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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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状况?!
“他妈的,你个臭娘们,你敢耍我们?!”对面的男人怎么被踹在地上坐着了?他一下子站起来就要向我扑来!
“让开,六儿!”我突然被推向一旁。
谁?海橙?!
打地一塌糊涂!!
乱的乱七八糟!!
记者,混混,混混,记者,枪枪————
直到我坐在全黑的奔驰车里,捂着脸闷在双腿间,什么也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
“六儿,我——”偏偏,偏偏非有人要来招你!就是他,就是他!我一下子坐起来,指着他,破口大嚷,“走开,走开啊,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气得我的头都要裂开了。
海橙漂亮的眼睛里明显写着受伤,可是紧接着,“我怎么知道你是在替别人还钱?!我还不是怕你被人欺负!!”男孩儿吼的眼睛都红了。
我依然啜着粗气瞪着他,他也象个小牛犊子瞪着我,嘴角还在流血———突然无力地低下头,我紧闭上眼,“造孽,造孽,”
“海橙,你还在流血,要赶快——”他的助理心疼啊,
“走开!!让它流,死了算了!!”可这是个被宠上了天的孩子,他火大的乱发脾气,谁又有什么办法。
本来真不想理他,真不想理他的,可———
“你死了,谁赔你这条命,”粗鲁地捧住他的脸庞,我接过他助理手上的药水,可怜人家一个大男人感激地恨不得要流泪。
“不要谁赔,只要你还见我!”固执的眼神,任性的孩子。
眉头蹙地死紧,我没再说话,专心给他擦药。
他脑袋枕在我的肩头,小声地说话,很委屈,“我去找你,看见你开车和枪枪出去,就跟了过去,看见你去了那么乱的地方————”
手支着头枕在车窗边,我一直望着窗外。心,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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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娜说的对,我害人了。海橙,是被我害了。
抹了下脸,我顶着风站在江堤边,象个孩子双手攀在栏杆上,脚一踮一踮的。望着星空。
那天,也是这样一个耀眼的星空。在和这个星空一样璀璨的希尔顿大饭店,我和伊墨分手了。我哭的妆也花了,头发也乱了,落魄地踩着高跟走在希尔顿铺满柔软地毯的厅堂里。
“来瓶mulata。”坐上小吧台,头枕在胳膊上,手,玩着人家放在吧台上的杯垫。
“小姐,mulata是烈性酒,不适合您。”吧台里的侍者微笑着说。我一下子坐起来,“帅哥,看看我这个样子吧,被人甩了,连喝点烈酒的资格都没有了吗?”亦真亦假,我提高了尖音象演戏,
侍者依然微笑着,摇摇头,给我递上了一杯mulata。我竖起食指摇了摇,“一瓶哦。”对方点点头。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打了个酒嗝,我脑袋沉沉地抱这个酒瓶乱走,鬼知道这是哪儿,口里面叨叨着,又鬼知道叨叨些什么。一会儿笑,一会儿蹙眉,我可以出口成章的———
“哦,对不起,”好象撞着人了,我抬了抬手,又想深深鞠一躬,却,怎么坐在地上了?
干脆脱掉高跟鞋,盘腿靠在墙边,闭上眼,头仰着顶在墙边,“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呵呵,呵呵,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
“喂!你挡着我的路了!”好象有人这么说,我想起身却没丁点儿力气。“疯女人。”好象有脚在踢我,我使劲想用手轮过去来着———
突然,往后一仰,身后的“墙”蹋了不成?可已经躺下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起来了。
感觉被一双手抱起,好象还在说,“看你还知道柳永的词————”
我被放进一片柔软了,舒服地嘟囔了声,蜷缩在里面,脸磨蹭着,“水,”牙咬着唇。
(bsp;“继续背,背出来就给你水,”冰凉就在唇边若有似无,可你要完全接触它,却是空白。我皱起了眉头,又开始咬唇,
“咬破了都不给你水,快,接着背啊,”冰凉又在唇边轻沾了下。我急地快哭了,“杨柳岸,晓风,晓风——”想不起来了啊,水,我要喝水!
“晓风残月,后面是——”声音在提醒我。喝到了水,冰凉滑进心窝里,
“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唇在动,泪在流,心,伤。
感觉一线温热衔住了唇,不熟练的摩挲。叹了口气,我张开了唇,加重了缠绕————
第二天,雪白的被单里,我看见了海橙熟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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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未成年吧,”我坐起身,侧头皱着眉头看着他。男孩儿一下子也坐起身,眯着眼瞪着我,“你问这什么意思?”
挑挑眉,我很一本正经地说,“我怕你老爸老妈找我麻烦。”
他凑过来,咬着牙说,“放心,没人找你的麻烦,你别找我麻烦就是了。”
“ok!那就没问题了。”我很干脆地耸耸肩。坦荡地赤裸着身体起身走下床,拣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男孩儿一直瞪着眼看着我。
“你去哪儿?”他突然问,我觉得蛮好笑。一边随意扎着头发,我瞟他一眼,“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家。”
“你走不出这间房的,到处都是记者,可能,他们现在就在门口,”男孩儿突然把自己抛进柔软的床被,望着天花板,表情很落寞,“他们一天都不想放过我,一天都不想——…”
我皱了皱鼻头,不以为然:他是什么大人物,天天有记者跟着啊——可,幸亏没有直接开门,从猫眼望出去,都是攒动的人头,还有摄相机,照相机——
我快步走回卧室,“你到底是谁?”
“海橙。”
“这名字有点儿耳熟。”我挠了挠头,也没问下去。走到床边,坐下,“怎么办?”我现在只关心我怎么出去!
男孩儿也毫不避讳地赤裸着身体下了床,在衣橱里随意拉了套牛仔t恤穿上。这小孩子,确实相当好看,一举手一投足————我撑着下巴,跟着他进了卫生间,
“通常这么多人在外面守着,你怎么办?”看见面台上放着一盒口香糖,我随手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嚼起来。我从来不习惯用外面的洗浴用品,再豪华的饭店里的,我也不习惯。本来想着回去了再梳洗,看来现在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了家,只能用嚼口香糖漱漱口了。又用手捧起清水打湿在脸上,双手撑在面台上,我看向镜子里正在漱口的海橙。
“不怎么办,等着助理过来,他们自然会打发走他们。”他越过我拿我身后的毛巾,身体瞬间靠的很近。我们都看着镜子中的彼此,愣了下。
我转过身,盯着他,“你很想有一天不被这些人跟着,快快活活玩一天吧,”
他望着我,这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真实的渴望。
我拉住他的手走出卫生间,直接走向卧室的窗边,“刷”地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微笑着看向身后的海橙,“我们从这儿爬下去,敢不敢!”
男孩儿睁大了眼。
那天,我和海橙打扮的怪模怪样,在外面无拘无束疯玩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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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啧,男人通常都会对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念念不忘的,”望着星空自言自语,我摇摇头,跳下栏杆,准备回家。
之所以一个人跑到这里吹江风,可不是专门为了来回忆和海橙的初遇的,我是怕,今天海橙为我在柏林街打的那一架惹上一身腥,只怕我家、我的店早围满了“惟恐天下不乱”的狗仔了。
眯着眼看江边钟楼上的大钟,显示已经是凌晨一点整。ok,回家!
一口气跑回来,气啜吁吁,还要小心翼翼地看有没有狗仔突然冲出来————
“啪!”
我本来就鬼祟祟,大半夜的,又有人突然在后面拍你的肩,你不吓的大叫才怪!
我刚要扯着我的破锣嗓子飙高音,却还没发出个响儿————
阿里巴巴,陷入黑暗里了。
高手,绝对是高手!我怎么丝毫没感觉到一点儿疼就不省人事了呢?
这是我醒来后想到的第一个问题。
还闭着眼,把自己肩头摸了个遍,确实没有酸疼感,我睁开了眼。
很静谧的一间房。淡蓝色的水晶灯悬挂在正上方,让我隐约能看到自己平躺在床上的模样。转了个身,侧身蜷缩在床中央,我咬着手指,看着窗帘缝隙外的天空,已经渐渐犯白。是第二天早上,还是,几天后的早上呢?我想。
身后门锁钮动的声音,让我“噌”的坐起来。进来一个胖胖的女人,手里端着餐盘,放下后就一声不吭地出去了。我一直谨慎地盯着她出去。
过了会儿,我下了床,去纽动门把。锁上了,开不了。
站了会儿,我回到床边,坐下,继续啃着指甲。
我不是个歇斯底里的女人,碰到问题,我喜欢自己动脑筋解决。显然,对方把我劫持到这里来,没有想要我的命,或许说,当下,没想要我的命。也不象劫色,我看了下自己完好的衣服,又看了下餐盘里的食物,不丰盛,却很精致。恩,不象劫命。
把餐盘端上床,我盘腿坐在一边吃起来。
不急,总有原因的,对方会先出来见你的。他们总不可能把你劫持到这里养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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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他们还真是把你劫持过来养着你的。
一连三天,除了胖女人准时送进三餐,我没见一个人毛儿。屋里,有电视,有dvd,有碟,有书,不至于无聊。可总这么被关着,总不是个事儿啊,我试图问过那个胖女人,她象个哑巴。
不过,我到没试图考虑要跑。这里好吃好睡还不至于让我付出那个代价,伤着哪儿都是疼着自己。
我很少看碟,多半看书。从小,我就喜欢窝在床上躺着看书,一天不下来都可以。原来,有时懒的,连上厕所都要伊墨抱着放在马桶上,解决完了,再被他抱回床上。呵呵,象个瘫痪病人。
也许,十七岁就遭逢家变,让我很敏感,感情纤细,一点儿动人的事儿都可以让我哭的淅沥哗啦。我正在看《穆斯林的葬礼》,看到新月死的这章再也忍不住,为这样一个冰雪美丽的女孩儿在那样美的年纪离开世界而难过。因此,当门把纽动时,我正侧躺在床上一边翻书,一边无声的抹泪,
“荛小姐,请您出来一下。”
“哦。”我起身下床,先把看到的那一页折好,这是我的习惯。然后,耸耸哭红的鼻子,手揣在荷包里跟着来人出去。
“爱情和伤痛都会输给岁月。”一路上,我满脑子想着的是这句话,也没留意沿途的布置,所以当一扇门在我眼前打开时,我才意识过来该看看左右,所以,没留意到门槛——
肯定被绊到了,我向前掺了下,不过还好,站住了,有点受惊吓。
“你没事儿吧?”屋里唯一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身,
“没事儿。”我弯腰拍了拍裤腿,牙咬上唇。是他?
(bsp;身后的门轻轻关上。两个人都站着,有点尴尬。
“你住着还惯吧,”我真该笑出来的。他问的这是什么话,是他把我劫持来还关了三天,住的惯不惯?又不是请客。可是,那样美丽的容颜,又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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