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 第115章

田广林说在书记那里。

郭松小心地问:“你没问一下,是什么事?”

田总小声地说:“好像,好像是有关你调动的事。”

“调动?”

田广林的声音更低了:“这次调班子,有些人就盯住了你贷款500万的事作文章。”

郭松不再说话,匆匆出了办公室。过了一会儿,田广林又被他叫进来,说黄金集团新董事长就要来了,让田总为他收拾东西。

田广林一声不吭地替他收拾起来。

“郭董事长,这个还带不带走?”他指着一堆剪报,上面是新闻采访团的报道。

郭松摆摆手:“你烧了吧,和那些没用的文件一起处理掉。”

田广林有点不忍心地说:“郭董事长,我看你不必泄气,这一次虽然是平级调动,可你离省里更近了,说不定呀,坏事变好事了呢?”

郭松意气消沉地说:“好事坏事我都不在乎了。再干两年,就离开企业,到人大政协找个地方,养老去了。”

田广林有点不平:“我看市里这次有点小题大作。哪个人工作没有一点失误?只有不干工作的人才永远正确。”

郭松长叹一声:“够了,我早就干够了。风风雨雨这么些年,只是没有机会停下来,这样也好,我也不用拼死拼活地上项目, 找出路,为了滨海这一大堆滥摊子*心啦。”

田广林说:“我是气不过有些人,你在的时候,像苍蝇一样地赶不开:听说你调离了,一个也不露面了,几个小秘书连对我的态度都变了。”

郭松挥挥手:“别和小人一般见识。”他拿起电话:“喂,姚作家吗?你在忙什么?我,我不忙。对,以后就更有时间了。我把我的故事都告诉你,这一回你可以写一本真实的书了,叫什么呢?《一个集团董事长的自白》,对,我把这么多年的酸甜苦辣,都讲给你听。对……”

郭松语气消沉,声音有点沙哑,脸上带着哭笑难分的表情。

田广林偷偷看着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古家栋站在医院外科医生办公室门口,紧张地向里面张望。

一个医生问他有什么事。古家栋说:“我找耿涛。”

医生告诉他:“耿大夫查房去了。”

古家栋进屋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他等了一会,百无聊赖地站起来,到走廊里徘徊等候。他掏出一张纸,看着上面的字,闭上眼睛,念佛一样地背起来。

耿涛从病房出来,看见古家栋的背影,严厉地说:“你是探视病号的吗?时间不到,请到外面等等。”

古家栋转过身说是来找耿涛大夫的。耿涛仔细看了一眼古家栋,怔住了。

“古家栋,你怎么来了?”

看到耿涛的大胡子,古家栋也是一怔。他的脑中又闪过那个送水工人的形像。

耿涛又冷冷地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领着古家栋到了走廊旁边的一个门口,两人像一对斗鸡一样,怒目而视,谁也不开口。耿涛想了想又把古家栋引到医院花园里的一棵合欢树下,冷冷地盯住他。

古家栋先声夺人:“耿涛,你是堂堂的男子汉,怎么说话不算数?你已经把晓津托付给我了。现在又想赖账?”

耿涛看到他一副*的模样,不由气冲脑门:“古家栋,你真不识趣,我当时*在外,让你照顾晓津,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时过境迁,你不要再去纠缠晓津了。”

古家栋拿出教训人的口吻:“耿涛,我们都受过高等教育,应该有绅士风度,考虑问题不能从私欲出发,而应该站在晓津的利益上。谁能给她幸福,谁才配陪伴她。”

耿涛毫不示弱:“如果晓津爱的是你,我逃亡那些日子,她就该和你到一起了。事实上……”

古家栋打断他:“事实上是你实施了苦肉计,做了一个可怜的逃亡者,让晓津对你念念不忘,影响了我和她的感情之花正常开放。”

耿涛反唇相讥:“晓津即使要离开我,也不能同你结合,你别白日做梦了。”

古家栋说:“咦,那是因为你用这种三十年代农村妇女离婚不离家的可笑作法,缠住了晓津,她怎么能做自由选择?”

耿涛被古家栋气得脸上肌肉抖动:“古家栋,我不想再和你谈话,你可以走了。”

耿涛用手指指花园里的小便门。

古家栋哪里肯走,他按照事先背好的台词慷慨激昂地说:“你不应该这样缠住姚晓津,这不是文明年代一个男子汉的行为。你好像是古代的怨妇秦香莲。”

耿涛脸色铁青,沉声喝道:“古家栋,你放明白一点,我们现在还是夫妻,用不着你来指手划脚。”

古家栋打了个手势:“如果你是个聪明的人,我当然不想多费唇舌,可你如此顽固不化,我只好替晓津来说几句。你把晓津当成了什么人?三岁的孩子?你可以用糖果重新收买她的芳心?”

耿涛极度愤怒,竭力压抑着:“古家栋,你别做梦了,晓津就是和我离了婚,也不会和你结合。”

古家栋继续他的教授式训话:“耿涛,难怪姚晓津要离开你,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你爱姚晓津,就应该给她自由,让她快乐,可你用感情的绳索拴着她,能拴到哪一天?爱情是两条绳子,互相*,可只剩一条绳子时,就成了刑具。我看,这些你都不懂,只有我古家栋有责任来告诉你。”

耿涛气极了:“我但愿现在手里有一根绳子,把你捆起来,送到疯人院去。”

章节165

1*。*纠葛

耿涛忿忿地打断古家栋的话:“都是你在晓津面前装神弄鬼,破坏了我们夫妻感情。古家栋,我永远与你为仇,姚晓津永远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和她离婚,你别做白日梦了。”

他扔下烟头,愤然而去。

古家栋没了词,急忙看看那张纸:“咦,我没想到他会 这么说,这些词吓不住他,我该怎么办?”

耿涛已经走远。

古家栋扔下那张纸,追上去:“你给我站住!”

耿涛不理他,继续往回走。

古家栋只好使出最后一招:“耿涛,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送水工人,是你给我下的药!”

耿涛听到这里,身子一抖,站住了,冷笑道:“是,又怎么样?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那些药已经足以摧毁你这个*,把你变成一个十足的废物。”

古家栋愤愤地凑上去:“好哇,你终于不打自招了。”他得意地拍拍自己口袋里的录音机。“耿涛,你要么让出姚晓津,要么和我上公安局。我以你篡改公民性别罪起诉你!”

耿涛毫无惧色:“你去起诉吧。让晓津知道你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你就再也不用扮演大情圣了。”

古家栋气得怪叫:“你,你好歹毒哇!你,你让我哑巴吃黄莲,有苦不敢诉。”

耿涛讥讽地看着他:“古家栋,你这个采花大盗,我就是想这样教训你。你可以把我送到大牢里去,但我可以再越狱。可你仍然得不到姚晓津。”

他又一转身走开。

古家栋追上去:“耿涛,你给我站住!”

耿涛头也不回,奔上台阶,进了医院。

古家栋沮丧地摊开双手,对着一大堆树木花草说:“哪有这么死心眼的人,非要做一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哼!我先让你几天,等我找大夫,把这半个女儿身复了原,再来和你开战!”

他扮个鬼脸,自己踢踢踏踏地走出了花园。突然,他一拍脑袋。

“坏了,他方才说我是半男半女的怪物时,我忘了关录音机。”他手忙脚乱地掏出录音机,“不行,我得抹掉这一段,加上我自己的慷慨激昂的一段。”他摆弄录音机,“咦,怎么回事,没了声音?”他手忙脚乱地又拍又打,录音机里突然传出花腔女高音独唱,把他吓了一跳。

“天哪,没录上,我那些话可都白说了。我真是个倒霉蛋!”

古家栋此时还不知道,真正倒霉的事,还在另一个地方等着他呢。

李婉正在“眯眯咖啡屋”等着姚晓津。

她从古家栋的书房里发现了他移花接木的*之后,气得七窍生烟,苦思冥想出一个主意,对姚晓津进行报复。

她方才给姚晓津打了个电话,提前来到这里,守株待兔。

李婉频频张望,看见对面的大街上,姚晓津小心地穿过车水马龙,*咖啡屋。

李婉用仇视的目光盯住姚晓津。姚晓津走近她,惊讶地问:“是你,你找我什么事?”

李婉气势汹汹地说:“你还不知道吗?”

姚晓津从那次文学讲习班之后,再没有见过地,出了医疗事故,更想不到她对自己满怀仇恨,困惑地问:“到底是什么事?”

李婉从皮包里掏出一沓照片,摔到姚晓津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身为有夫之妇,却把裸体照片送给别的男人,你丈夫就是为了你,才出的医疗事故的吧?”

姚晓津拿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丢到地上。

她怒视着李婉:‘你,你从哪里搞到这样的照片?我,我从来没有拍过这种,这种……”她说不下去了。

李婉冷笑道:“当然是在古家栋那里。我告诉你,古家栋爱我,我马上就要和他结婚了。你要是敢再去勾引他,我就把这些片分发给每个认识你的人,让你身败名裂。”

姚晓津羞愤交加:“李婉,你尽可以和那个混蛋去发昏。古家栋。我真没想到,他是这么卑鄙无耻。”她厌恶地用力跺脚下的照片,又拾起来,一把扯碎。

夸婉幸灾乐祸地看着受到羞辱的姚晓津,一股复仇的快意使她冷酷的嘴脸有些扭歪,她一转身,以胜利者的姿态走了出去。

姚晓津气得浑身发抖,冲到公共电话亭,立即拨打了部的电话,大叫着让古家栋接电话。

古家栋正在画一幅漫画,他笑眯眯地接听:“晓津,我是家栋。”

姚晓津愤怒地说:“古家栋,你太卑鄙了,竟然做出那么*的事来。”

古家栋听着电话,面部表情逐渐僵硬,抛下手中的画笔:“什么?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办公室的人在窃笑。

他对着电话做出诚惶诚恐的表情:

“晓津,对不起,是我该死。我——你在哪里?我要向你负荆请罪。”

姚晓津骂道:“古家栋,你白受了高等教育。你怎么像水手大兵一样又原始又粗鄙,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来?”

古家栋吓得魂飞魄散:“晓津,你在哪里?电话里说不清,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解释。我绝不是有意玷污你。晓津,你听我说……”

他急得捶胸顿足,抓耳挠腮,像个吃了辣椒的猴子。姚晓津摔了电话,古家栋跑出办公室,到了大街上他才想起不知晓津在什么地方。

他伸手拦住一辆面的,直奔自己的居所。

他三步两步走到楼梯上,到自己门前时,拿了钥匙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他仔细一想,原来是拿错了钥匙。

古家栋进门就直奔放照片的抽屉,打开后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立即*起了电话。

“我找李婉,什么,她不在?”

他骂了一句,愤愤地抛下电话,冲上了阳台。

古家栋家的阳台临街,他望着下面蚂蚁一样的人群,产生了一种幻觉:自己手中扬着一块手巾,对下面的人群大喊:“我要从这里跳下去!”

人们惊讶地向上张望,警车出动。警察在下面喊话:“公民,请你珍视自己的生命。”

古家栋幻想自己勇敢地说:“我要见姚晓津,除非她答应我的爱。不然,我就跳下去。”然后,姚晓津匆匆赶来,从下面向上仰望着他,眼含热泪,对他喊:“家栋,我答应你。”

古家栋在幻想中绽开笑容。

可他幻想的场面并没出现,却看见李婉从出租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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