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艺术家》 第1445章

无前”夺得奥斯卡影后之后,他们的婚礼也受困于影后魔咒,于2006年年底离婚。

瑞恩菲利普的表演风格比较细腻错杂,对于外表柔弱纤细内心矛盾冲突激烈的角色把握十分不错。这次能够被金伯莉皮尔斯一眼看中。出演“止损”的第一男主角,显然也是对颁奖季有想法的一次尝试。

“你过来奥斯汀,估计不少记者都跌破了眼镜吧。”约瑟夫高登莱维特知道埃文贝尔是因为自己的面子才愿意帮忙的。不过即使如此,约瑟夫高登莱维特也没有刻意道谢,因为他知道好友之间说谢谢反而是尴尬了。

埃文贝尔笑着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那又如何,出演哪部作品,本来就是我的自由。不是吗?”

“所有人注意,准备开拍了。”金伯莉皮尔斯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不由看了埃文贝尔一眼,她自然察觉到了这两个年轻人叽叽喳喳地在说个不停,但也不好直接就点名让两个人闭嘴,而她又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无法用幽默来化解这个局面,所以只能是扬声吸引大家的注意。

听到金伯莉皮尔斯的声音,埃文贝尔和约瑟夫高登莱维特两个人都不在说话,齐齐按照刚才士兵顾问教导的立正姿势站好。埃文贝尔还专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避免头发露出来。由于这一次客串的角色是在军队任职的中校,是一名陆军,所以头发自然是规整的军人板寸,埃文贝尔最近几个月其实都是留圆寸的,倒也符合。不过因为拍摄“朱诺”,一个多月没有剪头发了,头发又长了起来,用帽子遮掩一下倒也能说得过去。等这场戏拍摄完毕,埃文贝尔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看剧本,而是去剪头发。

看到埃文贝尔消停下来了,而且还十分细心地整理了一下帽子和服装,金伯莉皮尔斯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不过之后如何。至少第一步是顺利迈出去了。

这场戏是瑞恩菲利普等人饰演的士兵荣归故里的一场戏。他们结束了自己在伊拉克的兵役,回到故乡。由于瑞恩菲利普饰演的布兰登金立了战功,所以不少亲朋好友和街坊邻居都前来欢迎他们。这场戏主要就是布兰登金面对来迎接自己回到家乡的人们发表了一段简短的讲话。埃文贝尔饰演的米勒中校则是站在后面,做背景。

今天的拍摄不是很顺利,不管是否有埃文贝尔带来的影响,瑞恩菲利普就是不在状态,ng频出,所以金伯莉皮尔斯花了很多时间在与瑞恩菲利普的沟通上。

至于埃文贝尔倒是十分敬业,虽然他刚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但却没有丝毫分神的现象,一旦喊了“开拍”就全神贯注,即使只是一个背景,也不会动则就走神。这份敬业的态度虽然在镜头上看不出来,但是现场工作人员们却是看在眼中的。而在拍摄间隙里,埃文贝尔和约瑟夫高登莱维特、查宁塔图姆之间确实是有不少话题,反而是有戏份压力的瑞恩菲利普没有时间与他们闲聊。

等这场戏拍摄完毕之后,其余人依旧留在片场继续拍摄,埃文贝尔则去推圆寸了,反正埃文贝尔目前手上没有片约,所以他的发型也就是以自己方便为主,夏天就要到了,圆寸倒也清爽。

下午并没有埃文贝尔的戏份,其实金伯莉皮尔斯考虑到埃文贝尔今天刚刚抵达奥斯汀,将埃文贝尔的戏份都安排在了明天。至于今天上午那场配戏,仅仅只是顺手当当背景而已,根本不需要花费什么精力。

即使如此,埃文贝尔推完圆寸之后,还是来到了剧组,他并没有打扰剧组的拍摄进度,也没有去找约瑟夫高登莱维特聊天,而是找到了另外一位联合编剧马克理查德。埃文贝尔倒是想要和导演兼编剧金伯莉皮尔斯多聊聊,但金伯莉皮尔斯可不能为了埃文贝尔一个人暂停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所以埃文贝尔就找到了马克理查德,想要对“止损”这个故事进行多方位的了解。

“埃文,你知道士兵得知被征召入伍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吗?”马克理查德和埃文贝尔两个人坐在剧组边缘的地方,可以看到剧组正在拍摄的情况,但又不会影响到拍摄。

埃文贝尔耸了耸肩,“你来告诉我。”两世为人,埃文贝尔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情况,要说道理,他能够说出一堆,但终究不能感同身受,说出来也就没有说服力。

“害怕。”马克理查德和埃文贝尔并不算熟悉,他知道埃文贝尔来和自己谈话,就是想要对“止损”这个故事有更加深刻的了解,所以他也没有打算买关子或者和埃文贝尔套近乎,他只是做自己的工作,将剧本的想法陈述出来。

埃文贝尔听到这个回答,轻笑了一下,“至少我知道你不是征兵处的官员了。”

这个幽默让马克理查德也不由扯动了一下嘴角,“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哦,应该补充一句,没有一个正常人不怕死。”虽然马克理查德没有进一步解释,但谁都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是有许多疯子的。“战场,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很陌生很遥远的存在,我们仅仅是从电视上看到那些画面,我们不知道那里到底会发生什么,即使知道,也无法确切地感受着那种即使在睡觉都担心永远醒不过来的恐惧。”

埃文贝尔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听着。

“也许,有人热血沸腾地想要成为一名士兵,想要为国效力,但不可否认,当看到自己熟悉的战友,当看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时,那种冲击力会让任何一个人胆寒。”马克理查德说得很慢,没有可以地煽情,但是那种惨烈的画面却在脑海之中一点点勾勒出来,埃文贝尔想起了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和汤姆汉克斯联合制作的电视剧“兄弟连”。“所以,当死亡来临时,很少人能够坦然面对。而战场往往就等于九死一生,兵役通知单很多时候就意味着通往地狱的证书。”

说到这里,马克理查德顿了顿,露出一抹笑容,“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或者说是许多贪生怕死、胆小之人的想法,国家可不希望我们有这样的想法。”

埃文贝尔撇撇嘴,没有说话。“所以,当从死人堆爬出来,好不容易活着回到自己的家乡时,那种喜悦,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线的人才能了解。”马克理查德接着说到,“但是这种喜悦,却被一种叫做止损程序的政策镇压了,撕得粉粹。‘国家需要你’,当这样的一句话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会怎么做?”

马克理查德看向了埃文贝尔,投来了询问的眼神,“约瑟夫,查宁和瑞恩三个人饰演的角色,就代表了三种不同的态度。面对战争,面对军队,面对止损程序,除了这三种感受之外,还有更多更复杂的想法,但我们却想要通过这样三个角色的真实感受来传递出止损程序的惨烈和冷酷。这就是我和金伯莉想要表达的意思。”

埃文贝尔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许久许久,然后才开口说到,“那他们的家人呢?”

马克理查德苦涩地笑了笑,“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ff37;bsp;1825 游子之心

ff37; u85c0f;8bf4;66f4;65b0;6700;5feb;5c0f;8bf4;9605;8bfb;7f51;今天第三更,

有国才有家。

这句话本没有错,所以很多时候,在国家的召唤面前,个人的力量、家庭的力量是十分脆弱的,毕竟个人很难抵抗国家机器的威严。但更多的时候,人都是渺小的,也是短视的,更是狭隘的——这不是贬义,而是说,人们所处的位置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势必不同。

对于大部分家庭来说,他们很难站在国家的高度去看待问题,他们只能够看到自己眼前的生活,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爱人、自己的朋友。一将功成万骨枯,国家看到的是“将成”,但是那些受害的家庭看到的却是“骨枯”,当无数人都在为国家的成功欢呼时,那些支离破碎的家庭却永远都无法露出笑容,“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精神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的,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理解的。

埃文贝尔回想起了当初在迈阿密时,杰森玛耶兹的那个朋友凯西伯恩斯,他为国捐躯了,却留下了柔弱的妻子和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当人们都在为凯西伯恩斯歌功颂德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够体会到他妻子的悲痛?凯西伯恩斯希望为国效力,但相信他更希望自己能够活着回来,陪伴着自己的妻子,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世,然后守护着孩子慢慢长大。

的确,有国才有家,但是家不在,又何来国呢?

此时广场上正在拍摄团聚的画面,父母拥抱着孩子,女友热吻着男友,孩子投入父亲的怀中……拥抱、亲吻,这也许是世界上表达亲密关系最直接的一种方法,看着这一幅幅画面,很难让人挪开眼睛。有人会问。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画面是什么?见过世界上无数美景的埃文贝尔会回答说,“相爱的人重逢时带着眼泪的拥吻”。

“你可以想象吗?现在沉浸在喜悦之中的这些士兵们,都因为止损程序,又必须再次回到伊拉克的战场中,而他们身边喜极而泣的亲人们又要再次面临分别,一次痛苦已经足够深刻了,两次、三次的痛苦造成的伤疤,也许永远都没有办法愈合了。”马克理查德看着正在拍摄的场景。对埃文贝尔说到,“我曾经看过士兵们前往战争之间的分别画面,泪水的光芒永远是如此夺目。可是被止损程序召回战场的士兵们,再次分别的泪水却……唉……”马克理查德再也说不下去了。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一声叹息。

埃文贝尔低声说了一句话,马克理查德一时没有听清楚,他看了看埃文贝尔。询问到,“你刚才说了什么?”

埃文贝尔说到,“我说家,我说,这些士兵其实想要的并不多,他们只是想要回家而已。”

马克理查德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埃文贝尔的脸庞上,眼底的感动清晰可见。是啊,多么简单的一个愿望,但却又是如此奢侈。他们只是想要回家而已。这件对于无数市民来说再普通过的事,甚至于一天都要回家数次的市民来说,他们很难体会到士兵们这种真挚恳切的心情。

“我只是想回家而已。哪怕只是一个租赁来的小破屋,哪怕只是我家乡的土地……”就是如此简单而已,这就是士兵们的想法。马克理查德忽然想起了之前瑞恩菲利普饰演的布兰登金在演讲台上时说的一句话,“坐巴士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一辆运洋葱的货车,我没办法把窗户打开,因为我想闻闻这些。对我来说。洋葱就是家的味道。”

多么朴素甚至可笑的一句话。却将士兵的悲凉完完全全体现了出来。在战场之上,他们找不到任何的方式来怀念自己的家乡。而唯一支撑他们不断拼搏的信念就是来自家乡,那一股洋葱的味道,就是记忆中家乡的全部了。

“我只是想闻闻洋葱的味道。”埃文贝尔低声说到,马克理查德差点泪水就流了下来。

当初马克理查德会和金伯莉皮尔斯想到写“止损”这个剧本,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今年总统大选,想要拍摄一部和政治有关的作品,更多只是想让人们感受到士兵们的这种恳切,仅此而已。

家,一个多么简单却又多么神圣的名词,这是所有人内心真正的港湾,无论在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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