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之海》 第94章

如夏,风景与五龙镇其它各种桃花盛开的景致大不相同,却是椰林婆娑的热带风情。

这里便是合欢节性宠区的所在。

浮月岛上不再另设专职工作人员,也就是说,你在这里碰到人只有三种:神民、性宠、期待被收为性宠的原民。岛上的风景给人一种异域的美,然而岛上最亮丽的风景却是由人构成。

莺儿因先前的经历,使她对男人有着一种心理上的恐惧,但毕竟也是怀春少女,又有一种对男人天性的好奇与期待,希望有男人赞赏的心态与普通少女并无不同。那天莺儿心怀紧张而有些兴奋的矛盾心情踏上浮月岛,才至这里却被森然茂密、郁郁葱葱的热带雨林深深吸引,热带雨林那朴质、幽雅、脱俗的美使她着迷;那奇花异卉、奇树异木的花鸟世界使她陶醉。

一条林间小路曲折隐现。

整个浮月岛森然茂密、郁郁葱葱,林间花木种类繁多、千姿百态,多是莺儿从未见过,好在这些花木上都有标识牌,可以知道它们的名字、特性:如火如荼的火烧花,万紫千红的木棉花,亭亭玉立的木兰,清香丽质的白花羊蹄甲,幽娴高雅、芳馨清脾的兰花和鲜明秀丽的鸡蛋花;比糖还甜的甜扬葫芦丝曲伴奏的歌声,循声寻去,一路上竹翠草绿、曲径通幽,又有溪流潺潺,入耳的柔和甜美的乐声相引,虽是行山路不仅不觉得累倦,反觉浑身轻爽、心旷神怡。

待峰回路转,行至山顶,便见着一片曲折交通的悬空竹桥,均是就地取材,以伐下的凤尾竹搭在活竹离地米余处竹杆处,或曲、或直皆依竹而建,或宽、或窄亦取决于竹间疏密,占地虽广却不碍竹林生长。

竹桥两旁有扶手,茂密的竹子枝叶遮下片片荫凉,又有竹椅、竹台可供歇脚饮食,桥下则是叮咚山泉。曲折竹桥所围中央的竹林间,都巧妙的搭铺着竹排连成片片空地,与竹桥多处相接。这竹桥、空地便都是给镇民、玩家展示自己才艺的地方。葫芦丝曲中男女分群对歌应答,一唱一和,别有一番山水趣味。

无论竹桥或是林间空地,均因竹林丛生而使视线受阻,虽闻歌声起却不见歌者谁,以歌声互诉心愫,再以歌声为媒相互寻踪。莺儿沿竹桥曲折一阵前行,不时见有男女或围坐一桌饮茶闲语、或于转折竹后私语浅笑。

行一阵,也于空台坐下,不用人招呼,桌上自有竹杯竹壶,自斟了饮便是。一般只需稍坐便会有人上前搭讪,也有拎着竹蓝盛着小吃、水果、酒水的镇民来叫卖,其实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莺儿空坐一桌,虽听得男女相互间以歌声调情骂俏心觉有趣,却饮了近壶茶水,仍无人上前与她搭讪,无趣中又带着些迷惑。

一壶茶饮尽,莺儿心觉无聊正想离开,一个少女过来,对她道:“姐姐是在等主人吧。”

莺儿微怔,隐约有些明白为何无人光顾。

抬头看,一个面带微笑的女孩,十六、七岁模样,皮肤白晰、大眼、挺鼻、樱口、红唇,像是个精雕细刻出的白玉娃娃。披发上配一丝素娟编成的白花,身着两截黑色漆皮套装,上截短袖皮衫仅至胸底束裹浑圆双胸,下身超短皮裙难掩丰挺翘臀,袖口、裙边又坠有蕾丝素边,手腕、脚踝都有饰链,赤着双脚、双手端着翠竹托盘,盘里有一壶茶,却是来与莺儿换水的。

“噢,”莺儿一时不知该如何答,顺应了声又摇头道:“不是。”

端茶少女微愣,又善解人意的笑道:“男人家来了浮月岛,一时贪图风景与爱宠走散,也是常有的事,算不得什么的。”

莺儿知她误会,便笑道:“我是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来的?”少女甚奇,也坐了下来,短裙不能尽遮裙底,露出一条淡粉蝶形透明无底小裤,一簇黑绒隐现。

“嗯,我是来收宠的。”莺儿见她小裤可爱,甚是喜欢,因分神在此而有些心不在蔫的应道。

少女并没留意到莺儿在欣赏她不经意流露的景色,脸上却是一副迷惑表情。

莺儿说罢也意识到自己“语出惊人”,赶忙出口纠正道:“也不是,我是来给自己找个男人的。”

“啊?!”少女一时竟呆若木鸡,张开的口合不拢。

莺儿道罢也觉这话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便道:“说来话长,若是妹妹不忙,我便讲给你听。”

那少女忙道:“不忙,不忙。”

莺儿知道自己没人搭理的原由,此时又有人与她答话,也不再有烦恼,便取笑道:“只是你在这里陪我闲聊,若是误了你终身大事,我可担待不起噢。”

那少女甜甜一笑道:“不会,我才十六岁。”

这回倒轮莺儿好奇,道:“不是说十八岁才可以参加合欢节的吗?”

少女笑道:“是啊,不过十六岁就可以到浮月岛寻主人,我可没想着给谁做宠物,和我同龄的姐妹们也都是来长见识的,即使有心跟神民去看外面世界的姐妹也都会过上一、两年才去的,毕竟终身的事不可以轻许人的。我们早听说合欢节好玩,今年够年龄,当然要来开眼界啦。”

(bsp;“噢,”莺儿恍然道:“原来这样啊。”

“嗯。”少女道:“对了,姐姐叫什么?”

“我叫莺儿,你呢?”莺儿也很喜欢这个清秀的女孩。

“真的。”少女兴奋的道:“我和姐姐同名,我叫桃莺,莺儿姐,我们真的算是有缘,你做我义姐好不好?”

“好啊。”莺儿从小孤苦,此时萍水相逢这么个可爱女孩,竟提出要做她义妹,自是十分开心。

“太好啦,呵呵,我又多了个姐姐。”桃莺开心道。

“你有很多姐姐吗?”莺儿好奇的道。

“不是啊,义姐就你一个,不过,我有很多个哥哥。”桃莺道。

“都是认来的?”莺儿问。

“嗯,”桃莺道:“好多还是神民哥哥。”

“啊,”莺儿奇道:“你认那么多哥哥干什么啊?”

“将来送桃枝啊,”桃莺道:“跟我妈学的,现在多认哥哥,将来就不愁没人送桃枝啦。”

“哈哈,”莺儿笑道:“小妹长的这么心疼,即使不认识哥哥,只怕到时你的桃枝都不够送呢。”

桃莺被赞,开心又带些不好意思,更添几分可爱。

“哎呀,”桃莺道:“光顾说我啦,姐姐还没讲故事呢。”

莺儿便将自己早晨在李虹儿诸人面前放言找男人的事说了一遍。

桃莺听罢,不解的问:“姐姐的主人是个女神民?”

“是啊,我连最男人摸一把都会起鸡皮疙瘩,要和男人做那事,想想都觉好害怕。所以,就找了个女主人。”莺儿道。

“啊?”桃莺吃惊的问道:“和男人做那事会很可怕吗,怎么和妈妈说的不一样,再说被男人搂着睡觉挺舒服的啊。”

莺儿笑道:“姐姐跟你不一样,我从小被男人欺负,所以才害怕男人做那种事,姐姐的姐姐们可都很喜欢呢。姐姐就因为这事常被她们笑话,所以才赌气要来找个男人回去的。”

“原来这样啊。”桃莺又问:“那小时候男人怎么欺负你的?”

“打我、骂我、吓我。”于是莺儿便将小时候的事又讲了些给桃莺听,辛酸往事如今再回忆有如一场恶梦,桃莺在旁听着也因她往事可怜,难过的眼角泛潮,不时的道:“好可怕、好可怜。”

直到莺儿讲到巧遇上李虹儿,大战狼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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