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新移民去加拿大夫妻刚开始就租在公寓隔壁,方芳很快就和他们混得熟了,同那妻子好得跟亲姐妹似。
人在外面混得久了,方芳自然把原来娇纵磨得差不多了。表面上看也觉得这就是个很独立很热情年轻未婚女子。那对夫妻开始也真把当妹妹,结果这个妹妹可不大地道,趁“姐姐”上夜班时候,和姐夫上了床。
当那女发现自己被两个最亲人给背叛了,当时就走了,然后就同那男离婚了。
那男就只能和方芳混了,若说没正式在起时候,那真是激情四射,所谓偷情是男人欲望最高时候,现在激情没了,方芳身上还有点好处,那就是身份。
原来这对夫妻是办技术移民,办过来之后也没剩下多少积蓄了,两口子离婚,丈夫就把剩下钱都给了妻子,也算是心安理得。
方芳想结婚,非常想,这么多年,放荡够了,想找个老实男人依靠一下,于是把这个姐夫当成了自己港湾。不是不想找一个有钱,实在是有钱男人也看不上她啊。
把结婚信息告诉给母亲,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要钱。
头次打电话当然不能说得那么直白,但打来打去,就是说结婚得买公寓呀,得需要付首付呀,……
程锦也听明白了,可惜,当初那三十万被方芳折腾得也差不多了,可还有个儿子呢,剩下这点儿怎么也得给方博留着吧。
于是程锦又打起了父亲主意,直接问陆雅茹要不靠谱,但问父亲要钱还是有点底气。
许达均听说女儿来探望自己,联系到方芳结婚消息,有点儿能猜到意思,于是开头脸色就不好看,程锦提到钱呀什么,许达均就让老魏送客。
陆雅茹倒是拿出了张银行卡,说是一万块钱,美金。
程锦觉得太少了,现在可是身价……许达均瞥眼,程锦闭嘴了,陆雅茹道,“这个是我和一河,我们每家五千美金。”
听说这是弟弟和陆雅茹合起来给,程锦又想要发牢骚,但觉得父亲气场太大,赶紧把卡拿到手里,聊胜于无,盘算着回头再打电话给一山要,还能趁舅舅在上海时候再上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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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打算得挺美好,凭着程纾那么有钱,开口要话,没准儿舅舅会直接在那边给女儿买幢豪宅,——可是打电话给程纾家,佣人说主人不在家,已经回香港去了。
哼,们串通气是吧。程锦不高兴,怀疑是陆雅茹搞鬼,准是怕自己得到好处就早和程家通气,然后程纾才躲出去……
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人家正常走还要知会声么?
大鱼钓不成,小鱼也将就,程锦翻着电话簿,接着给许山打电话。
许山刚巧在家,听大姐讲了半天,放下电话同向东讲,“大姐家方芳要结婚了。”
向东点头,“好事呀,总算是结婚了。”只是不知道谁那么倒霉。
“给大姐汇点钱当礼金吧,听讲大堆房子首付什么,估计是缺钱吧。”
笑话,酒席不摆就收钱?真是打算要做无本买卖,想得美。但向东对付丈夫自有套,“这结婚是好事,礼金当然要给,意思呢,是真等他们回来之后再给,万再像上次样,怎么办?”总在外面讲要结婚,得拿多少次?
许山现在也非常头疼这个只认钱不认人大姐,但是也没办法,人家话讲得很明显了,河和陆雅茹都给了钱。
“那咱们也给吧,拿千。”向东道。
“会不会少点?人家各给了万呢,而且都是美金。”许山工资在那摆着,虽然不能同弟弟和雅茹比,但太少也拿不出手吧,大姐好歹张了回嘴。
向东笑,“陆雅茹河大方那是人家陆雅茹能赚钱,拿千也并不是小气,当初大家卖房,拿都是样钱。那个数放今天来讲也不少。大姐家有孩子,咱们也有孩子呀。再说了,还记得以前过年时候么?到大年初就是红包)给来给去,钱转个圈又都回来了,后来妈妈不就说了以后红包取消么。现在咱们给礼金就是意思意思,今天给了一万,那许优许博结婚时让大姐拿多少?”
这话在理,许山觉得向东做得对,这可也是互相体谅。
向东是故意引导,许山完全误会程锦意思了。所以当程锦看着自己银行帐户多只是一千,非常恼火,又打电话给许一山,“可就这一个外甥女,结婚你们就拿这点钱?”
许一山听了半天,才听懂是什么,才确认那是他亲姐,气得把电话扔边,同向东说,给汇一万去!
向东不愿意,直接打电话到程锦家,方平接,“姐夫,你们女儿结婚要问我们要多少才甘心?如果我儿子结婚给一样的数,我不介意多拿点汇费贡献给银行!”
方平知道老婆又开始犯浑了,“别理她,越理越疯。”
唯一办法就是这样。只能这样。
程一锦现在见谁逮着说自己女儿要结婚,可是说了一大圈,也只有陆雅茹才肯给钱,别人,包括小叔子家都是这样说——行呀,什么时候正式摆酒,婚礼那天肯定到。
程一锦想着,要不然让女儿女婿回来一趟吧,这样话才能增加收入呀,到时候让陆雅茹出钱摆酒,干收钱,多好。
母女两个在电话中合计,方芳觉得这事行得通。
方向是对,但是实施过程中算计出错了,方芳携丈夫“荣归故里”,陆雅茹却去了香港。
许达均不要见这对新人,连女儿都不见。
程锦带着女儿女婿就参观了下许家客厅,就被警卫员请出去了。
程纾在香港也没回来,程一锦和女儿女婿就在豪宅外打了个圈儿,门都没进去。
让许一山许一河回上海来给撑场面计划也泡汤,但婚宴还得照常进行,程锦磨了方平父母出钱摆酒,则在老同事和老邻居圈子里广泛撒帖子。可惜,来人不多,礼金比预期成都要少很多。方芳最后看到婚宴收入头疼,还不够来回机票钱——赔了。
方芳埋怨饭店不够档次,宾客不够档次,宴席不够档次,害这身名牌礼服都多余买——礼服系出名门没错,不过是街区清扫日在人家门口捡的。
唯挽回面子是在家里,方芳带着丈夫看相片,“这是外婆家,是原来法租界洋房,花园里还有游泳池呢,小时候就是在那里泡大……这是外公,许达均将军,很帅,对吧……这个是大舅舅,他现在也是将军呢,小舅舅是外交官,现在在伦敦……”
“这个是谁?长得这么美丽?”他指着张旧相片,
“……这个,是外公小老婆。”
此刻,陆雅茹身晚装,和程奕两个人参加了由香港几大豪门联合举办个慈善晚宴。
程氏也是举办人之一,所以他们座位比较靠前。
这里座位都是花钱买,当然也有些是举办方请来明星,拉他们加入是用他们在公众之中名气来助阵。
参加过几次类型宴会之后,陆雅茹对镁光灯就没那么反感,小时候是受过严格仪态训练,因而被抓拍到镜头都堪称完美,引得那些记者都浪费了许多胶卷,但登在杂志上吸引人眼球是那些明星照片。
跑宴会记者背地里都笑谈,“什么明星呀,到底是小家子出身,坐在台下没三五分钟就露出原型,不是挖鼻孔就是打哈欠,如果这样照片登出去,看有多少粉丝还能继续追星。”
年轻点说道,“倒觉得可以登出去,让歌迷影迷们见识下他们偶像真面目。”
“老总能让?啥扯,全指着这班明星替们卖杂志,发行量就是切,谁爱看丑?除非上面有谁想打压哪个小明星才这样做呢。”
“咦?这张不是蜜糖姐和小丈夫深情对唱?这个得登,然后接着登蜜糖姐和那个小明星跳贴面舞那张,标题就打,旧爱亦或新欢?同台竞争。”
“蜜糖姐真要为这个小明星离婚么?”
当天跑宴会记者对这段八卦比较资深,“也玄,小丈夫人老珠黄,光会唱歌顶什么用,可小明星就不同了,热力四射,会跳舞,会伺候人,看这张照片拍,蜜糖姐姐多风骚,把整个身体都贴在小明星怀里,若不是众目睽睽,那简直就要烧起来了!”
“真是佩服蜜糖姐姐,专拣年轻小情人!老人家快七十岁吧?”
“可不是,但情夫越找越小,肌肉越来越猛,口味太重!”
“若说起蜜糖姐当初和小丈夫结婚那也是轰动时‘佳话’呀!时过境迁,看来没谁说年龄小就有优势啊,妻子是这样,丈夫也是这样,让人养就是保险系数低点……”
各位看官,诸位记者所聊这段八卦呢,当事人之正是好久不见区家生。
这次慈善晚宴,那城中稍有点地位都挤着去出席,蜜糖姐,就是其中位。
说起这位蜜糖姐来那是城中鼎鼎有名名媛,出身也并不低,第任丈夫也是身家不菲,可怜他被歹徒绑架,之后再没露面。按照法律规定时限,蜜糖姐报丈夫死亡,由此还同公公打了场旷日持久官司,蜜糖姐胜诉,紧接着打争夺遗产官司,蜜糖姐接着再胜,再之后不久,就同大陆来港歌唱家区家生相爱并结婚了。
区家生当初相貌堂堂,加上副迷人嗓子把个蜜糖姐倾倒非卿不嫁,但事实证明,老少配在某些方面也有不尽如人意地方。这位区先生到底是生在新中长在红旗下,受党教育长大。蜜糖姐结婚不久之后就发现小丈夫有点中看不中用……光靠唱歌什么弥补不了婚姻中最要紧个环节不足,因而,蜜糖姐又很快在娱乐圈里认识了些小明星还有按摩师保健医,纾解烦闷。对此,区家生反而松口气,他对那事并不热衷,想来也是,……这不能完全怪他。于是夫妻两个各玩各,区家生玩音乐,蜜糖姐玩中小男生,各得其所。
像那天慈善晚宴,蜜糖姐当然要率丈夫出席,虽然位子靠后点,但没关系,自有上报绝招,花个二十万同丈夫在台上献唱首《当爱已成往事》,区家生弹钢琴,倚在钢琴边上与丈夫深情对望,唱得不知多投入——下台就骂丈夫,怎么给音给得那么高?难道没看都唱不上去么?就自弹自唱还能显出来么?
蜜糖姐抱怨,但看到了个最近新窜红男明星,于是把怨念先放旁,带笑过去要同明星拍照,“可是影迷呢!”接着就请人家跳舞……
那天区家生状态突然失控是有原因,因为他同妻子来到会场,就远远得看到艳光四射美丽绝伦陆雅茹,只见和香港最顶极富豪名流站在起,不由感慨——难道真是同为天涯沦落人?悄悄打听,才知道人家不单是香港程氏大经理,而且更是贵为将军夫人!同香港几家富豪都沾着亲……
再上台唱那首歌,心中真是五味杂沉,什么都有。
新时代
房间里漆黑一片,厚厚的遮光布把光线完全阻挡在窗外,这样的环境最有益于睡眠。
但程帆已经醒了,他抬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闹钟,拿到眼前一看,上面显示5:23——嗯,还能再赖一会儿。他把闹钟的按钮掰回到静音位置再放回到柜子上,不让它在七分钟之后响起来。
程帆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如果那小东西今天不来吵他的话,没准他可以再好好睡一觉,因为今天可是周六呀!多么难得!
程帆这样心存侥幸的想着,但他知道两分钟之后,那小东西必然会先敲他的门,这只是意思一下,她根本不会等到他出声,就会堂而皇之的进来,把窗帘打开,如果他还没有动静的装睡,那么——
不等他想下去,敲门声响了。
许意宁就如同程帆预料的那样,大剌剌把门打开,然后按遥控器打开窗帘。
——咦?不对,昨天不是把遥控器藏起来了么?
随着窗帘的缓缓拉开,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程帆不自主的抬起胳膊把眼睛挡住。
“哥哥,你总用一招不好使的,”许意宁的声音透着揶揄,听上去让人愉快,“给你五分钟,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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