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哥,你真蠢!我年龄小。皇帝为什么长命百岁?那是他总和年龄小的女人睡,他在采阴补阳。你懂吗?”
“可是陈果比我也小十几岁啊!”
“那是她不会*。”丽丽小姐打开房间的cd机,在迪斯科的节奏里摇着*,一头卷发金黄金黄,似浪花起伏。
“可我刚认识她时,为何那么行?”
“你哟!”丽丽小姐在音乐中削好一只苹果,切成小块,用*递到关韬嘴里,说:“她吸引人只是靠美色。女人光靠脸蛋是拴不住男人的心哟!”
“你这个骚狐狸!害人精!”
“女人不骚,你们男人能爱吗?骚的另外含义就是会生活,有女人味。”
“你说得真有道理。”
“男人不行,其实与男人没关系。世上只有不行的女人,男人哪有不行的?”
“你下面又没绣花,怎么你行?”
“我嘛?”丽丽又开始在音乐里扭动腰肢。她穿着条红色牛仔裤,紧崩崩的,小屁股和大腿滚圆滚圆,里面的肌肉随时会爆炸似的。“来呀,你才四十多岁,还不老嘛!来,和我摇一摇嘛。”
迪斯科里“摇呀摇呀摇”个不停,碟片中一个女人在疯狂地吼着。橘色灯泡下,关韬觉得自己的*处升起一股热浪。
“丽丽,过来!”
“干啥,你个坏男人!”
小房间里,充满动感的音乐像洪水,铺天盖地,仿佛要吞掉一切。
“丁零零,”关韬的手机响了。他停止动作,给丽丽递一下眼色,音乐骤然停止,只听陈果在电话里说:“关韬啊,你咋一月不回家?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婆?”
“宝贝儿,”关韬朝丽丽小姐送个秋波,一手搂着她如雪的背,一手把手机贴在耳根:
“我在和马县长说事哩。家里有啥事嘛?”
“胡说,我正在马县长家找你呢!”
“啊?”
“你又在那儿鬼混了?我上电视台打寻人广告呀,不信你不回来。”
“我马上回去,以后不准到领导家寻我了!”
“那个野婆娘勾了你的魂,你还知道回来?”
“不准胡说;我马上来接你!”关韬的热情猛然熄灭。在欢乐的颠峰,他忘了一切,人清醒之后,他明白:外面红旗飘飘,家里的那杆旗绝不能倒。否则,自己的仕途将一塌糊涂!
“你小伙,迟早要栽倒在女人肚皮上!”马千里副县长将关韬狠狠骂了一顿。他正在争取再上台阶,担任县委书记职务。由于莫水县政绩突出,一把手将升任副市级,马千里心里便闲不住了。
“快领媳妇回去!别再给我添乱了!”
回到家里,关韬发现客厅里尘土老厚,一摇电壶,无水。厨房里灶台上锅盆纷乱,七凌八乱的方便面塑料袋散落着,脏兮兮的。以往爱打扮的陈果,进门后,鞋也不换,在屋里随便一躺,毫无生机。
“陈果,”关韬走进卧室,摇了一下妻子。“对不起,我太忙,没照顾好你!”
“你对我无所谓,连你的一件大衣也不如。咱离了吧?”
“胡说啥哩?”关韬这才瞧见陈果头发纷乱,人瘦了一圈。他想到:自己成为南川乡的“大拿事的”后,对妻子实在太冷淡了,心里愧疚,忙说:“咱们是夫妻呀。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我算啥?”陈果扭过脸,说:“我能如丽丽漂亮年轻?我当初真是欠深思。你拼命追我,是图我年轻漂亮,我战胜了李素麦。可我是女人,也会变老,丽丽比我年轻漂亮,又反过来战胜了我,我自找苦吃。你不要发誓,一切都怪我,你说啥我也不信,你的心早就野了。”
“老婆,我对你不错呀!”关韬耐着性子。“你当校长后,我把刘智祥调走了,学校的事由你说了算。家里的事我安排乡政府办公室人办理,有吃有喝……。”
“我要男人啊!我又不是寡妇!”
“你要有事业心。人,不能光靠家庭么!听没听人说,好男人不要死在炕头,要死在外头么?”
“那是你们当官的胡说!当官的都没人性!你没听人说,你姓关的当了官,打父亲,抓前妻,在外面养女人,还有人味没有?”
“你咋是这样?”关韬火冒三丈。他的手机又响了。“陈果,对不起,来了名全国大报的记者,我得去陪。”
“都天黑了,你别去了。”陈果央求道。
“对不起,”关韬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报社的李总编给咱乡政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来记者,我得去招待。我走啦……”
“你走了,就别再回来!”关韬正下楼梯,后背上被陈果砸了一下,生疼。只见一只女式皮鞋顺脚面滚了下来。他心里陡然一阵悲凉。对这个女人、这个家涌起一种莫名的厌恶。同时,丽丽小姐温馨的小屋和那条如焰的牛仔裤掠过心头。
章节40
40。异域女人的吸引
李远麦陪着大报记者在金帝火锅城闲聊。当关韬与黑毛进门时,四个人很快开席。酒足饭饱后,李远麦用牙签剔着牙缝,说:“x记者,今晚请关乡长招呼你在关家庄潇洒一下吧?”
“关家庄?我们总社的记者在北京都听说过,名气大得很。据说有个风流总统在周山机场,一下飞机,就问关家庄在哪儿?你们关家庄可是名扬全球啊!”
“记者老哥,对着哩。你没听说你们记者与歌厅小姐的段子么?”黑毛喝多了,大叫。
“说说看。”
“妓女找到记者,说:咱们应该是同行。一,‘妓’与‘记’同音。二,用的都是‘笔’。三,都是欢迎来‘稿’。”
“黑毛,你又满嘴胡言!”关韬吼道。
“关哥,晚上让弟兄们开开洋荤吧。”黑毛在酒精的刺激下,已*忘我境界。
“关乡长,今晚就看你的了。”李远麦总编搂着关韬的肩,舌头发直,满嘴酒气。
“好!弟兄们开拔!”
几个人坐上黑毛厂里的“现代”面包,在夜幕中驱车北行。关家庄街道上,灯火通明。刚进街道,“秦椒夜总会”门口两位叼着烟的红嘴小姐挡住车头:“老板,进去玩吧!”
关韬坐在前面,说:“闪开!这是领导来检查。小心逮了你!”小姐嘻嘻地说:“别吓人!咱啥样的嫖客没见过!不贵,一百元保证你抻平放倒!”
后排座的李远麦、黑毛和记者哈哈大笑。李远麦说:“关乡长,你们乡上的女公民连党也不认识了?”
车辆继续前行。到“望乡”歌厅门口,只见许多男人在排队。里面有位刚到的外国小姐忙得不亦乐乎。领班小姐在门口,手持电喇叭,说:“请大家排好队,不要插队。”
黑毛从车里钻出头,喊:“领班,让人打开侧门,有贵客光临,快接客!”
排队的男人喊:“不许插队。我从省城来,跑了一小时的路,已排队好长时间了。”
“喊啥哩!喊啥哩!人人有份!”领班边招呼“现代”进门,边朝后面喊。
大家进了院子,上二楼。只见大厅几位男人,每人搂一个小姐在唱。大屏幕放着一首《舞女》,一位高鼻梁的肥女人在唱。李远麦等人进了一个大包间。里面只有两张沙发和一台25时的彩电。服务生端上来几杯茶水,几个人用手端着,边喝边聊。
“各位老板,晚上好!”不一会儿,那位高鼻梁的肥女人进来。“我叫娜莎,承蒙大家喜欢!”这位异域小姐进门后,蓝眼睛闪着光,一口笨拙的汉语。她穿着一身镶着金边的黑裙,光胳膊上套着连袖的手套,厚厚的红*很夸张。只见她一件一件脱着衣服。
黑毛喊:“打开电视,放点音乐!”女人裙子脱到半边,露着白白的*,扭到电视机前,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按下电钮,打开电视,音乐骤起。女人一丝不挂。
“李哥,咋样?刺激吧?”关韬黑脸上冒着汗,拍着李远麦的肩。“人生嘛,太累!咱男人就得寻些刺激才对”。
“弄这事好是好。我心里咋咚咚跳个不行?”李远麦捂着胸口,说。
“怕啥?”黑毛很义气地说。“这里派出所全是咱哥们儿。保证没事!”
“了不起!”大报记者颇有感触地说。“南川乡的工作在某些方面超过了省城。了不起!”
“只要你满意就好!”关韬完全忘掉家庭的烦恼,很满意地舒了口长气,拍了拍大腿,踢了一下黑毛屁股:“快结账去!”
“是,麦的拇!”黑毛夹起真皮包,应声出门。
“素麦,叫关韬回来。我临走想见我娃一面!”
关老爷子被儿子强行拆除祖宅后,大为生气,一病不起。老人年满七十,心脏病、冠心病、关节炎、高血压什么病都一古脑儿袭来。在市区医院住院一个半月,不见好转,被儿媳妇李素麦用架子车拉回娘家。有人劝他叫儿子回来。老人生气,又怕影响儿子工作,一直瞒着。这天夜里,老汉做梦梦见早逝的妻子,醒来后心里一阵牺惶,便对忙着熬药的儿媳喊到。
“爸呀,”李素麦喊:“叫那个狗日的干啥?人家在街道上打你,让公安局把我抓了,他黑了心。咱离了他,我也会把你老人家养老送终的。”
“娃,你不懂。爸不行了。临走得托付些事情么!”
关韬被人捎话,终于回到老家。李家堡离关家庄只有一里多地,原是唐朝一位国舅的祖坟所在地,关韬祖宅被拆后,父亲暂时借居在这里。李素麦父母已经去世,仅有的娘家哥在城里上班,庄稼闲着,刚好她回家,有人照看。
“你滚!”
关韬坐着南川乡政府的“桑塔纳”刚下车,便被门口扫地的李素麦吓了一跳。
“我回来看看咱爸么。”
“你不是人!你走!”李素麦依然是那么胖。她腰里系着围裙,脸由于劳作,红扑扑的,挽着袖子的胖手臂露出一段,结实而健康。
“我知道我不好意思回这屋。但我爸病了,我得回来见见么。”关韬提着一大堆“脑白金”之类,对着前妻讨好。
“我爸没有你这当官的儿!”李素麦挥起笤帚,怒吼:“你还知道自己是儿!你滚!”
“不要这样么!”
“呸”李素麦一口浓痰吐来,关韬的脸上开了花。周围群众围了不少。他平日来过这个村,是以乡领导的身份,今天却被李素麦当众侮辱,见她得理不饶人,他心里很火,扑上去,抡起耳掴:“我打你这个泼妇!”
“给你打!给你打!”李素麦扑上来,抱住关韬又撕又咬。关韬一挥胳膊,女人被甩倒了。
“干什么!”只见李远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冲着关韬大吼。不远处,周山日报的“奥迪”停在路边。
“哥也!你妹子被男人欺侮得活不成了!”李素麦扑到李远麦怀里,大哭不止。
“关韬,你打我妹子干啥?你还是*党的书记呢!”李远麦指着关韬,替李素麦擦泪。
“李总,你是素麦她哥?我们结婚二十年咋没听她讲过?”
“没听过,今天你娃不是知道了?”李远麦怒吼。
原来,李远麦与李素麦是异父异母兄妹关系。李远麦五岁时,母亲病死,李素麦随母亲改嫁至李家寨,改与继父、即远麦的亲生父亲同姓。李远麦大学毕业后,一直在省政府研究室工作,怕村里人知道自己身世,求办事的人多,影响自己前程,叮咛妹妹不要对人讲自己的身份。李素麦与关韬结婚后,一直慌称自己更无兄弟姐妹,这层关系一直瞒着他。尤其是她发现关韬不顾一切往上爬时,怕影响了哥哥的前程,更是守口如瓶。
关韬傻了。结识李远麦时,他也曾想到了这位在周山市赫赫有名的一方诸侯的名字与妻子相近,分析是不是巧合,但根本不相信俩人竟是亲属关系。李素麦对人讲,自己是孤儿,靠姨妈抚养大。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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