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滕俊轻轻叫了她一声,旁边立即变安静。他轻轻拉开灯,看见夏萌正以无比痛苦的表情睡着,眼角一滴泪流了一半,停在那里。
滕俊没熄灯,坐起来点了一支烟,然后目不转睛的看身旁的女孩,她才二十五岁还不到,自己会不会有点太不宽容?
夏萌已经把头发留的长了些,可还是直发,留着长长的直刘海,恰好打过眉毛;由于侧躺的时间太久,一侧脸上黏住了些碎发,闭紧的眼睛下面能看见睫毛稀疏的暗影。以前滕俊不能想象这张孩子一样的脸如何在男人身下,现在她是自己的女人,什么事都不需要再想象,而他也彻底把她当了大人。
夏萌的一只手就伸在滕俊近旁,半握着拳,细细的手指偶尔还动。滕俊轻轻把她的手握住,俯*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他是舍不得放手的,怎么能让故事在这就结束了呢。
“萌萌,今天我不去公司,想想我们做点什么?”第二天早上他主动开口问,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夏萌被他的好态度吓到了,明明昨晚还跟她怄气,睡一夜就没事了一样。
“你说吧,我都听你的。”她也不想破坏和谐的气氛。
滕俊想了想,“去看店怎么样?”
“看什么店?”
“不是说想把网店做成店吗?”
那是很久之前的打算了,那时他们还一点矛盾都没有,整天就是心无旁骛的恋爱,然后畅想未来。奇怪,那时畅想的未来里倒也没有婚姻这件事,只是想着要去哪里玩,要把生意做多大!
“难道是我做错了吗?”夏萌在心里问自己,其实她也不是多想结婚,毕竟年龄还小嘛,二十四岁着什么急结婚?可她受不了滕俊的态度,他似乎压根就没想结婚,婚姻不是男人该给女人的承诺吗?哪怕他说再等五年、十年——只要有个年限,她都愿意等。
他不说,他说如果我不娶你你是不是就要离开,证明结婚根本就不在他的打算之内,他完全没想对自己负责。
“不想去看店么?”见夏萌沉默,滕俊以为自己的建议不合适。
“好啊。”夏萌又没兴致了。
“萌萌,我不带你回家是因为我的家庭跟你的不一样,很复杂,不仅是亲情那么简单,并不是说我不想对你负责。”滕俊知道她心里的这个结还没解开。
“那你想过对我负责吗?”
“可能我们对责任的看法不一样,我想给你一些物质上的保障,假使有一天我不能再和你一起生活,你还能丰衣足食,还可以过的无忧无虑。”
夏萌看着她,黯然失色,“我明白了,说到底,我还是你拿钱养的一个女人。”
“你要非得这么想,我收回这套房子,可是我现在不想结婚,也不想随便给你承诺。”
“那假使有一天你想结婚了,我会是你娶的人吗?”
“如果那时我们还在一起,我当然会娶你。”
好了,夏萌决定不再跟他计较下去,就把这个答案当做胜利吧,虽然胜利的太勉强。
正文 世界太小了
夏萌不再跟滕俊闹情绪了,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笑的时候笑,基本正常。两个人的冷战算作结束,感情直接*传说中男女*的最高境界——相敬如宾。
滕俊老觉得自己家有个客人,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别人家做客,夏萌跟他客气的让他再一次处于崩溃边缘,之所以没崩,是他太累了,不想再吵了。
“滕俊,最近你这情绪不对啊,看着跟冷淡了似的。”邦经理在任经理之前就跟滕俊有交情,他来蒂奇一半是为了工作,一半是给滕俊面子。
“从哪看出来的?”滕俊还不愿意承认。
“以前是下了班归心似箭,能挡的应酬全都挡,现在明显热情不足,还有逃避回家之嫌。”
“是吗?”他自嘲的笑笑,“确实觉着没劲,虽然有点不甘心。”
“怎么了,跟那个小丫头腻了?”
“不是腻了,说也说也清楚,聊点有意思的吧?”
“那就别在这儿聊了,今天晚上出去玩玩儿!”
自从和夏萌在一起,滕俊除了应酬就没自己再去诸如夜总会这样的纵情场所,邦经理把他带到帝豪大世界,滕俊也没推辞,跟着进去了。
他下车前给夏萌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今晚有应酬。
滕俊和邦经理点了很多酒,闹哄哄的气氛正搭调乱糟糟的心情,随便侃着无聊的事,用酒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填补空虚。
“还打算跟她耗多久?”
“什么?”
“amyli呀。”
“你说萌萌啊,提她就一言难尽。”
“你们俩可真奇怪,我们看着都觉得,呵呵,不知该怎么说,总之猜不透。”
滕俊把杯里的酒一干而尽,苦笑着说:“我自己也猜不透。”
有个女人从他们两人身旁走过,二十*岁的样子,略显丰满的中等身材,红头发,高跟鞋,胳膊近肩处有一大片纹身,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夹着一根细长的女人烟,吸了一口就在手里甩着。
“露姐!”有人喊她。
女人不耐烦的转过头,“干什么!”
“五包找你!”
“不去,恶心死了!”
滕俊表情木然的站起身,邦经理仰着头问他:“怎么了?”
“白露?”他低声喊了个名字。
女人再次转过身,目光在滕俊身上扫了又扫,突然变了表情,“小俊?不是真的吧!”
……
“滕啸死了。”滕俊不想聊这个话题,可是突然发现不聊这个两人之间近于空白。
“我知道,是车祸吧?”
“嗯,他在高速上把车开到120迈,结果冲到桥下了。”
“真帅!”白露吐了一口烟,“死都这么轰轰烈烈,我当时要在车上就好了!”
“你不恨他?”
“我恨她干吗,那时候我爸赌钱,家里的债还是滕啸还的呢,他除了脾气臭爱乱搞之外,其实人挺好的。”
滕俊对这个答案有点意外,不过想想也是那样,后来他们两个不又在一起了么,直到白露家为了躲越来越多的债主逃去别的城市。
“小俊你现在混这么好啊,早知道你有后劲,当初我就跟你了!”白露毫不避讳的紧盯着他的眼睛,她比滕俊大两岁,现在都快三十四岁,可是看起来还是三十不到的样子,只在眼角处有几条细纹。
“嗨,结婚没?”她探着身子问,滕俊能闻到她*上淡淡的烟味儿。
“没有啊,大家怎么都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废话!”白露向他脸上了口烟,“哎,你记不记得那次?”她咯咯的笑,没有散尽的烟断断续续从洁白的牙齿间袅娜而出,把两人之间的空气漫的朦朦胧胧。
“哪次?”他猜她会说读情书那件事。
“那次在我家,你说你热,我帮你脱衣服——”
正文 儿时性事
那次很尴尬。
十几年前白露家住平房,很密集的一片居民区,两排房子间夹一条窄窄的胡同,人走过时路过无数人家的后窗和前门,只要不拉窗帘不关门,屋子里的一切了然于目。
就是那次他去白露家,偶然从一扇窗户里看见两个人,男人跪坐在炕上,女人两条裤子褪到脚踝的腿从他*伸过,一个人在顶,一个人在蹬,窗缝里挤出亢奋的*声。他惊鸿一瞥身下立即紧起来,偏偏这时白露出来接他,往邻居屋里瞅了一眼,笑嘻嘻拉他进屋。
……
“你干吗要跑?”白露转着火机,动作娴熟漂亮。
滕俊低着头笑,她不知道之后他更丢脸,竟然跑进了厕所,用手完成了想象中的事。
“姐姐我本来想帮你告别童身的,可我刚伸进去你就撒丫子跑了,到底是小孩!哎小俊,你第一次跟谁啊?没害羞吧?”
滕俊先前喝的那点酒涌上来,撞得他脑子直发空。
“我第一次是在国外,稀里糊涂的,酒后乱性。”
白露面露遗憾,“太可惜了,还不如给我。”
“你怎么——”滕俊笑,其实也没什么好感慨,白露就是这样的女人,大胆粗放,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所以他都没问她为什么要做夜总会小姐,似乎那就是她该做的事情。可她跟别的小姐不同,至少在他眼里不同。
“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他岔开话题问到。
“怎么样?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依旧是拿男人钱花,陪男人上床——哎?当年你没把我想的特纯洁吧?”
“也没特纯洁,纯洁是个什么概念?”
“就是被没被男人睡呗,我十四岁的时候就不纯了,第一个是我爸的债主,我给他抵了三千块钱,之后他老在我面前哭,还给我买了条金项链,*——”她骂了一句,“你说我上学要金项链干什么?还不是想把我打扮好了继续卖!”
滕俊听她这些话陌生的惊心动魄,以至于不知道自己该插嘴说些什么。
“所以你特亏!”白露没打算听他接话,继续说:“你和我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就亲过几次嘴,连舌头都没碰着——”
“咱不聊这个话题吧?”滕俊打断她。
“可我特怀念那段日子,真的,我现在时不时的还去路边摊吃馄饨,还想你那时对我说的话,白痴一样!”她又点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
滕俊拉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掰看她的手指,她站起身走过来坐到他的腿上,捧着他的脸贪婪的吻,舌头撞着牙齿,潮湿迷乱。
“小俊,你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她的手摸进他的胸口,又一点点向下,用力挤进他*的间隙。
滕俊抓住她的手腕,犹豫了瞬间,拽了出来。
“白露,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些吧?”
“随便啊。”白露把手腕挣脱出来,继续*在他的上身,偶尔把身子挺直了,高耸的*软软的顶在他的嘴角。
“开个房间。”她说。仿佛是命令。
滕俊站起身,下面已经顶的裤子露了陷,他在清醒的瞬间意识到自己真是喝多了,于是借着上洗手间给邦经理打了电话,他没走,就在楼上的某个房间里。
滕俊回家时夏萌已经睡了,睡眼惺忪扶住撞进门的他,问:“怎么喝这么多酒?”
滕俊望着她,被白露搅起的迷乱还没散尽,于是便把方才禁忌的欲望释放出来,推她在床上,两人在*中重新找回了久别的癫狂,夏萌以为那是爱,只有滕俊知道自己是在掩藏心底的慌张。
正文 另一个女人另一张床
阴差阳错的一场*倒把两人的关系真正缓和了些,为此滕俊拒接了白露好几次电话,他很矛盾在这个时候遇见她,在他游移要不要结束一段感情的时候,初恋突然出现,尽管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暧昧总在理智的边缘徘徊。
“滕俊,我一个亲戚过来看病,我出去陪她住几天。”某个气氛和谐的晚上,夏萌突然对他说。
“什么亲戚?”
“婶婶。”
滕俊放下手中的书,有点惊讶的看她,“你婶婶?生什么病了?”
“还不知道呢,身体一直不好,想上这边大医院好好查查。”
“那接来家里住吧,我帮忙联系医院。”
“不用,他儿子在这边,儿子照顾不是不方便么,我去帮忙照料照料。”
“你还有兄弟在这边啊?从来没听你提过!”
夏萌笑笑,“都不是很熟的亲戚,平时不怎么走动。”
第二天,滕俊公司有急事早早就走了,忙完事情快中午,他给夏萌打了个电话,“东西收拾好了吗?多不多,要不我回去送你。”
夏萌说不多,不用。
正好是午饭时间,滕俊想下午也不忙,干脆去送夏萌吧,顺便去看看她婶婶,这是礼节。他开了车出来,在果品店买了果篮,急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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