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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芸越想越心痛，她对林小帅说：“你们照顾美丹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方小芸走出医院，想了想，她跑回了家里。
她猜想，赵小帅要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独自悲伤，只有他们三个人住的地方才是最好的地方，因为白天她和林小帅都不会回去。
打开门，方小芸看见赵小帅坐在客厅里，双手抱着头，痛苦不堪！
她走过去，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赵小帅抬起头来，眼睛红红地看着她，说：“她……是我妹妹！美丹是我妹妹！”
方小芸点点头，轻轻拍拍他的肩，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说：“我知道！”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早一点问问她？她是我妹妹，可是我对她那么坏，总是欺负她！吼她！骂她！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妹妹这样？”
他突然抱住方小芸号啕大哭。
方小芸轻轻拍着他的背，但是她的心里也又酸又苦，想着美丹的身世，想着赵小帅的身世，也想着她自己的身世，她泪水盈盈，为什么不幸的人这么多！
赵小帅哭了好一阵，声音才渐渐低了下去。
方小芸像姐姐安慰弟弟一样，拍着赵小帅的背劝慰他：“不怪你，赵小帅，你不知道她是你妹妹！
“你没有欺负她，你总是逗她开心，还天天送她回家，在她没有亲人的日子里，你给了她很多的关爱，你一直像哥哥一样天天念叼她，她对你满是依恋！
“唯一遗憾的是，如果知道你是她的亲哥哥，如果知道她还有你这么一个亲人天天呆在她的身边，如果知道在这座城市她并不是孤独无依的一个人，她在失去父亲以后的日子也许更开心更快乐！
“但是，虽然不知道，她依然很快乐，因为认识了我们而快乐！现在她知道了你是她的亲哥哥，等她醒过来，她一定会开心地笑出声来！
“你不必再自责，我们替她去看她的妈妈，她也许会更高兴！她的妈妈也是你的妈妈，你不会还恨着她吧！”
第140章：他像养一条狗一样地养着我
第140章：他像养一条狗一样地养着我
赵小帅平静下来，放开方小芸坐了起来，眼里有着仇恨的光：“我恨她！永远都恨她！她生下我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一直是奶奶抚养我。
“在我两岁多的时候，她干脆离开我和爸爸，嫁给了陈广富，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回来看过我一眼！
“但是，我没有想到，她对美丹也是这样不闻不问，我和妹妹真是可怜，有妈妈，却没有妈妈的爱，有钱，却买不来家的温暖！”
方小芸点点头，说：“不过，你们至少还有一个爱你们的爸爸，至少你们需要什么，爸爸还能给你们什么。”
她心里说：“而我呢？没有妈妈，有个爸爸也等于没有！他像养一条狗一样地养着我！”
又坐了一会儿，方小芸站起来说：“我还要到医院去，你去不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要。”站了起来。
方小芸转身走，赵小帅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谢谢你，方小芸！”
方小芸还在发呆，赵小帅已经放开她，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方小芸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他的拥抱上，她知道他是认真地感谢她，并没有任何轻佻的动机！
从那以后，赵小帅在店里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方小芸面前时不时地撒娇：“方小芸，我好饿，我要吃鱼香肉丝，要吃你炒的，你给我炒，给我炒嘛！”
“方小芸，帮我打饭，帮我打嘛，你那里离得近！”
“方小芸，你倒茶吗？帮我倒一杯白开水，谢谢！谢谢！你真好！”
……
方小芸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赵小帅如果像以前那样凶巴巴的，她完全不会答理他，可他现在这样子，她还真是硬不起心肠来。
一段时间后，小李说：“小芸姐真是命苦！”
方小芸说：“为什么这么说？”
她说：“谁都爱缠着你，好象谁都觉得你好欺负！”
“是吗？”
“你看，乐乐来了，也是小芸姐姐帮我这样，小芸姐姐帮我那样，美丹虽然不喊你帮她做，你却又自己巴心巴肝地给她做。现在呢？这个小帅哥又一夜之间变成了小小孩，天天在你面前撒不完的娇，方小芸这样，方小芸那样，听得我这心里直发毛。”
“你毛什么毛？毛什么毛？”赵小帅凶神恶煞地吼：“你有什么可毛的！你要是长了毛，我给你拔光！欠揍！”
“哎！这样子还像以前的小帅哥，在方小芸面前总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我还以为是什么什么魂附了你的体呢，嗲声嗲气的，比乐乐还嗲得多！”
小王说：“你要死了！什么附不附体的，听得人没牛倾と坏模 ?br/>
“有什么毛骨悚然的，如果来一个可爱的女鬼附在小帅哥身上，那也是可爱的，如果是小帅哥的魂附在了别人身上，那才恐怖呢！”
赵小帅把衣服耸在头上，张开两手，鬼声鬼气地叫：“小李姐姐！我回来了！今天晚上半夜子时我要到你的□□睡觉！不见不散！”
第141章：一个漂亮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第141章：一个漂亮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小王提起毛巾打在赵小帅背上：“我和小李睡一间屋，你想吓死人啊！”
过了一会儿，赵小帅说：“方小芸，明天下午你陪我出去好不好？”
小李说：“哟！小帅哥要和方小芸约会啊？”
赵小帅凶巴巴地吼：“要你管！拖你的地！”
“小帅哥害羞了！这么说我猜对了？到哪里约会？公园？河堤？”
“别乱说，”方小芸打断小李，问赵小帅：“有事吗？”
“嗯。”
“什么事？”
他半晌不回答。
林小帅说：“去看美丹的妈妈。”
赵小帅看了林小帅一眼，没有说话。
方小芸明白了，说：“哦，好吧！”她想，她也该去看看美丹的妈妈了。
第二天下午，方小芸亲自炒了酸辣肉丝，拌了折儿根，赵小帅买了保温饭盒回来，他们到第三精神病院去。
路上，方小芸问赵小帅：“你说你两岁多的时候你妈妈就走了？”
“嗯。”
“她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嗯。”
“你也没有再见过她？”
“见是见过，都在这座城市，怎么可能没有见过。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方小芸奇怪他的欲言又止。
“她……她很少和陈广富一路，都是些不同的……人，我从来没有见到美丹和她一路过。”
方小芸叹了口气：“美丹从小她妈妈就没怎么管她。”
“是啊，她比我更可怜，我至少，”他停顿了一下：“还有阿姨经常过来看我……们。”
他们找着了第三精神病院的特等病房，走进十五号房间，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端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面小圆镜，正在画眉毛。
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她画完了眉毛，开始涂口红，涂完口红，给两腮扑了粉，又用梳子梳理额前的留海。
她的留海留得长长的，盖住了从额角到耳垂的部分，梳完了留海，她用镜子反复照了好一会儿，轻轻叹口气，把镜子放在身边一个很精致的包里，抬起头来。
她长得相当漂亮，眉毛上挑，眉尾斜飞入鬓，唇红齿白，妆化得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很好地掩饰了她的年龄，看得出来她经常化妆。
方小芸在心里暗想，原来她就是美丹的母亲，也就是陈广富的妻子萧娇娇！
萧娇娇的个子虽然不高，但是娇小玲珑，旗袍衬托得她比实际身材要高一些。她的眼睛很美，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睛使方小芸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方小芸以为是因为美丹和她妈妈长得像，但仔细看看又觉得不像，美丹应该更像她爸爸一些吧。
萧娇娇整个人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方小芸看不出来她的精神哪里不正常。
看见赵小帅，她盈盈站了起来，嫣然一笑，轻启朱唇，说：“你来了？”声音如珠落玉盘，非常悦耳。
方小芸奇怪地看着林小帅，想：他妈妈怎么还会认出他来？难道他以前来过？
赵小帅却是一楞，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嗯。”
第142章：她向他怀里坐去
第142章：她向他怀里坐去
萧娇娇走过来挽住了赵小帅的胳膊，轻声说：“怎么才来？”将他挽到床边按他坐下，她自己向他大腿上坐去！
“你干什么？”赵小帅像被针扎了屁股一般猛跳起来，一个纵步闪到了方小芸的身后！
方小芸从来没有见他如此惊慌过！
萧娇娇看见了方小芸，漂亮的脸立刻冷若冰霜：“这个小狐狸精是谁？”
他们说不出话来！
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方小芸逼近，方小芸看见她的眼里布满杀气，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恐慌！
她急忙喊：“阿姨！我是美丹的好朋友！是美丹让我来看您的！”
萧娇娇充耳不闻，依然向她逼近。
方小芸把赵小帅拖过来：“阿姨！这是赵小帅，他是您的亲生儿子！赵小帅！你赶紧叫她啊！叫妈妈呀！”
她的眼睛瞟也不瞟赵小帅一眼，只瞪着方小芸，充满仇恨地瞪着她，仿佛她和她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萧娇娇继续向他们逼近，赵小帅不停地向后退，方小芸也不得不向后退。
方小芸嘴里不停地喊：“阿姨！阿姨！是美丹叫我们来的！你女儿美丹叫我们给您送饭来！我们炒了酸辣肉丝，还有凉拌折儿根！美丹说您爱吃这些菜……阿姨！阿姨您听我说呀！”
电光石火一般，萧娇娇推开赵小帅，向方小芸猛扑过来，卡住了她的喉咙，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来卡方小芸，她几乎要窒息过去了！
赵小帅冲过来，拼命扳她的手，大叫：“放开！你放开她！”
医生跑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发作了？”医生和赵小帅合力拖开了她。
方小芸大口大口地喘气，喉咙很不舒服，猛咳着。
她拼命挣扎，想挣脱他们，对着方小芸歇斯底里地大叫：“这个狐狸精抢走了我的小亲亲！我要卡死她！卡死她！卡死她！”
医生急忙对方小芸说：“你先出去。”
方小芸逃也似的跑到了门外。
又来了一个医生进去帮忙，赵小帅跑了出来，方小芸听见萧娇娇还在大叫：“你别走！我不要你走！呜呜呜！你要她不要我了！你要她不要我了！呜呜呜！我也不要你了！我找别的男人去！呜呜呜……”她大哭。
过了好一会儿，她没有闹了，医生走了出来，问方小芸：“你不是萧娇娇的女儿，你是谁？”
方小芸说：“我是她女儿的朋友，这是她儿子。”她指指赵小帅。
医生看看赵小帅：“你是她儿子，怎么从来没见你来过？不对，我知道她只有一个女儿，她女儿怎么没有来？”
方小芸说了美丹的情况，医生叹了口气说：“这家人真不幸！”
过了一会儿，医生问他们：“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她突然会闹起来？”
因为萧娇娇很少发疯，所以她的病房医生就比较放松，结果没想到今天她突然就发疯了。
方小芸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第143章：她在为谁歌唱？
第143章：她在为谁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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