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精品h文合集》 第326章

姑,我一定想尽办法,早点搞到钱,然后,咱们俩个,带着小石头,远走他乡,

管他什么这个、那个呐,豁出去了!”

汽车在公路上漫无目标地、来来回回地徘徊着,“啊,故乡,美丽的故乡,

水泊凉亭,小池塘,嘿嘿,”当汽车再次驶过破败不堪的生产队的大院子时,望

着那冷冷清清的大门,我感叹道:“嘿嘿,生产队,斗地主,臭老九劳动改造,

杀牛,喝酒,打架,……”

“唉,”老姑嘀咕道:“大侄,生产队早就黄铺喽,耕地都分到个人手喽,

包产到户了!”

“哦,”我瞅了老姑一眼:“我说的呐,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个人也看不

见,原来是这样啊,生产队成了破大家,什么都没人管了!”

“嗳——,”老姑突然转过脸来,轻轻地触了触我的肘部:“大侄,生产队

的院子准备出卖呐,可是,咱们这小镇,除了公家,有谁能买得起呐,而公家,

暂时有没有谁想买,嗳,大侄啊,如果你真的能搞到钱,就把生产队的大院子买

下来吧!”

“嗯,”听到老姑的话,我停下汽车,瞅了瞅老姑布满泪痕的面庞,又望了

望生产队的破大院:“老姑,买生产队,这,有什么用啊?”

“嗨,”自幼便受奶奶的薰陶,极有投机头脑的老姑,斩钉如铁地对我说

道:“小力,你看,生产队的大院子,面积多大啊,西侧,靠着水塘,买下来以

后,还可以继续往水塘那边扩,小力,这块地,紧靠着公路,以后,一定会有前

途的,小力,如果你有足够的资金,就听姑姑的话,把生产队买下来!将来,一

定能狠赚一笔的!真的,大侄,姑姑不会坑你的!”

“那,”我仍然迟疑未绝:“老姑,这,这么大的院子,得要多少钱呐?”

“大侄,”老姑不再忧伤和愁苦,孱细的手掌拉着我的手臂,红肿的双眼顿

然放射出希望的光芒:“小力,这件事,你大表哥说了算,只要姑姑出头,他敢

不给面子,小力,如果你想买,我想,有个拾多万,差不多就能拿下来!”

“嗬嗬,是么,”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老姑的话:偌大一块土地,拾多万元

(bsp;就能买下来?我将信将疑地问老姑道:“这是真的么,老姑!”

“大侄,姑姑还能骗你么,”老姑稍显憔悴的面庞再次闪现出昔日在自由市

场练摊时那成熟的、犀利的神彩,同时,双臂心急火燎地推搡着我:“大侄,快

告诉姑姑,你什么时候能弄到这笔钱啊?”

“豁豁,老姑,你真性急啊!”我转过脸来,笑嘻嘻地望着老姑,老姑依然

焦急地说道:“大侄,姑姑能不急么,这是铁定赚钱的买卖啊,大侄,快告诉姑

姑,你什么时候能把钱弄到手啊?”

“嘿嘿,”我松开方向盘,推开车门,示意老姑与我一同坐到汽车后排去,

然后,我得意洋洋地拉开鼓鼓囊囊的旅行袋,美滋滋地掏出大酱块准备用来行贿

的人参、鹿茸等物。我一边冲着老姑神秘地吐着大舌头,一边启开塑封,掏出一

叠又一叠的钞票,看得老姑直咋舌头:“哇,我的天啊,咋这多么钱啊!”老姑

突然抬起头来:“力啊,这钱,是谁的啊?”

“送礼的,老姑,这你别管,数一数,看够不够!”

“这,能行吗?”

“嗨,老姑,你就别瞎操心喽,这事,我一定能摆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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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这样,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生产队的房子先扣下,再说吧,”

听到我不以为然的话,老姑不禁喜行于色起来,原本哭丧的面孔,绽开了幸福的

微笑,纤细的小手熟练地数点着成捆的钞票:“好啦,大侄,够了,别掏喽,够

了,大侄啊,放心吧,这件事,全包在姑姑身上了,姑姑一定把生产队的院子,

以最低、最低的价钱,给你扣下来,姑姑一定熊住你大表哥,除了我们,谁也不

许参与买生产队的院子!实在不行,还有你三叔呐!大侄,你三叔在这个地界,

可不是善茬子!”

“好的,老姑,”我停歇下来,草草拉上旅行袋,望着应该已经属于我的生

产队的大院子,心血来潮地挥动着手臂:“老姑,买下来后,我再想办法弄钱,

咱们,盖一栋楼房,与水泊凉亭的三叔家,隔塘相望!啊,我亲爱的老姑,咱们

应该盖个什么样的楼房呐?”

“嘻嘻,”老姑拎着沉甸甸的钞票,面庞笑成了花朵,指着远处一栋最新落

成的,鹤立鸡群般地傲立于排排灰砖瓦房间的楼房说道:“呶,那个样的,咱也

盖个那个样子的楼房!”

“不,”我摇摇脑袋:“老姑,那个样子不好看,太俗了,太土了,”

“那,你说,”老姑娇嗔地推搡着我:“大侄,你说,咱们盖个什么样子的

楼房啊?”

“嗯,”我煞有介事地思忖一番:“老姑,我想盖个洋式的,”

“嘿嘿,什么洋式的啊?”

“俄式的,不,法式的,不,对,意大利罗马式的!”

“嘻嘻,好啊,随你!”

……

(八十七)

漆黑的深夜,我终于疲倦万分地回到省城,爬上狭窄的楼梯,我掏出钥匙悄

悄地打开房门,绕过静寂的客厅,摸着凉冰冰的扶手,我蹑手蹑脚地溜到蓝花的

卧室,我微微地推动一下,房门已经锁死,我却没有敲打,而是偷偷地用钥匙启

开房门。

哗啦,推开卧室的屋门,我踮起脚尖,摒住呼吸,像个贼似地渡到床边,由

于厚窗帘的遮挡,屋子里比客厅还要黑暗许多,我迟疑一下,突然想得床铺边应

该有一盏台灯,于是,我顺手摸将过去,手指恰好触到台灯,我轻轻地按动了开

关。

啪——啦——,卧室顿然雪亮起来,耀眼的灯光把我搞得头晕目眩,不得不

用手掌暂时捂住双眼,床铺上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声,从手指的缝隙里,我看见

大酱块赤裸着上身,不可思议地从毛巾被里呼地坐起身来,而精赤条条的蓝花则

与我一样,捂着双眼,皱着眉头:“谁啊?”看见是我,蓝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

发生似地嘟哝一声:“烦——人——!”说完,蓝花不再理睬我,扯了一下毛巾

被,转过脸去,那光溜溜的背脊,在台灯的直射之下,泛着柔美的泽光。

“嗯,是你——!”大酱块极不自然地拽过深蓝色的睡衣,披到宽阔的肩膀

上,面色阴沉地瞪视着我:“小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咋不敲门呐,就这

么擅自闯进来了!”

“你,”我放下手掌,惊讶不已地望着大酱块以及转过身去的蓝花,霎时,

我怒火中烧,气得嘴唇发抖,恨不得一头猛扑过去,拽过这个淫女的禽兽,挥起

铁拳,把它的酱块脸击捣成大酱泥:“舅舅,你,咋睡到我的屋子里,躺在我的

床上了?舅舅,你,你们,……”

“他妈的,”大酱块先是尴尬地一楞,很快,便扭曲着酱块般的面庞,满嘴

无赖口吻地说道:“咋的,不行吗?”

“这,这,”我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点着大酱块:

“舅舅,这,成何体统,这,这,”大酱块依然恶狠狠地瞪着我,还漫不经心地

点燃一根香烟,我的心彻底地破碎,哗哗地流淌着鲜血,对这个禽兽,我还能再

说些什么呐?

“舅舅,你,”望着大酱块那刁顽的、却又是凶神恶煞的神态,我再也按奈

不住激愤的心情,呼地扑到床边,伸出手去,欲抓住大酱块的乱发,然后,往身

旁的墙壁上狂捣一番。

而大酱块,不愧行伍出身,见我扑来,非常老道地伸出一只手掌,铁钳般地

掐住我猛击过去的手腕:“嘿嘿,小子,想跟老子操练操练么?哼,你还太嫩,

滚——,”大酱块铁钳的手掌往前一推,我的身体大幅度地向后仰去,铁钳终于

松开我的手腕,我剧烈地冽趄一番,最后,恍恍惚惚地站立在卧室的房门处。

“他妈的,”大酱块用另一只手怒气冲冲地揉了揉无比有力的铁腕:“豁

豁,小子,想跟我来这套,你还得他妈的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小子,怎么,吃

醋了,不高兴了,哼,他妈的,这是我的女儿,是我一手养大的,怎么,就应该

白白送给你,才对,你才高兴,是不?他妈的,你也不撒泡尿好好地照照自己,

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是个什么熊样!小子,睁开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吧,”

大酱块趾高气扬地比划着黑熊掌:“这栋房子,这间屋子,哪有一件东西是

你的,嗯?就连你的工作,你的饭碗,也是老子我送给你的。我不但给你房子、

给你工作、给你饭碗,我他妈的还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也送给了你,他妈的,你还

他妈的不知足,嗯?我跟自己的女儿近边近边,他就不愿意了,你就吃醋了,你

就他妈的耍起了驴脾气,跟老子我练起武把操来了?他妈的,”

大酱块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理直气壮,竟然呼地站起身来,挥舞着赅人的、

熊掌般巨大的铁拳:“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我今天,非得把你打

个鼻口穿血、满地找牙不可!”

在大酱块的铁拳面前,我强打着精神,努力使自己尽量站稳住,我虽然尚存

着最后的一丝胆量,却没有气力,更没有信心,卷土重来,与之决一生死。

望着大酱块那骄横的丑态,绝望之余,我突然想起了阿q那屡试不爽、放之

四海皆准的精神胜利法:他妈的,你臭美个啥啊?嗯,你他妈的知道么,你的媳

妇,我敬爱的都木老师,已经让我狂操多年了,在我的面前,你他妈的是个十足

的硬盖大王八!你他妈的自己还不觉景,你的媳妇的小便,早就让我操飞边了!

哼,至于蓝花么,她是你自己的宝贝千金,你愿意“近边”,就尽情地“近边”

去吧,你愿意操自己的宝贝女儿,就随你的便,想怎么操,就怎么操吧,我,还

不管了呢,你操吧,操吧,老子,走了!

阿q使我获得了精神上的绝对胜利,我扬起灰土土的面庞,不怀好意地瞪了

大酱块一眼,然后,很是得意地转过身去,抬起脚来,欲离开这淫乱致极的、充

满恶臭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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