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是对的时候,往往在别人看来,不一定是对的,不是吗?」
明佑说完这句话,也若有所思的走出门口。
这句话像说给我听,但也像说给他自己听一样。
对啊,他说这句话,也许我自己也该反省了…
如果当初早一点觉悟,不浪费那麽多时间在电脑上,也许现在有更多好方法和销路解决这些事情。
事情还没到结束,所以我们的努力也不该结束不是吗?
那时候练田径时,也因为一场不重要的比赛而放弃了体育,现在想起来,其实自己可以更努力,说不定那一天会成功。但如果一直都不努力,那麽,那一天永远不会到的。
跟小静,也许也有结束又或者结果的那一天…
「小武,你怎麽了?」
宜茹约我出来,我们在她家附近的南区公园。
「心情不好,你感冒有比较好了吗?」
「有比较好了。」
夜里,冷风呼啸,宜茹似乎感觉到很冷,两个人靠很近。
我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宜茹穿,宜茹的脸红扑扑的很可爱,一瞬间我看到她,不由得有点痴了。
「怎麽?我脸上有什麽吗?」
「突然觉得你很可爱。」
宜茹听到我这句话,脸红了一下,又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是不是很没有用?」我看著面前每个人都很开心的在打篮球,我却觉得一点都不开心。
「怎麽了你。。」宜茹推了我一下。
「有些事情让我觉得无力感很重。」家里?又或者与小静的关系破局?
「对不起,我不知道说了会这样。。」
「不会啊!说了也好,让我感觉比较轻松一点,不然我真的觉得我是一个骗子。」
「也许小静说的对,我一直戴著面具暪她,根本就是在骗她。」
「你不要想太多,其实我觉得原因不是这样。」宜茹捡了一颗不知道那里滚来的球,丢进篮框。
看她跳跃的样子,我觉得很好笑。我直接跑过去,抄了球,又上篮。
「不然原因是怎麽样?」我又投了一球三分球,但落空。
「你有想过吗?当你一直跟一个你觉得陌生的人说心事时,却发现那个人你可能早就认识,而且没印象时,你应该会觉得很生气很生气吧!」
「我觉得原因不是这样。」我跑到场外把球捡回来,很认真的看著宜茹。
「当你完全相信一个人时,却发现到,那个人一直在闪你避你,只愿意戴著面具说面具底下的故事,却不愿把面具揭开。」我又投了一球,进。
「却发现美丽的面具下,可能有丑陋的事实。」
「你们两个,真的我不会说,明明很有缘份的。」宜茹抢过一球,又丢了,又进。
「那有比你有缘。」我轻轻撞了一下宜茹。
「笨~蛋!」宜茹用力又撞了回来。。
圣诞节快到了,十二月了…。
冷风透境,圣诞老公公会不会觉得冷而不来了?
勉强渡过一个难关,我颓然的坐在辨公倚上。
经济不景气,很多工厂都缩编了,甚至跳票的也有,真不知道怎麽渡过这一个个难关。後来跟同业的合作,开著车四处询问,也在网路上卖。
「明佑,朝兴那里煞车似乎坏了,你去看一下。」
「嗯。」
「对了,你跟…那晓琪进展怎麽样了?」
明佑犹豫了一下。
「还。。可以吧!不过她真的太爱玩了。」
「嗯…也许她只是还没玩够吧!」
「怎麽会没玩够?每天人家约的就走,明明很累却非得要去玩,很令人反感。」
「你不是对她印象很好吗?」
「我问你,如果我每天对你笑,你会觉得我在笑吗?」
「什麽意思?」
「毕卡索有一幅画叫小丑,意思是说小丑虽然带给别人快乐,自己却不快乐。就像我,我每天以为带给她快乐,结果搞得自己不快乐。」
「嗯嗯,那你不喜欢她了?」
「喜欢有那麽重要吗?要问清自己的感觉?还是问她的感觉?如果真的能在一起,不单单只有喜欢那麽简单。如果没有心在一起,再喜欢也没有用。」
「嗯…」我好像有点懂了。
一直以来我好像都想抓住一样东西,却不知道是什麽东西。
当缘份无声无息的到来,我不曾奋力的去抓住它,似乎我的一生都在保护自己,避免犯错而不敢冒险;而当你不去冒险去争取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就等於冒著失去一切的风险。
「我晚点要去北部一趟,有一个网路上的客户,想要盖工厂,不知道要买什麽样的堆高机,我去那里介绍。你跟老板说我今天不回家了。」
「那应该不急吧?」明佑说。
「不主动出击,怎麽可以得到成功?」
爱上了(二十三)
“我在意的不是你的面具,而是面具底下曾经发生过的故事,记得你跟我说过雨天名字的女孩?(讯息来自:小静)"
在去桃园的路上,小静的简讯传来,我以为她不会传了,不过传来的简讯,让我摸不著头绪。
这是什麽意思?
雨天名字的女孩,这不是我跟她说过的一个故事吗?时间已经久远到我己经无法分辨真实性的故事,是一个国小时很喜欢很喜欢的一个女孩。後来…
我记得友谊是从推秋千开始,小女孩的长相我已经忘了,记得她有一双很可爱很可爱的眼睛,总是穿著乾乾净净的,而且很文静乖巧的样子。
後来,我跟她很聊的上来,跟她熟了之後她总像个跟屁虫似的,常常来找我玩,记得最後,我很少去秋千那里,她就跑来班上找我。那时候的小孩都笑我,连宜茹那时候也拿这个来笑我,而我都不在意,而我也喜欢去班上找她。
国小三年级之後,她说她要搬家了,所以要转学了,我只记得那时候我跟她说:等我长大,我会找到你,而且会娶你。
後来我常常梦到这些事情,国中时也曾试图找她,怎麽找都找不到。
这个故事打动到她了?不过我记得我说的时候,都蛮清描淡写的…
"雨天名字的女孩,你说这个我不懂?(讯息来自:神士)"
"好,我们彼此间都有秘密,其实有件事我不确定,那我们玩个游戏。你说的那个故事的女孩,可能我知道,但不确定是不是说同一个人。你只要找的到她,我就原谅你。(讯息来自:小静)"
"你认识她?(讯息来自:神士)"
我在服务区,打完最後一封,小静就没再传了,等了几分钟,手机打来是北部的老板,问我到那里了。
我现在,只觉得一头雾水,那件事情过了十几年了,那时候就找不到那女孩,现在怎麽可能找的到?而且毕册上是不会出现转学生的名字,连长相我都忘了,更何况现在她长大了。
八成直接问小静,她也不可能再回答我。
先把工作搞定,再好好搞这些吧!
我到了桃园,一间看似不大的工厂,而老板做的生意似乎挺大的,好像做的行业跨足各领域,一个很特别的老板。
「这里的租金真的吓死人了,我准备要去迁去宜兰设厂。对了,你说的那个便宜的堆高机多便宜啊?」那个老板看起来很年轻,刚来我们公司看时还说自己是被请的工人,结果自己也说溜了嘴,不过也不好意思笑他。
「是价格合理,但本身有点问题,我怕你买回去,可能要修的东西不少。」
「你说修理?安啦!我自己有点研究,我之间那一台,三天坏二天,我每天就研究他,研究到现在我连引击都会拆了。」
那麽神!
「不过我觉得你方便的话,还是来员林看一下。」
「会啦!当然会来员林看,听说你也有小怪手?怎麽卖?」
「你买那个做什麽?你。。的工作应该不会去用到吧?」那台小怪手,是我老爸不知道那里买回来的,我都当玩具,放在狗笼旁风吹日晒。
「要盖工厂啊!我上次去给人家估价,妈啊!一千多万,我自己盖我算过了,加材料,也不会到一千,我自己请人自己学自己盖。」
「怎麽学啊?」
「我去看人家工地,人家打地基,我怎麽看都不会觉得很困难,应该学就会了,经验这种东西,就是要练出来了,我自己请工人,训练起来,以後也可以帮人家盖工厂,还可以标些工程来做,你也知道标到工程也可以贷不少钱。」
这种理论我还真的没听过,我听到差点笑出来。
「柯先生,那你宜兰那工厂是要做什麽的?」
「哦,做生技的,我在那里有观光农场,盖在我工厂附近。」
「观光农场?」
「嗯啊,我请一些智障、残障的人来种东西。」
「啥?」请智障跟残障?
「你不知道政府辅助这种弱势的很多吗?卖不掉,政府还会高价去收,而且还可以帮助那些弱势,不好吗?我规划的很好,有空可以来我的农场看看」
真服了。
後来看到他的老婆来,长得很漂亮的老婆,配上柯先生,还真…不配。
「等等留下来吃东西啊!小武。」柯先生非常的热情。
「呃,不用了柯先生,我等等还要赶去台北。谢谢你。。真的不用了。」
说著,我就忙著先离开了,挥别了特别的柯先生。
坐上车,我先开到附近的餐馆,吃了一顿饭,饱足後,我又继续开车北上。
高速公路上,我按著免持,很多客户一一联络,而顺便要去北部的堆高机大盘那里问些消息。这种忙碌感,会让我忘了很多烦恼的事情。
「喂喂!小武,你跟小静在赌什麽啊?」宜茹打给我。
「你知道了啊?」
「癈话!小静我的好姐妹耶!刚刚我本来要去解释一些东西,不过我看小静心情很好,好奇问她,她说她跟你在赌些东西。」
「赌…其实我没有必胜把握,而且我觉得胜利很渺茫。」
「那你们到底在赌什麽啊?我可以听听吗?」
「她要我找十几年前的人。」
「不会吧!找谁啊?」
「宜茹,你记得我国小三年级时,不是常常有一个小女孩来找我吗?」
「国小三年级…。好像有点印象…啊!是不是那时候大家都笑你,有一个小老婆的那一个吗?」
「她要我找那个女孩,她还说她可能认识她。」
「呃…。你们在搞什麽东西啊?怎麽愈来愈扑朔迷离。」
我听完宜茹这麽说,我只能苦笑。
「对了,你跟小静怎麽认识的?」
「高中同班认识旳啊!」
「高中…小静的全名叫什麽?」
「她叫陈静宜,你该不会认为那女孩是小静吧?」
「陈静宜?我认识那个女孩也不姓陈。」
「我觉得要找出当初那女孩的全名,才有把握找到。但我就是有点忘了,我只记得她姓夏,毕册又找不到她的照片,後来她转去那里我也没有头绪,对了,国中老师不是曾经叫我们写过类似时空胶囊的信吗?。」我突然想到,我以前有把跟那女孩对话的小纸条,给塞进时空胶囊的信封里。
「你说这个喔!上次聚会惠珍老师就发给大家了。你的那一封不知道还有没有留著。」
「那宜茹,我拜托你一件事,你去帮我找惠珍老师,看我的信她有没有留著。」
「哦!好,交给我。那你什麽时候要回来?」
「我要在北部两三天左右。」我说。这几天可能要在拼,顺便收一下馀款。
「你努力吧!事情交给我了,就算你没成功,我也有把握让小静原谅你。」
「唉,其实我也没做错什麽,真。。」想一想,小静为什麽那麽愤怒?其实说穿了,就我隐暪的事被揭穿了。可是感觉上,这次小静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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