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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作品:爱在一念之间|作者:希望之舟|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8 14:06:34|下载:爱在一念之间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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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说一句对不起,可是,在话涌到嘴边的时候,他又觉得那句话实在太微薄,微薄的近乎虚伪。一个过了豆蔻年华的女人,突然间所有的梦想全部被你打碎,你仅凭一句对不起可以弥补什么?

  他下意识地多看了对方一眼,显然,她也没有睡好,眼圈都是青的,眼皮浮肿,她在努力维持她的风度和仪表,但是,那脂粉仍然掩饰不住她那满脸失眠的痕迹,他也杀了她了,他也杀了她了。

  “我记得你的烟也是那次从广州回来上瘾的,不知道与她有没有关系?”紫琪问。永逸垂下眼睑,思忖着了几秒钟,老实地回答:“有关系。”

  紫琪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那么,”她又问:“你的阳痿是心理的而不是生理的对么?”永逸一脸的窘迫,他苦笑了一下:“我现在没办法证实。”

  紫琪轻笑了一下,岔开了这个话题。“现在问这个简直可笑,你看生活把我也变成了一个啰里啰嗦的人。”她长舒了一口气,振作了一下,“那么,趁我现在在国内,我们把手续办了吧!”

  永逸的手腕一颤,有束烟灰掉到了地上。他抬眼注视着她,颇感意外地:“你决定了?”紫琪自嘲地哼了一声,目光幽怨地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就收了回去,嘴里寡淡地说:“当你脱光了衣服躺在一个男人的身边,他对你连起码的欲望都没有,你留他还有意义么?我也有我的骄傲。”

  这下,永逸坐不住了,他心里的那份歉疚更重,那份犯罪感把他全体覆盖了。他掐灭了手中的烟,情绪激动了,他迫切地想表明他的想法:

  “紫琪,通常男人离婚,都会把责任推给女方,他们会找种种理由数落对方的不是,而不说自己是见异思迁。在我们俩的关系中,你毫无一点责任,坦白讲,在亚馨之前,我接触过其他的女人,但是,除了肉体的关系,我从来没有对谁动过心。你仍然吸引我,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人,你的气质,你的谈吐,你的风范,无一不让我心动的,我不认为世界上有谁能够比你更胜任做我的老婆,我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对你变心,和你离婚。直到我们之间再无法做那种夫妻之事,我就真的避无可避,有时候,我越想做,就越不行,到最后,黑夜对于我来讲代表的就是痛苦和尴尬。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让我很有压力,这种压力一到了床上,带来的不是幸福,是恐慌。”

  他叹了口气,诚恳地注视着她,“紫琪,某些时候,我必须承认我自己是自私的。因为我的自私,我害了你,害了亚馨,更害了绍辉,也害了芊芊。”他把胳膊拄到了桌子上,手插进头发,近乎苦恼地辗转着。然后,他再度抬起头来,他的情绪迷惘,眼睛一片潮红。

  “紫琪,”他说:“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特卑鄙,我怎么会朝三暮四?我怎么能见异思迁?我有一个这样的老婆,一个这样的女儿,生活应该是完美无缺的,但是,我现在却亲手打破了它。”

  他停下了话,闭上了眼睛,重重地靠到了椅背上。他的样子真的疲惫,好像走了几千几万里的路,满身都是风霜和尘土。

  我害死两个男人

  紫琪坐在沙发上,她注视着永逸,打量着这个她生命中曾经那么重要的男人,心里酸酸楚楚,心口的地方仿佛有根刺一下下地扎在上面。

  依稀记得还是不久前的事,那个有着阳光般笑容的大男孩,帅气而洒脱,像个铁塔般地伫立在她面前:“范紫琪,我喜欢上你了,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那么坦白,那么直接,那么不做作,几乎瞬间就虏获了她的芳心。

  然后,是约会,恋爱,结婚,太顺了,顺的还没有来得及体会出那份激情,就过到了人生最多波折的阶段。七年之痒!原来前人总结出来的东西都是那么深有哲理的,但她从来不知道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紫琪,永逸那个人,绝对是个正派的男人,可是你一定要看住了,这样的男人一旦变了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谁说的,记忆中的确有过这个声音,但是,紫琪却忘了是谁说的,她反正没有放在心上,她相信他。

  一切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好像才刚刚结婚,他们就坐在书房谈论离婚的事情了。命运该是多么风云变幻。她咬着牙,挨过身体里的那份痛楚,重新把目光凝住在了他的身上。

  真的,仿佛就是一夜间的事情,永逸似乎就老了很多。那暗淡的肤色,那重重虬起的眉头,那满脸失眠的痕迹,他全身上下都写着潦倒两个字。看来他并不是春风得意啊!大凡男人在抛到旧爱结下新欢的时候都是神采飞扬的,他看起来几乎是憔悴的,这让她心里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但几乎是在瞬间,她的自我保护的意识就帮着她冲掉了这份恻隐,无论如何,她才是受害者。

  很快,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无论说什么,都与事实无补。她用极为平静的语调说:“明天我带芊芊回我妈那住,临回美国之前,我可以成全你,把手续办了。至于芊芊,暑假结束,我会把她带走。”

  “紫琪,”永逸迅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的脸白了。他注视着她的后背,咽了咽口水,勉强从喉咙挤出了一句:“你应该知道,我努力过,也尽力了,但是,我仍然做不到。如果一切按照原来的样子,芊芊一天天长大,她如果知道我们真正的关系是这样,她也不会好受,这样的环境下,她可能更别扭。”

  紫琪不置可否地一笑,抬脚往外就走。“紫琪,”永逸又在后面喊了一嗓子,他的气息不稳定了,急促地卡在了喉咙口的地方。紫琪的身体停在了那儿。永逸在后面困难地挣扎地迸出了一句:“我们成为仇人了么?”

  紫琪的脸色白的僵硬了。她思忖了一会儿,没有回头,看着门口的地方,她冷静而清晰地说:“不知道,我表现的从容,不代表我不恨你,除非我不够爱你。分开了,我也想保持我的风范。我不能输了老公又输了气度,撒泼一哭二闹三上吊四威胁的把戏唤不回男人的心。至于,以后,我们谁都不知道。”

  她的身子往外移动,快到门口的地方,停了一下,她没回头,嘴里幽幽地说了一句:“说实话,看你那天歇斯底里的表现,我真的羡慕她,嫉妒她。一个女人,嫁了人,生了孩子,还能让一个男人如此眷恋,也值了。”

  紫琪的身影闪出了房门,脚步声顺着楼梯下去了。永逸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心里这一刻的感觉有说不出的复杂,是高兴?是悲伤?是失落?是惘然?似乎都有,似乎都没有。

  紫琪提出了分手,这似乎成全了他,他应该高兴才对,应该拍掌庆贺的不是么?但是,他却一点都不轻松,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八年的夫妻关系,即将云淡风轻地过去,过去了,就一点痕迹不留么?不,他的心口一样抽痛,全身上下都痛。

  有几天的时间,亚馨都一直偎在家里没有动。家,如果这可以称为家的话。十几平方米,简陋的家具,这是她临时的租住的一个地方。在那么仓促的情况下,她找不到什么地方是又便宜又方便的。于是,她又回到了以前租住的那个地方。

  很难得,这样的地方竟然还能够保留这么多年?房东依然是那个笑容可掬的大嫂,模样没有变化,依然是发了福的身材。三年了,自己满目疮痍,伤痕累累,对方仍然一如往昔。

  房东大嫂看到亚馨好高兴,也好奇怪。亚馨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要说的话,三年了,事物都在变化,只有自己兜了一圈,又回来了。她来不及品味房东大嫂的表情,因为她要休息,她要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她那活动太久的思想急需找到一个可以用来休憩的港湾。

  于是,这一躺,亚馨足足躺了三天。她打电话回公司辞职,那好说话的刘总好说歹说,硬是批了她三天的病假。“养好病,病好了再来上班。”

  亚馨懒得再坚持了。在一种心灰意冷中,她不吃不喝地躺在床上,眼睛望着房顶。思想像一个生了锈的罗盘笨重地迟滞地转着,每转一下都能牵起她心口的那份痛楚。然后,转的多了,痛的多了。她在迷迷糊糊中睡过去,又在迷迷糊糊中醒过来。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亚馨彻底从床上起来了。她收拾了一下,振作了一下,给尹杰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她没有说太多,只是简单地告诉他们,她搬出来了,从此以后和容家没牵没挂,再无关系了。

  尹杰在电话里高兴的不行。“好,重新生活,重新找个男人。”重新生活?她可以么?叶太太的话将她彻底击垮了。她是有着一个不贞不洁的灵魂,一个不贞不洁的心,一个不贞不洁的身体,这样的人还有资格重新生活么?

  重新回到公司,亚馨像换了一个人,她变得更沉默了,更不爱说话了,笑容更勉强了。公司里所有的工作以外的活动,她都刻意回避,她像一只孤独的,即将开始冬眠的动物,触觉嗅觉都变得迟钝了。

  然后,到了她上班工作的第二个星期,这天是星期五,下班的时候,刘总第一时间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怎么,你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身体还没好么?”他说:“才几天的时间,你怎么会瘦这么多?”末了,他又无比关心地说:“你这样下去可不行,晚上我们去东单重庆火锅店那会餐,你这次别推辞了,跟我们一起去吧!”

  她仰头看着那刘总,破天荒地答应了。“好吧!”那刘总先是一怔,然后,简直是心花怒放了。于是,下了班,公司所有的员工都聚集到了东单那家火锅店。

  味道是她熟悉的味道,桌椅是她熟悉的桌椅,连店员都是她熟悉的。绍辉在的时候,她不知道和他来吃了多少次,第一次,绍辉替她挡了那盆汤也是这个地方。

  于是,坐在那儿,亚馨的心思又开始飘动了。近来这几天,她每天都想绍辉,每想到绍辉,她的心口都会抽痛,全身的每个骨节都痛。她在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中体会出了那种被惩罚的痛快。在这种切肤的折磨中,她的心里多少会舒坦些,好过些。

  一餐饭,她吃的心不在焉,眼睛盯着那翻滚的红汤,那泛着油花的佐料,她突然间感觉到一阵恶心,直接冲到卫生间,她一阵狂吐,吐得苦胆都出来了。吐完了,她觉得身子轻了,头轻了,脚步都是轻的。

  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眼前的人都是重叠的。那闪烁的灯火,和那摇动的人头晃得她头晕目眩。实在支撑不住了,她强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不顾他们的执意挽留,她踉踉跄跄地出了饭店的门。

  刘总追了出来,“亚馨,你要回家么?我送你回去吧!”她摆摆手,摇摇头,“谢谢,我现在不想回家,我想一个人走走。”然后,她不管刘总了,她迎着夜风拐出了饭店的大门。然后,沿着人行道,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路两旁,是一棵棵上了年岁的柳树,夜色将它们揉成了一个个巨大的黑影。夜,渐深了,不知道几点了?她懒得看时间,反正,没有人关心她是否回家?北方的夜晚,即使是夏季,街头也很冷清,那条长长的青砖铺砌的人行路,只有她自己那高跟鞋孤独的敲击地面的声音。

  她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走了多远的距离,时间踩着她的步伐一点点溜了过去,夜空变得深沉暗郁了。

  两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从她身边插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