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巴上沾了点,我凑了上去,将她嘴角的油一起舔了个净,她说我嘴馋。
“好,味道不错,可口”我不住地点头,斯如笑我。
(bsp;“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个黄脸婆、死三八跟你说了什么话?”我禁不住问道。
“你说黄总啊?她跟我讲,她是学环境绿化的,因为她看了我填的简历,知道我在苗圃呆过一段时间,她问我是不是对这一块比较熟,我告诉她还行,她看了看我,问我会不会写论文,我说我写过一篇花树题材的,获过市里的奖。当时以为公司有这方面的需要,后来才知道,是她自己要写,她嫌自己文凭低了点,公司需要本科文凭,她晚上在读夜校,感觉好多年没写过那种东西了,于是…”斯如正说着,我就猜到了下文,“于是想请你帮她代笔,是不是?她想得倒美,就知道请枪手”
“没事啦,姐”斯如将菜盛起来,端到我手边,我问她,“可以吃饭了吗?”
吃饭时,我向她碗里夹菜,她朝我愣地一笑,“自己吃吧!”
饭桌上,我们聊起了公司的一些事,顺带,我向她提到那个薛文丽老公的事,关于那个电话,她老公对这件事的态度,给他造成的家庭困扰。
斯如望了我半天,似乎不太相信。
我顾自着吃我的,吃完,她收拾碗筷,一边问我,“这个方总并不象个坏人呀,我在黄总的办公室帮她打印论文,听他跟黄总聊到了你,他说,公司新开一个商务部,决定由周楦担任,当时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
“那是他的外表迷惑人罢了,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我讲出我的观点,嘴上却说“我才不要当什么经理”
“若真有其事,你还是不要卷了进去,那个薛文丽好象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斯如还是不放心,她关切地望着我说。我点头,“斯如我知道的” 想看
第31章 斯如的“身世”(1)
这里未提及斯如的“身世”,到现在她只字未提到过关于她家人的事,我仍然不知道唐斯如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一个家庭背景,为什么在那样一个寒夜里会降临到我家附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来的?
我是个大大咧咧的人,通常女孩子不爱讲她的事,我也不会刻意去问那么多,唯恐触及到她们的“伤心往事”。
可是,斯如的文化学历,她那一天在台上的表现,还有她的谈吐气质,她的处事方式,都一点一点在让我生疑。我一直都是大大咧咧、无所拘束的人,总以为一些与我无关的事自有它的道理,习惯了不去深究,也不愿去凭空想象,对身边的事,只觉得存在就是存在,就象我为什么喜欢女人,没有太多为什么!
晚上,我及早地爬上床了,习惯睡前看一阵子书,将第二天需要整理的资料,稍梳理了一遍,手棒一杯白开水,喝完后,在床上等斯如上床。斯如还在厨房,把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净,她很爱整洁,这是她跟我比来,最大的不同。
我在床上给她煨床,等她弄完那些杂碎事情,她又去拧开水龙头放热水,听洗手间的流水声,是种享受的事,关了水龙头,她汲了一双拖鞋,头发还是半湿的,一股脑儿地往床上钻,我挪了挪身子,我说,“快上来”,让她躺进我睡过的“热炕”,她拿一条干毛巾还在头上擦,头发在滴水。我突然问起她,“斯如,你不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吧?”
她看了看我,没明白我的话,嗯,什么?
“这么久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家里的事”我把脸顶在她的后背上,一双手摸到她肚脐齐腰以下的位置,拿我脸的一侧在她臂部来回磨擦,逗得她忍不住回头看我,我的样子就象一头猪在猪圈里用身子挠痒痒,她扭头笑我,“你在那干嘛?拿我的屁股挠痒?”
“快说吧?小女人,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关于你呀…”我就是要她自己亲口告诉我,关于她,关于她唐斯如的一切。
“你想知道什么?宝贝”看斯如仍装作一副糊涂的样子,我继续在她背上辗,来来回回,很享受的磨梭,她软滑的内衣上散发着女孩子的清香,就象荷花的那种淡雅,那是她内衣上的气味,我闻得就想睡了,嘴里在催,“快说,快告诉我啊”
“楦,别闹了,准备早些睡吧”斯如在搪塞我,故意扯开话题,“喔,对了,你这几天没有跟小叶聊到我吧?她知道我们的事后会不会心里不舒服?你准备怎么跟她解释?”
“呼呼”我假装睡觉,象抱着棵树,打起了呼噜,她用手来扯我的衣袖,我应了声:“我要睡了,唐唐”
“猪”她把我的被子扯到我胸前,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小口,然后关上灯,睡了下来。
半刻钟,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我,还在打着呼噜,我确实有些累了,听到自己在空气中肺呼出气体受闭塞的声音,鼻子堵塞了,我的一只手还轻搂着她的后背,她的后背绷得紧紧的。
靠墙的大钟滴滴答答地摆动,时钟发出它清脆的报时,很快,又顿时静了下来,房间有丝详和的白光从窗帘外透了进来。
“我父亲是工厂的一名普遍职工,母亲毕业于西安戏剧学剧,跟著名演员王权夫是同班同学,就在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失血过多,过世了。因为他们俩人门第悬殊,我外婆从一开始到我出生,就不肯接纳我父亲,母亲死后,父亲带着我,将我亲自交到我外婆手中,后来,我就寄住在外婆家里,一直供我读完了大学。”斯如说。
我躲在被底下,纹丝不动,头脑却在听着。
“还想听吗?”她问我,我没说话。
“我后来知道我妈的事,对我外婆打击很大,但是我的到来,使她象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女儿’,当然,对我也寄予了莫大的希望,是我辜负了她,真的是我不好,对不住她……”斯如继续向我讲述,我听得入了迷,屏住呼吸,手僵硬了,脸仍紧贴向她的后背上。
原来斯如在她五岁那年就是校里的“童星”,能歌善舞、活泼好动,这个曾经风云一时的外婆,…拍过不少电影,只是她对于我们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并不是那么耳熟能详,…但小时候也听过她老人家的大名。因为她女儿的去世,把希望放在唯一的外孙女身上,对她要求非常严厉,也造成了斯如少年没有多少欢乐时光,成天的练腿、练劈。叉,跟一帮天真的孩子隔绝开来,她的美好少年时光就这样一点点流逝了。
但是天性活泼的斯如,还是经常违拗外婆的意愿,时不时惹出一点事来,令外婆生气,甚至遭到外婆的虐打,有一回,也是打得最重的一次:
那年夏天,她跟一帮女孩子跑到了外婆的钢琴房间,带着外面的野孩子把外婆的琴键弄得眶咚作响,吵得整间房子震荡不宁,外婆回来赶走了那帮孩子,“小如,你跪下,说,你有没听外婆的话?”
可是斯如倔强得不肯低头,挺着腰杆,跪在地上,流着泪、倔强的看着她的外婆,外婆的鞭子抽了下去,一鞭重似一鞭,说“怎么啦?哑巴啦,叫你说话,说呀”
“别打啦”一个邻居男孩子跑了过来,一把拦住外婆。
“马上,马上给我出去”她指着那个男孩,叫他滚出去。
“奶奶,你别打唐斯如了,别打她”小男孩看上去有些胆怯,眼神溜溜地转。
“这儿不是你说话的地方,用不着你一个小屁孩插嘴,再不走,我叫你爸来”外婆恐吓那男孩。
“好,我走,…但是,你这样是在虐童,你,你不要再打她了,要不,我打电话报警”他临走说了一句。
“我虐待儿童又怎么样?我就是打,打”外婆更气愤了,她挥动着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斯如的后背上,血肉模糊,打得外婆自己都伤心了,打得她手心发麻,打得心一阵阵绞痛,可斯如就是没有开口说一句痛,为了让外婆下台,她忍不住喊了一声妈妈的名字,终于,她的鞭子停了下来。
“你外婆真够残忍?怎么这么教育孩子?真不敢相信一个老人也下得了这个狠心”我终于憋不住在寂静中发出一句感叹。用手在斯如背心上轻抚,似乎那伤痕还留在她身上,可我所不知道的,那痛其实留在她的心里,遗留在当年那个幼小孩子的身心上。
“可她并不是真想伤害我,只是想让我成才,成为她心目中那种人”她深深嘘了口气,我似有所悟,小的时候,母亲也打过我,我的顽劣、淘气,被打过无数次,可就是死心不改,继续顽皮捣蛋,…我发现这一点,斯如跟我很象。
“斯如,你性格也很倔强的,那么要强”我笑她。
第32章 斯如的“身世”(2)
“不是,我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真实,去说一些我做不到的事,或是承诺什么,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我后来也发现了这一点”我看不到她的脸,听她的声音,象在跟梦里的人在说话,她背着我说话,让我很向往她脸上的神情,想象她脸上那动了情的目光。
“那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要你说出一个承诺,哄一个老太婆开心,就那么难开口吗?”我学着小叶平时教导我的口气,这样问斯如,故意把外婆说成是老太婆,是气愤她外婆当年打了她,也是替斯如抱不平。
“在我叫了一声妈之后,外婆手上的鞭子也跟着软了下来,停止了打我,非但不打了,还替我治疗,敷药,慢慢伤口长痂,开始没那么痛了。可我发现,她竟连着几天不再管我,任我怎么玩,她都不生气,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怎么会理解她老人家的心情呢。我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我在空气中也吁了口气,这总归是件好事,她不再打她了,可能是回心转意了吧。
“可这样的日子过去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外婆象老了好多,就象一个霜天后,地里的菜都打了一层霜那般,她明显苍老了。”斯如却突然停了下来。
“你是说你外婆老了一大节,是她心情不好吗?思念她的女儿?”我想了想,猜测地说。
“有个冬天,我跪在外婆面前,拿起那个鞭子,要她狠狠的抽我,我抓起她的手,要她打我的脸”听得我心惊肉跳,斯如怎么回事,有被虐倾向,我在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可能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当时,她的手滑过我的脸,一个耳刮子打了过来,竟狠狠的打在我脸上,然后猛地抱着我痛哭,‘斯如…,我不是想把你管教成你妈那样子,可我也不能放纵你呀,我这个做长辈的,和普天下的父母一样的心思,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才,并不是我不痛爱自己的孩子,只是我管教严了点,不要恨我?……’我一下明白了外婆想的什么,她只是期望很深很深,究竟深到什么程度,我们没法想象的。对我、对我妈,那么高期望,你知道吗?我是她唯一的血脉,她很希望我能象她……”听她说那些,我眼泪流湿了枕头,想到我妈妈在那一夜,流着泪训斥我的画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逼着要我说违心的话,至今我竟然还恨着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想去见她。
“这就是你后来向她承诺、向她保证、听她的话的原因,是吗?”我说。
“有些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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