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简单的人,我们是唐人,又是皇上的新宠,那些女人定会视我们为眼中钉,所以言行定要小心再小心!‘
阿杏点点头:‘阿杏知道了,是我太随意了些。‘心中却在想,最好是能在下个月之前逃走,否则等那些女人来,守卫只怕更加森严,想逃走就更难了!
阿杏陪了云罗差不多半个时辰,见云罗面有倦色,才起身告辞。
回到馨芳宫,却见布尔泰坐于内殿里,身穿身金色龙袍,精致华美,但是与唐国的龙袍又有些不同,看样子又不像是新做的,阿杏猜想是金国的服饰。
他的手边只紫砂杯,杯中烟雾缭绕,有着雨前龙井的清香。看他的模样,应该已经在这里坐了会了。
身后的秋月绿莺见到他就忍不住发抖,跪下来给他请安。布尔泰朝着她们挥挥手。两人连忙退下。
布尔泰站起身,向着阿杏的方向走过来,身上的龙袍图案繁丽,金线闪闪发光,为他阴冷霸道的气质更添分贵气。
平心而论,布尔泰浑身上下充满着种足以让女人着迷的力量感,很有男人的魅力,如果是在现代,绝对可以票成为女人最想约会的男人。
美好的事物人人都爱欣赏,可是想到他对沈元丰做的事情,他所有的闪光点在她的面前就仿佛瞬间熄灭。
看着他走过来。阿杏冷着脸微微侧过身,连正眼都没有看他。
那天她如此辱骂他,他都没有将她杀死,可见他对她有很大程度上的容忍。她现在不能给他半点好脸色,她要让他明白,她现在点都不愿意委身于他。像布尔泰这种男人都会有种傲气,总觉得自己能征服所有的女人并能得到所有女人的心,或许他会因为这点傲气,暂时不会强逼于她。可是如果她给了他好脸色,只怕他就会趁热打铁,强要了她!
是以现在她的面色,要多冷就有多冷。
布尔泰也不介意,如今她人已经在他身边,他多的是时间好好征服她,像阿杏这种女人,打从开始,他就没想过她会很容易屈服,可正因为如此,才显示出她的可贵,他愿意在她身上花点时间。
布尔泰走到她的身后,从后面环抱住她,头低下来枕在她的肩膀处,这样来,她纤弱的身体便完全陷入他宽阔的怀抱里。
每次只要他亲近她的身体,她的全身就会反射性的收缩,继而起身的鸡皮疙瘩。阿杏拼命挣扎,冷冷道:“布尔泰,我是有夫之妇,你放尊重点!”
布尔泰在她耳边低笑,哼哼地笑声透着种性感,他的双手如铁箍般紧紧扣住她的腹部,在他强大的力量之下,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阿杏,如果我不尊重你,此刻,你不是站在这里,而是”说话间。他轻轻地咬了下她的耳垂,“而是在床上在我身下”
暧昧的语言,缠绵的动作,让阿杏羞愤之极,震怒之下,她忽然使出前世里学习的防狼术,脚跟上运起全部的力道狠狠地朝他的脚上踩踏下去!
布尔泰想不到她会有这么招,当下闷哼声,放开了阿杏。他连退两步,蠕动了下脚趾,倒吸了口冷气,才过了那股痛劲。
阿杏连连后退,直退到墙角,见旁边有个花瓶,便将花瓶拿在手中,警惕地看着他,大有种只要他靠近就向他砸过去的气势。
布尔泰心中本有些恼怒,毕竟他是国之君,被个女人这么三番四次的拒绝,自尊上还是有些过不去的,但抬头看去,却见她此时脸戒备的看着自己,清澈的双眼亮晶晶,似嗔似怒,脸颊边燃烧着片红霞,那模样说不出的娇美,当下满腔的愤怒转眼间又化为片柔情。他看着她,笑了笑,下巴处的小槽若隐若现
“你怎么就像个刺猬呢?每每碰你,总要令朕受伤!”说着,手下意识地摸向耳朵,上次被她咬到的地方还疼了,旧伤未好,又添新患。
阿杏看着他冷冷道:“既然如此,皇上可以选择不去碰触刺猬!”
“不”布尔泰笑了笑,漆黑的眼眸亮闪闪,“即使刺得全身是伤,我也舍不得这只小刺猬!”说着又缓缓地向她靠近。
阿杏大急,眼眸闪烁不定,犹如只惊慌失措的小动物,那模样更让布尔泰心痒难耐。
看着布尔泰步步朝着自己走进,阿杏情急之下举起手中的花瓶,用尽全力向他砸过去!布尔泰眼光闪,个旋身,那花瓶便稳稳地落入他的手中,姿势大气稳健中又不失潇洒从容。
“阿杏,你乱砸东西的习惯可不好,这唐宫中到处都是珍品,每件都价值连城,当然,如果你喜欢砸,就算将着宫中的花瓶全都砸碎了,朕也不会眨下眼睛!”这番话配着他低沉的声音,男人味十足的脸,温和中又略带邪肆的笑容,足以让人任何个女子都面红心跳。
可此时阿杏就恨不得手中再有个花瓶,狠狠地砸烂他那张脸。
她看着他,目光冷如冰:“布尔泰,如今我既然落入你的手中,自然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可是,就算你用强迫的手段得到我,可是在我的心中我也不会服你,你得天下用的是卑鄙手段,得到女人用的是强迫手段!布尔泰,我瞧不起你!”
布尔泰沉下脸来,将手中的花瓶往地上砸,花瓶即刻摔得粉碎。他如阵风般冲到阿杏的面前,强壮的身体紧紧地压住她的躯体,将她压在墙壁上不能动弹。手捏住她的下颌,低着头看着她,目光阴森狠戾:“阿杏,激将之法用得很好,你是在暗示我必须先得到你的心吗?可是,女人对我来说就是具,我要那么多的心干什么?”
他的话让阿杏的心狂跳起来,看着他的目光中充满惊恐,他不会真的就像强要了她吧
布尔泰忽然低下头,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吻,舌头在她的齿间肆虐,阿杏咬紧牙关,就是不让他的舌头进入。脚下运劲又想重施故技,可这次,她的腿刚刚抬起,他修长紧实的大腿便压了上来,将她的腿牢牢压住,阿杏不由地闷哼出声,牙关微松,布尔泰低笑声,长舌趁机而入,霸道都绞住她的小舌,疯狂地吸允着她口腔内的每寸甜蜜。
阿杏全身连小指头都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疯狂与热情。羞愤之情无以复加,滴泪水顺着眼角滑入他的嘴唇。
布尔泰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她脸上不断流下的泪水,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揪了把似的,有种麻麻痒痒的疼,他放开她,伸出手想帮她轻轻擦干泪水,还未触及到她的脸,便被她把打开来。
“不要碰我!”她怒视着他,眼中莹光点点,却有种说不出的动人,他的心沉沉地跳。
被她打开的手紧紧地握住拳,颓然地落下。他看着她,面无表情,眸子又黑又亮:“可是现在,我倒想知道,得到你的心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退后两步,微微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我今天来只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跟我说,不管是什么,我都尽力满足你!”
说着,他深深地看了她眼后,便转身向门口走去。可还未及门口,便听到身后传来她清亮的声音:“不管是什么需要,你都会满足我吗?”
布尔泰心中没由来的喜,“嚯”地转过身去。
第232章戏耍
身后,阿杏伸手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下发髻。然后离开墙,向前走了两步,转过身,看着他,清澈的眼眸还有着未退的水汽,迷迷蒙蒙,很是动人。
“不管是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我?”她看着他,声音低低的。
布尔泰转过身,看着她,眸光渐渐转柔,声音也变得温柔无比:“只要是你想要的。”有所求是好事,就怕她什么都不求,不管她要的是什么,他都会尽力满足她。
阿杏垂下眼眸,心中狂跳不已,她压制住心中的激动,以最平静的口吻说:“我在这里很闷,都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不知皇上可不可以派人去戏院将我的姐妹陈静接过来陪我?”她早就想找个机会将陈静接入宫来,没想到此时机会就摆在她的眼前。
布尔泰眉毛挑:“闷?朕看你天天到处游玩,过的挺开心啊。跟云贵妃也很相熟,怎么会没有说话的人?”
阿杏心中冷哼声,她自然知道她的举动他都了如指掌,“皇上不应,就罢了!”她冷漠地转过身。
布尔泰走到她身旁想要拥住她,阿杏回过头冷厉地看了他眼,不知怎么的,布尔泰手中的动作竟无法继续下去,他讪讪地收回手,说:“朕会派人安排好此事!”
他站在那里等着她谢恩或是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可是她的脸色依然是冷若冰霜,连看都没看他眼。
布尔泰心中好生没趣,冷哼声,转身便离开了馨芳宫。
阿杏转过头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身影,嘴角渐渐露出丝笑容,女人的冷漠和眼泪果然是对付男人的最好利器。只要她再撑上几天,等陈静到,两人便可以想办法起离开。
这两天的晚上布尔泰依旧没有过来馨芳宫。就算是白天来的时候,动作间也规矩了很多,不过有时也会忍不住地抱她,亲她下,但往往都是触即开,这让阿杏轻松了不少,阿杏觉得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对她用强。
他待在馨芳宫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和她聊天,不过往往他说上几句,她也回不了句,他似乎也不在意。仿佛只要和她呆在起,他就觉得开心。
次,他喝着西湖龙井说:“唐人太注重享受,喝杯茶都有那么多的讲究,把时间都花在这无用的功夫上。我们金人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马上,骑射搏击几乎天天都要操练,唐人输在我们金人的手上是理所当然。”
阿杏忍不住冷笑声说:“皇上,那你现在手中捧的是什么?你就不担心步我们唐人的后尘?”
布尔泰轻轻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阿杏的面前,环住她是腰身。阿杏知道挣扎无用,见他并没有下步的动作也就随他了,他也占不了她多久便宜了,等陈静来,她就可以离开这里!
布尔泰将她拥入怀里,动作间充满柔情,说话时,胸口处传来隆隆声,“阿杏,说起来这可要怪你了,那年你托使者给朕送来包西湖龙井。谁知朕喝着喝着就上瘾了,如今不喝好像浑身不舒服似的!”
阿杏撑起手臂从他怀抱中离开,这次,布尔泰并没有阻止她。
“那时,阿杏以为皇上是朋友,那是送给朋友的回礼!”
“回礼?”布尔泰好像心情甚好,“你说的是那块骨饰!”
说起骨饰,阿杏方才想起这回事,之前她见骨饰精美便当成装饰品佩戴起来,后来被沈元丰瞧见,得知这是布尔泰送的后,脸黑了两天,阿杏见他吃味这才将骨饰解下来,收在了家里。
暮然间想起沈元丰,想起他们之间开心的往事,心中陡然升起种酸痛的感觉。
那边布尔泰面带笑容继续说:“从你收下我送给你的骨饰的那刻起,其实便已经注定了你会成为我的女人的事实!你知道那个骨饰是什么吗?”
阿杏看着他,皱起眉,难道这骨饰还有别的蹊跷?
布尔泰微微笑,笑容间充满魅力:“那是情人间的礼物,虽然贵族间与平民间的样式稍微有些不同,但是意义是样的,在骨饰上写下两人的名字,就可以得到神的祝福!这两个人永远都不会分离。不管相隔多远,命运终究会让他们在起!”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支骨饰,展示在阿杏的面前,阿杏看得清楚,除了上面的文字和她的那只稍微有些不同外,其余的地方都是样的。
“这上面是你的名字,而你的那只上面是我的名字,以前我还有些不相信,可是现在却由不得我不信了。”他笑着拉着她的手,声音非常的温柔:“你看,我们不是已经在起了!”
阿杏脸色白,她现在恨不得回去将那个骨饰砸得稀巴烂。当时她只当是个朋友的谢礼,那里知道其中还有如此玄妙的典故?
当下她淡淡道:“不知这带有欺骗意味的情人骨饰是否真能得到神的祝福?”接着,抽回了手。
布尔泰脸色僵,不错,她收下礼物时并非自愿。随即沉下脸,“如今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证明!”
金国人坚信神的存在,并且对神有种盲目的崇拜和信任,布尔泰也不例外,是以如今听到阿杏的话才会有些不自然。
他又问:“那块骨饰呢?怎么没见你带在身边?”
“我早扔了!”阿杏有意气他。
布尔泰脸色变,刚想发怒,随即又松下脸来:“朕不信,朕了解你,你不会把朋友送的东西随意扔弃!”
阿杏没想到他会如此了解她,她转过身:“布尔泰,我们早已不是朋友了!”
“正好,我从未想过做你的朋友!”见她唤他的名字,他也情不自禁地用“我”自称。
阿杏转过身看着他。问出了很久以来就想问的问题:“布尔泰,其实我们不过数面之缘,我的姿色也不至于到让你痴迷的地步,你何苦为了我而冒天下之大不为,你虽然不在乎礼,可是你既然想要唐国百姓臣服于你,就不得不在乎他们所在乎的,如今,你抢占,将来定惹天下人耻笑唾骂,对你收服民心点帮助也没有!你不如放了我。至少我的心中会永远感激你!”
布尔泰看着她,漆黑的双眸幽深如海,深刻的双眼皮让他的眼睛有种动人心魄的力量,良久,他垂下眼,轻轻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自从我会金国后我总是想起你,脑海中总是浮现你的身影,耳边似乎常常听到你的声音,如同魔障般,久而久之,我便想,干脆将你放在身边,天天看着你,这样我的心应该就会舒服了”
“其他的人,我管他们做什么,谁敢耻笑朕,朕要他的命!朕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命重要些,还是所谓的礼重要些!”说到这里,从他的身上又透出种霸气来。
阿杏看着他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说出这番话,布尔泰似乎也有些不自然,他转过身,清了清嗓子,说;“不早了,你休息。”说着就向外走。临到门口,又停住脚步,
“我不会放你离开的,你死了这条心,欺骗也好,什么都好,重要的是,我要你在我身边!”
说完,他大步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阿杏看着他的背影轻哼了声。
隔天,布尔泰果然履行了他的诺言,从戏院里带了个人给阿杏解闷。可是阿杏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眼前的人清秀娇美,笑容妍妍。
“阿杏。看到我很失望是不是?”
阿杏叹了口气,“巧莹怎么是你?”她明明点名要陈静,为什么来的人是巧莹?她心中升起股愤怒,这布尔泰耍她是不是?
当下她对巧莹说;“巧莹,你先坐会,我去去就来!”
说完她冲出殿外,径直来到监守她的四名金人大汉面前。
“带我去找你们的皇上!”她气冲冲的说
御书房
布尔泰坐在书桌后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这个面含怒色的女子。
“今天怎么这么好来看我,想我了吗?”布尔泰嘴角微扬。
阿杏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怒气,她冲到书桌前,看着他,“原来金国的皇帝讲话是不算数的!”
布尔泰当即沉下脸来:“阿杏,注意你的言辞,如果这句话要是被别人听到,连我都救不了你!”
他语气中的关心,让她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些,“你明明说过我的要求你会尽力满足我!”
布尔泰挑起条眉毛,“怎么,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看着他装无辜的样子,她就有气,她撑住书桌:“我明明说要陈静来陪我,为什么来的是巧莹!”
布尔泰垂下眼,每当他平静的时候,他面上的线条就会显得特别的冷硬。他慢条斯理地将书桌上稍微收拾了下,然后缓缓站起身,转过书桌,来到阿杏的面前,直直地看着她
“今天来的这名女子是戏院的吧?也算是与你相好的姐妹吧!既然是解闷,陈静或是巧莹又有什么区别?”
阿杏倒是被他问住了,隔了会才抬头说:“可是我与陈静比较要好!”
布尔泰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接下来的话便如瓢冷水浇入她的心里
“阿杏,你以为我不知道陈静是名高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陈静来的目的?”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双臂,眼中的热度像是能将她灼伤!
“阿杏,不要想着逃跑!这辈子你都别想逃离我的身边!”
第233章丽妃
阿杏神情郁闷地回到馨芳宫。
走进内殿。见巧莹正在好奇地打量着内殿的摆设,不由地勉强自己露出个笑容,迎了上去。
“巧莹。”她轻唤声。
巧莹回过头来,走到阿杏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微笑着说:“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如今见你无事,总算是放心了!”
阿杏拉着她在桌旁坐下,问出自己的疑问:“巧莹,你怎么来了?”就算不是陈静,也应该是李银或者云朵才对啊!
巧英笑道:“那天那个黑衣将军,就是之前将你接走的那位。”阿杏点头表示明白,她说得是幕朗。
巧莹继续道:“那个黑衣将军本来点名是要陈静的,可是当陈静走出去后,那人将她上下打量,又改变了主意,跟旁边的副将嘀咕阵,那名副将就出去了,等了盏茶功夫,那名副将回来后,黑衣将军就说要换个人去。本来李银姐姐和云朵都想去的。可是我却觉得我最合适,我在京城长大,曾经也跟着母亲来过几次后宫,关于后宫中的事情也听过不少,我觉得我来的话应该比云朵她们更能帮到你!所以我便自告奋勇地进来了,大家也致同意我的决定!”
阿杏听到这里已经大致明白,应该是幕朗看出陈静是个习武之人,遂向布尔泰禀告,布尔泰又怎么放心她身边伴着位高手?便临时决定换人。而巧莹这是为了帮助她才自告奋勇入了宫。
阿杏拉住巧莹的手,轻轻道:“后宫乃艰险之地,你明知如此却愿意来伴我,助我,巧莹,谢谢你!”
巧莹低下头:“阿杏,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希望我能真正帮到你,可以报答你的恩情。”
阿杏摇头:“我们只是起相伴互相扶持着走过段路,哪里算得上是什么恩情!”
有的人对人有点点的好处,总记在心中,想方设法地要将这点好处给拿回来,可有些人明明施与别人天大的恩情,却从不认为这是恩情,这让人心中除了感激舒畅之外,还有深深的敬佩。
巧莹此时正有这种感觉,她看着阿杏,诚心诚意地说:“那就让我们继续起相伴互相扶持地走接下来的路程。”
阿杏点头笑道:“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阿杏从巧莹口中了解到,父母和戏院的干人都很好。只是没有自由,他们谁不都能出戏院的门,生活用品食品都是由金人送过来。
阿杏自然知道,布尔泰如此做是谨防他们逃跑,想着用他们来威胁自己。可是既然他手中有这步棋,为什么从来不曾用过?看来他这个人确实如她所料般自傲,不到最后绝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这时巧莹忽然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我来的时候,陈静要我告诉你,她已经了解了你想接她进宫的用意,她虽然进不了宫,但是她会想办法将你父母亲人带离戏院,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闻言阿杏心中松,陈静姐姐果然了解她。心中对她更是感激。
阿杏想起另件事,问道:“巧莹你们有没有关于城外的消息,比如唐国与联军交战的消息,比如我夫君沈元丰的消息。”她期待地看着巧莹。
巧莹遗憾地摇头:“没有,金人虽然停止了屠城,但是还没有开放城门,我们在城里无法得到外面任何消息。”
阿杏轻轻叹息声,心中更是忧心。
隔天御书房
布尔泰声金色龙袍端坐在书桌后。手中拿着刚接到的战报。旁边盏烛光随着窗外吹来的微风摇曳不定,闪烁的光亮洒照在他微蹙的浓眉上。
看着手中那期待已久的好消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复杂。
他放下手中的战报,站起身,缓缓走至窗前,透过雕花的窗棂看着天上晚明月。高大的身躯在清朗的月光下透出无限的寂寥。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发现她对夫君的感情非常的深厚,如果她得知这个消息,会有怎样的反应?他该不该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可是如果不让她死心,她便不能安心地待在他的身边,这正是个让她死心的好机会啊!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早决定好的事情,他会如此的犹豫不决?
他轻叹声,嘴角浮起丝苦笑,布尔泰啊布尔泰,你自诩雄心壮志杀伐决断,何时也变得如此地优柔寡断了?
对于阿杏,他刚开始只不过是以个男人得到个漂亮女人的心态将她抢夺了回来,可是和她相处越久,她在他心头的分量似乎越来越重,他想从她身上得到的,似乎也越来越多。
作为个有野心的皇帝,这不是件好事,可是作为个男人,他似乎正在享受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茶饭不思,让他辗转反侧,让他时喜时悲。让他甘之如饴。
这是种无法割舍的感觉
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报;“皇上,丽妃娘娘到。”
丽妃?布尔泰愕然地转过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御书房的门忽然打开,团红云挟着般香风向他扑过来,丰满的紧紧地贴住他的身体,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牢牢地抱紧,然后丰润娇艳的嘴唇就凑了上来。
怀中女子的热情瞬间点燃布尔泰体内的欲/火,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中抚摸着她丰硕的胸部,然后用手拖住她的臀部,抱着她到书桌旁,他边疯狂地吻着她,边把书桌上的物件划拉下拨到地上,接着将此女放置在书桌上,几下扯去女子身上以及自己身上的障碍,壮硕的身体向女子赤/裸的身躯狠狠地压了下去
阵风吹过,烛光摇曳的几下悄然熄灭,漆黑的空间里只余男子沉重的喘息声,和女子销/魂的呻/吟声
漏点过后,布尔泰将女子搂入怀里,轻声问道:“爱妃怎么提早过来了!”
怀中女子娇笑声。声音透出无限妩媚:“皇上,臣妾思念皇上,度日如年,于是偷偷离了皇后姐姐的队伍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皇上不会怪罪于臣妾吧!”
此时布尔泰的面容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冷清,闻言轻轻笑,道:“不会,朕正想念着爱妃了。”
女子大喜,嘤嗯声贴近他的怀里,在他赤的胸膛上轻轻吻,“臣妾知道,皇上定会疼惜臣妾的。”
布尔泰轻轻笑了声。并没有像从前般,又将她压在身下,她疑惑地抬头看去,却见他的面上有些心神不定,女子眉毛微蹙,心中又有些不安起来。
隔日,阿杏和巧莹正在馨芳宫内殿商议着该怎样离开皇宫。可商议很久,都没有想出法子来,如今她个人逃出去已经是很困难了,现在又加个不会武功的巧莹,出逃更是难上加难。
阿杏心中有些沮丧,她叹口气道:“只有再寻找机会了,而且陈静安排好切后,说不定会来宫里救我们!”而且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沈元丰也会来救她,想到这里,阿杏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两人正说着,忽听到外面有女子呵斥的声音,同时还有人在嘤嘤的哭泣,听声音像是秋月。
阿杏和巧莹对望眼,这是怎么回事?两人赶紧走出去。
出了内殿,却见院子里的杨花树下站着几名金人打扮的女子,当先位风姿绰约,衣着华贵,面色不善。而秋月则坐倒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哭泣,绿莺蹲在旁边缩着脖子,满脸惊惧的表情,而她们身边站着名金人打扮的壮硕女子,想来是那名华贵女子的仆从。
此时那名仆从双手叉腰,脸凶悍,正用不流利的唐语大声呵斥:“见到丽妃娘娘不但不下跪,还敢阻拦,你们不要命了吗?”
丽妃?难道布尔泰的后妃们已经到了吗?阿杏抬眼望去,却见那丽妃面容娇艳,身材异常的丰满性感,眼看去甚觉眼熟,但是时又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她。
这丽妃还没进屋就先打她的宫女,可是来给她下马威的?
阿杏心中的火下子就窜起来。这布尔泰先是将她掳到宫中来,然后又纵容他的女人来欺负她,难不成他真当她如此软弱可欺吗?
当即,阿杏冲到那名仆妇的面前,手扬,就是个耳光打下去。
那仆妇看着地上的唐人女子在自己的威风下吓的哭泣发抖,正觉得痛快,可眼前花,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听得记脆响,然后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她懵了,捂住脸,呆怔怔地看着眼前秀脸含煞的女子,简直不敢相信当前所发生的切,她可是丽妃的奶娘,就是低等的妃嫔就到她也得恭恭敬敬的,只有她打人,还从没有人打过她,当下她觉得屈辱,羞愤,大叫声要和眼前的女子拼命。
仆妇身材虽然壮硕,可是又哪是有内功修为的阿杏的对手,阿杏见她还敢撒野,怒火更甚,手上加大了力,又巴掌将她打翻在地。
这下,不止是仆妇懵了,连旁的丽妃,坐在地上的秋月绿莺,以及身后的巧莹都懵了。
奶娘何曾受过如此罪,当即“哇”的声,哭得惊天动地。丽妃身后的宫女连忙走过去将她扶起。但是谁都不敢多看阿杏眼。
门外的监守的大汉见事情闹大了,连忙去禀告皇帝。
丽妃没想到眼前的唐女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打人,而巧莹她们是想不到阿杏竟然这么彪悍!
丽妃气白了张脸,修长莹白的手指指着阿杏,杏目圆睁,气得话都说不完整:“你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敢打本宫的人!你不想活了吗?”
阿杏嚯地转身,双眼睛阴森森地看着她:“你叫我什么,你有胆再说遍!”她慢慢地朝她逼近。
丽妃身后的宫女都怕了阿杏,见她逼近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丽妃见她这副样子,想起刚才奶娘刚才被她巴掌打飞的情景,心中不禁有些发毛,想回头叫人去教训阿杏,却见身后的宫女们早已吓得缩成团。
丽妃不敢再把那两个字说出口,只是扯着嗓子叫:“来人啊,来人啊,侍卫们都死到哪里去了!”
馨芳宫周围的侍卫都是奉命保护及看守阿杏的,知道阿杏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是却没人知道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谁,但看样子也知道是皇帝的妃嫔,两边都无法得罪,干脆就不理此闲事,只要阿杏没受伤的就行。当下周围的侍卫听到招呼只是聚集于门口,却无人上前。
丽妃早在路途上便收到消息,得知皇帝新得了两名美人,宠爱异常,这才急急忙忙朝着皇宫赶,不想让这两名新来的美人分薄她的宠爱。今天过来也是想给新人个下马威,要让她明白,谁才是皇帝最宠爱的人。
可没想到下马威还没来的急展开,自己这边便输的败涂地,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此女子是如此厉害如此胆大妄为的人!
阿杏看着丽妃,俏脸隐含煞气,冷冷道,“本夫人是在帮你管教下人,本夫人打她是要教她,下次想撒野也要先看看地方!”她转过头去,看向地上的奶娘,阴冷凛冽的目光让奶娘情不自禁地收住了哭声,阿杏看着奶娘厉声道:“有些地方是容不得你乱来的!”
奶娘捂着红肿的面孔爬起来,抖抖索索地朝丽妃身后走去。
丽妃气得浑身发抖,她于布尔泰有大功,直以来也深受恩宠,就是皇后也得让她三分,没人敢在她面前有半点的不尊敬,更不要说像阿杏这般动手了!阿杏这两巴掌虽然是打在奶娘的脸上,但是跟打在她的脸上又有什么区别!
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此等羞辱!她绝不会轻饶她!
丽妃愤怒地看着阿杏,咬牙切齿地说:“你可知道本宫是谁?”
听了此话,阿杏微微笑,笑得悠闲自在,就像是满树杨花的突然开放。
“本夫人并不识得!你可识得本夫人?”
丽妃脸上僵,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
第234章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金国虽然占据天都。可是还没有正式立国称帝。后宫在正式立国后也应该重新册封番。按道理,丽妃应该跟皇后及干后妃起前来,可是因为她心急争宠,半途任性而来。
可问题是,因为还没有正式册封,所以她在后宫中还没有明确的身份,大家的身份都不明确的情况下,像这种拜访应该先派人通报声再上门才符合规矩,可是,她没有通报就径直找闯进来,不仅如此,还纵容手下打人,这事就算闹到皇上那儿去,在道理上她也站不住脚,可以说,今天她的下人是白被打了!
丽妃思及此,气得脸都绿了,也怪她向恃宠生娇,霸道惯了,考虑事情不够慎重,下子就落入下风。
阿杏虽然不是很明白这个规矩。但是她身为安华夫人,大概的道理还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有恃无恐地打回去。她不怕丽妃记恨,她又没打算在这里乖乖地当布尔泰的宫妃,她迟早是要出去的!既然这样,有什么好怕的!她本来就是唐女,如果受了欺负还不敢吭声,那么欺负她的人还陆续有来,她哪有这么多的精力来应付她们!不如就这么次就让她们知道她不是好惹的,以后少来招惹她!
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皆是寸步不让,就在丽妃气得牙齿咯咯响的时候,院外忽然响起了声唱:“皇上驾到!”
院中所有的人心中皆是惊,那奶娘连忙擦干泪水退到边,其余的宫女也是副小心谨慎,畏畏缩缩的样子,更不用说这边的绿莺和秋月了,可见布尔泰在大家的心中积威甚重!
门口的侍卫立刻站的笔直,自发自觉地从中间让开条道,布尔泰阴沉着脸从中大踏步地走进来,目光锐利地扫过院中众人,种迫人的气势迎面而来,让众人情不自禁地低下头。
“怎么回事?”布尔泰沉声道
阿杏低着头不出声,这里是她的院子,她的宫女脸上有明显被打的痕迹,她还用说什么?她倒是想听听丽妃会如何解释
丽妃虽然任性。但并不是愚钝之辈,她自知理亏,半点都不提奶娘被打的事情,只是笑着说:“臣妾听说宫里新添了两位妹妹,今天特来看望,或许是宫女们言语不通,发生了什么误会,不是什么大事情!”
这件事情即使闹到皇上哪儿也占不了什么便宜,还是压下去的好,要是给皇上落下个善妒的印象可就得不偿失了!今天这事委实是自己考虑不全,太小看这些唐女了!
她在心中冷笑声,来日方长,今天她所受的屈辱她总会想办法找回来!
布尔泰的眼光先看向阿杏,见她面无表情,既无愤怒,也无委屈,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般,而站在她身后的宫女眼泪汪汪,脸上有明显的指痕,在看向丽妃,后者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她身后的奶娘脸上的红肿更加的厉害。
心念转,事情大概也明白了几分。
他看向丽妃冷冷道:“如今来到中原便要好好学习中原的文化,如果连语言都成问题,这样的奴才要来何用!”
他声音虽然不高,却极为冷厉,那些宫女们抖得更加的厉害。丽妃的脸上也不免白了几分,她连忙温顺地回答:“皇上教训地是,臣妾定会严加管教,定不会再出现此种情况!”
阿杏见布尔泰虽然表面严厉,可是对于丽妃的宫女并没有做出明确的处罚,便知丽妃在布尔泰心中确实占有不轻的地位,怪不得她如此的嚣张!
她所不知道的是,丽妃的心中也是掀起了滔天巨,要知道布尔泰直以来对她宠爱有加,从不曾责备过她,今天为了这名唐女竟然当众责难她,看来传言非虚,皇上对这名唐女确实很特别。想到皇上对别人的宠爱更胜于自己,丽妃心中不由地升起种恐慌,种嫉恨!
此时她却只能悄悄地将这种情绪隐藏,低头向布尔泰说道:“皇上,臣妾先行告退!”
布尔泰嗯了声,丽妃便带着干人退下。
丽妃走后,布尔泰走到阿杏的身边,柔声道:“阿杏,你没事吧!”
阿杏冷冷地看他眼,便转身进了内殿。
布尔泰随后跟了进去
阿杏在大殿里站住,转过身对随后而来的布尔泰说:“难道以后我要直应付你这些后妃?”
布尔泰嘴角微扬:“我还以为你不会抱怨!”见阿杏面露愠色,又连忙说:“放心。再过段时间我就会正式册封你为妃,到时谁也不会为难你!”
“布尔泰,我有夫君,你不能这么做,你会受到天下人的耻笑的!”
布尔泰上前步,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他低头看着她,乌黑的眼睛流转着莹亮的光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阿杏为之气结,再也懒得和他说这件事,或许到不了那天,元丰就会来接自己了!
她挣开他的怀抱,他趁机在她唇上吻。霸道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
阿杏紧抿着唇,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动作。
布尔泰无以为继,无可奈和地抬起头,苦笑:“阿杏,你总是有本事让我沮丧!你仗着的无非就是我喜爱你!”
阿杏垂下眼,不置可否,隐隐地,觉得他说的有那么点道理,她何尝不是知道他对自己有定的容忍度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布尔泰放开她,轻叹声:“如今我也不会逼你,离册封还有段时日。我会等你!”换言之,他只会等到册封那日。
阿杏的眼睛下子睁的大大的,心中敲起了警钟。
布尔泰转过身,停住,微微侧过头,显露出棱角分明,极富阳刚美的侧面线条。
“阿杏,你是否在等着他来救你出去?”
阿杏微微抬起头,虽然没有出声,但昂起的下巴已经显示出她的答案。
布尔泰轻哼了声,默了会。才徐徐开口:“要是,他永远都不会来了呢?”
阿杏心脏猛的跳,几乎跳出喉咙来。她压低了嗓音:“你这是什么意思?”声音微微的颤抖。
布尔泰什么都没说,转过脸,大踏步地离开了大殿,只留给她个霸气的背影。
阿杏向走疾走了几步,想上前问个明白,可是走了两步,又收住脚,他不过是随口说说让她紧张而已,元丰怎么会有事?他可是战场上的无敌将军!
可是想起五万并对扛三十万联军的场面,阿杏的心就无法安宁
她使劲地甩甩头,对自己说,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元丰点会没事的,他答应过我的!
又过了两天,这两天里或许是因为丽妃到来的缘故,布尔泰来得少了,但是每天还是会抽出点时间来看看她。而阿杏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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