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门走了出来,他,怎么会在那里?
他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而他,则只是默默垂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她。审视着她,像是有无数问题要拷问她似的。
他的感情,像是突然间死掉了似的。刹那间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凝在原地。
他的泪,已流不出。不论他的伯父要做什么,他,都是那人的棋子。他的心,已寒如冰。
“璃哥哥……”她呼唤着他。
“带他走……”他不管其它,只是看着她开口。
而她,真的就牵起他的手,往外离去。他没有去看伯父的面色如何,他,已不愿再去理会。
回到了重华宫,这里是属于他们的地方。不管将来如何,如今,这里只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地方。
“璃哥哥……”被她拥抱了住,她的怀抱如此温暖,让他发觉原来他的身子竟是如此地冰冷。
“妍儿……”搂住她,感受着她,不敢想象,他刚刚竟荒唐地想在那慈宁宫中让她要了他。
“哥哥别担心……妍儿永远都在这里……”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不断用手顺着他的背。
突然间,他似乎明白了,在她眼里,他,永远都只是她的“璃哥哥”。
眼角滑落出的那滚烫的液体是什么?
手,禁不住松开了。
第十四回绯色,爱无关他人
“璃哥哥”她的呼唤。
“璃哥哥”依旧是她的呼唤。
“璃哥哥……”她的呼唤犹如那魔音一般,不断地袭击着他的耳膜。
她的吻,是那么地热情。她的手,是那么地滚烫。他只觉得自己这冰冷的身子被她用欲火暖和着,渐渐地也开始燃烧释放。
何时与她躺在了这床上?何时解开了衣衫,与她赤裸拥抱?
“啊~”这是他的声音吗?
“嗯~”这是他的呻吟吗?
“妍儿~轻点~”他在求饶吗?
重重的喘息,激情的夜。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她洁白的身子泛着粉红,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她不断捧起他的脸,亲吻他。她的温柔让他觉得是她是那么地遥远。她动情的呻吟,却又让他清醒地感受到她就近在眼前。
“嗯啊~”她在用她那柔情的蜜唇吮吸着他那坚挺的龙身,那湿漉漉的内壁紧紧地包裹着他,那里依旧是如豆腐般柔嫩,亦如石壁般磨人。
多久没有与她共沐云雨?交合的感觉,真好……
“璃哥哥~”她的呼唤充满了那情欲,她忘情地摆动着胯部,一下又一下地吞吐着他。
他只要稍稍一抬头,他便能看见自己的骄龙隐没在她的体内,不时露出一些根部来。那浓白的蜜液黏糊在那里,从她那肿胀的小嘴里滴落了出来。想着他的整根玉茎都沐浴在她那滚烫的蜜液中时,他便会深深地吸一口气,现实,太刺激他了。每当他配合地往上一顶,她那稚嫩的豆腐石磨便会重重地压榨起他。那不断弹跳的花蕊,让他的龙顶置在了那温柔乡,不愿离去。
“妍儿~妍儿~”再也忍不住,开始呼唤她。
“嗯啊~璃哥哥~妍儿在~妍儿在这里~”她一边忘情地回应他,一边驾驭者他。
那雪白的双峰伴随着那摇摆而晃动,那殷红的乳尖在空中划过了两道美丽的痕迹,那隐秘的乳沟亦引他不断遐想。啊,他好像狠狠地将那雪乳含在嘴里,尽情地咬噬。
“啊~~~”她的呻吟响彻整间厢房。
他伸手抓住了那对正在摇摆的雪峰,狠狠地抓住了她们,不让她们再诱惑他快速高潮。那硬挺的樱桃磨蹭着他的掌心,那酥麻敢沿着掌心窜便了他的全身。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毛孔怒张,散发起了热气。
“妍儿~天啊~”他只觉得吮吸的那张小嘴儿更加地卖力了,他的骄龙被死死地咬噬了住,想动一下,都万分地困难,“好紧……”皱着眉,用力抽动了一番。
“啊啊啊~~~”她蹙眉高吟,下身竟被刺出了许多蜜水儿。
“噢~”他睁大了眼,只觉得刚钻入了那蜜道中的龙顶便被那蜜道重重的蠕动而挤进了那神秘的玉宫之中,那小小的玉宫,将他的龙头包裹得无比舒适,那宫口还在不断收紧,研磨着冠顶下那些敏感的细粒。
“璃哥哥的好硬,好粗,好胀啊~”她已经开始口吐淫语,被那持久的坚挺给弄得欲火焚身,“妍儿都被刺穿了……嗯啊啊~~~~”已不知自己在呻吟什么,“要、要裂了~~~~嗯嗯嗯嗯~~~”她紧紧地皱上了眉,突然一下夹紧了双腿。
“噢噢噢噢~~~~”他高喊道,只觉得龙身都要被绞断,“妍儿~妍儿~”被挤压得竟有些疼痛,想从那崎岖小道里退出,却被死死地咬了住。
“啊啊啊啊~~~~”沉溺在高潮中的她又岂能控制得了自己,血液,一下又一下地冲向了下体,一股湿热瞬间滑落了出去,将身下的他淋湿了个遍,“璃、璃哥、哥……”她紧紧地捂着小腹,似乎能感觉到体内他的不断膨胀,收紧又加重了。
“天、天啊……”忍不住翻了白眼,被那滚烫的阴精侵蚀了,那滚烫的蜜液都渗入了自己的体内,将他的小腹浇灌了个遍,“进来了……啊、啊啊~~~~好、好烫~~妍、妍儿的进来了……啊啊啊啊~~~~”想着如此,他瞬间就达到了高潮。玉液,汹涌地喷射了出来,一下子便将她的玉宫给灌满,多余的还涌了出来,黏糊了彼此。
“璃哥哥射精了……啊、啊啊啊~~”她只觉得那龙身在跳动着,自己这敏感的身子能明显地感受到那脉冲,“好、好胀……”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里,不断抽搐着。
激烈的交欢,这不过是刚刚开始。他已想不起之前到底是为何而伤心,为何而逃离。如今,她就在他的身边,他身体的一部分,还在她的体内,他们彼此紧紧相连着。她那酥软的双峰压在了他的胸膛上,那硬挺的樱桃与自己的茱萸彼此研磨着。高潮后的虚脱让二人只能依偎在一起,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渐渐地彼此陷入了那梦想中,可梦里,他只觉得自己的骄龙又被那滚烫的蜜液淋湿了,那光滑的内壁再次蠕动了起来,而他的骄龙已经昂首,被一口又一口地吞噬着。
“啊……”这呻吟是从他口里传出的吗?
同样的朦胧感再次笼罩了他,而胸上的一阵酥麻则让他微微睁开了眼。
“嗯~~”已然醒来的她,正在吮吸着他那硬挺的茱萸,用那贝齿咬噬着他,用那灵舌扫动着他,让他又痛又痒,无法自拔,“好、好舒服~嗯~”不断重喘着。
“璃哥哥……你好美……”她半睁着眼,青丝垂落,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脸颊。
而他竟不觉看呆了,床上的她,原来是如此地魅人。
“妍儿……我爱你……”他亦不管她对他是否有爱,只是抓起她的手,一把将她拉了下来,深深地吻住了她。
“嗯……”她,已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啊啊啊~”全身激烈地颤了一下,“璃哥哥又胀大了~”双腿环绕上了他的腰,以便他更好地出入她的体内。
“妍儿的体内好柔软……”收紧了臀部,一下子刺入了那柔软花朵内。
“嗯啊~~~~”她皱着眉,感受着他的攻击。
“妍儿的体内好坚硬……”重喘一声,骄龙好不容易抽了出来,还刮带出了许多浓白的汁液。
“啊~~~~~”弓起了身子,她感受着他给她带来的无限快感。
蜜唇已经红肿,但却依旧要吞噬他的肿胀。蜜汁已流尽,但蜜道里依旧润滑。她从未感受过如此主动的他,他主动霸占着她,将她填满。
“妍儿~你好紧~”他不断在她体内打着旋儿,用那硬挺的龙顶勾磨着她的稚嫩内壁,每搅几下,就抽出来一个重刺冲回去。
每每如此,她都被他弄得娇喘连连,汁水,再次开始泛滥。
“璃哥哥弄的妍儿好舒服……好舒服……啊~啊~”她被一下又一下的抽插弄得意识模糊。
扑哧扑哧的活塞运动声成了那伴奏,让人的浴血更加沸腾。
“噢~妍儿~”被她狠狠地抓住了后背,感觉到她在奋力抬起下身要迎合他。
他那稚嫩的玉囊被那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弄得酸麻,而她似乎真是他肚里的蛔虫一般,伸出了手滑过了他们彼此交接的地方,握住了那对稚嫩玉珠。
“啊啊啊啊啊~~~~”他一个激烈颤抖,不敢再攻击,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最柔弱的地方被她握在了手里,这种感觉让他欲仙欲死,随时都会泄身,“妍、妍儿~别捏太紧~啊、啊~”他亦有些担心,她不时的重捏让他有些心惊,但被包裹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他的骄龙还因此粗壮了一圈。
“嗯啊~”只觉得自己要被撑裂开了,“璃哥哥~”收回了手,紧紧地搂抱住了他,“给我~给我~”就这么一会儿的停滞便熬得她失去了耐性,“嗯啊~啊~”竟自己开始扭动起腰肢了来。
“噢……”他将脸埋进了她的双峰里,重重地喘息着,“嗯~”猛地一下撞了上去。
“啊~~”伴随着她的高吟,那蜜汁也四溅了开来。
他从上往下一下又一下地将她体内的蜜汁舀了出来,但似乎是不够似的,贪婪地加重了力道。
“啪~啪~”她的臀部被撞得通红,蜜唇也被撞得酥麻,蜜液就像是喷泉一般不断涌出。
“啊~~~~妍儿~好紧~~~吃我~不断地吃掉我~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一边用力穿刺着她一边嘶喊着,他不要再去管外间的一切是是非非,他只管自己的心。他爱她,有了这一点,足够他为她做的一切。
“啊啊啊啊啊~~~~”紧紧地相拥,蠕动的蜜道,跳动的骄龙,泛滥的蜜汁,一切都表明着他们同时陷入了那高潮之中。
高潮的满足的,激情依旧燃烧着,那小小的种子已在他的体内生了根,等待着发芽。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腰酸乏力,日日嗜睡,久未晒过太阳的脸,竟越发的苍白了起来。而这一日,她出宫带上了他,一路坐着轿子出去,他竟然吐得一塌糊涂。
那香火旺盛的庙宇里,她前去与主持打招呼,而他则到庙外呕吐不止。
“官人当心,有了身子,让家里人陪着来拜比较好!”而一位老人的忠告则如一道晴天霹雳划入了他的心。
第十五回君倾心,何忆?
春雨,细细地下,述说着它的故事,殆尽着它的生命。
轻烟,徐徐地飘,观赏着雨点的故事,与它同时逝去。
胭脂,静静躺在玉盒中,显得无比估计,只因它的主人从不用它。它,永远都是一个摆设……
茶凉,烟无,雨点停。胭脂,依旧是满满地躺在玉盒中等待着被丢弃。
玫瑰的娇艳,最终沦落为那胭脂膏的悲哀。
“为什么周围一片漆黑?!”他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一天,他整个人崩溃到了极点。
为什么会失去光明?是谁,要谋害他?慈宁宫,顿时从那繁华热闹之地,沦为了清静如同冷宫的地方。
鸢荀,深宫中不可提及的名字。过于招摇的他,树敌无数,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让他重了那慢性毒?如今,他仍能想起那黑暗中的恐惧。他承认,他被这黑暗给击倒了……
“后君,茶凉了,奴才为您换一杯吧!”最贴心的人端着一杯新倒上的茶走了过来。
“谢谢你,宵……”他看着这位从他进宫便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宫侍,真心地说道。
“后君折奴才的寿了!”宵立马跪了下去,“伺候后君,是奴才的本分!”
“这三年,就你陪在哀家的身边,为哀家打点一切。”他牵起了宵的手,“你本可去做你喜欢的事,出去追求你的幸福,可你却依旧留在了这深宫之中,陪伴我这孤家寡人……”
“伺候后君,是宵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宵抬起了头,仰视着他爱慕了一生的人。
“哀家这里……没有幸福……”他却抬起了头,仰望起了那灰暗的天,“雨,似乎又要落下,今天,似乎又是一个无晴日……无晴……无情……哀家是否太无情了?”天空里的云,变换着形状,可他却看不到他所想要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后君的情,奴才看得真真切切。”宵大胆地答道。
“可哀家对璃儿,是不是真的太绝情了?那一日后,他怕是恨死我了……”他想起了那日萧璃看他时的表情。
“……”宵欲言又止,那一日,他看着自家主子看着那跪下的人时的模样,多么地想冲去告诉他,她真的就是你要找的人。可当他看见那身着绣龙华服的女孩站起来时,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的笑,告诉了他,他必须守口如瓶。那是他们之间的协议。破坏了这个协议,对谁都是伤。
“我,的确是太自私了……”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可述说的尽是那苦涩的味道,“呵呵呵……”他的笑声没有任何笑意,一切都在那不言中。
“后君……”宵,只觉得心好疼,他守候了眼前这个男人一辈子,终究看着这高高在上的人,痛失一次又一次的幸福。
“她……又怎样了呢?”他望着东方,“我会不会猜错了呢?她与她……相差那么多……”那是重华宫的方向,“或许,一切都不过是我的奢望……她早已离开了这宫廷……”
往厢房走去,独自躺回了那张凤床——“她”每每选择折磨他的地方。
可不管那个“她”怎样,如今人在何方。留下满身痛楚的他,怎么也无法不去想那个折磨了他三年的“她”。常常恨他,亦恨自己。可对她,却依旧是有着那深刻的依恋。
他忘不了她用那冰冷的手指蹂躏他那红肿的茱萸,忘不了她用那滚烫的蜡烛滴在他脆弱的皮肤之上,忘不了她在折磨他的同时,还露出了那无限的温柔。为何不能好好地纯粹地虐待他?一声火辣辣的鞭子落了下后,为何还要用那柔情似水的蜜唇来亲吻他那泛着鲜血的伤口?
“啊~~”他无法忘记那种刺激的感觉,每每想起,呼吸都会变重,他不知道自己的喘息有多诱人,他只知道她给他了痛苦,又每每让他昏厥在那快感之中。
她的双手握住他那肿胀急于发泄的骄龙,紧紧地握住了它,憋得他难受,不让他释放。一边用那犀利的言语折磨着他的耳膜,一边用温柔的双手将他送上高潮。她这个恶魔,为何能让他总是想着她,怎么也无法忘却。
“嗯啊~~~”何时开始,一想起她,他便全身都酥软了,茱萸硬硬地挺着,即使是那最柔软的衣衫都能磨蹭着它们,让它们泛出那细细的汁水,述说它们的饥渴。
“你,到底是谁?”他的双手已经揉抚上了自己的胸膛,仿佛是她最后的爱抚一般挑逗着他的激情,同样的疑问,似乎成了点燃他激情的导火索,让他一发不可收拾。
“啊~~~”那动听的呻吟,回荡在了这冰冷的宫殿中。
第十六回 今昔忆往,明讽暗刺
琴声从何处传来?幽静的小路上是谁踏着青苔路过这寂静的花坛?上面的花朵静静地绽放着,瓣儿上还有着那滴滴露水。偶尔,一滴,便从上面滚落,渗入了那深色的泥土内。
聆听风声,风儿带来了那凄婉的来自那慈宁宫的轻吟。
踌躇,是否该踏入那让他心灰意冷的宫殿。可那里,有着他在这后宫内唯一的血亲,至少,他如此认为。进,还是不进?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
“啊拉~这位不是大~姐夫吗?”一充满讽刺的女音从背后响起,那个“大”字,被尤其加重。
他猛地一回头,来者竟是他最不愿意深交的一对父女。
“妺儿,不得无礼。”身着嫩藕色华服的莲王漫步蹒跚地走了过来,嘴角泛着淡淡地笑意。
“父王,妺儿哪里无理了?这位不是大姐夫是什么?难不成是~”而应答的是三皇姬李妺,她那玩笑般的笑容让人觉得汗毛竖起。
“参见莲王殿下!见过三殿下。”他行了个礼,怎么也想不到会在慈宁宫外遇上这一对。而李妺那未说完的话,更让他的心“咚”地重重地跳了一下。
“没个规矩,好歹称呼一声太姬正君。”展瑜轻声训斥了女儿一句,但语气中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
“是,是~”李妺笑了笑,然后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参见太姬正君。”
萧璃此时心底很不是滋味,但也不得不强撑笑颜回了个礼。眼前的这对父女,让他感到压力巨大,快要被逼着喘不过气。手不知不觉地滑向了自己的下腹,本能地开始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孩子。
“唔……”一阵恶心一下子上了喉头,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啊拉~大姐夫身体不舒服吗?不舒服的话就宣太医来看看呀~相信太后也不会任由您病了~到时候惹的怕不止是一两个人关心呀~”李妺的话句句刺耳,但她的笑却灿烂无比,“是吧~父王?”回头看了看自己父亲,眼中满是期待。
无人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似乎总是好奇着周围的事,得来的消息自己揣回兜里独自琢磨,自我娱乐。
“还要去给太后请安……走了。”而展瑜此刻的面色已经黑了,冷冷地往慈宁宫走去,塌上台阶时,盯着慈宁宫牌匾的眼神中满是厌恶。不知,是在厌恶慈宁宫的主子,还是他身旁这倍感压力的人。
“呵呵~”李妺则只是笑了笑,跟萧璃随便地道了个别便跟着父亲进了那阴冷的宫殿。
“……”而此时萧璃的面色已然惨白。
抬头望了望那慈宁宫的牌匾,最终,还是选择离去。
而此时,坐在正殿中等待召见的展瑜,望着这慈宁宫,过去的种种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三年前,鸢荀谢绝见客的前一晚,最后一位访客不是他人,正是这位他曾经凌虐了数次的莲王。而这最后一次探望,更是展瑜反击的日子。
展瑜还记得,丧子的痛让他心生悲哀,而那悲哀,更是转为了愤怒。愤怒,愤怒让他胆大妄为。
“黑暗,是否恐怖?无助的感觉怎样?如今,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这你曾经最爱花朵的荆棘所刺伤,这种滋味,不错吧?”他将自己亲手摘下的满满一捧白玫瑰放在了他最痛恨的人的怀里。
但那双眼无神的人,却只是保持着微笑。接过了他的这捧玫瑰,用手亲亲抚摸上了那嫩白的花朵,沿着那枝条抚摸了下来。滴滴鲜血,从他的指尖涌出,然后了那一朵朵洁白的玫瑰。
“用哀家鲜血染红的花朵,美吧?”床榻上的人,微笑着,用那无神的眼睛望着他。
他真的看不见他了吗?展瑜不禁皱眉。被床上这失去光明的人盯着的感觉,不是那么地好受。
“哀家是看不见了,”鸢荀继续开口,“但哀家所勾绘出来的美丽,别人能看见,意义便依旧存在。”他的笑让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怒火更旺了。
望着那用自己的鲜血染红那洁白花瓣的男人,他咬紧了下唇……
“太后驾到~”一声通报将展瑜从那记忆中拉扯了回来。
三年了,三年来,他倒要见见那曾经强势无比的人,如今会是个什么模样。
“让莲王失望了吧?”而鸢荀走出来后的第一句话就震惊全场,“哀家能亲自来鉴定一下莲王如今是否依旧美丽了~”
“……”展瑜的脸色已是黑上加黑,“参见后君,后君万福。”规矩地先行礼。
“免了!”鸢荀似乎是与过往一样,意气风发的模样让人恨之又恨。
展瑜生硬地起了身,而鸢荀已经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嗯~~~~”鸢荀的笑让他很是不爽,但他依旧必须垂首站着,“莲王的美丽~又多了一分成熟味道呀~尤其是眼角那两条美丽的鱼尾纹,更加魅人~想必~能吸引来许多爱吃鱼尾的猫咪吧?”
僵硬,展瑜已经全身僵硬。
“不知道如今的小猫咪,是否口味依旧呢?”鸢荀往上座上走了去,“赐座。”
“谢后君。”李妺先开了口,然后转身扶着自己的父亲坐会了椅子上,“父王坐~”她笑了笑,“在妺儿看来,后君的成熟味,更浓才是~”冲鸢荀笑了笑。
鸢荀轻轻挑眉,看着这许久未见的孩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妺儿,不得无礼!”展瑜当然看得懂鸢荀眼底的意味,他怎么也要保护自己这唯一的女儿,“后君,妺儿还小,童言无忌。”
“呵呵~有些话呀~该扼杀在摇篮里,长大了若还说,那就真是罪过了~”鸢荀上下打量着李妺,“哀家累了,你们也早点歇着去吧!”
李妺则只是继续微笑着,埋着头,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听到似的,呆呆地盯着地板瞧。被父亲领着离开,她则微微露出了那满意的笑容。
第十七回一夜,情
一夜,许多事都能改变。当年他一夜入了宫,一夜被封了王,又一夜被封后,终一夜弑了君,一夜掌了权。末了却一夜失去了光明,从那顶峰跌落至谷底。堂堂一国之后,竟被一不知名的女孩以治病为由折磨了三年。三年黑暗的日子,让他受尽了屈辱。不论他最终心里得到了什么,自认天骄的他,决不允许自己被人在背后议论这三年那暗无天日生活。依旧是一夜,除了贴身近侍宵一人,他将慈宁宫的宫侍统统更换了掉。过去的人不去,新的生活便不会真正地开始。没错,他回来了,他回到这尔虞我诈的宫廷斗争中了。
风萧萧兮,这本就永无宁日的宫殿,再次堕回了那地狱之中。
“后君依旧是那么魅惑人,比起那些乌烟瘴气的生嫩新人,还是后君的味道,比较好~”帝姬李诚的声音回荡在这恢复了活力的慈宁宫内殿之中。
“皇上过奖了……”他的声音依旧是充满了高傲,笑声却无了过去的笑意。
逢场作戏,如今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是多么地恰当。他似乎已经陷入了那戏中戏,找不到那将他从戏码中拉出来的人。
“皇上,东西拿来了。”而此时宫侍则像是回应一般禀告了李诚。
“正好,朕有礼物要送给后君,刚好送来~”李诚嘴角一直微翘着,“祝后君大病初愈~”那眼底的笑意让人汗毛竖起。
“参见皇上,参见太后!”一名宫侍捧着一个大大红色礼盒走了进来,跪了下去呈上。
“相信后君会喜欢的~”李诚端起茶杯吹了吹,然后饮了一口。
鸢荀示意宵接过礼品,他隐约有着不详的预感,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笑意。
“后君……”宵揭开了那礼盒盒盖,脸色立马变了。
“不错吧?这可是极品中的极品~稀有得很啊~”整个房间里似乎就只能听见李诚的笑声,“朕专门让太医院院长薛太医亲自晒干的~”
而鸢荀的脸色则刷地白了,但他强忍着让自己不去失态。
“谢皇上赏赐……”他笑着答谢道,“宵,好好地收起来。”
“诺……”宵立马将那盖子盖了上,收了下去。
那礼盒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条晒干了的小黑蛇。鸢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抓了一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管自己是否自愿,过去的种种,终究是掩藏不了。
“皇上,二殿下来了。”而此时又有一名宫侍快速走了进来禀告道。
“让她进来。”李诚放下了茶杯,对鸢荀那聚变的脸色当做没看见。
“儿臣参见母皇,参见后君!”而身着一身明黄色华服的李妍则走了进来跪了下去。
“免礼,”李诚则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妍儿来得正好,三天后在慈宁宫摆席,庆祝后君康复。妍儿来做司仪官怎样?!”虽是询问,但实则是命令。
“儿臣接旨。”李妍连想都未想就跪下答应。
“呵呵~妍儿大了~今夜就看看她这些年的成长如何吧?”李诚笑着问鸢荀。
鸢荀则紧抿着嘴,嘴角微微上翘,示意可以。可此刻他的眼神根本就离不开那跪下的女孩。依旧是那赤裸裸地审视,不把她望穿他就不会停止似的。
李诚则放下了茶杯,继续有说有笑。而李妍似乎是没有发现鸢荀对自己那灼热的眼神一般,与自己的母亲一起说笑。仿佛,刹那间又变回了那小孩子一般。
鸢荀脸上微笑着,心则失落了。他,似乎找不到那个“大夫”了……虽说他知道,她,根本就不愿摘下那面具与他相见。
“相见又能怎样呢?”
她对他来说,是怎样的存在呢?
夜,望着那小蛇的尸身,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那最终的一回治疗,仿佛还只是在昨日一般。
他还记得自己全身赤裸着被她温柔地轻吻,被她挑逗,被她用那似乎是爱的情感宠溺着。他是看不见,可那样,他全身却变得更敏感。他依旧能记得她的唇有多软,含住他的茱萸时他的快感有多么地浓;他依旧能记得她的声音有多动听,在他耳边呻吟时带给他的激情有多么地劲;他依旧能记得她的手指有多么地惹人爱,在他那欲求不满地口里探索时带给他了那欲火焚烧的感觉。
灵巧的蛇儿因它而让他变得更加地激情四射,不自觉地扭动起了身子,他还能感受到那乱动的蛇身在自己身体里翻滚,折腾自己时的快感。那天是因她,还是因为蛇儿,他的小口滴着那无数的蜜水,将他的骄龙他的大腿都浸湿了。
“还记得那一日吗?”那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他猛地惊醒了。
“闭上眼,用身体去感受……”可那熟悉的冰冷之音却肆虐着他的耳膜。
他竟凝在了原地,没有再转身去寻她到底是何人。只觉得她的双手,环绕上了他的腰身。手,解开了他的衣衫。
“啊~~”轻哼一声,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地又赤裸在了她面前。
可心底的那一丝兴奋,是什么?
血液,在沸腾。
第十八回淫荡如我,疯狂如你
放肆的人啊,你那无情的双手为何要伸向我这脆弱的身体?你可知道它在这三年里被摧残得受不了一丝刺激?你可知道它只要被你的双手一触碰就会泛上那一片绯红?你可知道它的主人无法在这黑暗之中抵抗你那致命的诱惑?
恶魔啊,你要肆虐的话,就请不要再手下留情。我宁愿请你残忍一些,带我下那十八层地狱。也不愿你将我丢弃在这人间做那孤魂野鬼,上不了天堂,尽收那孤冷的折磨。
啊~可恶的人啊,请你的手,用力地蹂躏我那殷红的乳尖,让它红肿不堪,让它悲泣求饶。那丝丝的蜜液仿若那泪水渗出,浸湿了你的指尖,满足你的那疯狂的心。
啊~可恨的人啊,请你用你沾满我那丝丝透明乳汁的双手掐住我那寂寞的双臀,拍打它,狠掐它。让它的主人因疼痛而哀嚎,让它的主人因兴奋而尖叫。让那疯狂的呻吟来填满你的心底。
啊~可悲的人啊,请你用你那兴奋拍打我双臀的手掌沿着我的股沟滑入我那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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