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容易》 第9章

“孔琳?”容北忽然开口,波澜不兴,“向一个人告白的时候,应该是最完整的自己。不要穿着属于一个男人的婚纱向另一个男人告白,这样对他对我,都是不尊重的。”

“容老师!”孔琳急急忙忙的,等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又怯懦了,“手帕我洗干净了再还你。”“丢了吧。”他转身,“她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人。”像是在回答她的问题。

也不顾地上脏,孔琳就这么坐下去,白纱铺了一地,有点颓废地靠着墙壁,苗易有点同情她,至少她有这个勇气反抗,其实潘申不错,只是和容北比起来差了一点,况且她先遇到的还是容北,所谓曾经沧海,大概就是这样。

“孔琳,你这是拖地呢?”苗易笑眯眯地走过她身边,不忘弯腰嘲笑她。孔琳看向她的目光先是惊惶,从地上站起来:“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上厕所了。”说着就要走过去,被孔琳拦住:“你不能往那边走!”“不能去?那边藏着什么好东西么?”苗易挑眉,正是容北离开的方向。

“不行,你不能往那边走!”孔琳心一横,伸手拦住去路。那种果决就好像是在阻止她和容北的相遇。

苗易撩起地上的婚纱,在手心摩挲,丝绸材质,凉而清爽的触觉:“孔琳,在海边,真的捡到珍珠的人,是不会出声的,只有捡了贝壳的人才会到处炫耀。”

说完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哦,对了孔琳,大教堂是圆的,即使方向不同,到最后说不定谁会遇上谁。”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回复从前搞的开心一刻?下面是笑话,不是本人干的。。。超市门口都有存包处,按一下出来一个纸条然后一个柜子自动打开那种。今天存包,拿了纸条,刚想把东西放进去,一大妈抢先一步,放东西关门一气呵成,我看了她一秒,撕纸条扔垃圾桶转身走人,深藏功与名。。。

容北,万能开锁匠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每日一笑呀~刚刚又有犀利人士一语道破天机:中国足球10年之内赶上世界一流的唯一方法—— 高考加一门足球。 我觉得:靠谱!高考的孩纸们加油~虽然他们肯定看不到这个!

“终于讲完了吗?”苗易偷偷摸摸地回到座位上,见台上空落落的,十分高兴。“上个厕所用了一个小时?”孙姐压低了声音,“刚刚主任巡场,瞧见空位子,十分不悦。”

“遇上了新娘子,穿着婚纱呢,就聊了几句。”苗易漫不经心地解释。“孔琳啊,漂亮吗?”孙姐好奇。“当然漂亮,新娘子最漂亮。”

“仪式要开始了!”女人的思维多数跳跃,一眨眼注意力已经转移开了。苗易跟所有人一样,把目光投向礼堂大门。

礼堂大门开启,阳光透进来,铺洒了一地,空洞洞的,并没有想象中的新娘。“你觉得新娘会来吗?”苗易问道。

“不然呢?抢婚还是私奔?”孙姐嗤笑,“苗易,你电影看多了吧,那些婚礼现场私奔的桥段是有多傻帽啊,谁不是提前领了证的,跑有用么?当结婚证是优惠劵吗?逾期作废啊?”

潘副校充当新娘的父辈,新娘挽着他的手臂入场,婚纱拖在地面上,伴随着结婚进行曲,整个大礼堂都被笼上了一层圣洁。

新娘已然补了妆,一点也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巧笑嫣然,哪里还有后台悲戚的影子。苗易忽然笑出来,前一颗她怎么会有那么梦幻的想法,放弃婚礼,多傻的念头。凭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放弃潘申?没有爱情至少还有物质。

“孔琳真是漂亮,比你都漂亮了。不过你穿婚纱肯定更漂亮!就是…”孙姐原本想夸她几句,忽然愁了脸,“你那男朋友这幅德行,你结婚的时候穿不穿得起婚纱还是问题。”

她瞧了瞧苗易的表情,见没有不高兴,就继续说:“苗易,都说劝和不劝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是你那男朋友这么好赌,你要真嫁给他,一定是要吃苦的。”

“快别说以后了,现在就吃尽苦头了。”苗易苦笑。“那你干嘛非跟着他?样貌也不算上乘,气质更别提了。”孙姐忽然颇为猥琐地笑起来,“难道是…器大活好?”

苗易浑身一抖:“孙姐,你平日不都陪女儿看喜羊羊么,怎么也说这种话。”“我就光陪女儿吗?我还陪老公呢!”孙姐鄙夷。

牧师正拿着圣经,询问那个百听不厌永远感人的问题,尽管答案永远是那个千篇一律的——我愿意。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大礼堂举行婚礼吗?”台上两人开始交换戒指,孙姐目光不离,却神秘兮兮凑过来问。

“不花钱呗。”苗易万事思考的永远是钱这个字。“得了吧,就那么点场地费潘申掏不起吗?”孙姐被他这么不浪漫的回答震惊了,气愤非常,“他们俩是在孔琳毕业典礼上认识的,好像是孔琳毕业了没能留校,在后台哭,碰巧被潘申瞧见了,一见钟情。”

苗易微愕,任谁听到了都是个浪漫的故事,尤其是潘申还把孔琳安排进了审计处,留校根本没法比。可她却知道,孔琳哭是因为容北才会痛哭流涕,并且至今难忘,真是个…反转的故事。

忍不住侧头去看同一排的男主角,那人脑袋靠着柔软的椅背,睡得正香。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苗易感叹,忽然又想起钱包里的女孩,他真的没心没肺吗?还是只会对一个人掏心掏肺呢?

“喂,鼓掌啊!”孙姐已经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苗易回神,身边所有人都站起身鼓掌,用最热烈的情绪恭喜台上一对新人,只有她和容北,好像局外人一样,傻乎乎地坐着。

晚宴设在北宫,男女双方加起来近两百桌,实在是壮观。北宫作为j市消费最高昂的酒店之一,苗易自己当然是舍不得来的,那么点礼金能来北宫吃顿饭,真是值了。

“不能吃蟹,脸还要不要了?虾也不行!牛肉特别发,不能吃!”孙姐坐在她边上,一个劲那筷子拦她,为了让她尽快摆脱这张猪头脸。

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苗易郁闷,她可不是花几百块来北宫吃青菜的!郁闷地离席去厕所平复心情,正好撞见了容北。

“阿忍!”容北瞪圆了眼睛显得十分高兴,反观她垂头丧气,“怎么好像不太高兴?”“这么一桌山珍海味,可是什么都不能吃,我能高兴吗?”苗易火气极大。

“我有个地方,能吃到不少好吃的。”容北笑着冲她眨眼,那副模样,让她一颗心都酥麻了,来不及回答就被匆匆拖走。

容北从钱包里掏出那种据说十分尊贵的金卡,□铁皮门里头,滑了几次,蹙了眉头:“真狡猾,换锁了。”

“阿忍,把你的夹子借我用一下。”容北指着她头上那枚铁的发卡。苗易摘下来递给他,隐约猜到他要做什么,又有点不敢相信。

在苗易一脸震惊并闪一耳光确定这是事实的时候,容北已经轻松地打开了锁:“厨师长真是正直,这锁防君子不防小人。”

“容北,你真会不少偷鸡摸狗的!”苗易感叹。“小时候总是…家里人就逼着学,保命用的。”他并不在意。

里面是冷冻室,储藏了不少肉和海鲜,尽头又是一扇小门,接着通过一条小小的狭缝,前面豁然开朗。桌子上井然有序地摆放着几碟等着上桌的菜。

“这是哪儿?”苗易懵了,长长的红色放桌上摆放着不少精致的美食。“西餐厅厨房的前厅。”容北看来已经是熟门熟路了。

“这里的红酒虾不错,孜然牛肝也还可以。”容北十分不客气地将菜放上一旁的推车。苗易嘴角抽搐,这是带她来偷菜吗?

“容北,这样不太好吧?”苗易出手阻止,就北宫的价位,这一碟可能就要上四位数了,要是被抓了…说偷菜什么的…真的很丢人!

“有什么关系?”容北挑了一下眉头,“你喜欢吃什么?”半天得不到苗易的回答,“算了,都拿走!”苗易紧张得张望,瞬间成了把风的共犯。

两人挑了一推车的菜,潇洒离开,正好服务员来上次,纳罕地看着桌上空了,只剩了一叠蔬菜沙拉。

“混蛋!到底是哪个混蛋!一次次偷菜!”厨师长气得发抖。“厨师长,会不会是老鼠?”有人安慰。

“我们北宫的卫生检查连苍蝇都没有一只!更别说老鼠了!而且,你们家的老鼠连盘子都吃吗?”厨师长只想找个地方撒火,这个偷菜的混蛋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起码有一两年!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那边成功掠夺了一桌菜的容北推着车优哉游哉地往前走,后面跟着无语的苗易。“你怎么不把那碟沙拉一并带走?”

“mick总喜欢在蔬菜沙拉里放芥蓝,我不喜欢那个味道。”容北嫌弃地点评,“如果你喜欢,下次可以试试。”

“你以前也干过这种事情?”苗易忍不住问。“哦,是啊。阿忍,不是你说的吗,偷来吃的东西味道特别好。”

这话倒真像是她会说的,小时候那么漂泊的生活,她也总是偷别人家的吃食,红薯土豆之流,比自己做的香得多。

“连这样的地方你都找得到?”苗易惊叹,最顶层走量尽头的小露台,不起眼却是个好地方,可以俯瞰周遭美景。

容北将食物切割好,推倒苗易面前:“你试试,刚刚过了冷冻室,不知道还热不热。”“你不吃吗?”她结果他递来的叉子,这就是唯一的遗憾,只有一副刀叉。

“看着你,就不觉得饿了。”容北托着下巴,看她进食。“你是再说我的样子让你吃不下饭?”苗易抿嘴,不太高兴。

“我是想说你秀色可餐。”他笑起来,含蓄而温柔,牙齿雪白。苗易清晰地感觉到心口猛地被冲击几下,明明这么虚伪的话,可他说出来格外真诚,有让人不得不信的力量。

“阿忍,谁说我找不到你了,你不是就在我眼前么。”容北歪着头,心满意足的模样叫她呆住了,“阿忍,我真高兴。”

“苗易,你跑哪儿去了?”孙姐埋怨,“新郎新娘都敬完酒了,潘申对孔琳是真好,连她同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少了一个你都能叫出名字呢。”

“我去开小灶了,这些饭菜,我不稀罕。”苗易原本饱暖的美好心情忽然就败坏了,能不记得她么,她可是潘申口中最美的女人,比孔琳貌美不止千万倍,这是潘申的原话。

酒足饭饱散场后,月亮也爬上天空,孙姐喝多了,非要和苗易同路,说她的样貌能震慑鬼神,她只好抛弃容北的小车,陪着她走,岂料不讲义气的孙姐醉倒街头,被他老公载走,独留苗易一人。

“哟,小姐,一个人回家?”苗易尽量挑没人的小道,就怕这幅样子吓到路人,结果有不识相的人来挑战胆量的极限。

“是啊,你要送我?”苗易一抬脸,果然看见前面两人面色徒变:“鬼!鬼啊!鬼!”吓得摔在地上,爬不起来,“放过我,我没有杀你!”

苗易,被当成女鬼

别杀他?苗易翻了个白眼,她瞧着就那么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吗?就算是鬼,她也绝对不是…低头看了一眼红裙,红衣厉鬼的模样立刻鲜活起来。

“我有那么吓人吗?”苗易只是朝他们的方向走进了一步,他们吓得抱成一团,把她气笑了。

“求你别过来!我们不是有心的!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没想到…我们也不想的!”他们吓得大叫,胡言乱语苗易是一点也没明白,只觉得有点不对劲。

“没想到怎么了?”苗易弯下腰,眯起眼,在夜色里还真有点可怕。“没想到…没想到你会寻死,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死了?”苗易蹙眉,这俩人是把她认作了死人?阴阳怪气地追问“你们确定是我?”

“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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