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郎,就是钟洁,是贾勿亏在湖南老家的法定老婆。
如果把往事追溯到钟洁第一次碰见吴杏儿的那个小酒馆,那她就应该明白,贾勿亏已到了海南。她之所以要从三个小流氓手中救出吴杏儿,并不是一味为了怜悯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女流之辈,而主要是从醉意浓浓的吴杏儿口中,听到了“贾勿亏”三个字。但她过于相信中国的“地大物博”了。她虽然有一点躲避意识,但中国人口众多,姓贾的是那么容易找着她的么?
然而,世界很大,世界又很小,今晚,钟洁回海口准备找刘力霸潇洒走一回,在舞厅里阴差阳错,却与从琼州跑到此地来潇洒的贾勿亏无意相逢。分手两年后的夫妻,又一朝碰头。
钟洁的真实姓名叫潘丽芬。她为什么要隐姓换名,lang迹天涯来到海南,说来话长。
当年,钟洁师范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洞庭湖畔一座古色古香的小县城中学任教,经人介绍,认识了县政府二轻局机关干部贾勿亏。两人都有大学文凭,称得上门当户对,又都是小城中万人瞩目的才貌双全的金童玉女,分别为少男班头、淑女领袖,在当地堪称前世修来的一对。
他们的恋爱平静如一条缓缓的小溪,没有大起大落惊心动魄的悲喜,却也不乏花前月下吟诗作画的古典lang漫主义光辉。钟洁智慧聪明,却并不盛气凌人,对未婚夫是温柔有加。贾勿亏待人彬彬有礼,很能察颜观色,处处博得女朋友的欢心。婚后的第一晚,钟洁才发觉贾勿亏不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男人,她心里时有遗憾,却从未流露形色,她很清楚一个男人在此事上的自卑,她反而对贾勿亏温柔有加,倍加体贴,要用自己的善解人意去化解丈夫心中的隐痛。她暗中翻阅医学典藉,知道贾勿亏所患的阳那个萎属于功能性障碍,用精神疗法可以治愈。她订了个长远规划,暗暗发誓,力争三年内重新塑造出一个崭新的贾勿亏。
但她万万没想到,结婚不到半年,一件噩运便降落在她冰清玉洁的身上。
贾勿亏所在的二轻局的办公室主任,由于风湿性心脏病,长年躺在病床上苦苦挣扎,看来不久于人世。所有在仕途上自认将有建树的人,都明里暗里积极活动,为谋取这个即将空缺的位置而八方奔波。
论资历,贾勿亏在单位几十个人中属小字辈,但凭工作能力,他早已独挑大梁,业绩赫赫有目共睹。更重要的是,他相信事在人为,有志者事竟成。他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这场风烟四起的机关角逐。
按级别,主任只是副局级待遇而非正规的副局长,不需要县委常委讨论,更不需要举手,关键是局长大人一句话。
局长是个有意思的人物,原先是产粮区的一位区长,因犯生活作风错误,不宜再留在农村做基层工作,本着保护干部的良好惯例,平级调到城里当贾勿亏机关的局长。局长上任,仍不能改掉农村基层干部的一些优良传统,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与下级男女开亲热的玩笑而不顾是否不堪人耳。贾勿亏家中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理所当然地是局长经常打趣的对象,有的话语实在是无法复述,假如嘴巴能够射那个精,局长早把潘丽芬强那个奸了一百遍。
贾勿亏对局长的yin那个心深恶痛绝,因为不管怎么说,钟洁是他的老婆,对于敢觊觎他的利益范围的人,他统统认为是对他的轻蔑。
哼,你们是看不起我,老子比你们想象的要强大!
想这些的时候,他并不是把钟洁看作精神上平等的爱人,而只因为钟洁是他的私人财物。你自家的东西要被别人无缘无故地拿走了,你难道不愤恨吗!
在本性暴露以前,没人知道贾勿亏真实的内心想法,由于阳那个萎带来的精神恐惧,他从青春期以后,就仇视世上所有的女人。他知道自己不行,而这不行是由于有了女人作对比才分外的鲜明。
他不能不结婚,在那座小城,男人到了岁数尚不婚娶,要被人看作“怪物”而受到轻蔑。他隐忍着娶了钟洁,他在与她恋爱时看出,这是一个不会将他的隐情外泄的姑娘,她大学文凭,善解人意,不看重物欲,更愿追求一种精神上的契合。但新婚第一晚,不管他如何躲避,他生理上的渺小仍然暴露无遗,他觉得他一定被她小看了,虽然她体贴他、安慰他,但疾病带来的根深蒂固的猜忌使他认为,这全是表象,骨子里面,她是将他看作了废物。
女人是男人的天敌,他屈辱不堪地想,尽管她们可以暂时依附于男人,自甘屈从于仆从地位,可她们的天性是渴望被男人驾驭的,是有被虐倾向的,对于有残缺而不能从上统治她们的男人,她们从心眼里感到鄙弃。我们也不能怪贾勿亏又这种荒唐的想法,我们应该理解,往往变态的人就会有不同于常人的变态的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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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权色换
141。权色换贾勿亏外秀内奸,堪称阳逢阴违的典型。平常时期,像一条冬眠蛰伏的毒蛇,没有谁能看到他内心的肮脏,但一旦时机到来,他使出的阴毒却非善良人们所能想象。
他不相信世上任何人,他与众人为敌。女人是他的敌人,男人也不是他的朋友。他只有自己的利益。他把性的力量转移到了所干的事情上,他干事的目的只有一个:任何事情,只要他想于,他就是人中精英。
他对局长的玩笑恨之人骨,表面上,他主动奉迎,甚至将一些话题送到局长嘴里由对方过瘾。局长得了鼓励,胆子便越益壮大,有一天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小贾,你如果肯把老婆让我睡一晚,哈,我就把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批给你。”
若换了别的属下,早就阴沉着脸,或骂一句,或一脸血红地甩头就走,而贾勿亏不,他脸上仍然是笑,继续与局长开玩笑:
“局长哎,你说话可要算话!用一晚算什么?就当我的自行车被人借去骑了一下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哟。”
“好,你真敢让?”
“你真的兑现诺言?”
局长把这个秀才般的部下盯了好半天,压低了声音:“打赌!”
“赌!”
两人击掌。贾勿亏的手在抖。但脸上面不改色心不跳。
星期六晚上,贾勿亏告诉潘丽芬,今晚局长大人要到家喝酒,让她好好穿着打扮一下,然后亲自到厨下做几个像样的菜。丽芬知道贾勿亏在争取主任的位置,也明白局长是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为了丈夫的前途,她理所当然要紧密配合。
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深知这种家宴上主妇角色的重要,她不仅精心制作了菜肴,而且还轻描峨眉,淡敷脂粉,一席晚宴上,彩霞万道,风光无限。局长一进门,就被潘丽芬的美丽弄得两眼发直,久久地握住她微凉而细腻的小手,半天想不出该开一句什么样的玩笑。
局长的色相虽令潘丽芬芳心不悦,特别是那双色迷迷的目光,贪婪得就像要剥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但潘丽芬还是承欢陪笑,潇洒自如。潘丽芬天生丽质,十六、七岁时就创全校女生里男生回头率最高记录,她早已习惯各种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的宰割,更何况局长是丈夫的顶头上司,直接掌管着丈夫的命运升迁。
潘丽芬平常滴酒不沾,只有在陪丈夫时才浅浅地抿几口啤酒。今天气候炎热,平时嗜酒如命的局长大人,也嚷着不喝白酒,要大家共饮啤酒。潘丽芬回厨房去炒一个热菜,贾勿亏已为她满满斟了一杯。
“啊呀!”潘丽芬回来看到,立刻惊呼,“这哪里是一碗,这整个儿是太平洋啊!”
贾勿亏看她要拒绝,肃然正色道:“今天请局长,就是天大的困难,也要克服。”
“那……”潘丽芬迟疑半晌,半推半就地捧起杯子,“那今天,我就舍命陪局长了!”
但潘丽芬哪里知道,这杯酒里有不可言说的内容,她刚一仰脖喝完,就头重脚轻,支持不住,一会儿就两眼一黑,摔倒在沙发里。
潘丽芬醒来时,已是半夜,虽然头昏眼花,口干舌燥,但还是马上感觉到自己身子不对劲。她一愣,顿时大惊失色。她费力地坐起身,竟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米米上齿痕历历,大腿间一派狼籍,动一下全身阵阵酸痛。
这是怎么回事?是贾勿亏酒后撒疯干的?
不对,贾勿亏一贯萎靡不振,没有长时间的情绪酝酿和潘丽芬的全面配合,他根本不可能独立完成姓生活。
电光石火一闪,一股寒流“刷”地袭遍全身。是那个畜牲!是那个色相满脸的局长大人!
一切都不言而喻,潘丽芬在悲哀中痛彻骨髓地清楚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她一下倒在床上,直挺挺地,像一具僵尸,喉咙发哽,起码过了五分钟,才哭出了悲怆的第一声。
随着她的嚎哭,不知在外面客厅里干啥的贾勿亏立刻跑了进来。潘丽芬头一甩,对如此丈夫深恶痛绝,不愿再看这个卑鄙小人一眼。
贾勿亏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然后俯头低低哀求,请她不要放声大哭,以免惊动左邻右舍。他把潘丽芬强扶起来,坐在床沿上,自己跪在床前,把脸贴在她肮脏不堪的大腿上。他痛心自责,抓起潘丽芬的手往自己脸上狠打,直把牙龈打出血沫。
悲愤欲绝的潘丽芬虽然觉得世界灰暗一团,却没彻底丧失理智,她知道不能为那些长舌婆提供谈料,她拼命克制着随时都要喷薄而出的悲声,倒是贾勿亏越打越伤心,紧紧地把嘴巴贴在她身上,如同受伤的野兽闷声悲嚎。
早晨的太阳升起在东方,夜晚的绝望随着白日的到来一丝丝减弱它的威慑。潘丽芬的情绪有所稳定。是啊,不该发生的事情毕竟发生,损失已无法挽回。丈夫一没有坚强的官场靠山,二没有大把的金钱,再加上一个无能的心理重压,他要想出入头地,也就像登天那么难,听他昨晚的抽泣,他一定也很痛苦,精神上遭受的打击,肯定绝不亚于自己。
将心比心一想,潘丽芬只能对贾勿亏勉强宽谅。但愿这次牺牲能有所收获,但愿她和他忍辱含垢换来的千万别是一场空欢喜,她的心灵流了那么多血,对流血的心灵,老天爷是应该给以格外照顾的啊。
可是她低估了贾勿亏的残忍,她还没来得及tian干心灵的血迹,另一把残酷的匕首再度插入她的胸膛。
原来,利用安眠药而让局长得手,只是一系列肮脏交易的序幕,局长不需要一位睡成死相的美人,那与奸尸没有两样,他要的是一个头脑清醒、知情识趣的鲜艳女郎陪他帐帷风流。当贾勿亏把这个意思给潘丽芬一说,她一茶杯就给丈夫砸去,贾勿亏头一偏,茶杯碰在墙上打得粉碎。
但贾勿亏不改初衷,抱住潘丽芬的双臂,一个劲地哀求。他聒不知耻地说,一次也是一样,十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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