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六都被松了绑,长走了过来,很默契地递给了小宝一根烟,他看出了小宝眼里的焦虑和心急!“傅爷没事儿的。”
小宝很想抽烟,但是没有结果长递来的这根。
原因很明显!也很简单!
“为什么你们这么容易就被冠龙他们绑了?”小宝问。
长看了泰六一眼,抹了抹鼻子,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扶着泰六上厕所来着……他的腿断了,不方便……谁知道从后面窜出来了风,那个他偷袭!要是凭真本事,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小宝抿了抿唇,这才接过了长递来的烟,“下次怎么说也得注意。这次是我疏忽了,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连医院这种地方都敢来闹事,长,派几个弟兄照顾好泰六。”一边说着,一边把烟放到在自己唇上。
长弯腰,毕恭毕敬地替小宝燃了唇上的香烟。
小宝平时很少抽烟,偶尔抽一两根来缓解心里的不平静。长有些佩服小宝,混了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染上烟瘾,还能这么一成不变地坚持自己的原则。
黑道,就像大染缸。
一张白纸进去,没有不会被染成颜色的,而小宝能做的,只能是把被浸染的程度降低到最少!
长看着小宝抽烟,清秀的眉毛紧锁在一起,一副格外纠结成熟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小波啊应该做的很辛苦吧,他本来不适合他们的世界,却偏偏挤了进来。
他应该是忍了又忍,退了又退,才变成这个样子。否则,有哪个阳光明媚的十八岁少年像他这样,跟着一大群社会上的渣滓任务混在一起,抽着烟,守在手术室门口?
就在长思绪飘飘的时候,小宝突然开口了,“长,如果下次裴中信私自跟你联系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
“是。”长点了点头。
小宝半眯起眼睛,目光凝重,烟雾缭绕下是一张勾魂摄魄的脸蛋,上面写着镇定与坚强。“风和冠龙有上面消息么?”
长说,“没有。派出去的手下守在他们手术室门口,都没有传来消息。”
就在小宝点头放下心的时候,长的手机‘叮咚’一声响了,是短信!长拿起手机,看了之后脸色微变,“冠龙死了。”
烟头,瞬间从小宝指尖滑落!
坠落的时候,还翻滚了几下,才无声无息地掉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小宝当场僵住了,脸上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是最让小宝诧异的事情!
长看着手机,继续读着端夏,“医生说,子弹射断了肋骨,肋骨捅破了肺,当场死亡。”
“风呢?”
“不知道,没有消息。”长说。
小宝不说话了,心里有些涩涩的。冠龙中了两枪,他的死,应该有自己的功劳。但是当时情况危急,大家都开枪,你死我活,是生存的唯一道理。
“冠龙有家人吗?”小波啊弯腰,把没拿稳的烟头给捡了起来,火已经灭了。
长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小宝,一脸‘难道小宝要仁慈到给冠龙办理丧事’的疑惑!
“不是,我是怕他家里人会来找傅云绅索命。”小宝叹了口气,“现在关头这么紧要,老爸跟十三幺的生意还在谈判中,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长,斩草就要除根,趁现在冠龙的死讯没有传开,就带人去……杀了他全家。”
冠龙做的事的确可恶!
更何况之前一连串的恶作剧,可不是说算了,就算了!
长是无所谓的,“听说冠龙他家有个老父亲,开着一间锅贴和生煎小饭馆,也要杀么?”
小宝抬起了眼睛,看了一眼长,柔声说,“我不想说第二遍。”
“我明白了。”长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果然,长不负小宝嘱托,带人来到了冠龙老父亲开的这间小饭馆。那天是个早晨,冠龙的老父亲正磨刀霍霍要去刺杀傅云绅,为他儿子索命,长就带着一批黑压压的人来了!
当时小饭馆刚刚结束了买早点,油锅里面还烧着滚烫的油!
长端起油锅,就朝操着杀猪刀砍过来的老父亲泼过去!老父亲本来就腿脚不方便,被烫的喘吧喘吧的!长捏着一个生煎塞到嘴里咀嚼着,就嗲这人潇洒的扬长而去,等救护车来了的时候,老人已经躺在地上咽了气!
这些都是后话!
当长知道莞尔怀着的孩子也是冠龙的种的时候,这才是最有戏剧性的地方!
紫湾堂!
办公室!
熊抱正在给傅云绅的手臂换着药,而傅云绅一脸舒适的表情,靠在椅背上,看着小宝给自己换药!长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对小宝说,“冠龙还有个没出生的孩子。”
还在给傅云绅抹药的手指,在听到这句话后,伶伶地一颤!
“那还用问?让她生下来!”傅云绅说,“男的就杀掉,女的就养大,然后卖到鸡店!给我们挣钱!”
小宝想了想,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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