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原料您尽管开,我去置办,只要能拯救世人。”说完这段话,魏竞也觉得自己伟大起来了。
“需赤金足两斤,且最好中午之前就能给我,这样你晚间便可去收那只女鬼了。”
“好,我现在就去取。”
……
晚间回到家里,魏竞紧了紧口袋里面的灵符,偷偷摸摸的从大门跳进来,夏安见了,随口问道:“怎么,今天属耗子了?我要不要给你准备点儿老鼠药?”
出乎意料的,魏竞竟然没有暴跳如雷。他站直了身体,伸出手来也假模假样摸起并不存在的胡须说道:“无知妇人知道什么”
这是王大妈教他的,王大妈跟他说,这事儿断断不能外传泄露,不然被那女鬼听了去,一切就功亏一篑了。若是有人问起,是男人就说“乡野村民知道什么?”,是女人就说“无知妇人知道什么?”,就行了。
魏竞对着夏安吼了这么一句,发现夏安竟然真的不再问了,不由心中对王大妈又多了一层敬佩。
当然,夏安自然不是被震慑住了,她想的是:这娃娃今天脑子里的火线又搭在零线上了,烧得脑袋都不见了。
再瞥见魏竞鬼鬼祟祟躲进厕所,算了,由他去吧!谁家里能没有几个智障呢?
魏竞躲进厕所掏出那两张金黄色的符来,上面画了一些他看不懂的道道,这让魏竞更加的敬畏。
这就像他从小对于书本的敬畏一样。看不懂的书,就是好书;看不懂还很长的书,就是名著;看不懂还很长作者还长得不正常的书,就是世界名著。
脑中浮现过王大妈的面容,魏竞坚信了这是一个世界名著级别的符,那必是极厉害的。
魏竞拿打火机烧了一碗符水,闭着眼睛喝下。脑袋已经晕了一天。按王大妈的说法他先喝一碗符水,然后在晚间的时候,待那女鬼出现,将另一道符贴在那女鬼的额头上,大喝一声“玛尼玛尼哄!急急如律令!”将那女鬼收服,这事儿就了了,整个人类社会即将面临的大灾难,也就因为他魏竞,而被化解了。这样一想,更加觉得超人上身。
晚上夏安洗完澡出来,看见魏竞鬼鬼祟祟往阳台跑,问道:“你干嘛呢?”
魏竞照旧是回了一句:“无知妇人知道什么?”,惹得夏安狠狠地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夏安睡到半夜越发觉得奇怪,今天的天气比昨天还要冷上几分,他跑阳台上睡啥呢?难不成阳台上,有什么蹊跷?
小心翼翼下床,夏安偷偷摸摸的摸到阳台去,魏竞整个人缩成一团,一看就是冻到不行,心软了下来,回里屋给他拿了条毛毯想去给他盖上,拿着毛毯刚走到阳台上,魏竞突然腾地站起来,腰里摸出一张长条纸,对着夏安大吼一声:“玛尼玛尼哄!急急如律令!”然后“呸”吐了一口口水在那长条纸上,“啪”拍在了夏安的脑门上。
夏安还来不及生气呢,魏竞整个人就倒地上了,夏安过去摸他的额头,已经烫的可以煎鸡蛋了。
……
魏竞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了。胳膊上挂着点滴,旁边坐着的是夏安和魏树海。魏竞张了张口,发现喉咙灼疼,干涩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魏树海看魏竞醒了,一张脸立马就板了起来,“你是哪根神经又搭错了?竟然活活的把自己冻成了高烧?”
魏竞转头看了一眼夏安,夏安递给他一张符,“这是你昨天晚上贴在我脑门上的。至于你为什么躺在这里。医生说是因为连着受了两天的冻加上吃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在厕所发现一些烧过的灰屑,所以,你是喝了一碗这种符烧得符水吗?”
魏竞点点头。
夏安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了一眼魏树海。
魏树海脸上的表情又是羞愧又是痛心,纠结了许久猛一拍大腿:“你是猪吗?”
魏竞听到这句话,脸色暗淡下来,嘴唇张了几张,试图说一些话。
魏树海仍旧在说着,“什么鬼符,不清不楚的东西就拿来自己喝?你自己说,你多大了?还信这些东西?你知不知道那个卖给你符的张大妈其实昨天就辞职了?临走前骗你一票你怎么就上钩了?哎呀哎呀。”魏树海说到这拿手捶着自己的胸口,“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孙子?什么丢人的事儿都做得出来。还信鬼神,这世上哪来的鬼?根本就没有鬼!”
魏竞听到后来,脸色有一些异样,他挣扎着站起来说道:“你当初说的,这个世界上有鬼神的,你说过的。”
那声音干瘪难听,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魏树海听了这句话竟然就闭了口,末了站起来说道:“那是小时候用来哄你的。你都这么大了,该明白了。”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对夏安说道:“我去外面抽根烟。”
夏安看着魏树海出去,说道:“原来你是信鬼神的吗?”
魏竞把头低着,不回答夏安的话。
夏安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追问,只说到:“你就成熟点吧!别总是让老人挂心。”
房间里寂静下来,凭空响起一声电话铃声,夏安拿起来一看,是李阳。出了病房门接起电话,说道:“什么事?”
“想你了行不行?”
“正经一点。”
“听说魏大少又犯浑了?”
“是啊,你想说什么?”
“你们的日子真是精彩啊!精彩得我有点儿嫉妒。”
“所以呢?”
“我们约个会吧!我日子可有点儿无聊呢?”
“我们关系已经进展到可以约会的地步了么?”
“我以为已经可以偷*情了。”
“呵呵,你想太多了。我这几天要照顾魏竞,你就自己跟自己玩吧!”
夏安挂了电话,转过身来准备回病房,冷不防竟然看到魏树海站在她身后。
一身凉意一直从脚底窜到大脑。
魏树海说:“刚刚那个电话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啥都不说了,保持沉默~~
李阳露情
夏安故作镇静:“一个朋友。”
“最好只是一个朋友。”魏树海头一次看着她的眼神这么凌厉;“你和魏竞之间怎么闹我都没意见;但是如果两夫妻之间的事情加了别人进来;”魏树海说到这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夏安一眼;“到时候别怪我事先没知会你。”
夏安脸上不动声色;眼神却冷了几分,毫无畏惧的直直看着魏树海:“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也知道自己该拿捏什么分寸。”
“那最好。我现在要去公司,你这几天就留在医院照顾魏竞吧!”魏树海说完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像是命令一样不给夏安丝毫异议的余地。
夏安把身子半靠在医院的墙上,想起李阳以前跟她说过的话。
“虽然现在魏树海和魏竞貌似都很尊重你,可是一旦你生完孩子,过河拆桥言而无信是商人最喜欢做的事情。”
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轻轻地抚摸着;心想着:其实,自己真的只是一颗棋子吧!
走进病房。魏竞躺在床上睡着,眼睛闭的紧紧地。夏安坐在床边,看着魏竞,如孩童一般长长的睫毛,真的不是一个25岁男人应该有的东西。
她给他掖了掖被角,轻轻说道:“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很羡慕你?”
魏竞眼睛闭的紧紧地,毫无反应,夏安就继续说。
“你什么都不用发愁,可以无忧的长到25岁还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喜欢什么就是喜欢,讨厌什么就是讨厌,什么虚伪的情绪都不用挂在脸上。我有时候说,你怎么那么幼稚,但是能一直幼稚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能够一直幼稚下去的资本。”
“你不想长大对不对?你排斥我其实是排斥一个成人的身份对不对?你想要无限期的延长你能够无忧的时间,就像是希望能够无限期的延长那种烂漫的童年。但是,每一个孩子都是要断奶的,你身边的人都会长大,那些呵护你长大的人也会慢慢苍老,当所有和你亲近的人都开始变得和你格格不入的时候,你会孤单的。”
夏安伸出手去,抚摸着魏竞的脸庞,“你看,其实你的身体都已经成熟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和你的思想也会脱节的。你并不是不成熟,你只是不愿意。我不知道你心里存在着什么阻碍。但是,你这样,会让你身边的很多人都痛苦。你让你的爷爷痛苦,你让我也痛苦。”
“我们之间的问题,并不是一个孩子能够解决的,你知道吗?”
“你的世界,并不能总靠着别人给你撑起来。”
“魏竞,你该懂一些事儿了。”
夏安看着魏竞那张沉睡的脸,不知道自己的话他有没有听到,她只是清楚地意识到,她和魏竞的死结,真的不是一个孩子就能够化解开的。她曾今有一段时间那么单纯的认为过,可是她忘了,她并没有单纯的资本。于是她开始深入地想这个问题,魏树海需要的不是一个重孙子,而是一个成熟的孙子。
他像一个君王一样对自己恩威并施,敦促着自己完成这件事情。如果魏竞一直这么下去,她几乎可以肯定,那所谓的两年之期,肯定会变成一个笑话。
魏树海是一只老狐狸,不是一位老菩萨。
为了自己的孙子,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无商不奸。
夏安仰面叹了一口气,怨自己总是把一切都看得那么清楚,给自己一点儿希望都不留。
她把鞋脱了,躺倒旁边的床位上去,看不到希望,就混吧!混到既定的时间,等一个既定的结果。至少我们在过程中,没有那么累。
魏竞翻了个身,面对着临床的夏安的背部,他看着那小小的缩着一团的身影,单薄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没来由的,心疼了一下。
……
李阳琢磨着他要不要去看一下魏竞,当然,他主要的目的是想要去看夏安。这个女人当真是对他毫无留恋,一个主动的电话都不曾打过。他想要剜出她的心来看一看,会不会是石头做的。
手里拿着电话转着圈,颠来倒去,一颗心也是颠来倒去好几回。主意还没定下呢,竟然接到林宿的电话,这孩子最近办事特别不灵,再加上又被他打断思绪,一肚子火没处发呢!语气自然有些不耐烦,说道:“有事吗?”
林宿照样是一句话三哽咽,“魏竞不要我了。”
李阳知道必然就是这些个烂消息,以为他多能耐呢!谁知道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说道:“那我能怎么办?两个人单独相处你都把他拿不下,我能怎么办?就是你自己不中用。”
“都怪夏安那个贱人!自己出着轨还抓着魏竞不放!不然魏竞不会离开我的!”
李阳一下子警觉起来,“你想干什么?我不准你动夏安,你听见没有?”
林宿在那边冷笑:“我可以为了骗魏竞而割腕,你认为我还会怕你的威胁吗?”
“林宿你冷静一点,”李阳试图稳住他,“魏竞是不喜欢女人的,他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但是你若是动了夏安,被魏树海知道,你和魏竞就真的不可能了。”
“是这样吗?可是你为什么不早说呢?现在说太迟了,不行你听!啊!!!!!!”
电话的末尾传来的是一声凄厉的女人的尖叫和来往的汽车的声音。李阳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电话一扔就奔出了房间……
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夏安躺在魏竞旁边的病床上,李阳的眼睛一下子就酸涩起来,揪起另一张床上还输着液的魏竞就是一拳,魏竞直接被从床上拖到地上,输液的针也从手臂上滑了出来,不一会儿手臂上就漫出了血。李阳只管揪着魏竞的脑袋揍,魏竞本来人就晕晕乎乎的,这下子就更晕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倒是打斗声吵醒了夏安,夏安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立马从床上下来拉开李阳。
李阳打红了眼,?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