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很少看见女人不流连“金库”的,你倒是头个。”
“那是你见过的好女人太少。”
“啧,你算是好女人吗?”简直是笑话!
“我是不是不必你来鉴定,唐先生。”她微微笑,恢复起舞女生涯每天挂在脸上的面具本色。
他把揪住她的长发将她拉进怀里,低头便咬住她的唇瓣,将她的唇给咬破,“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秦秦。”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她吃痛的叫喊。
“我真的很后悔没有亲自品尝你的美好”他残暴的吻转眼就要落在她的颈项,却让她使尽全力的推开。
因用力过猛而向后跌倒的秦可君面对唐垣的逼近,不得不撂下狠话,“如果你敢动我,我保证把你在幕后操纵这件事的阴谋给说出来。”
“你敢?”
“如果你敢动我根寒毛我就敢,除非你杀了我。”
唐垣瞪视着她好会,蓦地哈哈大笑起来,“你在为谁守身?你已经不是了,而我也不会比唐羿差啊!这样吧,我再给你百万买你夜,如何?这个价码已经是天价。”
“很抱歉,我没兴趣。”有了手中的百万美金足够她脱离原有的生活,偿还所有的债务,当个逍遥自在的人,她已经很满足了,又何必拿自己的人格和自尊,让这个把她当破鞋的男人践踏?
“没兴趣?”唐垣刹那间脸色变得狰狞无比。
这个臭女人!他唐大少爷愿意花百万美金买她夜,她竟然放话没兴趣?言下之意,她是宁可跟唐羿上床也不愿跟他了?去!这个该死的笨女人,没眼光的贱货。
“你该明白我的身体是不卖的,跟任何人无关。”她明亮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瞪视着他。
“那唐羿呢?”她的话奇异的让他的怒气稍稍平复了些。
“那是演戏。”
“我看不是吧,你是动了心。”
“我没有。”
“你有。自欺欺人有什么好处?不过,就算唐羿真的有点喜欢你,他也不会娶你,这点你该知道。”
“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什么?”唐垣眯起了眼,“他怎么知道?”
“李智澄告诉他的。”
“那个败类!他想干什么?”
“他想要我。”就像你这个败类样。秦可君在心中加句。
“他还不死心?”李智澄大闹舞厅的事可不是两天的新闻,也因此才让他注意到秦秦这个舞国名花的存在。
秦可君好笑的看着他,“唐大少不会是在关心我吧?我秦秦可真受宠若惊呢,别吓我了。”
“我可以替你教训他顿。”
“代价呢?陪你夜?”她冷冷哼,转身上楼去了。
“我不会跟你要求代价,算是我给你的遮羞费。”唐垣在她身后嘲弄的说。
遮羞费?什么意思?
秦可君听了微微愕,不明其意,但也没有回头追问他,只轻声地道:“出去时请关上门,最好不要让人瞧见你来过。我马上就走,等订到机票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香港,不会再回来。”
第六章
唐羿心情沉重的踱下车往急诊室走去,门口已挤满季家的人,包括季晓云的父母兄弟及嫂嫂们,还有唐文理及唐垣,外加两个消息灵通跟着守在门口的记者。
见到他,记者马上冲到他面前,准备好纸笔麦克风和摄影机就要发问,只可惜话还没出口就让他冷冷的眼神给迫退,眼睁睁的看着他大跨步的从眼前经过走向季家人。
“你还敢来!晓云为了你已经自杀两次,你还想怎样折磨她?平日老端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结果却总是伤她的心,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可以而再再而三的见她为你寻死。”季母老泪纵横的指着唐羿的鼻尖骂道,伤心的她哭得眼睛都肿了起来,悲不可抑。
“妈,不要说了,我想唐二哥不是故意的。”季晓云的妹妹上前拍拍季母的背,安慰道。
“是啊,唐妈妈,唐羿是个好男人,他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晓云的事,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才会让晓云想不开而轻生。”唐垣好心的站出来为唐羿说话,副护着小弟的好大哥模样。
“误会?好,我听你说,究竟你跟晓云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她会不想活了?你说啊!”季母激动的质问着唐羿。
此刻,不只季母看着他,所有季家人,还有唐文理及唐垣也看着他,就像是陪审团等着要判他的罪。
“对不起。”唐羿低垂着头,淡淡的道歉。
“对不起?他竟只说对不起三个字就想交代切?这还不代表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晓云的事吗?”季母哇声的哭出来,冲到他面前用双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出手又狠又重,已经失去理智,“你真该死!晓云跟了你十年,你竟然还要辜负她对你的片心意,你不是人,你是禽兽,我今天就打死你打死你。”
“够了,别再闹了!”季父上前把拉开季母,冷冷的斥喝道。
“你还想护着这个畜生吗?里头躺着的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既然唐羿跟女儿无缘,这婚约就解除吧。”要怪就怪他看唐羿是人中之龙,舍不得放开,才会让女儿愈陷愈深,动不动就想要寻短,唉。季父心疲的揉揉眉心。
“解除婚约?季伯父,事情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而且晓云醒过来后也不见得会同意此事的”唐垣故作好心的打圆场。
“这件事我说了算!”季父硬声的截断他的话。
“季伯父”
“好了,唐垣,这件事是我们对不起人家,既然你季伯父已经决定,你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唐文理打断唐垣还想说的话,走上前对季父深深的鞠了个躬,“对不起,季老,是我唐文理管教无方才会如此,真是对不起,这件事你既然已经决定,那就这样吧。”
唐羿看了双方家长眼,没有说话的站在旁,双眼直勾勾的望着急诊室上头还亮着的手术灯,原本就阴沉的心更是瞬间跌入万丈深渊,二十三岁那年的阴霾再次涌上心头,浓得化不开。
那天是个阴雨天,他正跟同学看完电影开开心心的回家,才进门就接到季晓云的电话,他忙不迭冲到她家去找她,只见上前来开门的她,手腕上的鲜血不断的流,像是怎么流也流不尽似的
她又哭又笑的对他说:“我爱你,唐羿,没有你,我宁可去死。”
“不要这样,我带你去医院,快!”唐羿找来条毛巾绑紧伤处上方,拉起她的另只手慌忙的冲出门。
“你不爱我,我还会死第二次。”
“我爱你我爱你,辈子就爱你,听清楚了吗?我不准你再寻死!”
“真的?你真的爱我辈子?”她满是希冀的眸光闪闪发亮。
“嗯。”他打开车门将她推上车,再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你不爱那个李丽丽?”
李丽丽?唐羿愕然的看她眼,皱起眉。
“你在说什么?”他怎么会爱李丽丽呢?
“我看到你跟她起去看电影。”
“还有几个同学起。”
她坚持的道:“我只看到你们两个。”
“另外几个同学迟到了,所以我们先进场。”
“喔。”
“你就为了这个想不开?”他责难的看着她。
她心虚的低下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闻言,他愕然不已。
他只牵过她的手,连吻都还没吻过她,她竟然就可以为他死?
他感动吗?不,他其实是害怕极了
因为潜意识的害怕恐惧,所以他给了她辈子的承诺。
九年,只不过是辈子的几分之几,他还是伤害了她。
这么沉这么重的压力沉甸甸的在心头上压了八年,用时间换取空间的结果还是个错。
“别太自责,唐羿。”唐文理低声的在他耳畔道。
“她若真的死了,我会辈子良心不安。”
“我知道,但这不是爱情。”
唐羿诧异的抬眸,见到父亲眼中了然的关心,他几乎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爸爸”
“别说了,爸爸都知道。”唐文理拍拍儿子的肩。
就算要了解这个儿子并不太容易,但儿子爱不爱季晓云这点,却骗不了他双世故的眼。
九年前季晓云为他自杀过次,他的善良让他对她小心翼翼,也因为如此,他把所有的心力全投注在学业及工作上,不知不觉地跟季晓云也这样走了几个年头,若没有意外,自己以为他就决定这样娶了她过辈子。
现在这个“意外”出现了,虽然有点晚,但至少是儿子的个生机,没有个当父亲的愿意看儿子因为善良,而去背负辈子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九年后的他长大了,成熟了,世故了,圆滑了,可是他还是无法真的就这样放手让她去。
“你该为自己活了,孩子。”唐文理语重心长道。
虽然是自私,但为了儿子的幸福快乐,他还是得这样做。
“我不能看她死。”
个人性的弱点,更是儿子的弱点,晓云难不成就是看准了他的性子,打算用死威胁他生世?
唉,若真如此,他这个当父亲的也帮不上忙了。
人命,也许是注定的。唐文理无奈的摇摇头。
“若是这样,你就要试着去爱她,真正的爱上她。”
“我爱过她的。”他真的疼过她,怜过她,宠过她,曾经。
短短不超过半年,却因为她为他自杀,他对她的心疼怜宠不知不觉变得愈来愈少,愈来愈少,少到只让自己心安为止,为的就是怕她再自杀次,他承受不起
不是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而是承受不起她那随时可能寻死,所带给他无形而庞大的压力,宁可发乎情止乎礼,切淡然处之。
现在他才明白,他潜意识地希望她厌倦他,希望她可以爱上别人而离开他
是的,他真的很可恶也很可恨,就这样耽误了她九年的青春。
“医生出来了!”
这声呼喊让所有的人都拥到急诊室门口,纷纷围着医生询问季晓云的状况。
“病人已经醒了,不过身子还很虚弱。哪位是唐羿先生?病人想见见他。”
“我是。”唐羿走上前,随着医生走进急诊室。
※※※
说出口的话是坚定的,但要走的心却是犹豫。
秦可君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从走进唐宅开始她就在等,现在要走了还是在等,等什么呢?
等见他最后面,嘲弄他被她耍弄在股掌之间的愚昧?还是放不下那初初窜起的爱恋?
从昨夜直等到天亮,五点了,他没有回来,连通电话也没有,说到底,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和提供的差不了多少,用过即丢,丝毫没有恋栈。
他和所有的男人样,她早知道了,又还等什么?恋什么?像个傻瓜似的坐在沙发上等了他夜。
冷冷笑,秦可君起身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提起行李走出大门,回眸看了眼这栋自己住了大半个月的别墅,才要转身离开,骑着单车的送报生失手丢落在地上的报纸,却在瞬间攫夺住她的视线──
唐氏财团炙手可热接班人惊传变数?
别墅春光乍现,女佣传情,未婚妻自杀送医
香港最大报的头版头条,上头标了个大大的“独家”两字,显示这个新闻到今天早上为止都还是个新闻,难怪别墅外如此风平浪静,点风吹草动也没有,不过再过半个钟头就难说了。
秦可君皱着眉往下看,那独家披露内幕的录影带画面旁正写着,精采春宫秀将在今天早上十点同步在香港电视台播放片段镜头。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录影带?
难不成唐垣所说的遮羞费指的就是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竟然在宅子里装摄影机,难怪昨夜他来此会对她说了那些龌龊的话,也难怪她的任务莫名其妙的便达成,她真的太大意了!
秦可君气得将报纸脚踩在地上,快步提着行李走到路口,坐上她刚刚用电话叫的计程车。
“小姐,你要上哪儿?”司机从后视镜看向她。
她忙不迭戴上墨镜,轻声道:“中环,谢谢。”
要是拜唐垣之赐让她离不开香港,或者招惹上不该有的是是非非,她定是不会让他好过。
※※※
“这是什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季父大早就冲进病房,把早报啪的声丢到唐羿面前。
“爸爸,你怎么了?”季晓云不忍唐羿遭受这样的待遇,皱着眉看着脸气冲冲冲进来的父亲。
没有责备没有怨怪,唐羿昨晚守了她夜,只要她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半夜她发了烧,他又请医生又请护士的,末了还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她相信他是在乎她的,她不想因为任何事而失去他。
“你问问你心目中的好男人,看他做了什么好事,简直是丢人现眼!现在可好,全香港都等着看我们的笑话,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们季家的名声与晓云的自尊?”要不是女儿的坚持,昨夜季唐两家早已无任何瓜葛。
季父愈说愈气,对唐羿脸上愈来愈冰冷的神色浑然不觉。
季晓云可看见了,因为她的目光都在唐羿身上。
“唐羿,你不要生气,爸爸他说的都是气话。”她忙不迭开口,虽然她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唐羿留在她身边,这点不会改变。
“录影带呢?”唐羿冷冷的扫了她眼。
“什么录影带?”她愣了半晌。
“昨天下午你拿给我看的那卷录影带呢?”
“在”
“在哪?给我。”
“我搁在你的办公室里没有拿走啊,你昨天匆匆忙忙跑了出去,我根本没想到那卷录影带的事。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唐羿冷冷笑,“有你的,季晓云,亏我为你担心受怕了九年多,就怕你真的为我而死去。你自杀后,我没怨你也没怪你,以为你只是时想不开,结果呢?你却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来!我真的受不了你了!今后你要死就去死,我唐羿绝不会再为你担任何心,还有,我们的婚约季伯父已经当我父亲的面解除,从今而后你跟我点关系也没有!”
将报纸往她身上扔,唐羿大跨步的走出病房,任季晓云叫破了喉咙,哭哑了嗓子也叫不回。
“不,不要离开我,唐羿”泪串串的掉在报纸上,将墨黑的字体全沾上了湿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录影带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录影带”季晓云还是脸的茫然。
季父看不下去的把报纸摊在她面前,“唐羿跟女佣上床的录影带啊!今天早上十点已经在全香港的电视台播出,虽然只是片段,但两个主角的脸可是拍得清二楚,每个人都知道唐羿对不起你。去!这样让我没面子,我非得要他赔偿不可,该死的伪君子!”
录影带
女佣传情
未婚妻自杀
接班人惊传变数
季晓云看着报上关于唐羿的报导,拿着报纸的手颤抖不已,颗心不住地往下沉。
突地身形晃,她整个人晕了过去。
开着车大街小巷的找,唐羿不相信自己找不到秦可君。
她就这样平空消失了,就算是生气,就算是误会,她也不该这样句话也不留的从他身边离开。
该死!唐羿低咒声,方向盘转把车开向海边,那是他唯没有去找的地方,秦可君却可能去她敢像季晓云样动不动就寻短,他定把她吊起来打上三天三夜。
走遍码头,跑遍机场,他查遍所有出入境资料,却无所获。
香港就这么大,却任凭他找上整天也找不到她,她能去哪里?她说过除了舞厅,在香港根本个亲人也没有
舞厅?该死!他怎么没想到?
她向是个聪明的女人,也许她会回去那个可以躲起来又容易赚钱的地方,还有保镳可以保护好她的安全。
“唐羿。”
风声传来声叫喊,唐羿皱眉回过头,竟见身后停了辆车,车上的人都下来了,三个大男人,个个来势汹汹,将他给团团围住。
“你们找我?”唐羿瞄了对方眼,淡淡的挑起眉。
“没错。”
“有事?”
“当然,我们奉命来教训你,并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鱼。”
“我跟谁有仇?”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那不重要,咱们只是拿钱办事。”
唐羿抿唇笑,“我的命值多少?”
“十万美金。”
“啧,真少,我的身价可有两千亿美金。”唐羿懒洋洋的坐上车盖,两手环胸瞅着他们,“不如这样,你们陪我练练拳头,十万美金我给你们,我还可以提供你们工作,让你们不必辈子打打杀杀过活。”
“嘎?”三个人面面相觑,对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你们有妻有儿吧?如果你们不小心挂了,他们怎么办?我相信你们不是心甘情愿做这种随时有生命危险又有坐牢风险的工作,不是吗?你们认识我,知道我的能力,也该知道我对员工向大方,老实说,你们若能为我工作是你们的福气,在亲朋好友面前说在唐氏工作也可以极有面子。”
他以为他在做什么?竟然当起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手上拿着的刀始终没有朝他刺去。
这个唐羿,死到临头也没见他紧张得屁滚尿流,反而好整以暇的杵在车边跟他们谈工作机会,简直是可笑极了。
“我们不可以这样做的,这样子叫失信,被道上的人知道了我们可混不下去。”
“你有没有搞错?他说要给我们工作,我们根本不必回道上混。”
“是啊,人家可是闻名香港的大老板,生意做得又大又好,而且他的风评真的不错,能为他工作是我们的运气好,福哥。”
“谁知道他会不会说话算话?如果他丢给我们个连糊口都有问题的工作,我们还不是要回到道上混?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福哥的内心其实也摇摆不定。
“是啊,不如我们狠狠敲他笔好了,拿了钱我们可以远走高飞,也不必再回去混了。”
“这个嘛”
“你们讨论好了吗?我保证可以保护你们的身家安全,并安顿你们的妻小,还有问题吗?”唐羿看了眼手表,“我赶时间。”
“好。”
“福哥?”两个手下愕然的看了福哥眼。怎么福哥翻脸像翻书样快?刚刚说不要的人是他,现在第个开口答应的也是他。
“以后我们就是唐老板的人,任凭差遣。”
唐羿满意的微笑着,将袖子往上卷,露出他衬衫底下结实的手臂,“是不是我的人要过招之后才决定,不过我答应你们的工作条件是不变的。现在可以开始了。”
“开始?什么?”
“陪我练拳头。”说着,唐羿转身给了他们记回旋踢,狠准快,次便撂倒个。
这样的身手他们根本打不过,他却耗了大半天跟他们几个谈条件,三个人互看眼,当场朝他跪了下去。
“你们干什么?”唐羿失笑的看着他们,“我还没练够呢!”
肚子的怒气与烦闷等待他使力发泄,好不容易有人可以给他练习,这会却全都跪了下来,他怎么还打得下去?人倒楣的时候,连付钱找人来打都不成,真的很可悲。
“唐先生,谢谢你大人大量。”
“起来,陪我练拳头是刚刚的条件之,你们若不尽全力,我刚刚的话就笔勾销。”
“唐先生”
“做不做随你们,我要打了。”说着,唐羿使出套拳法,勾拳踢腿有模有样,虎虎生风英姿飒飒。
谁知道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唐羿竟懂中国武术?
※※※
刚从警局出来的唐羿脸上挂了彩,记者见状立即蜂拥而上,将眼前的路挤得水泄不通,错落而上的麦克风更是让现场片混乱。
“唐先生,我们可以护送你”名警官好心的欲替他解围。
唐羿微笑的摆摆手,“不必了,我可以跟他们说几句话。”
听到他要发表,几十支麦克风全凑近他嘴边。
“唐先生,听说有黑道要你的命?”
“不,我向很尊重他们的工作,应该跟他们没有仇才是。”
“那你怎么解释今天在海边的暗杀行动?”
“应该是有心人士找的打手。”唐羿微微笑,指着流了血的手臂,虚弱苍白的皱起眉,“要不是有人出手帮忙,我的命就算还在,这条胳臂也没了,当真是危急得紧。”
“请问是谁出手帮忙的?唐先生。”
“我不知道。”
“警方有线索了吗?”
“那三个杀手都已经落海身亡,尚查不出来幕后主使者是谁,不过我相信香港警方办案的能力,他们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
“唐先生,你跟季小姐的婚事真的已经解除了吗?她为你自杀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唐羿笑,手搭上陪同警官的肩膀,副累不可支的模样,“我可能快昏倒了,各位先生小姐们就饶了我,今天到此为止吧。”
“各位请让让,唐先生得回去好好休息,有问题以后再问吧。”名警官代他发言,并请数名警员维持秩序,自己则亲自护送唐羿迅速穿过人群走进警察局的地下停车场。
“谢谢。”车门关上前,唐羿朝那位警官露出个感激的笑容。
“个人开车回去可以吗?”
“你当我是病猫?”
“你是啊!”
“你我同门师兄弟,别寻我晦气。”
警官微微笑,敲了敲他的车门,“有消息会通知你。”
“还是句谢谢。”
“去你的,你非得靠这么多繁文缛节才活得下去啊!”
“去你的,你像个君子样的回礼会死啊?”唐羿难得的说句粗话,笑着将车窗关,朝他挥挥手将车开离。
和鲁彬的交情是从起学武开始,短短两年,却成为辈子的知己。
朋友不必多,知己人足矣,就是这个道理吧。
第七章
秦可君口口喝着酒,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电视机的画面不放,就怕错过任何个报导唐羿的新闻。
她的胃被酒烧得隐隐作疼,心也是,当画面上出现唐羿流着血的手臂,及被打得瘀伤的下巴时,她鼻头猛地酸,泪毫无预警的就掉下来。
她是上辈子欠他的,才会在短短不到个月的时间内爱上他,为他牵肠挂肚,明知男人没个好货,却总是搁不下他。
才两天,她就想他想得快发疯,只能杯酒杯酒下肚,当个名副其实的女醉鬼。
“你不要再喝了。”舞厅的老板罗香华把抢去她手上的酒瓶和酒杯,摔在地上碎成片片。
秦可君看了被摔在地上那瓶才喝了三分之的陈年威士忌眼,惋惜道:“你钱赚得多也不必这样挥霍。”
“那是老娘的事,我就是看不得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爱嘛就去找他,不爱嘛就干脆点,把他丢到脑后去寻找自己的人生,你这样窝在这里干什么?你已经是个小富婆了,天涯海角随你去,这不是你冀求了许久的好运吗?给你等到了你还犹豫不决什么?”
“我怕走远了就见不到他最后面。”想到他随时可能离开人世,她的心又是恸。
“你以为你是他的守护神?就算这回他逃过了,难保不会有下次下下次,你想要守着他多久?啧,看着电视就可以保他不死?你真是的脑筋烧坏了不成。”罗香华不以为然的冷斥。
“我也许可以帮上忙的。”她跟个黑道大哥满熟,也许可以请他找出幕后主使者并解决这件事。
闻言,罗香华挑起了眉,“你想去找岳刚?”
“他帮得上忙。”
“他当然帮得上忙,而且还可以保那小子辈子平平安安,除非他本就短命,出了什么车祸或生个病给挂了,否则”罗香华没说下去的摇摇头,“那个男人你还是不要惹,沾上了辈子甩不掉。”
“他其实是好人。”秦可君公道的为岳刚说句话。
岳刚虽然是个黑道头子,但是有情有义,至少比那人面兽心的李智澄好得多,懂得尊重人与自重,绝不会勉强她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最重要的点是他很喜欢她,曾经对她说过只要她开口,他会帮她做任何事。
冲着这点,她知道他会救唐羿,只要她开得了口。
当然,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些都是有代价的。
“我不跟你辩。你也不是刚出道,该知道男人可以为女人出生入死的不多,就算有,女人要付出的代价可也不小,你能脱离这圈子是好运,可不要再白痴的为了个不相干的男人跳入另个大染缸,那里可是跳进去就出不来,不是钱能解决的,你要想清楚。”
“我知道,香姊。”就是因为她知道,所以才会拖到现在还没有去找岳刚,这需要点勇气与傻气。
“知道就好,我替你订了机票到法国,后天下午的飞机,你去度度假,以后高兴去哪就去哪,别再回来了。”罗香华将机票递给她,拍了拍她的手转身离去。
“香姊。”
“嗯?”罗香华回眸。
“谢谢你。”
“等你真正用了这张机票,再打电话谢我也不迟。”罗香华若有所指的瞅她眼,微笑的朝她挥挥手。
人生如浮云,聚散离合,她罗香华早已看清看淡。
只是依然还有不舍,毕竟还是个有,舍不得人世间的爱恨嗔痴,宁可沉沦下去。
※※※
“唐先生,外线有位秦小姐找你,您要接听吗?”
可君?唐羿的猛地抽。
“接进来。”他按下话键。
“是我。”
“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
“我不想见你。”
“听我说,那卷录影带”
“那卷录影带我想是唐垣拿给媒体播放的,至于那个要黑道暗杀你的人,我会请人帮我查出来,在水落石出之前你自己要小心。”
“你怎么知道是唐垣?你认识我大哥?”
秦可君沉默了会,才道:“回去找季小姐吧,我很抱歉介入你们之间,我是故意的,但我不想闹出人命。”
“可君,你人在哪?我想见你。”
“相见不如不见,我今天打电话来就是要告诉你要小心唐垣,他为了继承唐氏定会无所不用其极。”
“我不信,大哥不会这么做的。”
“我就是他派去破坏你跟季晓云的,你爱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话说到此为止,从此我俩算是互不相欠了。”
“等下!”
“再见。”秦可君挂上电话,不理会唐羿急切想见她的语调。
她想他,好想好想,想得都快发疯了。
她想听他的声音,听了又怕忘也忘不掉,只好匆匆挂断。
她生病了,得了相思病,种治不好的绝症。
※※※
李智澄在唐氏的大门口跪了天,惊动了香港所有的媒体记者,也让警方出动人马,打算强制驱离他,不意他却拿出手枪含进嘴里,副随时准备自尽的模样。
“你想干什么?”鲁彬制止了警员的妄动,上前询问道。
“我要见唐羿,马上。”李智澄激动的叫喊着,跪了天的他声音喑哑,吼出来的话语难听至极。
“要见他你可以请他的秘书联络。”
“他不见我。”
“你可以多联络几次”
“你懂什么?他不见就是不见,就算我打电话打到手断了他也不会见我。”
“既然如此,你跪在这里跪到死他也不会见你,不是吗?”鲁彬皱起眉头,又往前靠近步。
“你懂个屁!我就是要直跪到他见我为上,让全香港的人都知道他是如何的冷血,我只不过不小心碰了他女人的小根手指,连身体都没看见,他就要我李家倾家荡产,说什么我绝咽不下这口气!”
“说话小心点,李智澄。”鲁彬眯起了双眼,眸光犀利的瞅着他,压低嗓音道:“想要保住家产就学着把嘴巴放干净点,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你这样盛气凌人,出口胡言乱语,你想唐羿会放过你?”
“你威胁我?”李智澄瞪视着他。
“那又如何?”
“唐羿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跟他是伙的?”
“你找人暗杀他的事他可没计较,李智澄,冲着这点你就要去吃牢饭,倾家荡产算什么?要是你真敢动了他的女人,他定会让你坐辈子的牢,你等着看好了。”
听到暗杀两字,李智澄的脸马上苍白得像鬼,“他知道了?”
“他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可以逮捕你,你觉得怎么样?”鲁彬居高临下微笑的看着他。
“你没有证据不可以逮捕我的”李智澄害怕极了,身子抖得就像有人不断的在摇晃着他似的停都停不住。
“要证据啊,很简单,人证还是物证,我都可以找给你,你汇到那三人户头的十万美金如何?”这个人是白痴,给黑钱还用汇款的。喝,要不是唐羿不想追究,他真的想把这个笨蛋抓起来好好嘲笑番。
“你你”
“我什么我?想滚还是留下来等着吃牢饭自己决定。”鲁彬不耐的看着他,“我数到三,”
“我马上走就是了。”李智澄半刻也不敢逗留,困难的起身走了。
鲁彬闷闷的笑着,回头喊了声,“收工!”
※※※
“怎么来了?”唐羿微笑的望着站在门边的季晓云。
“不请我坐?”
“你不算是客人,请自便。”
季晓云看了他眼,不明白他所谓的“你不算是客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代表他原谅她了,还是寻常的客套话?
“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并没有把录影带拿给任何人。”季晓云坦然的看着他。
要不是父亲拦着不让她出院找他,她不会到今天才来告诉他,但,他会信吗?相信她是无辜的?
唐羿看着她,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你相信我所说的,那你不怪我了是不是?”她神情激动的冲到他的面前紧紧拉着他的手。
他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回,“我只是查出可能拿走录影带的人是谁,并不代表我相信你。”
季晓云失落的望着自己的手,淡道:“是谁想陷害我?”
他微皱起眉,摇摇头,“我还不确定,因为没有证据。”
“那你怎么”
“对方的目的是要我们两个结不成婚,好坐收渔翁之利。”他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却不得不信。
“唐垣?”她想也不想的便说出个名字。
他诧异的看她眼,赞赏的点点头,“你很聪明。”
“我若聪明就不会上他的当了,当初叫我在你家装摄影机的人就是他,他告诉我,与其不断的猜测怀疑你,还不如装摄影机心安些,不必整天疑神疑鬼的”说到这,季晓云心虚的看他眼,随即又想到他对她的背叛,心里阵苦。
“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该用死把你留在我身边。”她低下头。强摘的瓜不甜,明知这道理,却老是舍不得放弃,“那天,你对我说你要死就去死,你不会再对我担任何心了,当时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记忆中,这是你对我说过最重的句话,不过也最有用,像根棍棒狠狠的在我头顶上敲了记。”
“你只是担心我罢了,不是爱我,你对我的感情就像是亲人,所以我去死你只会担心,只会难过,只会愧疚,却不会想要跟着我块死去亲情和爱情终究是不同的,骗不了任何人,我也骗不了我自己。”
唐羿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头次,这个怀抱是真的为她而开启。
“我直在等这天,等你成熟,等你懂事,我以为等不到,也放弃再等了,不过,我现在真的很开心你想通了。”
季晓云苦笑着,将他紧紧搂住,“我还是爱你,唐羿。”
“我只能说谢谢。”
电视上的画面正播出唐氏财团二少爷唐羿拥着前任未婚妻季晓云的亲密镜头,左边的标题上打着──
佳偶天成,有尽释前嫌,佳期已近
她该感到高兴的,但是鼻头却猛地阵酸,感觉胃整个在翻腾,闷闷的让她直要作呕。
“你还好吧?”只大手抽出张面纸朝她递过去。
秦可君看了那张面纸眼,摇摇头,“我不需要,谢谢。”
“泪都挂在鼻子上了还说不需要。”大手霸道的将她的脸托近,用面纸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没哭。”
“是啊,没哭,只是鼻子变长了而已。”
闻言,秦可君瞪他眼,真的泪如雨下,发不可收拾。
“都是你”她越过他连续抽了好几张面纸直往脸上抹,不想让男人看到她哭得淅沥哗啦的丑样子。
“我可不戴绿帽子,要怪就去怪那个该死的男人。我收回我的承诺,让人砍死他算了。”
秦可君不哭了,瞠大了眼看他,“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算话?”
“为什么不行?”男人不怀好意的瞥她眼,“我从不做赔本生意的。”
“你”她脸红,气也上来了,猛地将胸前的钮扣扯,把上衣从肩上褪了下来,露出她白皙姣好的上半身,眼睛闭,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我秦可君说话算话,你要就快点,不要老拿这个来威胁我。”
男人闷笑声,大手挑弄的上前抚她的肩膀及美好的胸线外缘,看着她不住地战栗着的身子,唇瓣抿成条直线。
“睁开眼睛,秦秦。”
“我不习惯睁开眼睛办事。”看着个不是唐羿的男人抚自己,她定会忍不住尖叫抵抗。
“可是我不习惯跟个闭着眼睛的女人办事。”
秦可君睁开了眼,也气红了脸,“你很啰嗦。”
“现在你还可以反悔,旦我真的要了你,你辈子都甩不掉我。”他好心的给了她选择的机会。
岳刚,黑社会头子,是那种警力抓不到的神秘组织大哥,如果她够狼心狗肺,可以让他办完她交代的事再通知警方来抓他,不必辈子让他绑在身边。
偏偏她跟他谈好的条件是“辈子”,要他辈子保护唐羿不受黑社会及暴力份子的马蚤扰。
若要唐羿好好活着,他就不能死,她也就只能辈子跟着他,算来算去,这笔交易只有唐羿最划算。
她自找的,活该,怪不了谁也怨不了谁。
“我不会反悔的。”她可以得不到他,但她要他好好活着,只要远远地看着他,知道他好就够了。
“你是个笨女人。”
“你也是个笨男人。”明知她爱的是别人,还答应要保护那个她爱的男人辈子,谁比较笨的确该好好思量番。
“那我们是天生对。”岳刚将自己的上衣脱下盖住她的上半身,“我现在没兴致,改天吧。”
“婚礼过后?”秦可君伸手将衣服拉紧,有着逃过劫的窃喜。
“嗯,如果你没有逃婚的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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