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你好》 第13章

海子。”

我讶异:“那是我马伯伯带的路啊!而且那条路也的确是有人马走过的痕迹。”

他笑:“你马伯伯被陈小溪骑走了,你的那个是你马哥哥。”

我鼓着腮斜了他一眼,“那也是你马叔叔!”

他笑着亲了亲我的手背。

“陈小溪呢?你见过她了?”我问。

他说:“嗯。我进森林的时候,陈小溪他们刚从里头出来。”

我问:“你怎么知道她是陈小溪啊?”

他说:“是我雇的马夫认得那个藏族小孩,他很奇怪为什么就他一个人出来了。陈小溪就大概跟那个马夫解释了一下,还说他们离开的时候,就她朋友一个人等在那个简易棚里。”

他把我的手包裹在他两掌之间,“她当时说着就要哭的样子,还请我们赶快进去把你带出来,我大概就猜到等在简易棚里的人是你了。”

“怎么这么傻呢。”他语带责备,却是拿着我的手在他脸颊上蹭了又蹭,“一个人在原始森林里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知道。所以我等来等去还不见那几个马夫,就自己走了。我不懂辩方向,只能让那匹马带着我走,我只想着到个能接收到手机信号的地方打个电话出去求救。”我轻轻咬了咬唇,“我想给你打电话,可是之前你关机了,后来我这边又没有信号。”

他心疼地叹了口气说:“我关机是因为还在飞机上。等我开机看到你的短信再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的手机已经接不通了。”

我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笑眯眯地安慰他:“你对于我来说真是神一样的存在啊!我还没来得及遭遇什么不测,你就来救我了!”

他没有露出神一样的表情,倒是惩罚性地轻轻咬了我的手背一口,我“咝”地一声,委曲地扁着嘴看他。

他眉心微拧道:“你还想遭遇什么不测?你们请的那三个马夫在出去拾柴的路上遇见两个迷路的游客,那两人在林子里困了三天了,遇见他们的时候奄奄一息。他们只有先给那两个人施救,后来又遇上雷暴雨,这就耽搁了和你会合的时间。我带着昏迷的你往回走,快走到森林入口的时候遇到了他们。他们一眼就认出你和你马哥哥了……”

我听得眼珠子只转,没想到其间还有这么多故事。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你不知道你从马上栽下来那幅样子,头一分钟还生龙活虎地冲我吹哨子呢,怎么下一秒钟就傻笑着从马上掉下来了?”

“哪里是傻笑……”我小声抱怨。

“那就是比傻笑难看得多的哭。”他咬咬牙,“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跑得那么快,否则我都接不住你……”

他越说越激动,我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沈卿来:有些狼狈,有些气极败坏。然而更多的是心疼和无奈……

我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再朝他伸直了两条胳膊。他看得一愣。

我抿抿唇对他说:“阿来对不起,你不生气了好不好?来,给你抱一抱。”

042 爱情已满

我抿抿唇对他说:“阿来对不起,你不生气了好不好?来,给你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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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歉意地对我一笑,“怎么会生气?是心疼你。”

我盯着他布满细碎血丝的眼睛和他下巴上生机勃勃的胡茬子,心也疼了。嘴上却没言语,只是又朝他抖了抖伸在半空中的两条胳膊——小孩儿求抱的那种情绪与姿态。

他低低地一笑,坐在床畔伏下身,双臂绕上我的腰,轻轻收拢了。我抱住他的脖颈,与他脸贴着脸。

“还是有点儿热。一会儿就睡,好么?”他用唇触了触我的耳根,轻轻地哄我。

我无声地点点头,把脸挤过去与他贴得更近一些。

腰上那双胳膊也紧了紧。

*

多日以来,对沈卿来的浓烈思念以及潜伏在我心底的各种小九九,都随着两个小时之前那场似是而非的大哭宣泄了个痛快。

我们的感情与关系在经过我这次“丛林历险”之后似乎有了跨越式地发展。这个发展让双方都觉得欣喜,心照不宣地享受着这份欣喜给彼此带来的亲密。

以至于后来,我们一时兴起关了病房里那盏造型磕碜的墙头灯,拿出全世界仅有的、长得一模一样的会发光的那两把哨子当作光源,我与他各执一把,在夜半的香格里拉县医院病床上并肩而卧。

他起先是不肯上来的。

我逗他:“你不会是担心自己会对我做出什么禽shou不如的事情吧?我可还是个病人呢。”

也许是借病撒娇,也许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一旦明了以后,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就能有那种令人乍舌的自信。

——我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丝毫不觉得扭捏或底气不足。

他静静地看我。

有关干柴烈火的小气味顿时就在空气里散播开来。淡淡的,寥寥清香。

……

孰料那小子居然“嗤”了我一声,接着模拟出纨绔子弟的浮滑语气奚落我:

“你也知道你是个病人,瞧你这小脸红里泛着黑的,还一身消毒水气味,我再禽shou也不能饥不择食啊。”

明知他是配合着我的玩心,也清楚地看见了他眉眼间流淌着的亲昵笑意,我还是瞬间就囧了,孩子气地想:看来陈小溪说的是真的,我果然是对他吸引力不够。

作茧自缚的那个女人翻了个森然的白眼,鼓着腮直直躺倒,侧了身拿背对着男人。

男人还在她背后笑呢,边笑边问:“怎么不说话了?对自己信心不足?”

被讲中心事,女人缄口无言。

他坐上床畔,伸出手把我的头发勾到我耳后,宠溺地说:“我上来了怕你休息不好。”

还是不理他,他就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一会儿,我身后的床塌凹陷下去了一点,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背后伸出来环住了我的腰,再接着,一副温暖的身体贴上我的背。

我假意挣了挣,他当然岿然不动。

他凑近我的后脑勺轻轻嗅了嗅,问:“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两天没洗过头,还淋了雨,居然还能这么香?”

我的耳膜有种被重低音震颤过的酥痒,忍不住咯咯一笑,躲开了他一点,“消毒水。”

“小气鬼。”他把我拉回去,亲了亲我的耳朵。我痒得缩了缩脖子,他就低低地笑出来。

我心里乐了,大言不惭道:“我用淘米水都可以洗出这种香气来。天然香——我生来就是这么仙气十足的。”

他撑起身子伸手把我扳过去与他脸对脸,语带戏谑道:“我当然知道你很鲜。”

说着就俯下身来,我嘻嘻笑着偏过脑袋,他的一记轻吻失了准头,落在我唇边。

“小妖精!”他低叹一声,伸手扳过我的下巴,重重地印下他的唇。

……

爱情已满,欲wang尚远。那一夜,相拥而卧的两个人都睡得安稳。

天亮了我睁开眼,恍然间还没搞清楚时间地点人物,就直接对上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单手撑着腮,眉眼弯弯地看着我说:“早安宝贝,你的睡相还不错。”

043 我当真了

天亮了我睁开眼,恍然间还没搞清楚时间地点人物,就直接对上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单手撑着腮,眉眼弯弯地看着我说:“早安宝贝,你的睡相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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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香格里拉医院整整住了三天,除去高烧昏迷的时间外,我醒着或是在梦里都是被沈卿来悉心照料着的。

他会在我打点滴的时候给我念小说。

他会在我的手臂因为药效变得酸胀的时候拧了温热的毛巾过来给我边敷边按摩。

他甚至还利用美色混去了医院食堂,亲手给我端来一碗“来记青菜瘦肉粥”。

……

每天挂点滴瓶之前,护士会请病人在配药单上签名确认,每每这个时候都是他去签字的。有一次他出去了一小会儿,我就把字签了。他回来见我已经挂上水,自然而然地看了看跟在药水瓶旁边的配药单。

中途我躺下休息,半梦半醒间睁了次眼,正好看见他拿笔在配药单上写什么。点滴将完的时候我把他支出去了一会儿,揪过药瓶看那张配药单——原来他在“沈醉”前面又加写了“沈卿来”。

我心里一动,赶紧让护士把我之前的配药单也给我看看,小护士为难了半天才勉为其难的给我找过来了。

果真,每张单上都是“沈卿来”与“沈醉”并排写在一起。两个签名,一个隽逸,一个清雅,如一对相爱的年轻男女相依而立。我乐得嘴角都没法儿正常放松,灵机一动,掏出手机把每张单上的签名都拍了照。

小护士这就懂了,笑嘻嘻地说:“你们好甜蜜哦!”

……

他出类拔萃的外形与气质狠狠地惊艳了小小县城医院里的所有雌性生物,从医生到护士、从病友到护工、从探病的友人到病人家属,见过他的,无一幸免。

而我,怡然自得地享受着他毫不避讳地宠溺与爱护,被年轻护士或嫉或羡的直白眼神“射杀”,是常有的事。

每遭此劫,我都会以“威武不能屈”的强大气场向他们无声地揭示——

这个男人是我沈醉一个人的!你们过过眼瘾得了,不该有的想法千万别有,当心淫虫上脑危及自身安全。

*

有一次,三个小护士趁沈卿来不在的时候组团过来了,她们先是站在我病房门口叽叽喳喳压抑着兴奋了一通,后来终于推出个看来辞令最强的小护士与我对峙。

她很有礼貌,先是寒喧了几句,接着就开始问问题。

你们恋爱多久了?

您是干什么的呀?

您男朋友是干什么呀?

他多大了啊?家里还有兄弟姐妹么?

你们不会这么快就结婚吧?年轻人有得是机会,趁着单身多玩一会儿!

……

我眼珠子一转,顽心大起,尽量对她笑得甜蜜——我男朋友很帅很温柔对不对?等我毕业他就会娶我。我们说好了会在爱尔兰注册结婚。噢,爱尔兰,你知道吧?但是他们的婚姻规矩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国家不允许离婚,婚姻证书有明确的效期。我们呢,会领最长的那一个,100年。

“100年”话音刚落,沈卿来就大变活人似地出现在病房门口,病房里三个护士加一个我,四个人齐齐看向他。

我臊得一时不知所措。他却是气定神闲噙着一抹意味深长地笑走向我,当着小护士们的面儿伸出手摸摸我扫荡的耳根对我说:“你说的话可一定得算数。因为我当真了。”

他淳厚的声音娓娓传来,似远在天边,又似近在耳前。

在查师傅的《天龙八部》里,段誉觉得此生最幸福的所在是那口枯井。如果是我,我的回答是——香格里拉县医院的病房里。

044 纪子来电

在查师傅的《天龙八部》里,段誉觉得此生最幸福的所在是那口枯井。如果是我,我的回答是——香格里拉县医院的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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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沈卿来拿了费用结算单去医院收费处结算,护士把医生写好的出院报告拿过来交给我。我已整理完好,靠坐在床头,一边看住院报告一边等沈卿来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我正微张着嘴巴直直地看着对面窗户外头的蓝天白云。

他走近,刚要开口,我先出声了:“阿来……”

他应声:“嗯?收拾好了么,我们可以走了。”

我仍旧对着窗,用眼珠子朝他斜过去,“你是什么血型?”

他把手中的一把单据放进我搁在床上的小包里,“ab型。问这个干什么?”目光落到我手中的出院报告上,“原来你也是ab型啊。”

“你说咱俩抱着睡了一晚上,不会就此把血型给混上了吧?”我神经兮兮地换了一下姿势,朝着他的方向跪坐着。

他哈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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