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眯着眼睛,支撑着下床,但试了几次,全身筋骨仿佛碎裂了一般,一点力气也没有。使尽浑身解数,换来的终是失败,好不容易,只是挣扎着坐起了身体。
突然。她对着陌生的环境怔住了,头脑中丧失的判断力一旦恢复,她差点儿失声发出惊叫。
这不是她的家!整个房间除了一无相识之处外,最可疑的,是满鼻孔乱钻的那种香腻腻的气味。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躺在这儿?
刹时间,昨晚的记忆如同一幕幕电影涌现在她的脑际。是的,她是为了追踪卷货而逃的贾勿亏,只身一人来到海口,她昨晚遇到了他。后来,她去酒店喝酒,最后出酒店门,似乎就碰上了三个男仔。
三个男仔。三个男仔!。啊!冷汗立刻沁满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难道,那三个男仔,对我动手动脚,有一个还要亲我的嘴,他们竟会把我……
她哗地掀开毛毯,胆颤心惊地用手抚过女人身上每一处重要部位。哦,还好,衣服虽然零乱,但终归是自己的,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注意感觉一下大腿之间,也无异常反应。ru罩也没抓坏,大米米平安地束在两个杯型的ru座中。
看来自己没遇到最坏的结果。身体没有遭到姓侵犯,但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
现在,歇息了一会儿,力气也有了一些,心境也不是那般慌乱了。吴杏儿滑下床来。慢慢走向房间对面,只见沙发上还躺着一个姑娘。
这又是谁呢?她为什么与我同处一室?
疑团太多了,好奇心促使她弯下腰,小心翼翼唤那姑娘:
“喂,喂你醒醒……”
钟洁睡得并不踏实,吴杏儿轻轻一呼,她就惊醒过来。她睁开好看的丹凤眼,向吴杏儿凝视两秒钟,然后友好地咧嘴一笑。
这一笑如同一针强心剂,把吴杏儿的紧张彻底扫除干净。女人就是这样,遇见如此的情况,有一个同性在身边,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安全得多。
“请问你为什么睡在那儿?我又怎么在床上睡?这时谁的家?我说的是谁的床?”吴杏儿张口就来实质性的问题。
钟洁从沙发上轻盈的一弹坐起来,也不穿衣,就那样半裸这身子,反正两人都是女人,没什么可遮掩的。她的声音包含着与年龄不相称的老练,“我的床上躺着一只醉猫,”她歪头笑着,“我不睡在这里睡哪里呀?”
吴杏儿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她说,“看来你就是这家的主人了?”
“那边有凉开水,恐怕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它,而不是我的名姓。”
钟洁向矮柜上扬扬精致的下巴,那里,她早为吴杏儿准备好了一大瓶凉开水。她有过多次醉酒的经验,她知道吴杏儿此时的身体情况。
吴杏儿端起凉水,如逢甘霖,像久旱的大地,一口气,贪婪地喝个精光。
放下杯子,吴杏儿胸中的焦灼得到暂时缓解,连脑子都觉的清凉了许多。举目四顾,这套房子只有一室一厅,家具陈设简单得可怜,到处乱扔着女人身上的那些小玩意儿,胸罩,小亵裤,卫生巾,卫生纸。墙壁上也不清静,一张张三点式外国女人的玉照,把房间的气氛烘托得既火热又,总之,这是一间不受拘束的可疑的单身女人的小香巢。
忽然间,她猜到了面前这个年轻姑娘的真实职业,从现有情况看,一定是海南众多过黑夜生活女郎中的一员,但此刻的她,一点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相反,却觉得无比的实在和温暖。
“那么,”吴杏儿把目光放到已在吸烟的姑娘脸上,“这是你的家。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是呀,”钟洁一副懒慵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摊摊手,做个鬼脸,“谁也不忍心让一位花容月貌的小姐被三个男人摧残后变作残花败柳,所以我就顺手牵羊,捎带着把你给带了回来。”
“你是说我遇到了危险?”紧张像一股冷风,重新从吴杏儿的心中刮过。
“三个小痞子,要把你弄到他们的床上去玩一玩爽一下。是我把你救出来。”钟洁嘻嘻发笑,“嘻嘻嘻,你运气呀,你遇到了我市独一无二的女雷锋。”
吴杏儿满含惊讶地看着有点玩世不恭的姑娘,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么一位蜂腰细腿的小姐,竟会是把她从如狼似虎的男人手中抢救出来的英雄。但这就是事实。世界上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实太多,但它们就是在发生,好比道貌岸然的老赵头,突然就把她挤到墙角,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她的大米米变成了一个老流氓;贾勿亏从一个乖男孩,眨眼就变成地道的老流氓一样。
吴杏儿向姑娘衷心致谢:“没有你,我不知会变成了什么。”她感慨万分。
谁知姑娘却说得很透彻,听她的话里,倒是透出了一番哲理家的味道:“即使变猪变牛,不还是要活一辈子。”
吴杏儿听了,兀自发一阵呆。是呀,即使是猪是牛,不也要过一辈子吗?然后她甩甩头发,赶走灰暗的心情。
“哎,”那姑娘问她,“说了半天话,还没请教大名?”
吴杏儿赶紧露出娇媚的笑脸:“我姓吴,叫吴杏儿。你呢?”
“姓钟,钟洁。”
钟洁一弹手指,烟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准确地飞进地板上一只烟灰缸中。然后一收手,顺势把吴杏儿拉到沙发上,两人并肩亲热的坐在一起。
“吴小姐是海南人吧?”钟洁问。
“是的,从小跟着外婆,一直住在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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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谁下贱
73。谁下贱钟洁点点头,接着看吴杏儿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深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在里面:“我想问吴小姐,你为什么睡着后一直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谁?”吴杏儿绷直了身体。她不记得自己有睡着后说梦话的习惯。
“贾勿亏。一个名字叫做贾勿亏的人。”
“是吗?我真这么叫着?”
钟洁有些咄人的眼光不离吴杏儿的俏脸:“这是为什么?”
吴杏儿本来神情焕发的一张俏脸顿时神色凄然,喟然长叹,一脸懊恼。
“是你心上人吧?”钟洁说这话时,吴杏儿没有看见对方一双大眼中刹那间进出的仇恨火花,但只一瞬,就熄灭了。“你和他闹矛盾了?”钟洁继续追踪打听。
“不,不是的。他只是我以前的合伙人。”
“以前的?现在不是了?”
“现在?现在我想亲手抽他几十个大嘴巴!昨天我喝得大醉,就是与这件事有关。”
吴杏儿觉得钟洁虽是风尘烟花女子,但为人诚恳,品行不错,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兼之满腹的苦水,积闷难捱,只有倾泻出来,才不致郁积成疾,所以稍一沉吟,便将她与贾勿亏的故事和盘托出,包括丈夫图大逑如何地背叛自己,下贱主动的上了小妖精蓝姬的床,都一股脑儿告诉了钟洁。
钟洁听罢,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怒骂一声:“贾勿亏这条披着羊皮的狼,坏事做绝,总有一天不得好死!”
看她星眼圆瞪,似有泪光晶莹的模样,吴杏儿不由脱口而出:“钟小姐也认识贾勿亏?”
谁知钟洁却收了那气恼神态,急忙一口否认:“不不不,我怎么会认识他呢?只是这种狼心狗肺的臭男人,我一听就有气,恨不得挖他们的眼睛,剥他们的皮!”
“唉,”吴杏儿茫然的叹道,“第一次是老公背叛,第二次是朋友抛弃,都是在绝然想不到的情况下发生,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我真有点万念俱灰,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也许和钟洁所从事的职业有关,她对这世上的沧桑哀怜之事也许是看的太多了,对吴杏儿这种心境已好像见惯不惊,她顺着自己的思路,问另外的问题:
“对了,吴小姐,你原来的先生是不是姓图?”
吴杏儿感到惊奇:“是呀。你怎么知道?”
“原来真是那小子!”一想起图大逑那天晚上在大富豪的跳槽摆谱,让她失尽了颜面,钟洁就恨意难消。“哼,”她像一只突然注射了强心剂的大蚂蚱一样蹦到房子中央,毫无顾忌地张嘴大骂,“在琼州的大街小巷里,谁不知道现今出了个新时代的陈世美!那小子臭名远扬,早成了千夫指万人咒的烂虾!呸,丧他祖宗八代的德。出门被车撞死,上街被人踩死,得癌症痛死,患艾滋病烂死……”
钟洁骂得兴起,一时间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最恶毒的语言,一起咒到图大逑身上。
一旁听着的吴杏儿,却奇怪自己竟然没有产生丝毫快感,图大逑在一个身份可疑的女人眼中都是这般印象,更使她觉得灰心丧气,为自己以前被其假象迷惑的生活所痛心。为了制止钟洁的激动,她只得给以打断:
“钟小姐,你到过琼州吗?”
钟洁住了口,回头看着吴杏儿,咯咯一笑,“我们这种人,只要有两只腿一张好看的脸,一个完整的女人身子,那么,天涯任去留,世界任我走。”
“你的工作是……”话及一半。吴杏儿住了口,虽然能大致猜到钟洁的身份,但万一搞错了呢?侮辱人一女生是做那种工作的,那可是要惹人恼火万分的!所以她忍不住还是想讨个明白,以文化的方式让钟洁自己说。
“你看呢?”钟洁收住艳嘴俏脸不笑了。
吴杏儿这时才放平眼光,将钟洁仔细打量。
钟洁看样子最多二十三、四,属于风华正茂、光彩照人魅力青春的年龄,身材苗条修长,各个部位长得恰到好处,三围标致,胸凸腹平胯部凹,既有“梨花一枝春带雨”的艳丽,又有无力蔷薇卧晓枝的娇慵。只是脸蛋过于媚活,近似于妖冶,而眼波也过于放lang,带着一种迷离。
吴杏儿还是不好随便下断语,她浅笑一下,摇摇头。她还是期望钟洁自己说破。
“还没看出来吗?”钟洁却非常大方,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早已看得很淡漠,自己做都做得,还有什么说不得的呢?“我是做无本生意的。”
“哦,”吴杏儿还想在确切的证实一下,她绕着圈子对答,“原来你也是开皮包公司买空卖空?”
钟洁嘴一瘪:“我才不会干那些傻事,费力不讨好。我做的生意呀,出一份力就会有一分收获,也并非完全不要本钱,只不过我的本钱不会损失,用了还在,喏,就是我自己的身体嘛。”
笑容变成尴尬,虽然早已猜测个八八九九,但真的已从这个女人的嘴里亲自说出来,那尴尬的笑容还是凝在吴杏儿脸上。
“大吃一惊是不是?嘻嘻嘻。”钟洁毫无羞意,像在说香菜十元钱一斤那么平常。
“啊,不……哦,是有一点,不过又……”
吴杏儿有点语无伦次。钟洁的直言相告虽然令人难受,但比忸怩做态欲掩欲遮更有勇气,也更让人感知到她的性情直爽。
“不过又什么?我这样子,这张脸,这身段儿,卖笑为生还不够格?”钟洁做出一副认真模样。
“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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