见我吧。”
“……”单宁晨没有说话,等着刘清的下文。
“……要不我就不去了。”
“怎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说完单宁晨就唾弃自己,怎么这么忍不住呢,怎么遇到刘清就这么不淡定呢。
“啊?她喜欢你?不可能啊,她……”话没说完刘清就觉得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这才想起单宁晨说的这个三角恋另一角应该是方简。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她,她可能一直对我有心结。”刘清甚至想立马挂了电话,但是这似乎太欲盖弥彰了,立马把话题扯开。
“什么心结?”单宁晨觉得心里百味杂陈,刘清你觉得喜欢我的才算你的情敌,那么你真正的喜欢过我吗?
此事说来话长,当年一中校草方简同学军训时对刘清一见钟情,军训回来后,方校草闭关一夜,抓破了头皮,终于写好了情书,开始了悲催的追求之路。
那天是周一,方简在校门口给自己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才敢进门,可是一进门就遇到周一大检查,检查头发长度,衣着也检查书包,方简做贼心虚,让门口值日的应强走走后门,应强多八卦啊,后门是帮着开了,可开后门的原因不查清楚自己肯定睡不着。应强超强的八卦嗅觉明显的嗅出了重大八卦的味儿,既然应强想那就没有扒不出来的事,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大家都觉得应强天生就只能干两样工作,侦探和记者。
应强知道了就等于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当然也可能连带a县其它学校可能也听闻了。
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刘清也听说了。
所以方简刚走到刘清面前,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信封还没离手刘清就噌的站了起来。
“那个早恋不好”说完刘清就觉得自己脑子又抽了,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自己真的被吓坏了
方校草似乎听到自己的纯情少男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从此再也没有男生追过刘清,凡是有多看她一眼的,旁边必定有人打趣一句“早恋不好。”
刘清后来才反映过来自己当初那句话多伤方简,当然也可能当时太不厚道,自己也糟了报应,所以剩到二十六岁都嫁不出去。
但是刘清不知道,当初他刺激了方简的少男心,但是却保全了多少个少男少女怀春,其中就包括韩悦。
刘清向来低调,不容易被人发现的那种,但是自从校草方简追求刘清未遂后,刘清的名字才在学校广为流传,能拒绝校草的女孩子自然要引来关注的,同时,刘清在美女中的地位也是一路水涨船高,一跃超过了学校排得上号的众美女,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男生寝室熄灯后的话题女王。
自此,高一十三班两大美人变成了三大美人。
方简毕竟是校草,上至八十岁的老奶奶下到牙牙学语的小丫头,只要不是雄性,哪个会不喜欢他,从来没碰过这么大一钉子,鬼使神差的就开始追求各色美女,据说首先从校花开始,话说被刘清拒绝后没几天就传闻本校的校花校草凑成了一对金童玉女。
学校于是有了两种传言,一种是刘清追求校草,校草不喜欢刘清,却暗恋校花学姐,所以拒绝了刘清,刘清怀恨在心,所以传言是自己拒绝了方校草。还有一种就是刘清心有所属,拒绝了方校草,方校草伤情之下转而追求校花学姐。
于是刘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校花,高二的学姐pk了一回合,校花的地位自然是不可动摇,刘清惨败。
没几天金童玉女分手,谣言校花虽然漂亮但是方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依然恋慕刘清,于是,刘清一度又炙手可热,然而方校草却没有回来吃回头草,而是不断的换女友,而且每一位都是班花级别的美女,但是基本都坚持不到几天,于是方校草花花公子的美名名扬一中,各位美女也以与方校草谈几天恋爱或者说上几句话来确认自己的美女地位。还有一种传言是刘清拒绝了校草,伤了校草的心,导致校草性格大变,每天拈花惹草。
当然,男生们最关注的还是校花,女生寝室的话题永远都是围绕多情又薄情的方校草,于是刘清的名字很少有人在关注了。
刘清说了一句超级丢人的名言后,就只想忘记此事,可是有人却记得。
她记得韩悦曾经一脸严肃的说要和自己谈谈,韩悦一向是自来熟,刘清对这种人一向没有抵抗力,所以关系一直都不错,可是当时韩悦一来就甩了刘清一巴掌,刘清无故被打,还没反映过来就听见韩悦很生气的质问自己为什么那么对方简,从来大大咧咧的韩悦居然哭了,她说刘清你凭什么那么说方简啊,他那么喜欢你,你有哪点配得上他,你凭什么……。
然后韩悦再没有和刘清说过一句话,再后来,高二分班,刘清和韩悦一起分到了文科班,韩悦谈恋爱了,和班上一个很帅的男生,然后某天晚自习下课后,刘清发现钱包饭卡都落在了教室,只能摸黑回去取,当时教室所有灯都统一关了,摸黑去教室本来怕得要命,一打开们发现两个黑影,吓得尖叫出声。刘清没有遇到鬼,遇到的是韩悦和她的男朋友。韩悦说,刘清,你可以去告发我的,刘清一度拿韩悦当朋友,如今听她这么说顿觉伤心,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可是第二天却有人说韩悦被开除了,因为晚上夜不归宿,和男朋友躲在教室,对学校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
刘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没有去举报过韩悦,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可是韩悦显然不信,她走的时候恨恨的瞪着刘清,这么多年那个眼神依然历历在目。
“她以为举报他们的人是你?”
“应该是吧,当时她那么瞪着我,我都觉得是不是真的是我去举报了然后忘了。”
“不是你做的怕什么,不做贼的反而心虚了。”
“你信这不是我做的吗?”
“有脑子的人都明白,韩悦不会不明白。你这是瞎想。”
刘清心理很忐忑,可是还是来了。
单宁晨领着刘清先到,看着眼前的小馆子,油腻腻的桌子,筷子有点发黑,劣质的餐巾纸,刘清实在不是一点意外。虽说家乡菜最地道的往往都在那些不大上台面的路边摊,可是招待多年没回来过的韩悦,这地方也实在太地道了点。
“我们真的在这里吃饭?”刘清实在没想到单宁晨居然这么抠门儿。
“对啊,这里的菜不错,他们肯定会喜欢的”
“韩悦难得回来一次,要不咱们换一家吧。”刘清从小吃惯了路边摊,自己吃倒没什么,但是拿来请客还是觉得有点拿不出手。
“韩悦就喜欢吃辣,这家菜最大的特点就是辣,她肯定喜欢。”韩悦喜欢不喜欢还就不大清楚,a县土生土长的吃点辣应该没问题,但是某个周扒皮肯定会很不喜欢,单宁晨越想越觉得不能换,老子在这边做牛做马,过来还要我请吃饭,不毒死你也得辣死你。
说是请韩悦吃饭,来的却不止韩悦一人,同来的还有单宁晨的大老板郑邱文。
“清清,好久不见”韩悦长发披肩,妆容精致,笑着和刘清打招呼,整个人散发出温婉成熟的气质。
“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无数次想过和韩悦再见面的样子,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韩悦变了很多,如果不是那张脸,刘清会以为眼前站的是另外一个女子,她怎么可能是韩悦呢,刘清想起第一次见面,韩悦留着男士短发一身运动装,咋一看实在分不出是男是女,拖着一大堆行李,一脚踹开寝室门,然后说了一句,同学们好,一寝室小姑娘全给镇住了。那时候的韩悦总是那么大大咧咧的笑,热情,阳光得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是越来越老了吧,清清,你还是十七岁的样子,一点都没变。”韩悦笑得很好看,刘清却觉得有点难受,最容易产生距离感的不就是寒暄吗?
“怎么没人介绍一下我啊,鄙人郑邱文,刘清是吧,久仰久仰,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老郑。”
“……你不是本地人吧,能吃辣吗?”刘清调出招牌式的笑容,随手把菜单递给了郑邱文。郑邱文三十几岁,短短一个照面,给刘清的印象很不错,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照理说请老板吃饭助理陪同那很平常,现在却是请助理吃饭老板陪同,不过单宁晨没有反应,刘清想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选择权当然归女士了”郑邱文把菜单递还给刘清,转头开始数落单宁晨“我说不就让你加了几天班嘛,你看你这地儿选得,忒小气”郑邱文嘴里抱怨,倒是完全看不出嫌弃,端起泛黄的茶杯就开始灌。
“你说要最正宗的,最地道的,我要请你去酒楼你不得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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