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点了一根烟:“你也说了,那是两个月前,才一万块够干嘛的?……”
泰淼站起身:“我没钱,你愿意去告诉茅侃侃那就告吧,反正我还有你反正我还有你垫背……”
她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船沉了,大家一起完。
小玉将烟按灭在桌子上:“你不怕我真的去告诉茅侃侃……”
泰淼撇了她一眼:“随你去告……”
小玉有些急,这个把柄以前一直好使的,现在怎么就不好使了?
她拉住泰淼的手,虽然泰淼给的钱不算多,可是有谁会嫌钱多:“泰淼,我可以帮你整严虹……”
泰淼动了一下心思,她现在就盼着严虹赶紧完蛋,想起严虹她就觉得恶心,她觉得自己赢了是吧?
泰淼坐回座位,小玉缓和的一笑,还好,还有这个办法。
泰淼从坤包中拿出烟盒,送入口中一只香烟:“打骂那些就省了……我想看见她倒霉,她们离婚……”
泰淼轻轻吐了一个烟圈,说她嫉妒见不得别人幸福也好,什么都好,凭什么严虹那种跟在她屁股后面的能幸福啊?凭什么?
小玉眼珠子转了一圈,她压根不认识雷臣骁怎么让他们离婚?
心里暗暗骂着泰淼,她真是越来越尖了。
严虹最近神经有些衰弱,电话经常响,可是接起来之后没人说话,有的时候半夜她接起,里面就是有鬼片的声音。
她知道是泰淼干的,可是没有证据,想过去报警,可是报了警事情就多了,闹开对谁也不好。
雷臣骁依然是忙碌的,每天都忙,严虹看着冷冷清清的房子,这是她求来的婚姻吗?
她就想要这样的一个婚姻吗?
母亲打电话,说是要换车,严虹将雷臣骁交给她的副卡装在包包里,她现在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在4店刷了卡,母亲的脸上都是笑容,只有这一刻严虹是满足的,幸福的,可是满足的时间太短,一转眼就没有了,一点余味也不留。
显然严母也看出来她心里有事问她。
严虹觉得很苦恼,就将全部的事情说给了母亲听,严虹的妈妈听了倒是不怎么在意。
她还以为有多大的事情呢。
“臣骁本来就忙,你体谅他一点就好,在说钱在你手上,已经说明他很爱你……”
严虹苦笑,爱吗?
雷臣骁爱她?这简直是世纪末的笑话。
雷臣骁只爱他自己,只爱他那个妈。
*
易素将医院那个老太太交给她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随意的扔进了抽屉里,她也没看。
叹口气。
这老太太心思也是单纯,她如果拿着她的户口本去做坏事呢?还了她三万七,易素本来是说,等他们能报销的时候再一起还给自己,可是老太太不干。
趁着休息易素给那个老太太去了一个电话,老太太是个命苦的人,女儿不听话跑了,易素安慰着她,说她女儿一定还会回来的。
茅侃侃给易素预留的地方确实很好,在一楼大厅的正中间,左侧一百米是地下超市,右侧二十米是买首饰的。
易素本来对这个装修很是hi头疼,后来偶然间想起露西,给她发信息,没到几秒,露西噼里啪啦的打回来,说很想她,说易素是个小没良心的,都不联系她,易素苦笑,说自己现在的情况,露西说panena现在在中国,说易素为什么不找他呢?
易素觉得头疼,她一个小小的位置好动用外国的设计师,这个说不过去吧。
露西问了一句,易素公司做的是德国世家 dn。hauchka;thehet!的彩妆。
露西囔囔着,说这个设计必须要panena来做,只有他才能做出德国人的精髓。
易素挂了电话,无奈的换着衣服,今天她要去看看面试的人。
下了楼,老太太和老爷子出去遛弯了,老爷子才退,有些不适应。
周阿姨在午睡,小红回家了,易素提着包上了车,打算去商场看看。
这个牌子在内地很少有地方有,她不想给产品做砸了。
路过一间定制店的时候,易素将车子停妥在一边,下了车,光宇内部有统一的服装,不过卖化妆品的衣服都差不多,不太好看,易素和设计师交流了一下思想,女性的主要就是套装,大u型领子掐腰a字裙,男性的话……
易素想着,其实她觉得用一些男性的店员比较好,又和人家说了两句,同样是黑色的长裤,上身是一件从胸前围拢到背部的马甲,易素想着,如果穿身上一定会很帅气。
拿着图纸和设计师说好,然后去了光宇总部。
茅侃侃怕易素在新店哪里不适应,暂时调了高原过去,现阶段面试等一切的工作都是高原在管。
和茅侃侃说了会儿话,易素的意思就是不要对外说自己是谁,让高原当她和所有的人都一样。
茅侃侃拿过她手里的图纸看了一眼:“你弄的?”直接将图纸给没收了。
倒是有听说过,有些厂商觉得商场的员工服装不太好看。
这个员工都是光宇的,这个服装费也是一样钱,商人自然不做赔本的卖卖,茅侃侃想着让高原给一层的化妆品的都这么订做衣服,至于两楼就还是像以前那么穿,这样谁也说不出什么。
听见易素去订做的地方,只觉得头疼,这个败家的女人。
易素去了新店,一些店面已经装修完毕了,现在有已经开始进店的,易素看着自己的地方,一片空白,觉得有些头疼,高原面试了几个,给易素留了几个好的,买化妆品那东西,皮肤好,白点的,漂亮点的,在从里面挑出最好的四个给易素。
易素看了一眼只留下了一个,高原不解。
“这几个是最好的……”
同期应聘的有几百人,虽然比不上选美,可也是差不多了。
易素看着高原:“剩下三个,我要男的……”
高原一愣。
男的?
高原从报名,被挑出各个部分优秀的又挑出几个,其中一个易素很满意,可是个子太矮了,没办法,淘汰。
选了三个净高180以上的长得颇帅气的三个男生,服务员已经开始进入商场接触所卖的东西,但是易素这里,装修还没有开始,高原想,就剩二十天了,也不知道她来不来得及。
易素见过了那几个男孩儿和那个女孩儿,觉得一个女孩似乎有点少,又跟高原要了一个女孩儿,一共五个员工。
女孩儿还好,对于化妆上手比较快,易素没费多大的事就搞定了,只是那几个男孩儿有些不习惯,毕竟他们和化妆品不熟,易素一点一点教着,教这几个男孩要比女性员工难些,易素想招聘的时候要是招一些有化妆基础的就好了。
可是时间完全来不及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难度可想而知,他们连怎么上粉底都弄不明白,易素看看天空,无语。
还好高原分过来的那两个女孩儿很懂事,反复给那几个男孩儿讲解着。
易素家和别人有些不同,别人家是一个月全班1400,易素家都是半天班,一个月1000,上午两个人,下午三个人,活动期全天,但是会给加班费。
所谓的半天班就是早上八点三十上班,收拾一下卫生,然后九点正是营业,十二点下班,就是小班,大班就是从中午十二点开始到晚上八点半,夏天到九点,冬天到八点。
两个班倒,午饭不管晚饭也不管,不过几个男孩儿女孩儿都比较能接受,毕竟只是半天班的,还可以有半天的时间去逛街,大家都能接受。
才出了大门,电话响起,易素看了一眼,愣住。
露西办事的效率还真是高,易素接起电话,是panena。
panena说可以给易素做,但是有个条件交换,他的翻译今天拉肚子,他和客户有事情要谈,要易素陪他参加一个小型的宴会,易素想了一下说行。
易素和panena参加的是一个小型的宴会,易素为了自己的事业也拼了,穿了一件稍稍有些性感的晚礼服。
茅侃侃和高原一前一后的进入会场,侃侃将胸口上的花摘下来,随手扔给高原。
“真土。”这是什么花啊,一点都不漂亮,土死了。
高原接住,他是这个天底下最倒霉的人了,人家老板出去应酬带着秘书或者自己的情人,他老板可好,到哪里现在都带着他。
高原看着四周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悲催。
高原拿了一杯酒交给茅侃侃,然后看了一眼四周,没发现有什么认识的人。
“老板,今儿怎么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高原问着。
以前出席的那些宴会,多多少少他都会认识一些人,可是今天认识的,认识的数手指都数的过来。
茅侃侃叹口气:“谁会闲的没事来这里啊,是我妈的一个朋友儿子举办的,他是搞设计的,要不是卖我老娘的面子,我才……”
茅侃侃喝了一口杯子中的酒,然后被呛到了。
那不是易素还是谁?
旁边的那个人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
茅侃侃突然想起上一次自己喝多了,和易素说的那些话,要是没有那个人,他会那样吗?
个死瘸子……
高原转过头,然后看着易素搀扶着上次和他们合作的那个设计师,高原一口酒全部喷在茅侃侃的脸上。
“你往哪里吐?你想死吗?”茅侃侃的脸果然又要炸了。
“脱衣服……”茅侃侃说着。
高原揪着自己的衣领子,他想干什么?难道想让自己跳艳舞然后把众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然后他带着易素要逃跑掉吗?
高原有些胡乱的想着。
“哪那么多的废话,衣服脱下来给我。”
他脱掉外衣,抢下高原的衣服穿在身上,高原只能拎着他的外套去卫生间清理。
高原前脚才离开,就有一个事妈的男人靠近茅侃侃,手里拿着一个酒杯,用肩推推茅侃侃,显然也是和来宾不是很熟,想找个人说话。
“觉得那个人很漂亮是不是?我才打听到她的身份……想知道吗?”男人有些胖,像是一个圆球。
茅侃侃挑着眉:“什么身份?”
男人神秘兮兮的凑近茅侃侃,“那个是panena先生的翻译,易素小姐,听说她和panena的关系很微妙……”老板和下属的关系,耐人寻味啊……
“微妙?”茅侃侃重复的说着,咀嚼着这两个字。
“是啊,你知道panena的身体不方便,他极度讨厌别人对他流露同情,但这个易小姐除外……这个易小姐是挺好看的,可惜就是瘦了点,我说怎么,你看上她了?”男人显然比较八卦,他今天已经看到多少个眼睛里嗤嗤冒火星的男人了,可是那易小姐根本不离开那个瘸子,谁也没有办法靠近。
茅侃侃从服务生的手中又取过一杯酒,一口干掉,放下杯子:“谁爱她了?我老婆比她好看多了,你看她穿的,是火星人吧,一点品味都没有,怎么会有人把她带出来丢人呢?什么品味……”
茅侃侃一段话叫男人彻底无语,这人眼睛是瞎了吗?
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有些哀怨。“你很爱你老婆吧。”男人叹口气。
他虽然是眼睛经常出来随便看看,可是回家之后最在乎的还是那个不漂亮又喜欢唠叨的女人。
“爱上那样的女人就是在给自己找虐,比白毛女还惨呢,因为她就是个黄世仁,谁爱她啊……”
而他就是那个白毛女。
易素将panena送上车,才喘口气,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发病,太可怕了。
他甚至不能自己行走,又是在宴会,易素只能尽量拖着他往外走,将人送上车,一回头就看见某人站在她后面,双眼冒着火星子。
易素努力叙述的平澜无波,可是事与愿违,眼看着茅侃侃眼中的戾气又渐渐的涨了起来,易素只能停止叙述,让他、也让自己喘口气。
茅侃侃给易素用了一晚上的脸子,无论易素说什么,他就是不理。
易素没招,自己忙了一天,加上panena累的她一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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