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受过爱情的苦,他再也不愿意跟爱情沾上一点边,也不愿再因为爱情而伤神伤心。
说他懦弱也好,说他没种也好,都无所谓。他只不过是想好好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害而已。
那种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心情,早已经因为之前的种种伤害而消失殆尽。
所以,什麽都好,只要没有爱情。
脱了衣服盖上被子,秦礼言渐渐入睡,入睡前的最後一个念头就是:那家夥不会真的睡沙发吧?有家不睡来这里,脑子进水了吗?
莫梧看看这小套房,客厅只有一个不算长的沙发可供选择。客房就别说了,那简直都是仓库。唯一的卧室就是秦礼言睡著的那间,但是被锁上了门。
沙发就沙发,他拼了!大不了就是腰酸背痛,可是……
“喂!礼言,我没被子啊,怎麽睡?”莫梧拍门大喊。
房间里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像是已经睡著了。
莫梧锲而不舍地继续叫:“礼言,我都不跟你抢床了,但是你好歹给我床被子吧?如果我病倒了,谁给你性福?”莫梧开始口无遮拦胡言乱语。
门内依旧静悄悄。
“这麽快就睡著了?”莫梧嘀咕,闷闷坐回沙发上,哀怨地看著紧闭的卧室房门。
真狠心!
百无聊赖地换台,莫梧看看时间,快到十二点了,再不睡明天上班肯定瞌睡。
关了电视,莫梧郁闷地躺倒沙发上。
秦礼言翻来覆去。
本来已经睡著了,愣是被那个混蛋给吵醒,说什麽没被子。
没被子就走呗?在这儿呆著干嘛?睡沙发很舒服吗?
还有,没被子关他屁事!
重重翻了个身,秦礼言皱著眉头想把脑子里某人的身影给驱逐出去。
十分锺後……
“我靠!”秦礼言暴躁地翻身坐起,不小心抻住了腰,疼得半张脸都扭曲了。扶著操劳过度腰臀,秦礼言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床被子,开门。
“拿去!”
本来已经做好发烧感冒的准备,却听见如同天籁的美妙声音,特别是看见了那半开的房门以及站在门内裸著上身的人,莫梧顿时来了精神,屁颠屁颠跑过去接过被子,涎著脸说:“礼言,你的床那麽大,也不多我一个人是不是?让我跟你一起睡吧~”
秦礼言看他的眼光像在看怪物。这是莫梧吗?这个像大型犬一样摇著尾巴的人真的是莫梧?
不知道秦礼言脑子里转著什麽,莫梧努力争取自己的福利:“你看,你向来怕冷,我在你身边睡著,可是个天然暖炉啊,你爱怎麽抱怎麽抱,我绝对不会有怨言的!”嘿,虽然他之前和礼言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礼言怕冷的体质他还是注意到了。只要天气稍微凉一点,秦礼言就立即包得严严实实,屋里也开始开电暖气,让他想不注意到都不行。看,现在派上用场了吧?
莫梧的话一下子戳中红心。
秦礼言一阵迟疑。
夏末秋凉,他确实有些畏寒,被窝暖热的时候通常已经到了後半夜。如果真的如莫梧所言,那有这麽一个暖炉似乎也不错。
敏锐地察觉到秦礼言的迟疑,莫梧再加把劲:“我睡相很好,不蹬被子不说梦话也不梦游,你考虑一下?”嘴里说著让秦礼言考虑,身体却毫不客气地顺著门缝往里挤。不会把握机会的是笨蛋啊!
秦礼言被说得心动。其实最主要的是“暖炉”的诱惑太大了。
莫梧往里挤,秦礼言也就半推半就让他进了门。
如愿以偿进了门,莫梧大大松了口气,总算不用睡沙发了!
把被子铺好,莫梧躺倒床上做魅人状,拍拍身边的位置:“小言,来睡觉!”
浑然不觉莫梧称呼上的变化,秦礼言整个人都陷入了纠结状态。可是眼看著某人已经登堂入室了,他也不好再反悔。只好爬上床,盖上被子翻了个身,不理那个还在发羊癫疯的某人。
莫梧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躺下,看著身边背对著他的人,心中无限满足。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种满足是为何,但是他知道自己很满足就对啦!
室内渐渐安静下来,莫梧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
忽然,秦礼言蹬他一脚:“去把电视关了!”
莫梧一个激灵,立即清醒过来,侧耳一听,可不是麽,刚才只顾著争床位,电视都忘了关了。
“我出去关电视,你不准锁门。”莫梧严重警告。
秦礼言扭头看他,好笑:“我没那麽无聊!”别说,有个人躺在身边,真的觉得温暖多了。
得到秦礼言的答应,莫梧这才去关了电视,然後上了床,十分自然地抱住了蜷成一团的秦礼言。
秦礼言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软了身体,往他怀里又挪了挪。
爱情神马的─06
不是第一次和莫梧躺在这张床上,但是却是第一次不是为了做爱而躺在上床,仅仅是同床而眠。
感受著身後温暖的体温,秦礼言说不清楚心中是什麽感觉,复杂得很。
心里复杂,身体却因为“暖炉”的温度而渐渐升温,那些深入骨髓的寒气似乎被一点点排挤出去,腾出的空隙被熏人的暖气取代,让人感觉到了从五脏六腑发出的氤氲热气,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呻吟。
他突然记不清,第一次和莫梧做爱是怎样一种情景。明明没有过多长时间,那种记忆却已经沈入了泥沼深处,即使刻意地追寻,也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莫梧第一次感受到抱著一个人睡觉是怎样的感觉,温软的人体就在怀中,温顺地蜷缩著。沐浴之後,带著清香的发丝有几根调皮地挠著他的鼻尖,痒痒的,忍不住想要打喷嚏。脖颈微微弯曲,肩膀也向里收著,略微掀起的肩胛骨宛若蝶翼,美丽而脆弱。
莫梧细细打量著怀中人,心中忽然涌动出一股让他十分陌生的情潮。
虽然陌生,但是却并不让他难受。
眯起眼眸将脸埋在秦礼言後颈,吸入鼻端的都是秦礼言熟悉的体味,带著沐浴乳的木瓜味。
感受到喷到後颈的炙热的呼吸,秦礼言僵了一僵,无声叹息。
“晚安。”莫梧声音低沈,带了些许睡意。
“嗯,晚安。”秦礼言扯扯嘴角,轻声道。
一只强健的胳膊从温暖的被窝中伸出,“啪”地关了床头灯。
时间在静谧的黑暗中缓缓流逝,纷繁复杂的思绪也在黑暗中渐渐消弭,化为浓浓睡意。
莫梧从後面抱著秦礼言,两人的身体如此契合,像是天生就该这样一般。
竟然一夜无梦。
秦礼言缓缓睁开眼,有些意外。
以前无论他累成什麽样,睡觉的时候总会做梦。乱七八糟的,醒来之後就忘,但是却没有一晚不做梦。
可是,昨天竟然没有做梦。
勒在腰上的胳膊紧了一紧,秦礼言蓦然想到,他竟然和莫梧安安稳稳睡了一夜。
这是何等的惊诧!
虽然说两人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莫梧也过一段时间就会给他一笔钱,但是到目前为止,秦礼言从没有动过那个户头上的一分钱。
不是说他有多麽清高,而是,如果这样能拥有一个固定的性伴侣的话,他并不介意被包养。
可是出於某种难言的心理和自尊,他又无法花那人的一分钱。
他所有的生活开销,都是他自己辛辛苦苦工作挣来的,他花的问心无愧。
莫梧是他的第二个男人。
无关感情,仅仅是身体上的接触。
也许从陆坤之後,他就不再奢望爱情了吧。
“大早上的叹什麽气?”陡然出现的低沈男嗓,吓了秦礼言一跳。
他松开了眉头,扭头看著满脸睡容莫梧,抬腿踢踢他:“现在才起,你该迟到了。”
莫梧看著秦礼言乌黑的眼眸中残存的沈痛和哀伤,不著痕迹地皱皱浓眉。
他突然间发现,对於这个和自己相处的几年的床伴,他竟然一点都不了解。
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但是对他的过去,对他的心理,他们却像是陌生人一般。
这些想法在脑中一晃而过,莫梧第一次产生了想要深入了解一个人的欲望。但是纵横商场多年的他知道,这是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
就像一个人的心墙是一点一滴凝聚而成一样,想要打破那堵心墙,也需要锲而不舍、滴水石穿的毅力和温柔。
这种让他内心不断悸动的想法,莫梧说不上好还是不好,但是他知道,目前为止,他只有对秦礼言有过这样的感情,这种新奇的感情,他想去尝试一下,也许在那种尝试之後,他能体会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今天休息。”心中百转千回,莫梧脸上却不动声色,而是露出一个慵懒的笑容,扳过秦礼言的脸,凑过去给了他一个几乎让他窒息的法式热吻。
莫梧本就长得俊美非凡,再露出那般慵懒的笑容,无形中散发著一种充满野性的魅力,让秦礼言心中一跳。
也就是一晃神之间,被莫梧攫住了下巴,占有了他的唇。
温热的舌尖在他口中尽情挑逗,舔过他口中每一颗牙齿,最终死死缠住秦礼言欲躲闪的舌头,不给他退缩的余地。
“唔……”秦礼言承受不住这样热情的亲吻,溢出一声呻吟,一只手放在莫梧的肩膀上想要推开他,但是他却像是被抽离了浑身的力气,无论怎样都用不上力。这样看来,倒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莫梧狠命吸吮著秦礼言口中的津液,另一只手胡乱摸著秦礼言的身躯,撩开睡衣钻了进去,找到秦礼言的一个乳头技巧性地按压揉捏,不一会儿,那脆弱的小东西就在莫梧高超的技巧之下挺立了起来。
钳制著秦礼言的下巴的那只手松了开来,一颗颗解开秦礼言的睡衣扣子,嘴唇松开了秦礼言丰润的双唇,顺著仰起的脖子往下,在秦礼言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个青紫的吻痕,咬上了秦礼言另一边被冷落已久的乳头,狠狠吸吮。
那种“啧啧”声让秦礼言从内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羞耻,他拽住莫梧的头发,喘息著说:“别吸了,再吸也不会吸出奶来。要做就快点,别磨磨蹭蹭。”
莫梧闻言,抬起头似笑非笑道:“你害羞了?”
秦礼言因为欲望蒸腾而熏红的脸颊爆红,看在莫梧眼中,他不禁心神一荡。他突然发现,被欲望控制著的秦礼言,竟然是如此美丽。
“鬼才害羞!”秦礼言掩饰性的扭过头。
呵,连耳朵都红了,还说不是害羞。
莫梧心中偷著乐,却不点破,而是更加卖力地在秦礼言身上耕耘。
秦礼言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深处被撩拨起来的欲望。
但是他的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而是在莫梧抬头的一瞬间,那满含温柔的眼神。
爱情神马的─07
饱饱“吃”了一顿,莫梧心满意足,翻身从秦礼言身上下来,慵懒地宛如餍足地猎豹。
秦礼言动动酸软的腰臀,欲哭无泪,心中将莫梧骂了个狗血淋头。
再这麽下去他这把老骨头真的受不了了!非被他折腾死不可!
疑惑的眼光向莫梧射过去,秦礼言真的是十分不解。
这家夥脑袋被门挤了吧?
为什麽好像对他这个干巴巴的男性躯体萌发了无上的乐趣?他并不打算询问,只是有个问题必须向他说明──
“莫先生,明天不要来找我了,我需要好好休息几天。”秦礼言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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