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残酷的,对于国家、政治来说。战争是他们争取利益的一种手段,但伤亡出现的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增添了一个无所谓的数字而已:“伤亡十人”和“伤亡十二人”这样的数字对于其他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都“不算多”、“可以接受”。但是对于这些家庭来说,却意味着失去了全部。“伤亡十人”这是十个家庭。“伤亡十二人”这是十二个家庭,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一个单调数字的问题,但对于这十二个家庭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如果能够减少一个数字,那些无数的家庭都愿意虔诚地祈祷,日日夜夜。
想象凯西的家庭,他的父母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而他的妻子凯瑟琳被独自留在了世界上。还有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也许有人会说,时间会治愈一切。但问题就在于,伤口已经造成了。就算世界治愈了一切,人生的轨迹终究是已经不同了。一条生命的消失,改变了一个家庭的人生,但对于政治来说,不会有太大的不同。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杰森玛耶兹轻轻咳嗽了两声,似乎在遮掩自己的狼狈,“好的,谢谢,总之,谢谢你。”
电话挂了以后。埃文贝尔看着手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心情去调侃伊登哈德逊那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刺青了。凯瑟琳,全世界叫这个名字的人有无数个,刚好其中有一个人对于埃文贝尔来说至关重要,而现在,又有一个叫做凯瑟琳的女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却要独自面临这个残酷的世界。这让埃文贝尔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当初独自一人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生产的时候,外面等候的只有两岁的泰迪,世界在那一刻都是灰色的。而对于杰森玛耶兹的这个叫做凯瑟琳伯恩斯的朋友来说,却是战争造成了这一切。
不是说埃文贝尔悲天悯人,凯西和凯瑟琳是杰森玛耶兹的朋友,不是他的。但是就好像当初九一一的时候,作为一个旁观者,埃文贝尔能做的并不多。他需要做的,不是去拯救失去丈夫的凯瑟琳伯恩斯,只是伸出自己温暖的友谊之手而已,这对于埃文贝尔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站在旁边的伊登哈德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电话里的细节也听不清楚,只听到了关于“葬礼”的事,刚才他还想着等埃文贝尔电话挂了之后要如何扳回一城,但现在,伊登哈德逊却是沉默了下来,就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而他的八卦细胞没有活跃地去探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静静地站在了旁边。
埃文贝尔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短信。打开一看,杰森玛耶兹把时间和地点发送了过来。埃文贝尔轻轻吐出一口气,“明天你和泰迪继续在中心球馆彩排,我过去公墓一趟。”埃文贝尔不打算大张旗鼓地过去,让媒体看到了,又是一阵混乱,那对于葬礼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恩。”伊登哈德逊没有询问原因,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句。
刺青店里,艾伯纳阿尔弗雷德和迭戈拉莫斯的声音夹杂在电动纹身机之中,显得十分热闹,而窗外,浓浓的夜色在霓虹的映衬下越发寂寥起来。四季如春的迈阿密,在深夜里似乎也可以察觉到一点冬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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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6 萧索寒冬
今天第二更,
椰树林区坐落在迈阿密河的河畔,连接着海滩到酒店的柏油小路从第五街一直延伸到第四十五街,离开热闹非凡、游人云集的南海滩,一路向北,这里才是迈阿密当地人聚集的地方,这里才是真正的迈阿密。/。
清晨八点的青色柏油路在视线之中悠然蜿蜒前展,指引着脚步在道路两侧的咖啡厅和酒吧之间穿梭。高低不平的老旧房子可以清晰地看出迈阿密这座城市从北部发源,一路向南扩张的历史。放眼眺望,左手边的河流缓缓流淌,犹如一条青绿的天然翡翠,颜色顺着视线的方向不断加深,到了远处,就可以看到南海滩包围着的太平洋海岸。在海天交接的地方,一抹黛青色沿着米白色的沙滩往右手边连绵不断地延伸了过去。
冬天早晨的阳光显得有些稀薄,晨曦笼罩在薄雾之上,呈现出金色的颗粒状,将所有的色彩都变得模糊起来。埃文贝尔此时就站在柏油路上,冬日苍白无力的阳光在地面上拉出一条瘦长瘦长的影子,迈着稳健的步伐朝前走去。不远处一座座小盒子般的屋子在枯枝落悠地盘旋着,但却透着一些苍白和无力。
埃文贝尔蹲了一会,重新站起来,朝门口走了出去。推开大厅的门,冬季清澈的阳光洒了下来,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门口有一个男人迎面走来,右手边有一个穿着整齐制服的男人迎了上去。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抱住了穿海军制服的男人,埃文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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