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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作品:飞云星志(河图H小说)|作者:想聊|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8 18:51:10|下载:飞云星志(河图H小说)TXT下载
  然而,残阳和妖精们都跑去飞云那里抗议了。

  “这样子,好像太浪费了吧!”清楚飞云用了大半魔力点才买回这几十个树人的残阳,用另一种方式提出意见。

  “要爱护树木!”

  “不能这样子对待我们的朋友!”

  妖精的抗议,近乎可笑。

  飞云没有答话,只是直接对树人低喃了几句,树人就神奇地再次站了起来,然后如展示胸肌的男士一般,用粗壮的手撕开了自己胸膛上的树皮。

  所有人愕然了,因为他们看到,里面不是树,而是石头。

  他们是石人,不是树人。并不需要飞云说明,所有人马上意识到这个才是事情的真相。

  不过下一秒钟,所有人都晕倒了。他们晕倒的原因是,他们看到,石头人的胸口上写着斗大的一行字:“我以忠、勇、义的武士之名宣布:我是肉盾!我怕谁?”

  “呃,这……”就如小儿麻痹患者,残阳指着石人的手指头半弯的同时,还在不断地抽搐着。

  看样子,震撼大了点。

  “呵呵!要让鸡蛋自愿撞石头,唯有让聪明的鸡蛋相信,那些是馒头不是石头。”飞云一边奸笑着,一边用低劣的比喻宣扬自己的小聪明。可是,连残阳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副吃了臭鱼的可怜表情。

  没有理会大家的反应,飞云用手鼓掌三下,对着石人喊:“亲爱的先生女士们,快点换衣服,是时候准备下一场宴会了。”

  奇异地,那些脸部胖墩墩的,毫无曲线可言的石头人,竟有一半人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残阳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看了一次,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那些石头人的确在害羞。

  更让残阳哭笑不得的是,那半数石头人竟然真的和淑女一样,害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身子,躲到树林里换树皮了。

  (bsp;“她们在换衣服?”残阳问。

  “应该是的。”飞云答。

  “她们为何非要到树林里换树皮?”

  “害怕被人看光吧!”

  “……”

  过了几秒,残阳又问:“为何有些家伙,就这样在路中间换衣服?”

  “大概他们是男的。”飞云答。

  “……”

  突然,飞云大叫:“我明白了,游戏设计者一定是女人。”

  “为什么?”

  “很简单,男人是绝对不会意识到自己生活上的邋遢和劣根,只有女人才会如此在意这种事情。”

  “……”残阳盯住飞云的脸看了好半天,才从牙缝了挤出一句:“大人,你是有感而发,还是真正醒悟到你的劣根是什么了?”

  “……残阳,你想死吗?”

  “果然,在舰队中说出事情真相的人,总是死得很惨!”残阳小声地嘀咕着。

  半小时后……

  “乘风飘舞剑——龙腾连斩——”仿佛脚下的微风是匹驯服的宝马,残阳在实战中一边体会着只有虚拟世界才有的出招快感,一边脚踏虚空地闪身突进,眼睛也不眨把三十四个山岳巨人砍成八大块。

  来如微风,无人可知。

  攻如烈风,无人可挡。

  去如暴风,无人可追。

  自身战斗经验的丰富,再加上游戏特有的力量加乘,残阳的战斗力足可用“英雄”二字来形容。

  残阳身上的盔甲,也因为杀敌无数的关系,按照电脑设定的升级系统设置,悄然起了变化。第一关的布衣,在第二关变成了灰褐色的皮甲,然后变成了闪亮细密的锁子甲,最后变成了金光熠熠的金麟铠甲,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近乎于天神的威光。

  变化有形,力量无形。

  很明显,再三升级之后的残阳,力量之强,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根本找不到一只可以站在他面前的怪兽。

  或许,按飞云的说法,残阳本身就是怪兽……

  同时,在飞云层出不穷的变态招数支援下,两人合力顶住了十三轮攻击。

  整个防御基地,也在巨额魔力点的投资下散发出属于妖精的魔力之春。

  这里多一个塔楼,那边多一堵禁止飞行的结界墙,各种各样近乎军事化的行动守则开始流传于各个虚拟的中层将领手中。

  点、片、面,望着这条完美地结合了火力的纵深以及密集的防线,残阳心中对飞云折服不已。他完全无法想象,飞云竟能在一个游戏中,将战斗和建筑的艺术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

  他坚信,没有什么怪物能通过这条连绵的防线,也没有谁的铁蹄能践踏这片美丽的森林。

  此时此刻,残阳终于深深体会到,游戏给人带来的那种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的成就感。

  飞云又何尝不是呢?

  他正半眯着眼睛,仿佛是痴迷的收藏家正在惬意地欣赏着一件只属于自己的艺术品……

  “嘟嘟嘟!”飞云身上突然响起了与这片柔和景色毫不和谐的电子之音。这声音,是如此的讨厌,让人想起那些在音乐会上随意高声谈话的无礼观众。

  然而,两人却知道,这是军火库号偷偷传来的回程请求。

  双方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可惜的流光。

  没有选择,两人只好无奈地把攻关纪录存档,然后退出游戏……

  第四章

  垂头丧气地拖着一双沾满晦气泥浆的腿进入网络,却眉飞色舞地从虚拟世界中出来,站到众人的面前,残阳的改变,让熟悉他的人只能在诧异的冷风中瑟瑟地发抖,以为他被飞云彻底洗脑了,从此恶魔舰长的帮凶又多了一个。

  “残阳讨厌跟飞云一起上网,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了。”原先持悲观定论的人,觉得仿佛是飞云强行扭转地轴而使得季节倒转。心中那种看好戏的心态,顿时被无限的惊讶感所取代。

  随之而来的,是对舰长飞云对旁众污染能力无比惊人的慨叹。

  而原先就持乐观态度的人,其实并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他们只是希望残阳不要那么呆板,只是希望在自己欢乐的视界中不要出现这么一副僵木的脸容。

  但没想到……

  于是,谁也不敢夸称自己的先见之明,就像乌龟一样缩着头,悄悄地探视着周遭状况的演变。

  大家发现,想透过自己鼻梁上那副名为“常识”的眼镜看清楚飞云这个人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把眼镜扔掉,陪他一起疯。

  当然,在和飞云打成一片之前,先得小心飞云将自己的五官打成一片。

  飞云并不是暴君型的上司,也没有外交官那种两面三刀似的恶习,但他有两样东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第一是睡觉。第二是打游戏。

  虽然屡次有人批评飞云缺乏身为指挥官的自觉性,但自诩是“疯子中的正常人”的飞云却为了保护自己这片神圣领地,近乎无耻地说出“谁有当指挥官的自觉性,谁就代替我当指挥官。”这一绝对不负责任的话来。

  自觉没有带领众人逃生的本事,也没有谁胆敢真的坐上这个位置。于是,责骂飞云懒散一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不过,现在硬把飞云从游戏中拉了出来,强尼他们都知道,如果不给出一个漂亮的合理说法,他们有可能会亲身体会到如何从一个人变成猪头的全过程。

  可他们也知道:飞云的怒气只是含雨量以秒为计算单位的热带雨云,如果有合适的风,雨根本就下不出来,云朵就被吹跑了,所以也没有谁真正害怕。

  更何况,这个说法非常合理,合理得让人觉得残酷。

  “埃克罗拒绝我们和后面的人进入此前的森玛宇宙基地。所有舰只都只能在指定的航线中航行,直达加尔马斯星系一个废弃的宇宙港。事实上,护航舰队已经在前面等我们了。”强尼低声说道。

  埃克罗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准备打劫银行的悍匪吗?

  不安、愤怒,一时间,这两种负面的情绪,突破了残阳的瞳孔,以憎恶光芒的形式散射了出去。

  残阳并未看飞云的脸,因为他明白对方的心,必定是同样被这两种厌恶的颜料所涂满。

  飞云并没有马上开口,先说话的,反而是丘克。他走上前,用大手一拍飞云的肩膀,拍得飞云浑身一颤。

  丘克裂开大嘴,但在仿佛是充满笑意的双唇中吐出来的,却是用风霜累积出来的世故之言:“桀骜不驯的狼跟忠心耿耿的狼犬,外貌上并没有多大区别。在分辨清楚之前,先用铁链拴在自己的家门口,这是最保险最安全的做法。不是吗?”

  丘克的话,虽然婉转,但依然让大家觉得有点难受。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种针扎式的刺耳感,内心总有点排斥。

  可大家都说不上排斥的对象,是丘克的话?还是因为自己被排斥,所以讨厌被排斥,而把排斥的对象定义为排斥这个词上面。

  话到这份上,飞云觉得有必要开口说明一下了。

  (bsp;“大家不要介怀。要知道,单纯由君子建立的国家,早已不复存在。今天能够依然站在我们面前的,至少是懂得如何提防小人的政治巨人。埃克罗这样做,本就是无可口非。我们为何要生气呢?”

  说话的同时,飞云的心却在无奈地叫喊着:天!最生气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可是,偏偏却让我充当冷却剂的角色。哎!主角总是最引人注目,也是最累人的啊!糟透了……连罢工的权利都被无情剥夺。唔唔唔!好命苦啊——

  这边内心翻江倒海,那边说出来的声音,却比他的心更加平和冷静。

  飞云发现自己说话的口气,竟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淡漠,现在不单是别人,连他自己都开始相信自己一开始就知道,结局是这样。

  在旁人的看守下,驻留在废弃基地,尽管意味着某种程度的隔离,也意味着不被信任,但这对于埃克罗来说,却是最合理的做法。

  或许在飞云舰队众人心中,大家是对方王储的救命恩人。可在他们的角度即便也是这样,那后来的其他人呢?

  若是埃克罗国王和皮科特能够对飞云投以毫无保留的信任票,又是否能对飞云的部下,飞云的朋友都投以这样的信任票呢?

  事实上,埃克罗又是否真的如此信任飞云?

  还是,政治场上,既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答案,不言自明。

  大家其实都明白,可感情上的落差依然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弥平的。大家刚在地狱门口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回来,本想好好地花天酒地一番,或者是疯狂一回,却不得不在敌人的注视底下,开始过半囚徒的生活。

  所以,大家都沉默了。

  “寄人篱下的生活,现在才刚开始,大家还是尽快习惯吧!”卡法倒是挺开怀,没有在意大家的脸色,径自打开酒瓶,用那浓浓的酒味,冲散舰桥上那种不好的气氛。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指挥官阁下。”爱娜鼓起了身为‘紫玫瑰’领带者所有的责任感与勇气,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对于她的勇气,飞云相当欣赏。

  “哦!很简单,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做我们能做的事情。当然,身为宇宙未来的开拓者,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必要事事都为自己订下一些不必要的框框条文。”飞云淡淡一笑。大家在他笑容中却感觉不到矛盾感的存在。

  “只做允许范围之内的事情吗?”爱娜没有说下去,但飞云清楚地知道,她想描述的,是一种类似木偶的拘束感。

  飞云再笑,道:“只做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