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忍受再也见不到她,即使还是无法相信她对自己的爱,但他此刻肯定,自己对她,做不到熟视无睹!以小强这傻乎乎的个性,以及这件事的严重性,怕是没有人会主动淌这片浑水吧。
整晚在脑中搜索着能帮到小强的人,自己的家是绝对不可能的,母亲从来就不重视自己,更何况五年前亲口说与自己断绝关系,怕是她宁愿没有自己这个令她丢人的儿子的存在吧。而何府,如若自己去求他们,有那何孜月在,定是不会如他所愿。
那自己不愿想起的人,她或许能帮得上忙吧……
清晨,早早地起床,难得得坐在梳妆台前打点自己。
小强给了自己完全的自由空间,是以他很轻松地便走出了思青苑,朝着那记忆中的方向出去。
他没有发现,悄悄跟在他手后的两名男子,他们便是同住竹林的影卫,小桃与小荔。(提起这可笑的名字,那些平日威武的影卫一脸苦恼,因为他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是以被伍晓嫱带入思青苑中后,给他们起了这么些名字,说是要成立一个“水果军团”。)
站在尚书府外,两名侍卫立于门前的石狮前,夜七夕在一旁徘徊了许久,终是鼓足了勇气走上前。可两名侍卫拦住他,任凭他如何哀求,都不告诉他王尚书的去向。
就这么悄悄地躲在门旁,等着那五年未见的人出现。
直至傍晚,一顶豪华大轿停在尚书府门前。轿帘被一旁的小厮拉起,从轿中走出一文弱女子,算不上绝色,只算中等,但浑身的书生气却令有一番风味。
“王舒益。”
一声轻而飘远,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叫刚要入府的王舒益顿住脚步,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着眼前俊逸非凡的男子,那熟悉的面容,那英挺的身姿:“亦枫?!”
五年未见的两人就这么陌生地相互对望,五年前见面的最后一幕仿佛又呈现眼前。
清晨的眼光洒入房间。
夜七夕,当时的薛亦枫睁开眼,震惊地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王舒益,前夜何秦与他一同喝着酒,再后来,自己便不什么也不记得了。而王舒益是这几日何府的客人,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而王舒益也渐渐醒来,也是一脸震惊,两人默默对望。
就在两人都搞不清状况的时候,闯进来几名衣服华贵的几人。
夜七夕只得这么看着眼前发生的一起,看着何秦将浑身□的他拉下床,说要休了自己;看着何孜月那阴森奸诈的冷笑,怒骂着王舒益与他;看着自己父亲对自己怒目相对,当场与自己断绝关系;看着那自己曾经深爱的人,将责任推脱到自己身上,懦弱地站在一旁……
心瞬间冷掉,不想再开口,不想再辩解,任由自己陷入这陷阱之中,就这样吧。
这痛苦的记忆已经过去五年了,此刻见到当时自己怨恨的,懦弱女子,竟激不起一丝波澜。
“亦枫,这五年来,你还好吗?”内室内,王舒益尴尬地望着这清雅的男子。
她是真的爱着他,他的才气让她折服,他的善解人意叫她心动,他对自己的真情叫自己感动。在薛家,她只是一个小管家的女儿,从小便处处落人之下。如若没有他的鼓励,没有他的支持,她怕也不会有今日。知道他为了等自己高中,年过二十仍未婚嫁,不是不爱他,而是……而是自己不想再过低人一等的生活,想尽全力地往上爬,这是薛亦枫这个尚书妾室之子所无法给予的,这些他应该会理解的,不能怪她,不能怪她……
“王舒益,今日来是想请你帮个忙,这是你欠我的!”平淡的语气,却很强势。
“什么事?”王舒益也很诧异,他从未要求过自己什么,就连自己当年要与何孜月定亲时,他也只是深深地看她一便,便不再开口。
“昨日礼部侍郎乔嫱被打入宗人府,你是刑部尚书,可有办法帮她?”虽然语气依旧平淡,但却掩饰不住那微微的躁动。
想起了那件令人震惊的事件,想起那乔嫱便是何孜月极力想嫁之人,自己早对之心怀怨恨。此番她入狱,自己甚至是有些窃喜的。五年来,处处讨好着何家,巴结着何孜月,甚至有了肌肤之亲,本以为自己定会成为何家的子婿,可却出现了个乔嫱。
此番,对她又多了一个憎恨的理由:“你为什么要帮她?”笑容隐去了些,恼怒地看着自己至今仍然爱着的人。得不到回答,王舒益继续道:“并非我不帮她,而是此事关系重大,没人能帮得了她。”
平静的面容多了些悲伤,身子轻轻颤动,真的没救了吗?真的就让她这么离去吗?自己今后真的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吗?悲痛席卷而来,无法再这么继续地以这矛盾的心情跟眼前这人谈判。自己并是单纯愚蠢的男子,他看得出来这王舒益并不想帮忙,她已经变了,没有了曾经的体贴与心软, 只有着与何家相似的贪婪与对权势的渴望。这让他感到无力,感到如此地陌生。
他的失态,看得王舒益更是心中恼火。这乔嫱,即便何家以及皇父再看重她,此次落难,定是永不翻身,而何家也不会再要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管怎样,还望王大人尽力帮她!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的要求。”不再多言,转身离去。那悲怆的身影,叫她瞳孔一缩。五年的官场磨砺,已然多了分心计与心狠,这乔嫱,自己定不会放过她!自己努力了五年,也定不能叫那乔嫱将那何孜月这块肥肉夺了去!
跟在夜七夕身后,小桃与小荔也颇为震惊。平日里看这夜七夕对家主丝毫没有好脸色,没想到,家主此番落难,却意外地逼出了他的真心,待家主回来,定要将此事禀报给她,家主定会很高兴。
想着家主可能露出的可爱笑颜,小桃不自觉地抿嘴一笑,如细风般,淡去了这黑夜的阴冷……
被掴巴掌
宗人府内
“传犯人乔嫱。”几名狱史进入牢房,打了乔嫱所在的位置,打开铁锁。上前想要带乔嫱出去。
狱内的三人脸色一变,三日并未到,此番传唤是何意?蓝思与翡绿暗自运力,察觉到他俩的紧绷,小强摇了摇头,便要上前随狱史离开。
“家主!”
回过头,眨了下眼睛:“明日,女皇还要等着亲自审问我呢,没事的。在这等我!”语罢,便丝毫不犹豫地主动踏出铁门。
跟随着狱史,来到一个暗室,屋内隐约看见有几个人,暗室内阵阵阴风吹过,甚是恐怖。各种刑具摆放在两旁,小强两眼一眯:不会吧,哪个王‘八羔子,难道要对她暗中用刑?她老人家可是最怕疼的了!
“你便是乔嫱?”从前方暗处传出一道声音,将小强那悲哀自怜的太空游给拉了回来。
走上前几步,适应着黑暗,渐渐看清了眼前人。那人他认识,便是她最爱的七夕曾经爱过的人——王舒益!看来是不安好心啊!小强不禁哀悼起自己的命运,可以想象自己一会的悲惨。
“是,您便是……王尚书?”挂着无辜的表情,询问着他,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最怕的就是此等小人,此等上不了台面的举动。此刻也只得依靠自己来民哲保身了。
“乔嫱,没想到你会有今日。曾经的左呼右应,到今日的阶下囚,有何感想啊?”小强可以用脑袋保证,那绝对是小人所特有的幸灾乐祸,配着那娘娘腔的语调, 真是叫人浑身起疙瘩。
如若不是此番境遇,小强真想跳起身来,一脚踩过去,将她的头踩在地上,手掐着腰,气势非凡地用余角瞥向她:“老子有啥想法,关你啥事,死边去!”然后再帅气地用大拇指一甩鼻子,嚣张他一下。
可,眼前……
“王尚书,乔嫱真的是冤枉的!您一定要帮帮我啊……”扑倒在地,哭唱俱佳。
“呵呵。”得意地笑了两声,王舒益从桌案后走了出来,站在小强身前:“每个犯人多说自己是冤枉的,本大人怎么可能相信你的鬼话?我劝你最好是招认了,免得多吃苦头。”
小心肝一颤,不是吧,难道这了臭女人真要对自己用刑?看了眼一旁的木枷,枷锁,脚镣等等,光看着就够她吞口水了,不要啊!宁可一刀下去了结了,也不能就这么屈服在银威下啊。
眼珠一转,无辜地看向眼前得意的女人:“王尚书,女皇陛下亲自说要陪审,您今日提前将乔嫱押到这暗室,是想私自审问吗?这……是不是在藐视皇权?乔嫱身虚体弱,如若王尚书对乔嫱用刑了,明日女皇陛下前来,乔嫱没力气接受审问,这……”一副为她感到苦恼的模样。
拿女皇作托词,说得王舒益是脸色铁青,随即笑得更是阴险:“威胁我?不可用刑,是吧?”微微转头,向身后的狱史吩咐道:“来人,给我掴她十个巴掌!”
走出一个体型健壮的女子,那浑身的肌肉看得小强是一阵绝望,这个该死的小人,待她出去,定要叫她好看!
“啪”的第一个巴掌就打在了小强的左颊上,顿时两眼冒星星,头脑里一片空白。虽然她在现代只是个孤儿,却也从来没有受过此等遭遇,这仇结大了!这该死的王舒益是认定自己要死在这牢房里是吧,等着瞧!
“啪……啪……啪……”狱史毫不留情,每个巴掌都力道十足,待十个巴掌过后,小强觉得两颊火辣辣的疼痛,不敢用手去触碰,估计已经肿得如馒头了,嘴角有液体留过。手颤颤地碰了下,放在眼前。
天啊,血!又是第一次,从嘴里吐血!王舒益!梁子结大了!
“这不算用刑,这只是本官给你的一点教训!”
“王尚书,你对乔嫱有何不满吗?”该死,此番看来这王舒益是故意找自己晦气,自己哪儿惹到他了?
王舒益将身子微微低下,对着小强那一脸震惊的表情,笑道:“你以为何孜月会是你的吗?她早已是我王舒益的人了,定会嫁给我王舒益。”
“你是说……你们已经……”
“没错!”王舒益得意地看着小强那诧异的目光,认为她受到了打击。
“还有,薛亦枫,他爱的也是我!”
这句话才真正地震惊了小强,她瞪着王舒益,难道她知道薛亦枫在自己府中?
面对小强询问的目光,王舒益也不解释,站起身来,甩了甩袖子:“今日本大人心里也舒畅了,将她带下去吧。乔嫱,明日你便等死吧。”
这一次,小强没法逞强自己昂首阔步,只得由着那两名狱史架着她离去。
乔府
乔乾夜听说小强入狱后,也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如此的大事,如若定罪,便是灭门的大事,小强如今与同属乔家,这……
这种事情,并非是个商人用钱便能解决的,必须找够权贵的世家相助,刚得知此事时,她便找到何家,没想到何家竟一口便答应鼎立相助,这也叫她宽了不少心。
想着狱中的小强,乔乾夜也只得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
Θ
翌日
大堂两旁站着各位官员,主座坐着女皇,一旁坐着本案的主审官王舒益。
小强与蓝思,翡绿被押上大堂,跪于地上。小强将头压得低低的,这张脸啊,昨日刚回牢房时,看着蓝思与翡绿那震惊与心痛的目光,自己便知这脸肯定是惨不忍睹,虽然翡绿医术高明,可没有药材也是白搭,今日怕是更肿胀得厉害吧。如若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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