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情人豆花,微虐,生子文》 狠心情人 豆花,微虐,生子文第2章

「我、我真是白养你了!」老颜一颤,他痛声控诉。

看着老主子的牺牲演出,再转看异常冷静、眸光诡异的少主子,强仁微摇头、直叹气。这场对峙最后赢家是谁,已可想而知。

果然,下秒钟,他家少主子有了回应。

疾速起身离座,允浩快步行至郑孝闽面前,一手紧抓郑孝闽的手臂,一手捂住胸口,双眼瞠大,似在强忍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爷爷,请你别生气,我……我不是……不……」似因太过急于安抚长者的悲痛,而导致情绪起伏过大,气虚体弱的郑允浩,喘声连连。

郑孝闽与强仁两人见状,同时一惊,赶紧搀他在宽大的长沙发上躺下。

「药呢?药在哪里?」完全忘记方才爷孙俩的冲突与谈话主题,郑孝闽吼着向强仁要药。

「在这里、在这里!」强仁疾速取出置于茶几下的备用药。

「还有水呢?」

「这里!」

接过强仁倒出的药丸,郑孝闽难掩忧惧之情,扶起允浩,让他和着水吞下。

「爷爷,你别生气……」吞了药,允浩气若游丝道。

「好好好,爷爷不生气、不生气。」抬手拂过散落允浩额际的黑发,看着紧闭双眼的他,想着当年英年早逝的独子,郑孝闽顿时难过得红了眼眶。

「你就放松心情,好好休息一下,别想太多。」这一刻,他再也不在意郑氏家族是否有后,也再也不在意允浩答应结婚与否了。

「那……结婚的事?」一声气弱自他唇间逸出。

「现在不谈那些了,你的健康重要。」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紧闭双眼,看似一脸难受的允浩,唇角悄勾扬。

然而,没看见他微笑的嘴角,郑孝闽一抬头,看见强仁还傻愣原地盯着允浩瞧,不禁怒声催吼——

「看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竟还在这里发呆?赶快通知司机备车,送允浩到医院啊,快!」

「是!」被吼的强仁,连忙拿起电话,拨打内线找人。

「不要忘记联络市立医院!」

「是!」

「还有,别忘记通知允浩的主治医师!」

「是!」强仁一边应声,一边偷瞄着躺在沙发上的主子。

这少主子的病也真是奇,总是挑在他跟老主子意见不合的时候发作。

日本北部,某县立高中。

冬天一过,春天来临,坐落郊区的高中,四周绿林围绕,满园花香,绿草如茵,环境清幽而典雅。

午后微风轻吹,校内各班学生昏昏欲睡,唯正在上世界地理的高二甲,因为新来的一位代课老师,而显得精神饱满。

「来,大家看这里。」下课前十分钟,年轻帅气的江老师,转身拿起粉笔,潇洒地在黑板上挥画出一幅地图。

「这就是今天,我要跟大家聊的课外主题——韩国。」

不管他画的像不像,「爱屋及乌」的小女生们,纷纷对他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崇拜尖叫。

「哇,老师好厉害喔!」

「老师把韩国画的好漂亮、好真喔!」

「对啊、对啊,老师真的好棒喔。」

任谁都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这群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女们,正努力想赢取江老师的目光。除了,坐于教室后方、靠窗位置的那一名美少年。

画完地图,放下粉笔,江老师即朝他望过去。

发现他思绪飞离,心不在焉,江老师走到桌旁,敲着他的桌面。

「金在中。」精致如娃的他,有个美丽的名字。

眨了眼,回过神,金在中微仰雪颜,凝眸直视脸庞略红的年轻老师。

他的惊艳目光,完全落进他眼底,但,他毫无反应。

「我刚才讲到哪里,你知道吗?」

调转视线,他看向黑板上的韩国地图,再转眼望他。

他清澄如水的瞳,明白传递着「韩国,不是吗」。

「对,不过,你上课要再专心一点,知不知道?」

没意外的,金在中一如往常,不语也不应,就只是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个问题,或还他一个安静空间。

初次被他静眼凝看,江老师有如青春少年郎,被瞧得满面通红。

金在中一点也不意外老师因他而脸红,也不意外同性对他产生的好感。

因为他的出生与成长,本就是一连串的意外。

他意外被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生下,意外被丢弃在医院里,意外被正处于人生谷底的母亲领养,也意外承接母亲心中的极大罪恶感。

母亲温柔慈祥,对他很好,有如亲生儿子般地疼他、爱他,也教育他。

母亲让他三岁学英语,四岁学韩语,五岁学其他语言,七岁则开始训练他洗衣烧饭,也教他做种种家事。

母亲的管教很严苛,要求也很高,在别人眼里,他就像是被领养来当苦命小佣人的。

但即是如此,这十多年来,他对母亲所有的安排与训练,完全没有意见。

因为自懂事以来,他就知道自己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为了母亲心中的某种打算而存在。

甚至,从不对他隐瞒过往的母亲,也早在他五岁那年,就已明白对他说出当年之所以领养他的用意与目的。

为此,他一直都知道母亲对他的所有要求,全是为了他以后好,他懂母亲的心,也懂母亲有多怨恨自己必须如此严厉对他。

因为每每责骂他过后,母亲总是抱着他大声痛哭,总是一再因为对他的严厉、对他的收养、对他的要求,以及对他自己的自私,跟他说对不起……

说到他美丽的母亲,名气还挺响亮的,因为,她曾是巴黎的名女人,不过,不是法国那个浪漫巴黎,而是轰动整个东南亚的那间巴黎酒店。

没错,在二十多年前,他美丽的母亲,曾是艳名远播的酒国名花,至于今日的她,不过是一个与过去罪恶紧紧纠缠的可怜女人。

简言之,他金在中没靠山、没背景,家世不清、不白,身分卑微、地位低贱,但,那又如何?他照样活到十七岁。

「老师!」富家女松本幸子,眼见男老师也跟其他男生一样,因为金在中一记凝视就脸红,很是嫉妒的出声抗议。

顿时,以松本幸子为首的三名小女生互换眼神,对江老师笑得一脸纯真可爱样。

「老师,你不是要说韩国的事给我们听吗?」

「对嘛,老师,我们继续上课,不要理金在中啦!」

「老师,你理他也没用的啦,他不会跟你说话的,他最骄傲了,自以为功课好、成绩棒,就目无尊长!」

「别这样说话,大家都是同班同学,应该要相亲……」没料到自己的几句话,会引来松本幸子等人对金在中的言语攻击,江老师有些着急。

但,相对于江老师的在意,金在中情绪无任何波动。

清眸一飘,他转头继续看着窗外湛蓝的天。

「老师,你不知道他一点也不合群,仗着功课好,就都不上体育课,还故意装气质不跟我们说话,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

听见松本幸子等人对自己的批评,金在中表情依然冷淡,但他眼色已黯。

他不是不合群,不是不想上体育课,只是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禁不起太过剧烈的活动。

陡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教室外传来。

「江老师,打、打扰一下!」陈组长气喘吁吁冲进高二甲教室。

「陈组长,你在跑百米啊?怎么喘成这样?」

「你别开玩笑了,我要找……找……」陈组长一边喘一边说话,一边忙着找寻熟悉的脸孔,一看到金在中,立刻大声喊人:「金在中,你过来!」

听到师长的呼唤,在中唇角微抿。

缓回过头,他调移视线,直视满身大汗的陈组长。

看他动也不动一下,陈组长又气又急。

「金在中?」这个学生就是这样,资质是优异,功课也很好,但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无动于衷,一副没情绪的模样,教人看了是又爱又气。

「刚才你母亲的朋友打电话来,说你母亲自杀了,现在人已经被送往井田医院,要你马上赶过去,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

不似他人听闻亲人命危时的激动,金在中眸光一动,表情平静。但,垂敛眼睫,他遮去画过眼底的一丝水光。

母亲最后……还是逃不过良心的谴责,还是选择自杀,还是决定把满身的罪恶留给他……

深深画下的一刀,结束安梦玲痛苦的一生,也提早结束金在中尚称平静的青春岁月。

丧礼过后,金在中遵从母亲安梦钤遗书里的交代,办理休学,一人带着简单行李,只身飞抵韩国首都首尔国际机场。

搭上计程车,他来到郑氏庄园,求见郑孝闽,但是,一听到安梦玲的名字,郑孝闽不说二话,断然拒绝接见。

「对不起,我家老爷子不想见你,你请回吧。」看着雪颜白净,娇柔似水的金在中,强仁眼神防备。

「既然这样,我就只能去找郑允浩先生了。」他淡言道。

「什么?!你要找我家先生?!」强仁脸色大变。

「是的。」他点头。

「你、好吧,你在这儿再等等,我去跟我们老爷子说说!」遭受威胁的强仁,顿时没好脸色,转身进屋。

十分钟后,他在大厅里见到郑孝闽。

郑孝闽以严苛的眼光,上下仔细打量黑发、黑眼,据强仁转述又说得一口流利韩语的她。

同样的,在中也静静观察着他,之后,再看向站立他身边的强仁。

强仁一如母亲当初所形容的,身上总穿着一套黑色制服,手戴白手套,下巴处蓄着一把小胡子。

至于有着一头白发,端坐在沙发上的郑孝闽,也如母亲所形容的那般眼光锐利、气势威严。

「我已经答应见你,我希望你不会再去烦我的孙子。」郑孝闽怒目瞪他,脸色极差。

要不是顾及允浩对「安梦玲」三字会有的激烈反应,且极可能直接危及健康,他根本不愿意再听到、或见到跟那女人有关的人、事、物!

「请你放心,我不会的。」

「很好,说吧,她为什么派你来见我?」他厉眼审视黑发、黑眼的他。

「是。」他自小背包里,拿出一封信件,「这是我母亲在自杀之前,写给你的一封信。」

听到安梦玲自杀的消息,郑孝闽大感意外。

「我母亲要我把这封信,亲自交到你手上,她要求你一定要看完它,并接受她的歉意。」低下头,他双手递出信件。

然,看着金在中手中信函,郑孝闽顿拧白眉。

在近一小时的思考后,郑孝闽打消将信件烧毁的想法,拆信阅读。他想知道安梦玲究竟在信里写了什么,也想知道在害死他的独子后,她为什么还有脸要她儿子为他送信,还敢要求他一定要看完她的信?!

当年,要不是郑俊宇太傻,性情太温和、太仁慈,又爱她爱太深,到临死前,都还记挂着被逐出庄园的她,甚至,还拖着最后一口气,央求他点头应允放她一条生路,他早就让她在人间蒸发,哪容得她死后还如此嚣张。

信里,安梦玲写满她对自己过往所铸下的大错,以及对郑氏家族所造成的伤害,所深感到的悔恨与痛苦。

只是她的悔悟,来得太迟也太慢,一直到阴谋被拆穿,亲眼看见俊宇为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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