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 第83章

陈东不服气地说:“这有什么?我一向这样教育孩子:不能流芳千古,就要遗臭万年嘛!”

牧羊人气愤难耐:“好,你自己在这里‘遗臭万年’吧。这两个孩子,我全领走!”陈东看他扯起孩子要走,慌了,忙说:“哎,你别这样啊。我的两个孩子,你凭什么领走?”

牧羊人忍无可忍地叫道:“凭什么?就凭你这遗臭万年。你知道吗?我也不想报案,我给了你那遗臭万年的儿子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每天晚上,抱了一个孩子,到他窗前,让小弟小妹和他说话,启发他的良知,让他后悔。可他一听说弟弟回来又要和他争上大学的名额,就不肯救他,我这才下了决心,这种孩子不进大牢受点惩罚,说不定还会害人哪!”

陈东毫不示弱:“哼,你才是害了他呢!他在我家,也不过活埋了弟妹,一进大牢,就会学得五毒俱全,无恶不做。”

牧羊人说:“那不是正称了你的心意,成为大恶棍,真会‘遗臭万年’了吗?”

陈东顿时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章节117

117。 你可真是个尤物

牧羊人气哼哼地扭头便走。

冠军上前拉住他:“伯伯,你喝口水再走吧。你方才不是还说渴嘛?”

牧羊人动情地说:“孩子,你比你爹还有良心,伯伯不喝恶人家的水……”老牧人一扭身走了出去。冠军还想说话,陈东一把扯住他,进了家门。

他压低声音说:“你少罗嗦几句吧!”

冠军委屈地说:“爸爸,是他救了我和小妹!”

陈东又捂住他的嘴:“呀,小点声,我还不知道他救了你们?我告诉你吧,我是故意把他气走的,你想想,我要是拿他当恩人。他一定开口向我讨好处,咱家这么穷,拿什么报答他?我只有给他派不是,把他气走了,就没有麻烦啦。”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两个孩子:“咦,你俩都胖了!咦,竞争的破衣服也补好了!记住,以后千万别提放羊的救了你们的事,听见没有?”他从小板凳上拣起了两个小纸片:“喏,你们带上这‘名人卡’,从明天开始,恢复训练……”

竞争胆怯地问:“爸爸,大哥呢?”

陈东怔怔地说:“上学去了。真是上学去了啊!记住,谁问你大哥上哪去了,你们要说:上贵族学校念书去了,听见没有?”

两个孩子眨巴着眼睛,困惑地望着陈东,一声也不吭。

陈东赶小鸡一样伸出手:“别傻站着啦,糊纸盒去吧!这些天没干活,已经减产了。”

陈果挽着姚晓津和外贸公司刘经理从餐厅里出来,进了电梯间。

陈果对姚晓津使个眼色,姚晓津却不知何意。

陈果心中焦急,为了能摆脱这个酒鬼加色鬼,她抢先按了一层的数码,刘经理却伸手按了二层的数码。

陈果脸上有点惊恐:“刘经理,我和晓津送你下去。”

刘经理酒气熏天地说:“不,哪有客人送主人的,我送你们。”

陈果扭头对姚晓津做了个绝望的表情,姚晓津才觉出事情严重。

方才在酒桌上,刘经理千方百计躲避广告这一实质性话题,看来就是不怀好意。她刚想说话,电梯已经到了二楼,刘经理抢先下去,陈果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请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陈果一头倒在床上,对姚晓津说:“晓津,我真是不行了,麻烦你陪刘经理聊一会儿,我失陪了。”

姚晓津会意地拉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

哪知,刘经理却借着酒劲,一下子扑上来,掀开了陈果的被子,他哈哈地笑着:“小果果,你别给我来这一套。你的酒量我知道,你今天只喝了三杯,就装醉,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告诉你,这笔广告费用郭董事长全委托给我了,只要我不点头,你就拿不到手。”他醉眼朦胧,一副酒鬼的无赖相。

陈果知道,他也没喝多,只不过借了酒胆,来和她耍笑,只好陪笑道:

“刘经理,你千万别误会。我来滨海之前,就感冒了,姐姐可以作证。”

刘经理学着陈果的口吻,一拍*说:“姐姐可以作证?那哥哥更可以作证。我这颗心,是要换你的真心的。小果果,我不想让你把它掏出来之后,咬上一口,还嘲笑它是腥的!”

陈果无可奈何地笑道:“晓津,你看,我们的刘经理简直就是大诗人,比喻总是这么催人泪下啊!”她边说边对晓津使眼色。

姚晓津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酒鬼,又惊又怕,不知道接下来会出什么事。

刘经理此时稳稳地坐到了沙发上,掏出一支烟,振振有词地说:“小果果,我这种男人,你可能见的不多,死心眼儿,一条路跑到黑,对人忠诚,也要求人对我忠诚。不然,哼!”他狠狠地做了个“斩”的手势。

陈果举起手作投降状。

她笑着说:“别别别,刘经理,请你手下留情,你杀了小果果,可没有后来人。”

姚晓津被陈果鬼头鬼脑的样子和不三不四的对白,逗得扑一声笑起来。

刘经理却更加嚣张:“我和别人不一样。有人爱钱,有人爱权,我只爱一个字:‘情’。我是读着古诗词长大的,唐诗三百首,我能倒背如流。”

陈果忙说:“我领教过,领教过。”

她扭头对姚晓津做了个鬼脸:“刘经理那次在我的宿舍给我背了一夜唐诗,还专挑爱情诗。”

她做了个咬牙切齿的表情,又回头换上一副笑脸:“刘经理,小果果现在还处在初级阶段,我一没钱二没权,得等刘经理帮我上了台阶之后,才敢奢谈那个情字啊!”

她把球踢回去之后,一转身进了卫生间。

陈果在里面转了一圈,对门外喊:“晓津,你来一下。”

姚晓津闻声过去。陈果关上门,愁眉苦脸地说:“晓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碰上这么一位,恐怕你也挡不住。”

姚晓津吓得要命,失声说:“那怎么办?他还会在这背一夜唐诗吗?”

陈果说:“他绝对干得出来。你立即到总台,以郭松的名义给我发一个短信,我想法打发掉这个老色鬼。”

姚晓津点点头要走,陈果却又扯住她:“晓津,你可要跑着去,跑着回来,别把我丢在这里太久哇。”

她惊恐地摇着刷子头。

姚晓津应声出门,陈果仍躲在卫生间,不敢出去。

刘经理在屋中叫道:“果果,你在干什么呢?”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卫生间,一把推开了门。

陈果正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的手机。一抬头,见刘经理的红脸已伸进来,“哇”地一声,穿着裤子坐在了马桶上。

“刘经理,我在方便,你快关门”。

刘经理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她愤怒地大叫:“晓津,晓津,”用手指着刘经理的后面。刘经理以为真的有人来了,陈果乘他回头之机,飞快地关上门上了锁。

姚晓津在总服务台打电话,却遇到了麻烦。

她拿起电话才想起陈果的电话已经欠费了。

她愁眉苦脸地回来,进了卫生间,对陈果说:“你的电话白天欠费了还没有交呀!。”

陈果急得团团转:“那可怎么办?”

姚晓津想了想说道:“我再出去一次,给你房间的座机打个电话来。”

陈果忙说:“那不行,你去打电话,他现在正坐在电话机旁,我又不能冒险,和他挨得那么近,他一接电话,就听出来是你了。”

姚晓津一时也没了主意。

陈果急得直搓手,看看表,已是深夜十一点了。

此时,刘经理自己在房间中竟然唱起了小曲:“凤凰得病在山中,乌鸦前来报吉凶,急坏了年老的白头翁……”

陈果气得笑起来:“你听,晓津,他还在讥笑咱们。不行,你快去服务台打电话。我现在就出去,等着接你的电话。”

姚晓津担心地说:“你,你可千万要小心。”她像老鼠避猫一样,又溜了出去。

陈果从卫生间出来,偷偷望一眼正在吸烟的刘经理,却见刘经理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陈果吓了一跳,脸上却妩媚地一笑。

“刘经理,我突然想到一件非常好笑的事。”

她一边说话,一边在房中晃来晃去的,到桌子上动一动电话,跑到床头整理一下本来铺得很好的床单。

“你经历过‘*’,不知跳过‘忠’字舞没有?”

刘经理惊奇地看着她在地上晃来晃去的,不知她要干什么,只好说:“当然跳过啦。”

陈果说:“当时我就在部队文工团。我们团长带我们下矿山慰问演出。我看到一个老矿工跳忠字舞,印像非常深刻,我给刘经理学一下。”

陈果开始摹仿一个老矿工,驼背、弯腿,双手举到右边。口中唱道:“向着北京致敬,向着北京致——敬——把我们革命的决心献给你,领袖毛主席。各族人民热爱您——”

她还做了个土里土气的亮相动作。

刘经理忍不住笑起来。“陈果,你可真是个尤物。”

章节118

118。穿帮的调戏

陈果放下电话说:“刘经理,只好让你受委屈了。

刘经理半信半疑。“什么,郭董事长这么晚了还要来?”

陈果说:“唉,没办法呀。谁让他是董事长呢?”

刘经理转动几下眼珠,仍不想走,反问道:“姚老师呢?”

陈果有点慌乱:“她出去给我买几支冷饮,我发烧,想吃凉的。”

刘经理悻悻地从房间出来,正碰上姚晓津往回走。

他径直走到服务台,指着姚晓津的背影问道:

“小姐,方才是不是这个女的往208房间打过电话?”

小姐说:“哎,您问这个干嘛?”

刘经理说:“哦,她们是我的客人,我想为她付电话费。”

小姐说:“不用了,姚小姐已经付过了。”

刘经理恨恨地在心中骂道:“陈果,你耍我,哼,看我怎么告诉郭松收拾你!”

他离开服务台,气哼哼地出了宾馆的玻璃大门。

陈果和姚晓津在房间中忙把门关死。

陈果叫道:“天哪,可把这个瘟神给赶走了。”

姚晓津伸过头去:“果果,你摸摸,我吓出了一头汗。你可别再引鬼出洞了,我们差点让鬼给吓死。”

陈果娇声说:“你这回知道这些色鬼有多么可恶了吧?可别再可怜他们啦!”

姚晓津庆幸地说:“今天幸亏是我们俩,还有个里应外合,要是你一个人,还不让鬼给吃了?我说你怎么屡战屡败呢!”

陈果大义凛然地说:“屡败还得屡战!晓津,我不教训他们,还有谁能教训得了这帮色鬼?”

姚晓津点点头:“你说得也是,这个姓刘的也太放肆了。对咱这个国字号大报的女记者都敢如此,别的女孩,怎么能逃过他的魔掌。不过,你这样治他,还能拿到那笔广告费吗?”

陈果苦着脸说:“这笔广告费是飞了。晓津,我真是不适合干广告这行,你看看,吓个半死,毫无收获。”

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床上。

姚晓津心中泛起深厚的同情。“果果,要不你上我们部来做吧!”

陈果摇摇头,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晓津,当只有500多元的死工资。我却有个大包袱,哥哥要饭养大了我,他又下了岗,我不能不帮他养家糊口。”

她疲惫地打了个哈哈,“晓津,洗澡睡觉吧,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泪水也倾泻出来。

陈果高傲得像天鹅,她受不了别人同情的目光。躲开晓津,她在喷头下哗哗的水声中哭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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