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色更深。
“早个月前,她趁着我们不注意,抱了孩子就偷跑出来,也不知跑去了哪里,我们都很着急,路寻找,早几天听人说起在这个附近看见过她,便寻了过来,果然找到了她,我们总算是放了心,这就要将她带回去,给大哥添了不少麻烦,还真是不好意思。”说着又毕恭毕敬地向着士兵作了辑。
士兵连忙摆手道:“即是如此,那你们快点将她带回去吧。看她这个样子病得也不轻,免得继续流落在外出了什么事!”
梁忠连连点头,说:“是,是。我们这就带她回去。”说完转身向着阿杏慢慢走过去,阴笑着说:“弟妹,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会为你请大夫,治好你的病的。”
阿杏看着眼前的干人冷笑声,好狡诈的人,可是他们当真以为自己会乖乖地跟着他们回去吗?
她转过头瞪着守城士兵冷声道:“蠢货,竟然这么简单就轻信了他们,我就让你看看,他们是不是普通人!”
说完,运起内劲向着梁忠冲过去,单掌攻向他,招式非常的凌厉,如果梁忠不出手挡隔,这掌下去就算不能要了他的命,也会让他身受重伤。
梁忠心虚,自然不敢在士兵面前暴露自己的身手,但是也不敢硬接下阿杏这掌。当即,他抱着头看似笨拙的躲过这掌,然后对其他三人叫道:“快点来帮忙,弟妹又疯了。”
其他人拥而上,将阿杏围在中间,让守城士兵们看不清这里的情况。四人同时强攻阿杏,阿杏抱着孩子,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几下便被梁忠制住了|岤位,全身软,不能说话,也动弹不得。
制服阿杏后,梁忠又向守城士兵道了谢,守城士兵说:“回家真要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梁忠点头称是,转身就要带着阿杏离开,阿杏心急如焚,可是奈何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将自己慢慢带离城门。
如今她唯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抱住孩子,不让孩子落在他们的手上,不过她的努力也只是徒劳而已,因为下秒,那名女子就笑盈盈地将孩子抱走,说道:“二嫂,你也累了,我替你抱着孩子吧。”
阿杏怒视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正在几人就要将阿杏带离开时,忽然远处传来阵急促地马蹄声。“答答,答答”,阿杏眼睛亮,梁忠等人则是脸色变。
梁忠低声说:“快走,迟则恐生变!”
两名大汉人架着阿杏的只手,加快了脚步。
蹄声越来越近,很快骑者的身影慢慢地进入干人的眼中。
银色铠甲,棕飘扬
是元丰!阿杏又惊又喜,张了张嘴,可是却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元丰,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阿杏在心中焦急地呼唤着。
梁忠自然是认识沈元丰的,见到他,心中直打鼓,脸色微微泛白,背上冒出冷汗。他知道,如果被沈元丰现阿杏,他们都是死路条。情急间,他灵机动,将阿杏抱起,抗在肩上。这样,阿杏的脸朝下,如果不是注意去看,绝对看不清她的面容。
阿杏浑身使不出力,只能任由他们摆布,想抬起头来,却动弹不得,急得眼泪都快留下来。
很快的,沈元丰骑着马接近了他们。梁忠干人勉强维持镇定,不去看沈元丰,也没有显示出特别的表情。副寻常过路人的模样,他们都是久闯江湖的人,这点镇定还是有的。
沈元丰本来就心急地入城见阿杏,根本就没想到阿杏会在城外,经过梁忠他们身边时,来黑云的度很快,二来梁忠他们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再加上又看不到阿杏的脸,而阿杏的衣着又是寻常农妇穿戴的,所以短短的瞥之间,沈元丰并没有起疑,继续向前行进。很快便越过梁忠等人的身边。
阿杏听到马蹄声的接近,心提到嗓子眼,期望着沈元丰能认出她来,虽然她也知道这种希望有多么的渺茫,可是她还是希望能出现奇迹。之前那位救她的师太不是说,她已经苦尽甘来,之后无灾无难了吗?那么命运又怎么可能让她再次离开元丰的身边?
可是,马蹄声很快地从她身边越过,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留,阿杏最后的希望随着马蹄声的远去而逐渐破灭,她的心中万分难过,难过于即将的离别,难过于自己与元丰之间多灾多难的命运。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梁忠等人见沈元丰没有起疑,暗暗地松了口气,可是他们仍然不敢露出任何反常的举动还是按照原来的度行走。
远处守城的将士见皇上归来引起阵轰动,城守亲自带着1人出城迎接,眼看着沈元丰就要进入城门。梁忠等人见能从英雄盖世的沈元丰眼皮子低下溜走,心中颇为兴奋。
正当他们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忽然,梁忠身旁的女子的怀里响起了阵清亮的哭声!
女子慌忙用手捂住孩子的嘴,哭声又戛然而止!
可是这声哭声却让前方本来在疾催马的沈元丰忽然地慢了下来。
其实小孩子的哭声都大同小异,这声哭声并不能引起沈元丰的怀疑,让他起疑心的却是哭声的忽然停止,就像是被人强制性地止住哭声,他也是孩子的父亲,自然知道,身为孩子的父母。是绝对不会忍心做这种事情,沈元丰越想越觉可疑,当下便勒住马,转身向着前面梁忠等人喝问道:“前面的几人站住!”
梁忠等人听到这声喝问不由地魂飞魄散,梁忠和那名女子还好,可是另外两名汉子却被这声喝问吓得浑身震,脚步都乱了。
两人的反应让沈元丰更加坚定自己的疑心,他倒是没想到这和阿杏有什么关系,只是单纯地觉得这几个人可疑。他不由地催马向着梁忠等人而去。
远处的城守见皇上忽然转身,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连忙带着些人上前查看。
阿杏听到沈元丰去而复返,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梁忠知道,旦让沈元丰走近,就不可能再隐瞒阿杏的事情,当机立断,大喝声:“快跑。”
四人运起轻功,带着阿杏狂奔而去。这举更让沈元丰坚定了心中的疑心,见他们逃跑便催快马追了上去。
四人轻功再高也跑不过马腿。很快沈元丰就追到他们后方,扬起手中的马鞭向着落在最后的女子头上挥去,女子头底,躲过了鞭,就地滚,躲开了沈元丰的攻击范围,沈元丰便追到了两名大汉的后面,沈元丰手中的鞭子再次挥动,鞭子落在其中名大汉的脖颈上,大汉痛叫声,摔倒在地,眼看着沈元丰的马鞭又要落下,情急之中,为了保命连忙出卖梁忠,他手指着梁忠的方向嚷道:“安华夫人在那里!安华夫人在那里!”
沈元丰心中巨震,立即向着前方的梁忠看去,细看之下,那人肩上的女子身形确实与阿杏相似。沈元丰心中涌起滔天的愤怒,阿杏次次地遭劫已经是他心中的痛,这次这些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带着她,过去心中所积累的愤怒在此刻尽数涌出。
他再也顾不得眼前的汉子,催马向着梁忠疾奔而去,几下间便跑到了梁忠的后面,梁忠吓得心胆剧裂慌忙间只好扔下肩上的阿杏,希望能阻止对方对自己的攻击。
沈元丰见阿杏摔倒在地,连忙下马查看,见真是阿杏,便把她紧紧拥入怀里,见她不能言不能动,又帮她解了|岤。
这时城守带人赶了过来,沈元丰疾言厉色地命令道:“给我拿下这些人,跑了个为你是问!”
城守连忙带人骑马追赶前面的梁忠,又叫人回去再叫多些人过来增援。
阿杏得解|岤,立即转过头找到怀抱霖儿的女子的方向,指着女子道:“元丰,霖儿在她手上!”
沈元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怒视着女子,凌厉的目光让女子遍体深寒,此时,唐兵已经将她包围,她已无路可逃!
沈元丰回过头对阿杏说:“放心,我定会将霖儿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第288章狗咬狗
和梁忠起的两名大汉已经被唐兵拿了下来。梁忠和十几名唐兵战在起。仍在负隅顽抗,不过他身上已有几处伤口,鲜血直流,被擒是迟早的事情。
女子怀抱着霖儿见已经无路可逃,被抓肯定是死路条,当下从腰间抽出把匕,对准霖儿,看着包围住她的唐兵们冷笑道:“我手上的可是你们大唐的皇子,只要你们敢轻举妄动,我就刀了结了他,有皇子给我陪葬,我死得也不冤!”
众兵已经知道她手中的是当今皇上唯的皇子,可不敢承担这个责任,只是将她围住,却不敢有任何过激的行为。
这时,沈元丰扶着阿杏走了过去,阿杏看着包围中的女子,喝问道:“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的孩子!”
那边梁忠惨叫声,被唐兵们拿下,听到阿杏的话后,便向着女子喝道:“要他们放了我们。给我们几匹快马,如果他们不答应,就将孩子杀了,为我们陪葬。”
沈元丰见此人死到临天,竟然还是如此歹毒,心中恨极,当下运劲踢起脚边的棵小石子击向他的|岤位,梁忠痛苦地闷哼声,再也无法出声来。
包围中的女子心中却在思量,此次没有完成任务,那罗嘉国的高官厚禄是没有希望的了,就算保得性命,以后也是跟着梁忠等人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向这些人要笔财宝,以后照样可以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至于梁忠等人,她又何必管他们的死活,没有他们,财宝自己可以独吞,以后也不用看着梁忠的脸色过日子!
想到这,女子的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她看也不看梁忠眼,转头看向沈元丰和阿杏,冷冷笑道:“想要我放了孩子,可以,你们给我5两白银。匹快马不,辆马车,我就将孩子还给你们!”
梁忠等人听到她说“匹快马”立刻明白她想借刀杀人,撇开他们,气得脸涨得通红,可惜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否则定会破口大骂!另外两人的|岤位并没有被封,当下“臭子,毒蝎子,”之类难听的话如潮水般从口中涌出来。
对于这些,女子充耳不闻,理都没有理会他们,在她的眼中,他们已经是死人,既然是死人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5两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是小菜碟,用这么点小钱就能换回活蹦乱跳的儿子,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她笑眯眯地看着沈元丰夫妇,将手中的匕在霖儿的胸口中出比划着,加重他们的心理压力。
她手中的尖刀每接近孩子的胸口分,阿杏的脸就白上分。心紧张地咚咚直跳,她靠在沈元丰的身上,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急切地说:“元丰,给她,她要什么都给她,只要霖儿平安!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女子听到阿杏的话,嘴角忍不住逸出丝得意的笑容,心中在想,我真是好命,竟然能将唐国最宝贵的东西控制在手上,只有得了银子,以后天高海阔还不是任由我翱翔!
沈元丰看着她那张笑得得意的脸,气得脸色都变了,她倒是想得好,对他的妻子孩子做出这种事情,还想拿着银子走人?真当他沈元丰是吃素的吗?
阿杏感觉到他的怒气,知道他不甘心就这么放走这些人,可是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孩子的性命,如果这把着女子逼急了,只怕她真会杀了霖儿泄愤,这女子在眨眼的功夫就能要了霖儿的性命,就算沈元丰的功夫再高,她也不敢冒这个险!
阿杏扯着沈元丰的臂膀,抬起头看着他,近似于哀求地说道:“元丰,现在最重要的是霖儿的性命,我知道你想为我报仇。我没有关系,我好好的,没有受伤也没有受累,元丰,放她走吧!”
沈元丰看着阿杏那张满脸憔悴泪水涟涟的脸,又看着女子怀中正在轻轻哭泣的孩子,心慢慢地软了下来,他招来城守,让他取来5两白银和马车。
女子看着白银和马车,双眼顿时亮,脸上掩不住兴奋与贪婪之色,她的同伴看到她的神情,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沈元丰说:“如今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你要的东西都拿来了,现在你可以把孩子交给我了吧!”
女子眼睛转,不放心地说:“不行,你们人多势众,我要是现在把孩子给你,万你反悔,我岂不是完蛋?不行,等我走出段路后,我再把孩子放下,你们去寻就是!”
阿杏知道此女狡猾。见着女子神情诡诈,便知她又有什么花样,当即反驳道:“不行,我们更加不可能相信你!你现在就把孩子留下!”
女子笑道:“安华夫人,孩子在我手上,你们必须得听我的!”
“那也未必!”沈元丰冷哼声,向前逼近步,浑身散出凌厉的杀气,让女子勃然变色,她抱着孩子后退步,将刀尖对准孩子的胸口。急道:“你想干什么,你别再向前,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沈元丰冷冷地看着她,沉声道:“反正你根本就没打算放人,不如就让我赌把,看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刀快!”说着抽出腰间的长刀,刀身夹着道寒光在空中划出个完美的弧度,刀尖直指住女子。
女子脸色变得煞白,她没想到沈元丰的性格竟是如此的强硬,她心中升起惧意,握着匕的手微微地颤抖,她再后退步,颤声说道:“你不要逼我”
阿杏见女子已经生出惧意,知道她贪生怕死,连忙出声劝道:“姑娘,我夫君是国之君,君无戏言,又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食言,你尽管相信我们,只要你将孩子交给我们,我们定会放你离开。”
女子犹豫了下,看了看阿杏,又看了看沈元丰,在心中衡量了番,知道孩子是非放不可的了,否则难保沈元丰不会兵行险招!
想到这,女子故作豪气地笑,说:“好,我相信你们,向来国之君不会做出让天下英雄笑话的事情来。孩子给你们吧!”说着将孩子递出。
阿杏连忙上前,接过孩子,检查了下孩子并未受伤,便紧紧地将孩子抱在怀里,脸上显出疼惜之色。沈元丰叫属下将马车和白银给她送了过去。
女子见沈元丰果真说话算话,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看着白银。满脸的贪婪之色。她立即将白银装在马车上,自己也上了马车,就打算离开。
沈元丰看着她阴阴地说:“姑娘,你的同伴,你不打算理会了吗?”
女子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哪还会去管他们的死活,便指着梁忠对沈元丰道:“就是他计划着将安华夫人骗出来的,还有他们,就是他们将安华夫人拿下的。皇上大可以有仇报仇!”此话出,任谁都可以想象,梁忠和另外两人的下场会有多么凄惨。
梁忠和两名大汉气得快晕过去,两名大汉跳起来破口大骂,恨不得将此女子剥皮拆骨!
女子看着他们得意地笑,正准备赶着马车快地离开。忽然听到沈元丰阴测测地说道:“将他们三人放了!”说话的同时,沈元丰还帮着梁忠解了|岤。
三人得自由,也顾不得其他,纷纷向着女子猛扑过去。
女子吓得脸色青,边回去着鞭子驱赶着马快跑,边大声道:“沈元丰,你说话不算话!”
沈元丰大笑道:“我不是放你离开了吗?如何说话不算话了?至于他们,我可没答应你定会帮你解除后患!”
梁忠等人已经亲眼见到了女子的冷些无情,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更何况,还有那5两白银,如今罗嘉国那里已经没有可能,这5两白银可是他们下半辈子安身立命的希望!
梁忠声大喝“臭表子,将银子留下,饶你条性命。”
女子仗着自己有马车,狠说道:“梁忠,银子是我自己赚来的,你别死不要脸,要银子自己想办法去!”说着不断地抽到着马背,加快马车的度,企图甩下三人。
另外两人足在马车后穷追不舍,叫道:“这件事情大家都有出力,银子也应该有我们的份,快停下马来,否则旦被我们追上,定让你生不如死!”
“当我是傻子吗,告诉你们,银子是老娘个人的,你们别想打主意,追上我再说吧!”
马车与三人渐渐远去,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只偶尔会有骂声远远传来。
阿杏抱着孩子,倚在沈元丰的身边,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问道:“元丰,真的就这么放了他们?”
沈元丰冷笑声:“哪有这么简单,先等他们自相残杀后,我自会派人收拾他们!”想了想,又叫人远远地跟在他们的身后,掌握他们的行踪。
“竟然敢将主意打在我家人的身上,他们便将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就这么杀了他们真是太便宜他们;我会让他们活在恐慌与无休止的厮杀中!让他们在绝望和悔恨中死去!”
在场的人听到沈元丰的这番话,心中不禁有些凉!
第289章欢愉
晚上休息时,沈元丰慢慢地褪下阿杏的衣裳查看着她肩上的伤势。
肩上自从被狼狗抓伤后。直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伤口有些炎了,要不是阿杏的身体好,只怕已经因为细菌感染而倒在路上。
阿杏看着自己化脓的伤口,叹了口气说:“伤势好了以后,只怕会留下疤痕了!”哪个女人不爱美,想到自己的身体会留下疤痕,她的心中不是不难过的。
沈元丰边往她的肩膀上倒上药粉,边笑着说:“怕什么,就算是留下疤痕,,你在我心目中也是最美丽的。”
阿杏心中甜,脸上微微泛红,嗔道:“尽胡说!”
沈元丰连忙道:“我可没有胡说,是真的,我从没见到比你更好看的女子。”
阿杏笑着拍拍他的脸,道:“这句话就已经是胡说了,不说别人,光是雪妃便已经胜我良多。”说到这里停顿了下,低声道:“就是胡雅晴,容貌也是不下于我的。”
沈元丰握住她拍着自己脸的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拥抱着,然后低下头摩挲着她的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阿杏,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眼中心中只有个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这世上是否还会有更美丽的女子,可是在我的眼中只看得到你,在我心目中,最美丽的女子除了你还会有谁?”
情人眼里出西施,因为有情,便可以美化对方的切缺点,阿杏又怎么会不明白?换做是沈元丰,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在她的心中,他永远都是那个拥有蓝水晶般眼眸的妖精男子。
阿杏微微笑,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抬起头,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吻,蜻蜓点水的,轻轻触,正当她想离开时,沈元丰却低笑声,忽然抱紧了她,头低下头,捕获住她的嘴唇。加深了这个吻,缠绵的热吻后,沈元丰稍稍抬起头,蓝色的眸子晶莹璀璨,潋滟生光,雪白的肌肤因为情欲而泛出层绯红,嘴唇红肿水润,煞是诱人,让阿杏看得暗暗吞了口口水。
“阿杏”沈元丰低唤声,声音沙哑低沉,透出极致的性感,“你将火头挑起,你要负责灭火”
说话间,缕长从他鬓间滑落下来,掉落在她的颈部,卷曲的尾搔的她痒痒的,她不由地抬起头来躲避,这么个动作,让她满头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露出雪白细致脖颈和大片诱人的胸部春光。刚才因为上药而微微解开的上衣,因为这个动作而滑落肩部。露出了大半个丰满雪白的浑圆,和那若隐若现的两点樱红
本来就已经按耐不住的沈元丰,见到眼前这幅情景,全身就像是着了火般,“腾”得燃烧起来。他低吼声,低下头来,埋于那让他心驰神摇,神魂颠倒的春景中
接下来很长的段时间里,守候在房门外的丫鬟们都面红红地听着不断从房间里传出来的木床的摇晃声,女子破碎而缠绵的呻吟声,以及男子沉重的呼吸声,和几次响起的难耐的,性感的,充满极致欢愉的低吼声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阿杏觉得全身上下,似乎无不痛,特别是腰,就像是要断了似的。
沈元丰不知在何时已经起身,她竟然点都不知道。
阿杏翻了个身,又痛的龇牙咧嘴的,床上还残留着欢愉的气息,隐隐的还夹掺着属于他身上的独特的气味,阿杏紧紧地抱着被子,回忆起昨晚的幕幕,回忆起两人间的抵死缠绵,回忆起她次次羞人的主动,可是那却让他大为兴奋,让他次又次的不知疲倦的
还有,他竟然好珍藏着本那样的书。拿出来哄着自己陪着他个姿势个姿势地试过
阿杏越想脸越红,想到后来身子禁不住有些微微热,她羞得将头埋在被子里,使劲地捶着枕头,可是心中却是甜蜜蜜的。
房门吱啊的声响,阿杏蒙着头,没有去理会,心想着应该是服侍她起身的丫鬟。
像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慢慢接近床前。
阿杏听着声音觉得有些不对,掀开被子抬起头看,却见沈元丰身穿着龙袍站在床前,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金光灿灿的龙袍将他的王者之气完全衬托出来,威严凛冽让人不敢直视,如果不是他脸上那抹温柔地笑意,阿杏还真有种跪地膜拜的冲动。
沈元丰看着她,眉头皱,说道:“怎么将脸蒙在被子里,热到了吧,脸好红,现在虽然已经快入秋,可是天气依然炎热,小心受了热了。”说着将温凉的双手五载她的脸上,为她降温。
阿杏自然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想起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才会脸红。当下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又因为他的忽然靠近,他那熟悉的气息迎面喷在自己的面上,脸上的潮红又迅蔓延到脖颈处。
沈元丰正有些奇怪,忽然接触到她那水汪汪的眼,含情脉脉的眼神,下就明白了过来。
他挑起条眉毛,嘴角勾起抹诱人的弧度,邪邪地笑道:“阿杏,你坏,你在想什么”
阿杏抱着被子。支支吾吾,“我我哪有想什么,你别乱说!”双眼到处瞟,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脸红的就像是要滴出血来。
沈元丰轻轻叹息声,撩开龙袍,伸出条腿跪在床上,欺身靠近阿杏的身边,先是在她的耳边吹口气,暖暖痒痒麻麻的感觉让她全身阵战栗,忍不住缩起脖子。
沈元丰在她耳边用种暗哑的声音说:“阿杏,大清早就来勾引我”
阿杏气急败坏的抬起头,“我哪有勾引你!”
“你现在就是在勾引我!”沈元丰看着她邪魅的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像只大尾巴狼。
阿杏有些扛不住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不理你了!色狼!”
沈元丰哈哈笑拉住她的手轻轻扯,又将她扯入自己的怀里来,“我在军中做了那么久的和尚,容易吗?好了,不跟你说笑了,瞧你急的,都已经是孩子的妈了,脸皮怎么还这么薄!”
阿杏啐他:“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脸皮那么厚!”
沈元丰笑着拥紧她,然后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看来晚上我还要多多调教你,今天晚上我们不如试试”
听着听着,阿杏的脸像是要烧起来,回头抡起双拳朝着他胸膛就是顿猛捶,口中大声说道:“沈元丰,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沈元丰爱极她这副又羞又急的模样,当下忍不住低下头就是番痛吻,直吻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放开她来。
获自由,阿杏连忙跳下床,生怕他又兽性大,现在她真是怕了他了!
阿杏叫进来丫鬟伺候她洗漱,沈元丰就坐在旁边微笑着看着她的举动。
伺候的丫鬟们见到皇上皇后如此恩爱。均是羡慕不已。
阿杏回头见他这么悠闲,问道:“你今天这么早就下朝了!”
“我担心你,想早点回来看看你,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沈元丰想了想继续说:“今早已经决定开始修建新的皇宫!这里太不安全,敌人来这里如入无人之境,让我如何放心!等到皇宫建好,你和霖儿住在里面,我便不用整天担心着你又被人劫走!”阿杏几次的失踪已经让他心有余悸。
阿杏笑了笑,回头洗完脸,又想起了什么,便将丫鬟遣退,和他说起了胡陵轩为救她而死的事情。
“他虽然之前做了很多坏事,可是确实是为了救我而死的,也不知他的尸身现在怎么样,我想派人,如果还留有尸骨,就好好地将他安葬,也算是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沈元丰沉默了会,然后撇了撇嘴说道:“能够得到你如此的挂心,他倒是死得其所”语气酸酸的。
阿杏愣了会,才意识到他实在吃醋,不禁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她绕到椅子后,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将脸贴住他的脸,温柔地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不忍见他曝尸荒野,毕竟如果不是他舍命相救,或许我现在就不能站在你身边了,可没有其他的意思。”
沈元丰握住她的手,稍稍侧过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亲,笑道:“我怎么会不明白你,只不过想逗逗你罢了,没想到你竟然会来勾引我!”
“沈元丰,你嘴巴太怀了,你像是个皇帝吗?”
“喂,阿杏,你竟然敢打龙头,我饶不了你,别跑!”
阿杏找了个机会,将胡陵轩的死讯告诉巧莹,他与巧莹的事情,她曾经听巧莹说过,所以她觉得巧莹应该知道这件事。
巧莹听到他的死讯后,神情竟是片平静,她沉默了良久,才说:“之前我急于脱离戏院,而身边只有他是最好的选择。开始我以为他也喜欢我,后来才知道,他的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你个人,我想,他现在虽然死了,心中定很开心,因为你永远都会感念他这份心意。”
她笑了笑,握住阿杏的手说:“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早在他帮我肚中的孩子弄没的那刻,我已经对他死心了,现在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没有关系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地留在你身边帮助你打理宫中的事物,看着霖儿长大,别的我已经不想了。”说到这里,巧莹的眉宇中有种抹不开的忧愁。
阿杏笑道:“什么叫什么都不想,你还这么年轻,还可以成亲生子,获得属于你的幸福。”
巧莹苦笑声:“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又不像李银姐般是堂堂正正嫁过人的,真要嫁给别人,洞房花烛夜那天我该怎么跟我的夫君解释?说我曾经不知检点,无媒苟合?只怕会当场被人纸休书休出来!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第29章故人
惠城的皇宫正在如火如荼地建造着。因为资金的关系。皇宫修建的并不是很大,但是稳固性和安全性却是非常的严密。
经过的场大战后,沈元丰已经下令休战,开始休养生息,稳定民生,帮助百姓们重建家园。大家不是不想大国北方收复失地,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金兵虽然输了这战,但是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而南方这边,再也经不起战争的折腾,百姓们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个安稳的环境,开始新的生活。
先便是要解决粮食的问题。南方以水稻为主,可是春耕因为战争已经错过,今年粮食的产量肯定不会太高。这时,阿杏想起了土豆。
可是土豆种已经遗失,阿杏只好重新从海外运进,如今她已经贵为皇后,做起事情来更加方便。可是在联系海外商家的过程中,才现南方的经济在战争中受到了很严重的损害,很多作坊都停业了。很多商家都遭受了很严重的损失,鉴于此,阿杏向沈元丰提出,免商家三年赋税!将南方的经济展起来。
沈元丰知道阿杏做生意是把好手,而且对于阿杏的聪慧是心服口服的,干脆就将此事交与阿杏打理。
阿杏花了个月的时间详细地做了份计划,将自己对于如何恢复经济的想法写了下来。
有些大臣们很不满阿杏插手于政务,上书皇上,称后宫不能干政,让阿杏乖乖地回到后宫。第二天,沈元丰就将阿杏做的计划书拿给大臣们看,说:“只要你们谁能做出这样的计划书,并且能达到计划书中所说的效果,我立刻就按照你们说的做!”
大臣们看了阿杏所做的计划书后,都是心悦诚服,再也不敢提出异议。阿杏的计划书将艰难的现况和现代的经济理念相结合,自然不会是这些人所能想的到的。
不久,朝廷下达了系列的优惠政策,鼓励作坊和商家从新投入生产,创造商品。阿杏又重新开通了港口海岸,给外商系列的优惠政策,吸引外商来唐国做买卖,唐国的瓷器和茶叶以及丝绸,都是外商所喜欢的,这样来,很快便吸引了大批的外商,大笔的白银流入进来。
同时从外国引进各种各样的粮食作物。又亲自下乡教给农民们套种的耕种方法,让农民们年两熟到三熟,生活很快就殷实起来,农民们感念阿杏的恩德,家里供奉的不是观音菩萨的像,而是尊形似于阿杏的女像,农民们天天烧香磕头,保佑着心中的活菩萨能长命百岁,生平安。
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只不过短短两年间,南方便重现生机,到处都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各大城市的经济又繁荣了起来,百姓们的生活也逐渐好起来,虽说还未能恢复到战前的状况,但是已经相去不远了。
百姓们感念沈元丰与阿杏的恩德,都尊称他们俩为神帝,贤后!
“阿杏,阿杏!”这天,李银进宫,就兴致勃勃地大喊着。
巧莹听到便笑,“大姐。你现在已经是品诰命夫人了,可得注意自己的形象,怎能还像之前那般大叫大嚷了。”
李银的夫君郑七已经升至为大将军,官居品,如今,李银是名副其实的贵妇人,这两年间又为郑七连着添了个儿子和个女儿,郑七简直就是将她捧在了手心了,体贴有加,事事依从,从未对李银说过半句重话,李银可以说是全国女子第二羡慕的对象。
至于第羡慕的对象,不用说,肯定是阿杏了,在全国女子的心目中,阿杏简直就是全天下间最好命的女子,不但生得花容月貌,且聪明能干,这都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身为女子竟然能得到全国最伟大的男子——神帝,全心全意的宠爱,那个有如天神下凡,俊美无双的男子,竟然是全身心地爱着贤后个人,自从建国后,真的没有选过次秀,纳过次妃,不知伤透了多少爱慕神帝的女子的心!
据说曾经有名官员的女儿。仗着自己生得如花似玉,且青春年少,趁着进宫给皇后请安的机会,偷偷溜到皇帝的御书房,想勾引神帝,哪知被神帝疾言厉色地痛斥,那名女子羞愧难当,捂着脸跑出了宫,家人嫌她丢脸,悄悄地将她嫁给了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后来女子的父亲官路从此不顺,贬再贬,最后干脆辞了官回老家种田去了!
鉴于此,再也没有女子敢自持青春美貌打神帝的主意了!
阿杏听到姐姐的声音,从内殿出来,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霖儿。
霖儿已经2岁了,这小家伙,长得真是惹人疼爱,白嫩嫩的皮肤,黑漆漆的头,圆圆的大眼睛,黑中泛蓝的眼眸。就好像玻璃珠般的漂亮,红红的嘴唇,最难得的是,脸的笑容,嘴甜的让人受不了,所以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人见人爱,老少通杀,阿杏常常和沈元丰说,霖儿长大以后,定又是祸害女子的妖精!
沈元丰笑道:“可是他再怎么可爱。也不会有我这么好命!”
阿杏问他为什么。
沈元丰深情地看着她,轻轻道:“因为这个世上只有个阿杏,他不会有我这般的好命,能娶到像你这样的好妻子”说着,头已经低下来,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霖儿看到李银,便迈开小腿欢快地奔过去,脸上笑得像是朵花,伸开短短的手臂,“大姨,大姨,抱抱!”
看到这样的孩子,听到这种甜的腻的声音,任谁的心都会酥软下来。
李银看到霖儿,立刻笑着蹲下来,张开双臂将他搂入怀里,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我的霖儿小宝贝,几天没见,可想死大姨了,霖儿想大姨没?”
霖儿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想,想!”
喜得李银又搂着他亲了番。
阿杏在旁边问她:“姐,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可是有什么事?”
李银“哎呀”声,道:“光顾着逗霖儿,都忘了这件事了,你说,我今天看到谁了?”
“谁?”阿杏和巧莹不约而同地问道,能让李银如此兴奋,定是她们都很熟悉的人!
李银放下霖儿,站起来,双颊兴奋地红红的,“我看到凌叔了!”
凌子峰?阿杏真是又惊又喜,她走到李银身边,激动地握住她的手,“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看到凌叔的,他现在在哪里!”
巧莹也问:“凌老板他好不好,还有戏院其他的人呢?”
李银笑道,“你们别急,听我慢慢说。”巧莹拉着她在张椅子上坐下,催促道:“快说,快说。”
李银这么慢慢道来。
原来联军攻破进城后,联军到处杀人放火,可惟独放过了听松戏院,是以听松戏院的干人才得以逃过劫。
李银说:“早两天我去城里新开的家戏院看戏,现竟然是话剧,而且戏目都非常的熟悉,打听之下,果然是熟人,老板就是凌叔,就是演员很多都是听松的旧人!”
阿杏喜道:“他们活着就好,我直在担心他们,也曾经派人打听过他们的消息,可是都没有音讯,没想到今天竟会得到这个好消息!”
巧莹奇道:“凌叔既然来到惠城,怎么不来找我们呢?”
李银笑道:“你以为皇宫是那么好进来的,守得跟铁桶似的,连我进来都要左盘查右盘查,凌叔个平民百姓,又怎么可能进的来!”
巧莹看着阿杏捂嘴笑:“说的也是!”
阿杏知道巧莹在笑她,也不以为意,说道:“那天我叫人请他进来就是!”可是随即又觉得这样不妥,如今她贵为皇后,凌叔来了,难免拘束,磕磕拜拜的也没什么意思,想到这,她又说:“还是我去见他好了。”
李银朝着她眨眨眼睛,笑道:“你家那位放心吗,每次你要出去,他都紧张得什么似地,恨不得每天把你绑在裤腰带上!”
阿杏脸红了红,这两年来,李银改变了很多,换做是以前,打死她都说不出这些话来,可见爱情真能改变个人!
“他如果不放心,就跟我起去好了!”阿杏说
“什么起去!”话音刚落,把洪亮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沈元丰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霖儿看到父亲,欢快地奔了过去甜腻腻地叫着“父王,父王!”
沈元丰看到儿子笑得连眼睛都弯了,把抱起他打了几个转,逗得霖儿哈哈大笑!
阿杏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霖儿,边和他说了去看凌子峰的事情。
说完,嘟着嘴说:“我不管,凌叔可是我的旧相识,我定要他!”
沈元丰皱了皱眉,又见阿杏满脸倔强的的表情,便知她已经拿定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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