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的手插进他浓密的黑发间,喘着息接受他的吐呐,脚尖翘起挑逗似的摩擦他的裤子。
他的呼吸声一下变得更为沉重。
黑暗的通道中弥漫情欲气息,回响着暧昧的吞咽呻吟,过往的人或是见怪不怪,或是没有看到,无一上前打扰。
空气越来越炙热,她甚至恍惚的以为听到火花爆裂的声音。
直到两人都快窒息才依恋不舍的分开,她的双唇红肿,他着迷的说:“我的若……你热情起来……真让人……招架不住……”
他的话把她从迷雾中惊醒,她不乏得意的笑起来,且越笑越大声,笑得人都抖动。
因着她的笑,他难以继续,无奈停下动作,明知她是故意却还是宠溺的叹了口气。
她摇着脑袋:“不行哦,哥哥……不行……你是‘哥哥’呢……”
他将她从石台上抱下来,整理齐她的乱发,莫可奈何的问:“好玩吗?”
故意诱惑他,到最后又嘎然而止。
她笑得无辜而天真。
“小丫头,”他又好气又好笑,“当心有天引火烧身。”
她拽着他的手指乱晃,有恃无恐:“没关系,有哥哥挡着呢。”
“你啊……”他轻捏她的鼻子。
捡起地上的发夹,她愉悦的迈着步子把他抛在身后离开。
是的,她不甘心,为什么他可以这么不公平的对她?他囚禁了她的一生,折断了她的翅膀,剥夺了她的自由,把她放置在永不能逃脱的牢笼中,让她痛苦、挣扎、麻木、悲哀,为什么自己却可以转个身享受一切?在她备受煎熬的时候他却左拥右抱风流不羁,这,公平吗?他总是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那他呢?他是她的吗?她的一生都被他占据,为什么他的一生却被别人瓜分?她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即使明白自己是他心中的唯一,可还是不甘心啊!她要的,不只是心,她要的,是完完整整的对待,就如她被他所禁锢的,他也要付出相同的代价!这样才公平不是吗?她甚至想到自己死了以后,孤零零的被埋在泥土里,他却在伤心一阵后找个和她相似的人,投入另一个温柔乡——比如白筱落。她还没有傻到看不出,白筱落的打扮、长发、神态,无一不像过去的自己。呵呵,他折磨了她,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心底的恶魔蛰伏而动,肆意张狂,压抑不住,她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般清醒,清楚意识到,她是伊藤若羽……伊藤若羽!哈,伊藤家的小姐!伊藤!伊藤!这个代表着恶魔的姓氏,溶于血液深入骨髓摆脱不去!
她和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注定是同一种人!
真是……不甘心啊……再度步入富丽堂皇的会场大厅,音乐奏响,舞池里已经有好几对在翩然回旋。
若羽走向正在与白筱落闲聊的简添,白筱落显得意兴阑珊,微笑虚应着,目光却若有思无投向她身后。
她心中好笑,自然知道白筱落投注的目标是谁。
呵呵,看来白小姐对哥哥可真痴心呢。
“轩流!”白筱落见他走近,欢笑着小跑上前,与若羽擦身而过时状似无意肩膀与她相撞,身子一个侧倾踉跄,“哎呀…”
轩流一个箭步将她牢牢护在怀中:“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筱落可怜兮兮的抓住他的衣襟没有说话,眼睛却直视着若羽,明确表达了意思。
若羽挑眉,暗自吃惊,她竟然把手段使到她身上?看来白筱落并不如外表所表现的是个没有主见的省油之灯。只不过她挑错了人,也估错了她们两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差别。
简添目睹发生,解围道:“若羽,跳舞吗?”
“不了,”她摇摇头,意有所指的柔笑,“刚才累了。”
轩流闻言闷笑出声开怀不已,怀里的白筱落紧咬着唇。
“轩流,陪我跳支舞吧。”
轩流拍拍她的脸:“让简先生陪你吧,我还有些事。”
说着松开手毫不留恋转身朝贺臣斐走去。
简添伸出手。
“学长,”若羽拦住他,“我想白小姐应该更愿意和我聊聊。”
简添耸耸肩:“ok,我去帮你们拿些点心。”留给她们独处的空间。
“伊藤少主近来春风得意啊!”贺臣斐举着酒杯向轩流示意,“听说黑龙门的老门主正式退居幕后将事务‘全权’交予少主?”
“贺臣族长好快的消息,”他也拿起酒与贺臣碰杯,唇齿反讥,“我以为族长忙着接收黑龙门在新宿的生意应接不暇呢。”
“哈哈,这都要感谢伊藤少主照顾呀。”
“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将酒一口饮尽。
“至于光……”贺臣欲言又止。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她愿意跟着你,我绝不阻拦。”轩流老神在在。
“呵呵…下次真要向少主好好讨教讨教,怎么可以让一个女人这么死心塌地。”
轩流但笑不语。
不甘处于下风,贺臣微眯着眼打量远处的窈窕身影,玩味道:“伊藤小姐真是个美人。”
轩流的笑有一秒钟的怔忡,没有逃过贺臣的眼睛,心情顿时转好。
明知他玩笑成分居多,轩流还是抿唇低声警告:“别动她。”
“不敢不敢。”贺臣立即撇清,他可不想惹得轩流失控,“伊藤少主果如传言般疼爱亲妹。”
他半真半假道:“凡是敢动她的人,都得死。”
贺臣一愣,不是为他的话,而是为他话中的杀气和占有欲。
难得看到贺臣斐发窒,轩流大笑着递了杯酒给他。
若羽以为白筱落会立刻发难,没想到她还挺沉得住气,一直不言不语站在她身旁。
想起刚才在轩流口中尝到的酒精滋味,她贪新鲜的在侍者手中端了杯香宾来喝,没想到唇瓣传来刺痛,她抚手摸上。
嘶……看来是刚刚让哥哥咬破了。
“你们是亲兄妹?”白筱落终于按奈不住,问。
若羽抬头,只见她的目光火烧般盯在她红肿的唇上,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
“有些话,我想哥哥能给你更好的答案。”她打断她,毫不留情道。
白筱落被她一句话堵上,难堪的撩了撩头发恢复神色,嘴硬道:“我自然会问,反正我们有的是独处的时间,这些天他都睡在我那。”
“今晚也是?”
“当然。”白筱落坚定的看着她,不无炫耀,“女人在他身边最多待不过两个月,只有我,我跟了他五年。”
若羽有些怜悯的摇了摇头。
白筱落是聪明的,只可惜,她太爱哥哥,爱情让她看不清事实变得自以为是。
“你错了,不止是今晚,以后的每个夜晚,他身边的女人绝不会是你。”
“你……”白筱落手握成拳微微颤抖。
“其实呢,该怪哥哥的,他把你保护的太好了,好到让你忘了自己的位置,好到让你……”她顿了顿,嘴角扬起讽刺道,“愚蠢的自抬身价,做出些不该做的事。”
有那么一瞬间,白筱落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伊藤轩流,那么相似的神情,明明是满脸温柔笑靥,却让人从骨子里发寒。
“你以为……你是什么?”若羽晃着杯子,看着晶莹液体在杯中溅开收敛,连眼都不抬。
白筱落看着她无动表情说不出话。
若羽突然抬首冲她柔美一笑,缓缓松开手让杯子滑落,当厅中舞曲结束的时候杯子正好摔碎在地,发出不大不小的脆响,这对原就喧哗的酒会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一直关注着她的轩流来说已足够引起注意。
“知道哥哥喜欢叫我什么吗?”她的指甲轻轻刮过唇角,一字一句道,“他喜欢叫我……若……”满意的看到白筱落刹那刷白的脸,身子前倾将脑袋搁上她肩膀,在她耳侧继续说,“我很好奇,他会怎么称呼白小姐呢?尤其是……在床上……”
最后一个字说出口,人也正好被搂进熟悉怀抱,焦急询问伴随而来。
“怎么了?”
她顺势依偎,娇切切的说:“哥哥,我好难受。”眼眸却晶亮的注视着白筱落。
轩流一把抱起她,迈着大步走出会场,自始至终未看任何人一眼,任何人。
她不是没有脾气的善与之辈,平日里只是懒得动怒,并不代表可以任人在面前肆意挑衅。
将她抱进车里,才没好气的问:“现在不难受了吧?”
若羽嘿嘿发笑,撒娇的勾住他的脖子:“什么都瞒不过哥哥呢。”
轩流松了口气,捏捏她的脸颊:“小丫头,以后不许拿身体开玩笑。”
她不满的嘟起嘴:“哥哥在怪我欺负她吗?”
“呵呵…我是在教你,”他似是而非的说,“在敌人面前不要太快亮出底牌。”
眼睛笑弯犹如弦月。
“我讨厌她。”
“谁?”他笑得很贼,明知故问。
“她她她!”若羽连说三声,拉进他状似狠狠命令,“以后不许见她。”
“是是是。”他也连回三声,理开她的发丝,在额头亲吻,“若,凡是你想要,我都会双手捧到你面前,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她眨着大眼睛,问:“包括生命?”
没有一丝犹豫,他回答:“包括生命。”轩流说想时刻见到她,所以若羽搬回了伊藤老宅,回到这个生活了十九年以为永不会再踏足的地方,她的心绪竟平静的令自己都吃惊,想起离开前的那一年多时间,夜夜梦魇纠缠不得安寝,看什么都是一片血红,现在却可以如此坦然处之,不得不感叹自己的潜力无限。
樱舍,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甚至连小摆设的角度都丝毫无差一尘不染,仿佛她只是去上了个学回来,两年多的时间在这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遣走侍奉的下女,独自在庭院散步,这里种植着一棵百年樱花树,满树樱花盛开,风一吹便飘下阵粉色花雨,落在发际眉目间,沐浴其中只觉花香四溢。
是谁说过,最怒放的樱花需要用人血来浇灌。
难怪,它能开的这么耀眼灿烂,因为这里是伊藤家啊,仔细嗅来连泥土里都浸淫着血腥味。
树下悬挂着一个古朴的秋千,用粗壮的麻绳连接着一块木板。
安静坐在秋千上,踮着脚前后晃悠,头靠在绳上眼睛望着天空茫然无焦。
身后无声息的人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她头也没回,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个秋千还在啊……”
他扶着绳索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答:“是啊,一直都在,只是你已经很久没来了。”
“哥哥最后一次陪我荡秋千是什么时候呢?”
连想都没想他直接说道:“十九岁。”对于她的事他总是一一牢记在心。
“十九岁啊……”她呢喃,“六年了……”
那人生转折的一年,她彷徨过、迷茫过、恐惧过、憎恨过、心碎过,可是现在却记不太清了,连当时激烈的情绪也变得模糊,原来再深的伤口都抵不上时间的疗效。
当时坚持什么?这些年又在坚持什么?连自己都快忘记了……
不知道人在死之前是不是都爱回忆往事,脑中想起最多的画面是儿时童年,因为那时候的自己最幸福,不需要顾虑什么,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只要乖乖让哥哥宠着,'奇‘‘整。理提。供'享受着他的好就足够了。
第一次上学,是他牵着她的手;
第一次放课,是他敞开怀抱迎接她;
第一次校园祭,是他陪着她玩遍所有;
第一次学跳舞,是为了庆祝他的生日;
第一次耍赖不肯走,是他哄着背她回家;
甚至是初次来潮,也是他抱着安慰惊慌不安的她。
那么那么多的第一次,那么那么多快乐无忧的日子,都是他带给她的。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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