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 第20章

大独家啊。”

衡平一脸佩服:“学姐,你太厉害了,还好我没娶你。”

我白他一眼,这算哪门子的恭维啊?

“可是。”衡平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这么千方百计揭人私秘,是不是过分了点。”

闻言,我呆住,过了许久,终于无奈地说道:“表明上看来我们和明星似乎是天敌,整天就在寻思如何将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公之于众。但你有没有想过,真正想探究他们的是我们杂志的读者―――那些对他们感兴趣的人。就是因为他们的需要,才有我们的存在。每个职业都必须有牺牲,我们牺牲自己的原则,明星则牺牲自己的隐私,谁又可以责怪谁呢?”

衡平沉思着,似在消化我的话。

“先回去了,不好好休息,明天哪里有力气出卖灵魂呢。”我自嘲。

路上经过音像店,正好赶上f乐团新专辑上架热卖,便顺便买下。

回到家中,打开音响,随着cd的转动,只听得一阵乐声飘逸而出:

“只是记忆太模糊

我们都忘记

彼此是否爱过

然而记忆太鲜明

我们却记得

彼此如何伤害

我们的爱情

坟墓已拱

经历血水的洗涤

墓碑字迹面目全非

诡谲怪诞的凄草

遍布眼眸

毒液在血管中游走

嫉妒在脑海中嘶吼

仇恨塞满每个毛孔

这就是我们

那嗜血的爱”

灰暗凄凉的曲子演奏完毕,心中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伤感。

我翻开杂志,那上面刊登着funeral被偷拍的照片,穿着休闲,但依旧不减俊颜。

原以为,他是个凭外表得胜的偶像,但听了他的歌曲,才知道自己小觑了人,他有他的魅力,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探究,歌曲中那股透骨的愁思与寂寞从何而来。

突然,手中funeral的照片被人夺走。

抬头一看,原是冉傲,只见他冷眼看着照片,不动声色地问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很帅吗?”

上次记得他也是拿起我收藏的克拉克。盖博的照片这么问我,可怜当年无知单纯的我拼命点头,一脸花痴笑容。结果立刻被他给抱上床,吃得骨头都不剩。

有此前车之鉴,我马上表明立场:“没有,没有,哪里会有我老公,圣延他爸帅呢?”

冉傲满意地笑笑,我这才放下心来。

“最近工作顺利吗?”冉傲接着问道。

“过得去。”我关上音响,取出cd。

“没有什么人为难你吧?”冉傲将我拉到他腿上坐下。

“怎么这么问?”我奇怪:“你听到了什么?”

冉傲看着我:“胡仪已现在是你的上司,是吗?”

我垮下眉毛,点点头。

“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冉傲眼中有明显担忧。

“当然没有。”我连忙否认:“你老婆我会是任人欺负的角色吗?”

冉傲捏着我的鼻子:“你是欺软怕硬的角色,遇见比你强的也只得俯首称臣。”

我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被他给说中了。

但是作人是要讲究变通啊,鸡蛋碰石头有什么好处,弄得不好就粉身碎骨,还被人投诉流一地蛋黄污染环境。

冉傲将下巴搁在我头顶:“如果她有对你怎么样,要马上告诉我,知道吗?”

我摇摇手指,肃穆地说:“女人的事情我们女人自己会解决,男人千万不要插手!”

冉傲哭笑不得。

我岔开话题:“对了,给我狂剑乱舞的过关秘籍。”

“怎么突然对游戏感兴趣了?”他问。

“嗯,朋友想要。”我支吾。

总不能说我利用这个去干坏事吧。

“哪个朋友?男的女的?”冉傲趋近脸来。

“朋友就是朋友,分什么男女?”我跟他玩起太极。

“是吗?”

“绝对是,肯定是,一定是!除了你,我不会把其他男人当男人!”为了拿到东西,我强忍肉麻,扑进他怀里:“快点给我!”

“可是可以。”

我赶紧抬头,只见冉傲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不过,必须等价交换。”

看他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想干什么。

我倒在床上,紧闭上眼,大义凛然地说道:“来吧!”

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你在干什么?”

我没好气:“你不是要我的身体?快来吧!”

冉傲笑得前俯后仰:“下周是妈的生日,我是要你挑份礼物给她。”

我羞得满面通红,恨不能钻入地缝。

“不过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冉傲俯下身来,眼中精光闪烁:“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走开!……唔唔……”我大力挣扎,却无奈被镇压,被某人吃得干干净净。

好在幸不辱命,将东西拿到了手。第二天我便和衡平来到乐团的工作室。

工作室中只有那对双胞胎,一见到秘籍,马上打开电脑和衡平玩了起来。趁他们不留意,我偷偷摸摸地来到楼上的休息室。

打开门,只见房间里几件简单的家具全是黑白灰三种颜色,让人无端压抑。

来不及细看,赶紧拿起相机嚓嚓嚓地拍起来。

心里石头落地,这次总算能交差了。

哼,胡仪已,想和我斗,你段数太低了。

偷拍完毕,正要离开,却无意间瞥到床头柜上的相框,里面竟然镶有一外国女子的照片。

我好奇,便拿起相框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那女子身穿白色细网纱的长袖连衣裙,和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深棕色的自然卷发长至腰际,为她美丽出众的脸庞增添更多的妩媚。

但最吸引我的是女子的眼神,温婉动人,无限柔情。

她一定是funeral心中最重要的人,会是谁呢?

正在我发呆之际,手中的相框被人一把夺走,我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抬眼一看,手脚都慌地没处放,完了,屋子主人回来了!

虽然已经看过许多funeral的照片,电视报道,对他也算熟悉,但一旦见到真人还是有些招架不住,有些人是专门生下来让人自卑的,他便是其中一员。

可是帅哥却不理会我爱慕的眼光,他将相框轻轻地放回原处,爱惜之情不言而喻。

随后funeral转过身来,背光而站,脸庞隐藏在阴影之中,但是我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那戒备的眼神,像箭一样向我射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冷冷地问道。

我急中生智,立即编出谎言:“funeral,我是你的歌迷,我很喜欢你,才会偷偷跑进来,对不起,我这就走。”

说完,我转身拔腿就跑,可是却被他一把抓住衣领,拽了回来。

funeral低头看着我,眼神冰冷,缓缓地说道:“把相机交出来。”

“什么相机?”我看着高我一个头的他,故作讶异。

谁知这个男人完全不懂怜香惜玉四字的含义,粗暴地将我的挎包抢过,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相机,证件,手机,钱包全都一股脑掉在地上。

于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胶卷扯出,将我的心血毁于一旦。

我颓然,但因为做贼心虚,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只能低声嘀咕两句:“居然这么对待喜欢你的歌迷,太过分了,我再也不会买你们的专辑。”

随后默默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灰溜溜地离去。

可是他却不打算放过我,只听见身后一道懒懒的声音念道:“卫净雅,《勘星周刊》记者。”

原来我的记者证被他给捡到,真是倒霉!我心中忐忑不安,funeral一向讨厌娱记,看来这次我是拔了老虎胡须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也顾不得其他,丢下一切向门口冲去。结果funeral看穿我的意图,先我一步挡在门口,拦住我的去路。我避闪不及,鼻子撞在他胸膛上,痛得我眼泪狂飙。

“你想干什么?”我捂住鼻子,心脏咚咚直跳,不由得后退两步。

“报警。”funeral面无表情地说道:“就算是记者,也不能私自进入他人的住宅。我想警察的想法会和我一样。”

我慌神,立即求饶:“对不起,我不该私自打探你的隐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拜托了!”

可他却毫不动容,依旧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说道:“抱歉,最近你们同行逼得我太紧,我不得不杀鸡儆猴。”

他拿起手机,按下号码:“喂,是警察局吗?”

想到会被抓进警察局,我面如死灰,恶向胆边生,一把夺下他的电话。

“还给我。”他眼中射出让人震慑的威严。

情急之下,我大叫:“不行!我不能坐牢!我儿子还在家里等着我!”

他露出犹疑的神色:“你有孩子了?”

“千真万确!”我拿出钱包中圣延的照片给他看:“这就是我儿子,他才6个月大,我是单亲妈妈,如果我坐牢,他就没有人照顾了!拜托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大难当前,我只好胡诌。还好中文系的在这方面都有两把刷子。

funeral似乎相信了。他看着照片,放下戒备的神色,轻声问道:“他爸爸呢?”

我只好顺着剧本往下走:“我有眼无珠,他爸爸根本就不爱我,只是想和我玩玩。后来知道我怀了孩子,就和我分手,从此消失。我爸妈因为我未婚生子,都和我断绝了关系,现在只靠我一人照顾他,如果我有事,孩子就会被送走的!请你高抬贵手,不要把我们母子分开!”

funeral的神色慢慢缓和,我暗暗松口气,赶紧趁热打铁:“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探究你的隐私,主要是我的上司看不惯我,逼着我交出你的专访,我不得以才出此下策……当然,我的行为也确实可耻。”

我低下头,等着他的发落。

“你走吧。”良久,funeral说道:“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情了。”

我如蒙大赦,感激涕零:“一定,一定,funeral我一辈子都感激你!”

“还有,叫楼下那三个小鬼到其他地方去玩,我要开始工作了。”

“好好好。”我一迭声应允,讨好地轻轻关上门。

要到这个时候,一颗心才落回原位,这才发觉衣服都快被汗水湿透了,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冲下楼一看,那三个小孩子还沉浸在游戏之中,根本就没有察觉到funeral已经回来。我赶紧将衡平拉走。

“学姐,照片有没有弄到手?”衡平问道。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我就怒火直冒,瞪他一眼:“我差点就被抓进警察局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照片。”

他颓然:“那我们不是注定被那个女人看扁?”

我抹去额上的冷汗:“不管了;我们不是干这个的料。我宁愿被胡仪已给踏在脚底,也不敢再在funeral面前出现了。”

谁知考验马上就到。

第二天一上班,胡仪已就将我们俩召到办公室,头也不抬地问道:“funeral的专访有眉目了吗?到时候可不要厚着脸皮求我网开一面。”

语气盛气凌人。

衡平忍不住回道:“我们自有分寸,不劳你担心。”

胡仪已冷笑一声:“我才没有那么多空暇担心你们,我不过是提醒你们,还有两周的时间,提前把辞职信写好吧。”

“我劝你少笑一些,难道阁下不知道嘴角都有皱纹了吗?”衡平故意奚落她。

“我是辛劳的命,自然是皱纹满脸。哪里比得上你这种整天无所事事的二世祖悠闲呢?”胡仪已当然不是省油的灯。

“什么叫无所事事,你老眼昏花啊,我一天都在外面跑新闻你看不见吗?”

“是啊,我是老了,谁像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连牙都没长齐就出来混。”

趁着他们两人唇枪舌箭之际,我收拾东西,偷偷越过硝烟弥漫的战场,走出公司。

就让他们慢慢吵,我可是要去接宝贝儿子了。

来到爸妈家,佣人陈嫂为我开了门。

爸妈住在近郊的别墅里,里面的装潢不见一丝奢靡,全是采用仿古设计,看上去素净典雅,古意盎然。一看便知屋主品位甚高。

“陈嫂,妈呢?”我问。

陈嫂指指后院:“太太在院子里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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