槁穑俊?br/>
这个数字,王清华记得高中历史书上好像有,但那么麻烦的数字怎么可能记得下来呢。当然老大爷的话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一个确切的数字,他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慨。
王清华道:“我虽然没有亲历过那段历史,但我从历史书上学过,没有记住确切的数字,不过我知道数量很大。日本人当年在我们华夏大地的确是犯下了滔天大罪。我知道你们这些老辈人都恨他们。其实我们这些年轻人也恨他们。”
王清华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老大爷,那些侵略咱们的日本鬼子早就死的死,亡的亡了。我们不能把他们犯下的罪孽强加在他们的子女身上啊。”
老大爷一听马上火冒三丈道:“怎么不能加在他们子女的身上了,古人云:父债子偿。老子欠下的钱,儿子就应该替老子还。龙生龙凤声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他们的父辈就是那个样子,能生下什么好种来。”
老大爷明显有些无理取闹了。不过这种民族的愤慨,却是情有可原的。
“要是为了政府建设,为咱老百姓的办事儿,不给我一分钱我也搬。要是给日本鬼子占,就是拉一车黄金,都妄想让我搬。要让我搬,除非你们从我这把老骨头上面踩过去!”
老大爷说着一扭脸气呼呼地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了。
老大爷看样子有八十多岁了,应该是经历过抗日战争那段历史的人,对日本人可以说已经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城管委主任刘建民就把王清华拉出去,道:“王市长,你看这事怎么办?”
王清华也有一些无可奈何。老大爷的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不搬迁工程就没办法进行,也没办法给腾山一郎交代。
“我看这老家伙是故意刁难我们。”刘建民一脸愤色道,“要不我们就强拆?我们已经按照国家政策给他们发放了房屋拆迁补偿款,而且也做了妥善的安置,现在大多数住户都已经基本搬迁完了,我们总不能就因为这一个老家伙耽搁工程吧。再说了,日方那边我们也没办法交代。”
“你简直就是在放屁!”王清华忍不住骂了刘建民一句,“怨不得那天裘市长骂你。我看你就是欠骂。国家利益是利益,老百姓的利益就不是利益了。老百姓说出这样的心声有什么错?起码能说明一点,他们是爱国的,这位老大爷是爱国的。他担心我们这个民族走过去的老路。”
刘建民被王清华骂了两句,也不敢说什么了。
这时腾山一郎也来到了工地,走到王清华面前,一脸男色道:“王市长,你看这事我们该怎么处理呢?我真的不知道华夏民族对日本人的恨到了这种程度。我以前总以为华夏人都非常羡慕日本的经济和富裕。想不到,你们的一位老人竟然有这样的骨气。”
王清华淡然一笑,心道,华夏民族的骨气何止这些。要是不信,你们小日本再往华夏大地走一步,保证让你有来无回。草!
不过,这种话,跟腾山一郎这样有诚意的日本人不能说。
王清华笑了笑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也有些无能为力。老人家的问题在心结上。是对你们日本人不放心。你要是能让老人家对你们日本人放心了。我想老人家马上就会搬迁。”
腾山一郎低头凝思片刻道:“王市长,其实我也非常佩服老人家的精神。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开老人家的心结吗?”
王清华道:“这个很简单,我们有句俗话,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想只要你们有足够的诚意,老人家一定会搬迁的。而且是高高兴兴地搬迁。”
“这是真的吗?”腾山一郎有些不相信王清华的话,“我们在你们华夏建了很多大楼和厂房,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基本完全是由你们政府出面解决的。而且大多数是以暴力的手段解决。有些甚至闹出了人命。当然我们也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的出现。但是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
王清华想了想道:“办法肯定会有的,那就要看你们想不想了。如果你们真的有诚意的话。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能让这位老人顺利的拆迁。这已经不是我们政府能不能完成这件工作的关键所在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腾山惠子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王清华。王清华潜意识回头了一眼,发现后,对腾山惠子微微笑了一下。腾山惠子急忙低下了头,同时脸上飘过了一抹绯红。日本人跟华夏人,虽都属于黄皮肤黑眼睛,但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在王清华看来,惠子多少有些机械,似乎用一些架子框起来了一样。
这个日本姑娘想干什么呢?王清华心中暗自揣摩!
第三百四十七章 是非8
第三百四十七章 是非8
东元一二四年四月中旬,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只是x市这座老牌的重工业城市的上空依然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黑色烟雾。无风的日子,远远看去,那烟雾如阴霾像锅盖一样将x市一座不大不小的中部城市整个笼罩了起来。
尽管如此,也无法阻挠x市人们享受这春暖花开的美好时光,他们三五成群走在还算繁华的街市之上,欣赏着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品,挑选着自己心仪的夏装。只是今年的夏天有些姗姗来迟的味道,气温已经升上了几次,几次都升到了二十度以上,几次又跌落到十度一下,让那些正准备一展风采的大姑娘们心中不免牢骚满腹,怨恨这夏的迟到。
x市东山机场,兰沧海带领着市委市政府一般人正在贵宾室焦急地等待着。按照市委常委大多数人的意见,本来不同意举行这么高规格的接待。他们觉得如此高规格地接待一位日方客商有些自降身份。但是在兰沧海和裘学敏的一再坚持下,大家也只好跟着来到了东山机场。来了之后,大多数还是有些无精打采。
一直站在出口的腾山惠子和哥哥腾山一郎站在一起,脸上盈溢难以抑制的兴奋。虽她知道飞机正点到达东山机场,现在离飞机降落的时间至少还有半个小时,但是她还是不是踮起脚往外面张望。
“哥哥,”腾山惠子用刚刚学会的汉语跟哥哥交流道:“你说爸爸这次来x市会高兴吗?能把问题解决的了吗?那位老大爷真的好可怜。”
腾山一郎微笑着看了一下妹妹,将妹妹地肩膀搂在怀里道:“傻丫头,放心好了。爸爸既然能亲自过来,肯定就是带着诚意过来的。要不然他就不会亲自过来,还把爷爷也一起带了过来了。”
“你说什么?”腾山惠子用经意的目光看着哥哥道,“你是说爷爷也要过来,是吗?这样不好吧。我真的有些担心。爷爷可是参加过侵华战争的。我害怕爷爷被他们欺负。”
“放心好了,”腾山一郎将妹妹的身体紧紧的搂了一下,“我们要相信华夏人民,相信王市长,相信那位老人家。华夏有句俗话说,来者是客。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为难爷爷的。爷爷当年参加侵华战争也是被逼无奈。这些年你不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的后悔。”
“可是毕竟爷爷的双手上沾着他们的血,他们会原谅爷爷吗?”腾山惠子还是担心地看着哥哥,“在拆迁工地上,我看到那些老人的表情,我真的很害怕。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他们如此憎恨我们日本人。我还以为他们跟我们的教科书上说的一样,都非常羡慕日本的经济,是一个没有骨气的民族。真想不到,那些老人根本就不把金钱放在眼里。哥哥,我担心他们会杀死爷爷。”
腾山惠子说着,用一双纯真的眼睛看着腾山一郎,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放心吧,妹妹。”腾山一郎安慰道,“他们绝不会伤害爷爷的。华夏民族自古就有礼仪之邦的美誉,我们国家的很多礼仪都是对华夏礼仪的继承。你想他们怎么会无端地伤害爷爷呢。我想爷爷此来不仅不会受到他们的伤害,还会把多年的心结从此解开。”
腾山一郎说着,看了一眼天空,心中不知在又开始在思索着什么问题。
这时王清华走了过来,在腾山一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腾山一郎急忙转身,见是王清华,招呼道:“王市长,辛苦你们了!我想我的爷爷和我的爸爸看到你们用这么高的规格接待他们,他们的心中肯定会过意不去的。”
“这个没什么。”王清华笑了笑道,“你们是我们的投资商,是帮助我们x市的经济建设的,就是我们的上宾,我们理当如此。你也不必介意。”
一直站在腾山一郎旁边的腾山惠子忽然望着王清华,也许是紧张的缘故,脸上红红的,用磕磕巴巴的汉语道:“王市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王清华转身看着这位来自异国他乡、玲珑可爱的女孩对腾山一郎笑了笑,对腾山惠子道:“什么问题,你就问吧。不过如果是服饰、化妆方面的问题,你最好还是免开尊口。我可是外行。”王清华说完,跟腾山一郎又笑在了一起。
腾山惠子就有些尴尬道:“不是的,我……不是问衣服……和化妆的问题。我是想问你,整天跟在你身边的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呢?”腾山惠子说着脸色一下子像被蒙了一层大红布一样。
“她是我的秘书,叫燕妮。长的是不是很漂亮啊?”王清华想不到腾山惠子会问这个问题,同时也隐隐感觉腾山惠子似乎心里有了一些别的想法。然而对于一个日本女孩,王清华确实没有什么兴趣,就转身向远远站在那里的燕妮招了招手,燕妮马上小跑过来。
“来,我给你介绍认识一下。”王清华说着拉了一把燕妮,让燕妮站在腾山惠子的面前。燕妮长的实在有些太高了,站在腾山惠子面前比腾山惠子几乎高出了一头,“这位是燕妮同志。”又转身用手示意了一下腾山惠子接着道:“这为是腾山惠子小姐。”
王清华介绍完,又对燕妮道:“惠子小姐初来乍到,对咱们这里的环境还不太熟悉,你以后有时间就多跟人家沟通沟通。这不仅是一个政治任务,更是增进两国人民友谊的有效途径吗。”王清华说完对燕妮和腾山惠子笑了笑。
腾山惠子已经学乖了不少,没有给燕妮鞠躬,而是伸出手跟燕妮握在了一起。
“工作人员请注意,上海飞往x市的1547次班机正点到达,请工作人员马上做好接机准备……”
飞机马上就要到了。腾山一郎的爷爷和父亲,从日本东京起飞,到上海转乘到x市。
腾山惠子的脸上马上盈溢出激动的笑容。这时裘学敏的秘书小刘从贵宾室过来,叫王清华和腾山一郎兄妹到机场接人。
为了表示对腾山一郎的爷爷和父亲的欢迎,机场准备了一个小欢迎仪式,规格虽然不是很高,但足以表达对日方投资者的友好。
腾山一郎的父亲腾山小野和爷爷腾山太郎从机舱走出来,看到下面前来欢迎的x市市委市政府一班人,心里难免激动不已。裘学敏正准备在腾山一郎的指引下上前迎接腾山太郎,这位已经有八十五岁高龄的老人时,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腾山太郎下了飞机,就双膝着地,重重地跪在那里,将头深深地埋在放在匍匐在地上的两手之间,长时间不起来。腾山一郎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要上前搀扶,却被父亲腾山小野阻止了。
腾山小野不会汉语,就用日语给腾山一郎道:“一郎,不要搀扶你的爷爷。你爷爷这是在向侵华战争中死难的华夏人民忏悔。他每到一处都要这样做。在上海机场他整整跪了一个小时,直到双膝无法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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