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飘落水自流》 第41章

那你真要跟窦俊伟结婚吗?

嗯,我想跟他结婚,或许是同命相怜的体恤,他给我的那种安全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给的,他让我觉得安稳,特安稳。

姐,你跟窦俊伟在一起是不是觉得心里特平静特踏实的那种。

差不多吧!

那我就懂了。

小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没去插手你和季晏的事吗?因为我不相信你是认真的,我不相信你们能长久下去,你在我面前长这么大就没认真地干过什么,怎么,我说的不对?——你小时候,要什么玩具没第二句,但给你买了,玩了,你喜欢够了就丢一边上,连个全尸都不是。初中时候学吉他,全琴行最贵的吉他,背俩礼拜,不要了,两千多的吉他,你跟同学换个四五十块钱的篮球回来。后来又写歌词,写的时候倒热血沸腾,结果扔满大街都是,扫大街的大婶边追边骂的那人是不是你?就去年吧,好端端的高中不念,往沈阳跑,那闹妖啊,结果,结果逮派出所里了,我从派出所接的那个是不是你?是你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犟!变化无方!你说什么事到你身上还不是三分钟热血呀,就你玩的那些电脑游戏,每次蹦着高买光盘,但哪张没玩腻呀?那光盘让你祸害了多少,自行车那辐条上一茬儿接一茬儿地换!

姐,你说这些都是小时候,我现在对季晏是认真的!

小阳,我宁愿你长不大,宁愿你永远都像小时候那么闹妖,我也不能让你闹这出你知道吗?你趁早给我靠谱儿,别把事情传开了,逼着我不认你。

姐——

别喊我,回去吧!

久规模最庞大的五星级酒店,说它某种角度上代表着一个城市的繁荣富强,似乎并不穿凿。

高业定的包间在富丽华的花都西餐厅,这个西餐厅也叫“玫瑰扒房”。我们路过大厅指引方向牌的时候,文文随口嘟囔了一句,柳仲不可思议地竟然听成了谐音,她偷偷问我说,妹妹,怎么这里叫“没被扒光”吗?不会吃个饭还得扒光了吃吧?我真是拿柳仲没有办法了,我指着路标牌一字一板地读给她听,我说,贱人,玫——瑰——扒——房,好不好?什么没被扒光!亏你想得出!柳仲贱歪歪地笑,她说,太高,呵呵,没看清哈!

五星级酒店到底是五星级酒店,连服务人员都是五星级的素质,走出电梯,一个小服务员满面恭敬地把我们从走廊一路引领向西餐厅,那真叫一个毕恭毕敬。其实富丽华我不是第一次来,我有两个生日都在这儿过的,我妈不久前还带我过来参加了一个亲友的婚礼,于是相比之下我可以走得轻车熟路一些。文文也挺轻车熟路,之前某化妆品店面开张大吉,我们乐队被雇用在店面门口做宣传表演,那次,那家老板请客就在富丽华,不过那天是在宴会厅摆了十桌,是在22楼的中餐厅。

西餐厅在2楼,我和小晏走在一起,柳仲和文文走在一起,柳仲东张西望,文文漫不经心。文文本来不想来的,上次在酒吧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她恨高业恨得咬牙切齿,这次能来全赖小晏的关系,文文不放心小晏单刀赴会。

小服务员一直把我们领到包间门口,她程序化地敲了敲门,把门推开,她说,先生,您的朋友到了,现在上菜吗?

包间只有高业一个人,酒吧里那些被他扇得规规矩矩的剽悍男人一个都不在。我和小晏率先走进去,小晏拿出手机、手机盒、精美的包装纸,一并放在高业眼前铮铮亮的转盘玻璃上。高业显然吃了一惊,他大概是没想到小晏一进门就会把手机还给他,我也没想到小晏的动作会那么快,好像多逗留一秒都是浪费时间的感觉。高业吃惊归吃惊,但从肢体上没人看得出他受惊了,他并没有手足无措,他语气轻盈地跟小晏说,不急,我要了菜,我是赔礼道歉请诸位吃饭的,我这个人做错事情不道歉总会心里不安,不会不赏脸吧?

(bsp;说着,高业冲小服务员很绅士地点点头,小服务员马上为我们挨个儿提椅坐好。

我们都坐下了,小服务员就站在旁边一边不动地等待陪侍。

高业说,行,现在上菜吧!

小服务员大幅度点头示意遵从,但在转身要走的时候高业又叫住她,用既客气又命令的语气说,麻烦你,请把门带上,没喊你,请不要进来。

小服务员怎么说怎么听,行礼,离开。

在没上菜之前,高业一直解释着那晚在酒吧里自己很惭愧,不过高业没有用惭愧这个字眼儿,他也没有显得怎么惭愧。他说没想到柳仲和文文是小晏的朋友,如果事前知道就不会出现索要医药费的事情,全是误会,全是意外。高业的那种赔礼道歉也可以这样理解,就是之所以没有敲诈医药费完全是因为小晏,小晏应该感激他,换了别人医药费必须得给,而且他收下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不得不承认高业是一个很特别的男人,他眼里的谋略超出我的想象。尽管他没有一张容光焕发的脸,甚至那张脸冷峻阴郁到让人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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