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士兵也瞧见傅惟其,给他敬过礼后便笑着说:“您好,是来看里边的中校吧,正好你也给劝劝,这人性子怪是倔的,队长让他写的二十页思想报告愣是一个字也没写。”这士兵态度没有这边的兵那么拽,估计是新来的警卫员。
傅惟其从窗户里看见肖姚低着头坐在床边,不知是睡着了没,总之人是半点动静也没有,床上还放着两个馒头跟一瓶水,还有一本书跟笔纸。
“谢了,同志。”傅惟其拍了拍那士兵的肩膀,然后又问:“我可以进去看他么?就两分钟。”
“对不起,部队有规定,禁闭的士兵这期间不能随意出去也不能让其他人进去。”
傅惟其不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那士兵见两人有话要说,便走远了一点,不过视线还是看着这边。
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傅惟其抽了一口才慢慢说道:“我昨天晚上已经给你哥打电话了,他今天过来。”
肖姚忽然动了一下,头抬起来,隔着窗口的栅栏看着傅惟其,唇勉强的扯了一下,没有语气的说道:“他来了又能怎样,让楚延放了我还是让我给他道歉?”
傅惟其没开口,将烟扔到地上,踩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如今想什么,因为我跟心里想的是一样的,不管怎么说你得先出来,还是说你想继续关在这鬼地方,我光看着就慎得慌。”
肖姚只看了傅惟其一眼就没吱过声,忽然又看见从楼梯口有人上来,也是一个士兵,跟那看守的士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看守的士兵朝着傅惟其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点头应着,过后那上来传话的士兵就走了。
看守的士兵上前说道:“刚才上边来电话通知,说是可以放人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钥匙转身开门。
门一开,一股发霉的味道就涌上来,傅惟其皱了一下眉才进去。
肖姚此时还坐在床上,抬头跟傅惟其对视了一眼才缓缓站起身子,军外套大敞着露出里边的衬衫。
走出去后,看守的士兵将之前没收他的*、肩章、鞋带以及通讯设备全还给他,之前那么做其实是部队里的规定,凡是关禁闭的人一切对生命构成威胁的东西都需要暂时扣押,这也是怕有的人顶不住在禁闭期间的无聊枯寂的日子做出自杀自残的事来。
跟傅惟其走下楼,肖姚手里拿着*正懒散的弄着,刚出楼就瞧见对面训练场上一群人正巧经过这边。
肖姚一见对面其中一个人脸当场就拉了下来,就连傅惟其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曲万嘴角带着笑意,一身军装很是精神,但此时他看到肖姚却是皱起眉头,还隔着一段距离就对旁边肖南说道:“我怎么觉得自己最近眼神不大好,要不怎么觉得前面那人是肖副政委呢?”
肖南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人,却是笑着回答:“你是没看错,视力是比从前更好了,这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见。”
曲万瞥着前面倒是没说话,肖南却迳自朝着前面走去,他身后其他人自然也跟着。
程一峰也看见前面是站着两人,他虽然跟傅惟其、肖姚两人没什么交情,不过都在一个军区工作,所以到还是认得的。
看肖姚跟傅惟其的样子都不是很精神,尤其是肖姚更是衣冠不整、面色憔悴没一点作为军人该有的精神气,完全不注意自己的军容。
肖姚见肖南走过来嘴角瞥了瞥,不紧不慢的将敞开的衣服扣上。
肖南用作为兄长责备的视线望着他,压低声音说:“事情我都了解了,你先到的宿舍换洗一下,待会有会要开,关于这一次上边刚下达的命令。”
肖南不为所动,旁边的傅惟其见曲万旁边跟着的还有师团级的干部,冷眼一瞥却刚好跟曲万视线对上,曲万一怔,然后嘴角渐渐勾起,傅惟其眼神则暗了一下随即便挪开。
肖南扣好扣子,然后抬起头看着肖南。“是,副参。”说完后便朝着宿舍区走去,傅惟其跟肖南简单谈了几句便跟肖南一起朝其他人走去,打过场面话后一群人才朝着办公楼会议室走。
会议室投影仪开着,这边连队的文书跟技术员已经把会议上需要的设备准备好,见所有长官都到齐入座后,肖南才走上讲台,上面一台电脑供他使用演讲,可到了上面他才发现自己所要演讲的文件却没放上面,因此迟迟没出声。
文书的男士兵看见后立即上前低声询问,知道副参谋长要的资料没有准备才怔怔的说:“我前天晚上已经通知过王秘书的。”
肖南一听却是皱了下眉头,开口问道:“王秘书人呢?
文书愣愣的,才猛地想起这么重要的会议副参谋的秘书却没到,这可不是乱了套么?
文书此时心里也着急,尤其是底下这么多长官还等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立刻又说:“我马上就去把她找来。”说完这话急步离开会议室。
此时圈圈人还留在自己宿舍,昨晚上为了写那五千字的检讨书,她压根就忘记今早上有会要开,整个人睡得迷迷糊糊的,完全不晓得因为她个人原因,包括中校级别以上大大小小的长官十余位正侯在会议室等着她送文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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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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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打的纪律锻造铁打的军队,铁打的军队锻造铁打的兵,所以当兵的哪一个是没半点脾气的?可惜圈圈身边的军官一个两个都当她是小孩子,王振身边的那批老首长也从不在她面前端架子,见着了也总是笑眯眯的喊她“丫头片子”。
即使是上辈子圈圈也没受过多少委屈,不用看人脸色行事,骨子里傲得很但却不自满。
这会儿她晃晃悠悠的睁眼眼皮子,其实她早就醒了,十几分钟前就醒了,可她跟大多数人惯有的一个坏毛病,那就是喜欢赖床,而且她一赖就特别的久,譬如说她早上八点就醒了,可她能在床上“挺尸”到十点半再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漱口。
这毛病就算是从小在王家长大也没能改过来,除了在军校的两年多时间勉强改正后,这实习回到家,少了军校那悦耳的铃声,她骨子里的那根懒筋又窜出来了。
她瞥了一眼对面台上的闹钟,十点十五分,她猜想自己刚刚起码在床上待了有一个小时的功夫。
圈圈此时还不知道小南临时改了飞机,原本下午的飞机改成今天上午,会议时间也改了,昨天晚上文书在训练场碰见她时提醒过她,可那会儿圈圈是在太累,这文书的话也就自然左耳进右耳出,开会一事就完全给抛到脑后。
昨晚上没给自己调闹钟,因为她一直以为下午才开会,所以早上特意没调,早上的时候她似乎也没听到连队士兵有出*,没听到号响。
躺在床上正琢磨着,一边扭了扭昨晚上抄酸软的手腕,五千字她在花了两小时才写完,半小时网上粘贴复制整理,摆渡大神了好几个检讨书的范本凑合在一起再加两百字个人感言,这检讨书也就完事了,于是拿着笔低着头对着电脑狂抄起来,没的办法,规定是要手写。
就在她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可到了后面那敲门声依然没停止,她才从床上起身,走到大厅眼睛盯着门。
“王秘书在么?”
她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可一时半会又记不起是谁。
那边叩了几次门又继续说道:“王秘书,我是小陈,你在里面么?”
圈圈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印象了,是楚延的文书呢,不过平时他主要留在办公室管理一些杂事,很少跟楚延在一起,所以圈圈需要想很久才想起他。
拿起床上随意一件针织衫外套批身上,她里边还穿着清透的吊带绸缎真丝睡裙,裙子只到膝盖地方,况且她现在蓬头垢面的,连脸都没洗怎么可能顶着这么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出现在其他人面前。
走到前边隔着一扇门,她才回答:“我在,有什么事么?”
文书松了一口气,之前还以为她还在床上睡呢,要真是那样可真麻烦了,可一想到会议室那些首长门他脑门子就热汗直流。
文书皱巴巴的一张脸比梅干菜还要苦逼,语气却还不忘是询问式的。
“王秘书,你还没准备好么?这会议室里长官们都在等着看资料呢?”
“什么资料?”圈圈觉得有些奇怪,便顺着文书的话问下去。
听她这么说文书也一怔,半响没回过神来,接着才急着追问:“就前天晚上我跟你过,是开会时副参需要的文件。”
“哦,那份我已经做好了,不过还在电脑上,不过不是说会是在下午开么?”圈圈皱着眉心,光着脚丫子站在门背后,神情却是愕然的。
文书一听她这么一说差点傻眼过去,此时只能苦着脸说:“王秘书,我昨晚上不是跟你说了么?会议从今天下午改成了今天上午九点半开始,你昨晚上还点头答应了呢?”
圈圈张了张嘴巴,默默吸了几口空气,觉得冷飕飕的。
“我现在算是迟到了么?”圈圈在门背后忽然问道,文书没出声但其实也就是默认了,圈圈从之前的紧张慌乱到现在完全豁出去的状态,既然都已经迟到了,她再怎么赶过去也是无济于事了,可她知道昨晚上整理的那份文件会议上对楚延来说很重要的,所以她才对文书说道:“这样,我现在反正也赶不过去了,资料我前天在家里已经弄好,我用u盘给你拷贝过去,你就跟副参还有楚队长说我病了。”
文书此时也没功夫想她究竟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病了,只一心想快点把资料拿到手赶过去,会议室的长官们还等着他呢,所以当下就干净应下了。
圈圈见他同意后也返身回到卧室,打开电脑后从抽屉找到自己的u盘从电脑上拷贝了新建文档二,给东西的时候她也只开了一条缝隙,刚好就够u盘能伸出,等对面的人接过东西后她才重新关上门。
幸好她今天碰上的是新文书,如果是以前的旧文书,脾气那是一个大,听说还是从侦察连出来的,这文书跟旧文书不一样,八零后的文书是上半年从解放军陆军指挥学院刚毕业出来,因为学历比较高所以被上边委任到这边做文书,顺带也担任副指导员的位置。
一拿到资料文书就赶到了会议室,会议室里好几个军官都在翻阅桌子面前的资料,关于这一次开会的内容,部队军事化与信息化管理的重点内容。文书将u盘里的文档二复制到桌面,又看了一眼肖南,表示讲解的内容可以开始。
肖南眼睛盯着大屏幕,身子渐渐退后至其他人坐着的地方,第一个字刚要开始说的时候倏然紧皱眉头,全部的话都堵在嗓子眼里。
底下少校、中校、少校们都纷纷吃了一惊,随后撇过脸隐忍死憋的笑意,都不由得低声闷笑。
会议室大屏幕上文档二一打开,不是什么所谓的会议内容,而是某人昨天晚上粘贴复制凑合来的那份五千字检讨。
检讨如下:【这次犯错误,自己想了很多东西,反省了很多的事情,自己也很懊悔,很气自己,去触犯部队的铁律,也深刻认识到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对自己所犯的错误感到了羞愧。部队一开始就三令五申,一再强调军规军纪,提醒军不要违反军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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