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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亚回到s市，萧哲在网上和父母视频聊天，坦言自己想和晨曦结婚。

萧杨脸色不渝，反对道：“不行”

“爸—小曦不是以前的小曦了，她的第一次失败的婚姻让她成熟了好多，我想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幸福？她才结婚半年就离婚，现在又要和你结婚，难道她这么快就爱上你了？唉，太不理智了！闪电结婚，闪电离婚，将婚姻如同儿戏，你让我们怎么相信？”

“爸—我不是小孩子了，对事情有自己的判断，你对小曦有成见，我可以理解，你可以观察一段时间，我相信这次她对我是真心的！”

“我不相信，你妈也不相信，你别忘了，当初为了她，你远走美国，你妈气得心脏病发，现在你又是这样，想气死你妈呀！反正我跟你妈，反对，坚决反对！”

“爸，如果你硬要反对，我也无能为力，我计划和她一起回美国，等你们不生气了，再回来！”萧哲说着。

萧杨的好风度都因这句话不见了，他拍着桌子：“好你走，走得远远的，我们死了也别回来！”

夏一心推开丈夫，埋怨道：“老萧，你是跟儿子说话呢，又不是仇人！”

“唉—你生的好儿子，你去说！”萧杨气得转身出去。

夏一心耐心地劝着萧哲，萧哲却不为所动。

夏一心说道：“儿子，不是妈封建，也不是对小曦有成见，但是毕竟她才离婚两个月，所以，妈想，这也许是她寂寞需要人的安慰和照顾，并不是什么男女的感情，如果一年后，她都还能这样对你，还想和你结婚，那我们做父母的也无话可说，现在说这些，都太早！”

“妈你也不相信她会爱上我么？”

“儿子有些事情，需要时间的鉴定，你和她，十几年的感情，最后还不是以一句莫名其妙的理由分开了，现在你们的感情，能不能经受住考验，至少也要等几个月后再说吧”夏一心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萧哲只能让步。

下午，他敲开晨曦的公寓。这丫头，一回来就钻进公寓没出来。

晨曦迷糊着眼开了门后，一头又栽到了床上。

“小懒虫，快起来”萧哲揪揪她的鼻子。

“人家肚子疼”她蹙着眉，脸皱得像小猫，身体蜷成团，缩在被窝里，小小的。

“哪里？”他大手摸着她的腹部。

“不要”忽然，她跳起来，却又不动了，像被点穴一般，蹙着眉头。

她奔进厕所，心跳地察看裤子，果然是血，手忙脚乱地处理好。

萧哲看到她一脸喜色出来，愈发不解：“肚子不疼了？”

“疼”她诡异地笑，闪过他的大掌。

推迟了的月事，让她一直心惊胆战，自从有过一次流产的剧痛后，她的月事便来势汹汹，可以说是血崩，买卫生巾得选那种夜用加加长的。

走了两步，血水一般涌出，她再次停步，硬着头皮往卫生间去，结果再次僵在了门口，一股温热沿着腿滑下来。

萧哲看着她神情不自然，过来揉揉她的头发：“怎么啦？”

她表情扭曲，从齿间吐出来的却是“没事”。萧哲拍拍她：“要我帮忙么？”

“不要，我一个人就好”她摇头。

“丫头，又是皱眉又是乐的，傻了吧”萧哲眉头一皱，在晨曦的惊呼中，抱她去了卫生间，戏谑着，“还没见过来例假这么特别的”

她反身抱住他，嘟嘴道：“你见过很多吗？”

他起心逗她：“当然”

晨曦追着他，一动，血涌出来，定在原地。

他莞尔失笑，回身拿了她的门钥匙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提了大包东西，晨曦捂着肚子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萧哲端着一碗红红的东西从厨房出来。

“什么？”

“药水”他揉揉她的头发，“和月月舒媲美”

喝下去，*一阵热，疼痛的感觉消减了些。

他把电脑抱过来，让她看一个网页。

《当男人来月经时》

当老婆充满欲望的在床上要求时，男人可以羞答答地说：＂老婆，今天不行，我大姨夫来勒＂！在电视上会出现以下场景：＂一个恶狠狠的男人面对一个惊惶失措的女人，恶狠狠地说：要不是老子这几天来月经，非jian了你这个＊＊＊＂！

晨曦扑哧乐了。

他抱住她，咬着她的耳垂：“还笑要不是你下雨，非吃了你不可”

萧哲参加一个学术会去了。

米米周一大早给晨曦打电话，央求她将自己丢到她家的文件送到律所去。

跨进那家秦毅律所，晨曦第一感觉是每个律所都是冷冰冰的，几乎和金剑没什么区别。

米米看她来宛若看到了救星，接过文件袋，正要说话，猛看到电梯出来的人，又噤若寒蝉。

晨曦扫到那个匆匆而来的是程远航，本能地转过身，假装向米米问着什么。

等到米米眨眼小声说那个人走了，她才出了大门，正要去地铁，停着的一辆黑色车车门开了，正是刚才避之不及的程远航。

“上车，我送你”不带商量的口吻，看到那竟有些陌生的面孔，她退后一步，感觉阳光灼眼。

“不用程律师，”她摇头拒绝，转身就走。

晨曦在人行道上走，程远航的车却慢慢地跟着她，这么一来，所有的车都不得不慢下来，一时间催促的喇叭长鸣，还有人伸头骂人，行人也都驻足看着好戏，晨曦非常恼火：“程远航你不要跟着我”

程远航手悠闲地敲打着方向盘，一副谁奈我何的架势，然后到一句话成功地让她上了车：“关于启航的事我想请你帮忙”

上车后，晨曦看着窗外，突然车子喇叭一响，吓得转头看，程远航却噙着一丝笑，很得意的样子。她再次领受到了这个男人做事的章法。

车停在一处商厦的停车库，负二层。

程远航走到她跟前，脚步不停留，晨曦小跑了才能跟上。

脚上的鞋是新鞋，看着那个健拔的身影，边走边咬牙。

走上天桥，眼前的很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桥下的吐绿的树，桥上擦肩而过的行人，晨曦有些怔悚，刻骨铭心的一幕猝不及防地涌入脑海。

她这刻被那汹汹而来的往事突如其来地轧过。惶然地站着，这一步，踏足过去和现实之间，只是过去很单纯，现在很混乱。

程远航好像感到了她的迟疑，率先进了“时光列车”咖啡厅，扶着玻璃门，等着她进去，她的头顶刚好齐到他的下巴，从他身边过去，一股淡淡的香气扑入程远航的鼻翼，像是遥远的天际的那朵飘渺的流云。

接下来，坐在窗前的晨曦都有些呆呆的，眼神带着孩子似的的清明和顺从，程远航叫了咖啡，细致地给她搅拌，推到她的跟前。

“晨曦还记得这里吗？”程远航努力想把眼前的女子和凭空组建的往事重合，“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这里”

晨曦像被惊回神了，呐呐道：“你怎么知道？”

“你的日记留在电脑里的e盘里的，我看到了”程远航微笑着，神情很是温柔。

晨曦记起那个文件，记不得自己为什么没有删掉，是不甘，是徒劳的挣扎，依照她的了解，那个文件，他一辈子不会看到，抑或看到也不会有兴趣点开。

那个时候，甚至想过，要是他看到了，会不会有转机？可惜，她的默默的企盼只是奢望罢了。

可现在他说自己看到了，心里涌起的竟没有悸动，只是浓重的无力感。

晨曦想赶快从让人窒息的地方离开，问道：“启航怎么啦？”

“他很好”

“程远航你究竟要干什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眼前只有这个男人黑色的瞳仁里倒映的自己。

程远航却伸出了手，轻压在她的手上，大手盖着小手，很契合，禁不住将那绵软的手握在手中，低声说：“如果我在这里对你说，回到我身边，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这话无疑是投进心湖的石子，晨曦往后一靠。

“你说什么？”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断续不成句。

“你走后，这半年里我每晚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电脑里你的照片，你的日记，我意外地看到了我后悔了，后悔放开了你”他的眼神燃着迫切的火苗，“你对我是有感情的，而我，发现自己很在意你，虽然有点晚了，可是我不甘心，晨曦，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晨曦急急起身：“你觉得开这个玩笑很有意思么”

他却伸手拉她坐下。

“不能回头了程远航，回不去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几年前傻傻的自己了，你明白吗？”

“可是现在，我们互相爱着，这不是理由吗？”他第一次对着她脱口而出“爱”的字眼，晨曦惊慌地挣开手。

“程远航，那些都过去了现在的我，过得很—快乐”她被他钳制着坐下，张口说道。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冷了，让她打了个冷战：“是萧哲我都知道，他和你在一起”

晨曦觉得心底有条伤疤裂开来，在他的唇一张一合间隐隐作疼。

“程远航我和谁在一起，跟你无关吧？如果要说感谢，我倒要感谢你，是你，让我彻底清醒至于我和萧哲，我们是在一起，而且快要结婚了”

程远航笃定地摇头：“你不会和他结婚的，你和他，认识二十年了，要结婚，早就该结了何须现在？”

晨曦气得声音颤抖：“你太自以为是了！”

“不是自以为是，是相信你不会这么快就爱上其他的男人”他缓缓吐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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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节 和前夫同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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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以为是，是相信你不会这么快就爱上其他的男人”他缓缓吐出一句话。

晨曦推开咖啡起身。他吃定她一定会站在原地傻傻地等他回头么？

“你不想知道萧杨的处境吗？”

她收住了脚步。

“盛莲案牵连出了市委很多领导干部，你的萧叔叔恐怕也是池中之鱼”看她惊得说不出话，他按按桌子，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这次，是晨曦不愿走。

“林成已经被双规了作为林成的老同事，老部下，你的萧叔叔自身难保”他说出这话，看着她痛苦地闭了闭眼，睫毛像风中的蝶翼，柔弱无力。

坐到车上的晨曦手交握着，控制住颤抖。

程远航紧绷着下巴，眼角的余光里，她保持那个姿势，从上车就那样。

移开视线，他竟有些后悔自己的*，该步步来的，是不是太急了

车径直在水苑停下。

程远航为她推开车门，晨曦艰难地抬腿下车，走了两步，猛然回身问：“程远航，如果萧叔叔有事的话，你能提前告诉我么？”

看着她带着惊惧的瞳子，程远航摇头：“我已经给你讲得太多了对不起”

她点点头，踽踽而去。

启航拉晨曦去听他们法学院的讲座。

晨曦心思恍惚，那天程远航的话让她不能安宁。

“怎么是你哥？”

看到程远航上台，晨曦表情惊异，启航拍拍脑袋：“我哥现在加入了秦毅律所，刘潇教授是我哥的同学，就那个法律界的知名专家，特地邀请了历届毕业生来给大四的做报告”

晨曦问：“刘潇？”程远航的同学？胡蓝的表哥？这关系乱的！

“嗯，我老师，和我哥要好，可有名气了！”启航笑呵呵。

虽然掌声雷动，晨曦还是听得恍惚。有踊跃的提问者大胆地问程远航：“师兄你怎么看司法腐败？比如说，自己的爱人、朋友、亲人犯法了，作为律师，该怎么协*与法的矛盾呢？”

程远航眼光一扫，正看到晨曦端坐着，眼神却飘渺，移开视线，想了想，给了个回答，不外是坚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