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想争取,我要争取我的自由,要留住我的快乐。我不能驮着妈妈的愿望过一辈子,不能守着那份虚无的责任而放弃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安姐姐,你会支持我吗?
我总是想,你要是我亲姐姐多好,你必定会像带着舒生和木北一样带着我。可惜啊,我妈对你像对敌人,我就算想亲近你,你也不会接受我的。
不过,这不妨碍我把你当亲姐姐,姐姐。
你还来那本《津县志》后,我妈天天逼着我去书房看那本书,说那本书里一定有玄机。我拒绝不了她,所以每次去书房,我都在查这本书,我终于发现里面的秘密了,里面有一张图纸很特别,多处磨挲,比其它的页面要陈旧,要柔软,显然这张纸常常被人研究,我也研究了,发现它是半张地图。
我妈告诉过我,爷爷的书房有宝藏,我觉得宝藏的可能性不大,藏宝图可能性比较大,所以,我认为这就是那张藏宝图。我原本想放进去或者告诉爷爷,但我想想又放弃了,爷爷这个书房这么神秘,无非就是它,我妈这么逼我,也无非是它,它就是个害人的东西,甚至有一天会害了整个家族。所以,我拿走了它。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我妈,她太贪心,给她只会坏事,可是木家哪个人又不贪心呢?姐姐,我想到了你,唯有你,是守得自己心性的人。我把这张图纸留给你,我相信你就是挖到宝,也不会在宝里迷失。我不要它,它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吸引力。我只想离开,只想呼吸自由的空气。
你今年才大二,两年后才能毕业,才能自由,我怕图纸过早给你会给你带来麻烦,我委托了信投公司,将这封信推迟两年寄出去。收信地址还是学校吧,我相信它一定会转到你手里。你拿到它时候,你也许参加了工作,也许背着包游走四方,真好,你彻底离开了,我们都彻底离开了。
安姐姐,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相遇?我在澳大利亚,不会回b城了。如果有一天,你想出国散散心,愿意来澳大利亚转一转吗?或许我们能在圣派屈克大教堂遇见也不一定。
期待!
你的弟弟,木川
十月六日
我拿起了那张图纸,长叹一口气。
步轻风也看了这封信,也长叹,“果然是因果循环,他们怀疑你拿了,可没想到事隔两年,这张纸真的回到了你手上。”
我把这事告诉木北了,并把书和图纸一起交给他。
木北不要,他说,这事已经了了,不要让图纸回到木家,否则可能引起木家内乱,甚至外贼。
我患愁了,这要如何处置呢?
木北想了一下,说,常听舒生讲青山村怎么苦,如何落后,姐,不如你去拿出来改善那儿的生活环境吧,也算是一种回报。
我想来想去,觉得个人办这事不妥,交给政府去办吧,省事。我将书和图纸交到了步长空步爷爷的手里。
步爷爷愣住了,“这是什么?”
“藏宝图。”
步爷爷一脸震撼,深深地看着我。
“我打算上交,可最放心的还是交给爷爷去办。”
“宝藏挖出后有什么要求没有?”步爷爷沉思良久,问道
我迟疑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改善一下青山村的生活环境,那儿进出好路都没一条。”
步爷爷一怔,随即大声笑起来,“好孩子,果然是个好孩子!行,你信得过爷爷,爷爷定不负你一片赤子之心!这事我接下!”
我再也没有询问过那笔财富,第二年,舒生在b城买了一套房子,打算将青山村的父母接出来,哪知易成德和杨莲花不答应,他们说,现在村里电通,路通,车通。日子大好,不出去了,再说外面哪有家里好,金窝银窝低不得自己的狗窝。
舒生一边给我复述,一边笑爸爸妈妈,说话中气十足,暴发户一样。
第三年,老队长又下了部队,陪笑陪聊陪吃陪喝陪抽烟,最后自个掏腰包乖乖买单,死乞白赖地招回了一批尖兵,当着其他队员的面,连资料和人郑重交到他手上,痛心疾首对他说:“轻风啊,不要全赶走了,给我多留几个吧,我一把年纪受尽白眼红眼,不容易啊!高抬贵手贵脚,这回给我多留下几个吧。”
得,硬的不来来软的了。步轻风点点头,手中资料一扬:“头儿,这全是你的宝贝啊,我争取多留几个给你擦鞋子。”
“滚,老子什么时候踢过他们了,最多就是拿你屁股擦鞋子,谁让你下手那么狠!告诉你,这回你再像以前一样给我留不下五分之一,你就给老子好好写三天三夜的检查!”
步轻风也是老规矩,人,照赶不误,至于检查,没写过,常常以烟和酒代替,顺便屁股上被老队长踹上一个大鞋子印。
步轻风偷偷笑了,这老头,才说一句软话,又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高的高手是木川啊,到底是木有人猜到还是不屑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啊?好吧,偶幼稚了。再幼稚一下,此文快结束了,推荐新坑《狱女妖娆》,求收藏,求包养。
第八三章
83
步轻风对谈头;除了尊敬,还有佩服。
他给我说起一件事;在一次高层会议上;别人指责苍龙特别行动队的军费开支比普通部队的军费开支大多了,谈头不顾会议上有几位上将中将;当场拍桌子骂娘,“比军费开支是吧!行;那还要不要比比身上的疤痕?要不要比比训练的程度?要不要比比战斗力?老子的队员,全部枪林弹雨,出生入死;连授个功勋都要偷偷摸摸;多给了几块钱的工资又怎么样;多给了一笔抚恤金又如何?他们值!值!”我们的老队长谈锐,一条顶天立地的硬汉。
小狼负责格斗,黑哥负责射击,匕首负责空降入水,负责跑步的石头牺牲了,换上飞鱼,开着车,车上半躺着步轻风,喇叭里传来飞鱼耀武扬威的吆喝和责骂:“你们这帮烂菜闲太欠扁,非要将我拉下来欺负一下才能解他们的心头之恨。迁怒,□裸的迁怒。
好吧,他们累死累活猪狗不如,我却大爷似的成天睡觉,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我点点头,问黑哥,“怎么打?“
黑哥说了打法,我摇头,太简单了,摸摸枪杆,随意地问,“是谁要挑战我呢,敢站出来么?”
队伍前面一块大疙瘩站出来,雄纠纠气昂昂地看着我。
我沉吟了一下,对黑哥说,“把他绑到靶子那头的木板上,绑紧,别让他乱动。”
大疙瘩很快明白我的意思了,大声喊起来:“我要向有关部门投诉你!你违规!违规!”
我说,“等你找到有关部门再说吧。”捡起一把枪,仔细检查一遍,这是我不变的习惯。
小狼和黑哥同时动作,再厉害的人都没有办法反抗,绑到木板上,大疙瘩不叫了,闭上了眼睛,一脸悲伤恐惧的听天由命的表情。
我托起枪,眼睛一眯,一连串的子弹飞了出去,激烈,迅速,利落。围着大疙瘩九到十厘米的外圈打了一圈,小狼上前解下大疙瘩,木板上出现一排小孔,正是一个人的形状。大疙瘩大汗淋漓,全身湿透,软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
我收起枪,问:“还有谁要挑战吗?”
队伍鸦雀无声。我的眼睛在队伍里扫射了一遍,枪一放,拍拍手,就想回到车上继续养神去,突然,我觉得里面有个人的面孔很熟,于是,疑惑地退回来,眼睛回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上。那张面孔上有着浅浅的笑意,面孔比以前黑多了,但刚毅多了,眼神犀利,体魄矫健。这人正是失踪了两年多的木森,没想到他自那日离开木家,竟然入了伍,我在新队员的名单见没见过木森两字,木家也一直没找到他,没想到他改名了。
我微笑,回到车上。全体休息时我走到木森身边,他一个人坐在操场的单杠上,两只脚随意地晃啊晃,我身子一抬,也坐了上去,跟他一样,两只脚也随意地晃啊晃,眼睛看着远方,只见远山连绵,大块大块浓郁的绿,像内心的希望和力量。
“王森?”我在记忆里对照了一下新队员花名册和面孔,王森应该就是木森。
木森没有说话,微微点头。眼睛也望着远方,那青青葱葱的远处,是不是也像我想的一样,充满希望和力量?
“他们都在找你。”他应该知道我说的他们是谁。
“随便他们吧。我在军营开始了新的人生,从此以后,那个叫木森的人不在了。”木森的语气很轻很淡,却意外的坚决,他转过头看看着我,“安之,我只是需要一个简单的生活。这里很适合我。”
此时,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脸上有一种凛然的灿烂,和远山的青葱形成另一种力量。他神情执着,眼睛里闪烁着毅然的光芒。我近在他身边,感到了一种灼热和激情。
“我会支持你。”我真挚地说,支持他的意思就是,不泄露他的行踪,不反驳他的意志。
“我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到你,更没想到你当的是这种兵,你是整个木家最有出息的人。”木森眼睛里露出由衷的佩服,“苍龙大队是我的终极目标,这里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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