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退让,面露惊恐之se,他们不是害怕敌军的勇猛,而是怕后方再来上那么一阵箭雨。
张直率领五十名骑兵如同一柄利剑,刺进了程球的阵营中,一路挺进,迅猛的攻势下,距离程球不过几步之遥。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原来是程银带领人马赶到,程银骁勇,连连斩杀了两名敌军骑兵,麾下的士兵见主将勇猛,呐喊着向张直的队伍发起了攻击,渐渐的竟然与张直带领的士兵打了个旗鼓相当,犀利的攻势为之一顿,四周的士兵反应过来之后纷纷向称球的方向靠拢。
谁料程球非但不领情,反而大骂道:“一群废物,两千人马连几百人都打不过,都冲上去,生擒贾荣者,赏百金,官升三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在战场上尤为适用,士兵在战场舍命冲杀,为的就是功名利禄,一百金,足够他们的家人过上很好的生活。
见攻势被压制,张直脸se一冷,他们是在敌军阵营中,这样的胶着状态,只会让越来越多的士兵死亡,特别是骑兵,当失去了速度的优势之后,就是一个活靶子。
“五十一号,你带领二十名骑兵挡住左侧的敌军。”
“诺!”五十一号抱拳应道。
张直带着二十余名骑兵继续向程球的方向冲去,眼前的这些士兵在张直的眼中不值一哂,试想一个被打破胆的士兵即使在鼓起勇气又能如何。
随着一名名前仆后继的士兵被张直带领的小队击杀后,程球部的士兵也从金钱的狂热中清醒了过来,金钱再多,没有命去拿还不是白费,张直小队的血腥杀法深深震撼住了他们,骑兵高速冲击下,长枪的威力更是得到最大的发挥,一柄长枪甚至可以同时穿上两名士兵,战马的冲撞也非步兵所能抵挡。
这二十余名骑兵组合起来,就像是一个整体,整体划一的马上动作如若演习,有条不紊的攻击,完全没有因为战场狭窄而不适,相比之下,程球部的人力优势反而被极大的降低。
战场狭窄导致后方的士兵无法迅速的支援前方,更多的士兵像是来打酱油的。
不远处的贾荣发现阵营中的战斗情况之后,再次投入了五十名士兵接应张直,以图破敌。
今天两更,大家一起努力,将铁骑推上新高!
了,话说这两周的战绩确实不怎么地啊,搞得断崖満涨的信心刷刷直落!
二一九章:逃(四)
程球眼中惊讶之se一闪而逝,脸上依旧是淡然的表情,一个人无论多么强大终有力竭之时,而他却有两千人马,一挥手,副将立即带领三百名士兵加入到了战场,径直冲向张直带领的骑兵。
程球身为凉州治中,位高权重,盯着这个位置的人不知几何,他能从众多人中脱颖而出,屹立不倒,肯定有着非人的手段,不然何以鼎立凉州政坛,张直带领骑兵并没有吓到程球,若是连这么一点人都畏惧,他也不用混了。
副将带领的三百人马,是程球的铁杆拥护者,也就是世人眼中的死士,为了程球,这些人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的生命,是程球于患难之中给了他们希望,给予他们衣食,多年来他们被灌输的思想也是为了程球不惜一切,反抗的人早已死去。
时光的流逝,磨灭了他们对生死的概念,存活下来只是为了程球,换言之,他们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这些死士或许没有高人一等的实力,没有默契的战阵配合,不过他们的忠心却是毋庸置疑,进攻的态势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这种不惜xing命的打法,硬生生用鲜血阻挡了骑兵的进攻,攻势为之一滞,往往一名西凉军士兵杀死一个敌人,却引来几名敌人悍不畏死的攻击,他们就像是不知痛苦的木人,竟然选择用身体和告诉奔跑的战马对撞,同伴的死亡从他们的眼中看不到丝毫的惊讶,仿佛就在看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被战马撞飞的士兵的也惊不起任何的涟漪。
张直所在的这支进攻小队一共有十八人,其中八人是孤狼特种部队,武器jing良作战勇猛,马术更是一等一的好,彼此之间的配合默契无比,沿途碰到的敌人无不纳首,简直就是战场上的绞肉机,即使如此,却奈何不了眼前的敌人。
敌人不要命的打法,终于止住了张直率领的骑兵的攻势,战马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失去了战马之利,张直一声令下,十几人纷纷下马,即使是步战,西凉军亦不惧任何人。狭窄的战场让张直人数上的劣势根本体现不出来。
五十一号带领士兵阻挡程银,很快便和程银交上了手,程银骁勇,五十一号夷然不惧,无论是开始的马战还是紧接着的步战,孤狼士兵号全才不是浪得虚名,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打了个势均力敌。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战场上的情况更是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有陨落之嫌,五十一号刚刚躲过程银的攻击,就在此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一道枪影向他刺来,长枪刺中了五十一号的肩窝,程银抓住时机顺势一刀,刀锋过处,皮开肉绽,血如泉涌。
以五十一号的忍耐力也忍不住引颈长吼,发出了一声非人的叫声,声势引得周围的士兵纷纷侧目。
程银大叫道:“好!”丝毫没有为士兵的偷袭而感到可耻,他与贾荣教授的战法不谋而合。
不过程球部的士兵却不是西凉军,程银的做法只会引来更多士兵的鄙视情绪,战场上,双方将领交战,在士兵看来是无比神圣的一件事。
右手高举战刀,用力一挥,偷袭的敌军士兵直接被斩首,头颅咕噜一声掉落在地,士兵仍旧保持着方才的站姿,体内的鲜血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顺着脖颈洒向天空,真实上演了一场血se烟花,五十一号也被喷洒的鲜血溅了一个满身满脸。
此时的五十一号就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神情因为身上的创伤狰狞之极,右手的战刀不断滴着鲜血,散发着嗜人的光芒。
周围被影响的敌军士兵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看向五十一号的眼神充满了畏惧和不可思议,作为程银的直属士兵,完全能称的上整支队伍中的jing兵,不止一次经历过战场,他们见过太多袍泽的死亡,见过太多的敌人被杀,长此以往对杀人也渐渐变得麻木,如此血腥的杀人手段,挑起了他们内心深处的那根弦,没错,就是畏惧。
胆小的士兵不断的朝袍泽密集区钻,仿佛只有那样才会有安全感,手中的兵器更像是烧火棍。
相比之下,西凉军的士气变得更加高昂,血腥的手法他们见过太多,这种却更能激起身体内的好战细胞,特别是羌人士兵,更是大吼着向敌军杀去,羌人最崇拜的就是强者,唯有强者才能让他们沸腾。
五十一号舔了舔唇边的鲜血,不顾身上的伤势,悍然挥刀再度向程银杀去,步履蹒跚却不失攻势的猛烈,一刀凌厉更似一刀,让程银一时间竟只有招架之功,主将被压制,程银麾下的士兵变的节节败退,失去了方才的锋芒。
战场是残酷无情的,人有力竭时,西凉军士兵经过连续的作战早已是人困马乏,一名西凉军士兵被敌军的长枪刺中的身体,却紧紧握住了敌人的兵器,为身后的袍泽创造机会,战争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双方的士兵也杀红了眼。
长时间在一个锅里吃饭,彼此之间哪能没有感情,都是大老爷们,怎么没有一点火气,谁也不想承认自己是懦夫。
无情的战场涌现出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人物,士兵临死之前的反扑,袍泽愤怒的吼叫,战马奔腾的声势,兵器相交的乒乓声,汇成了一首独特的交响曲,响彻在武威城上空。
看着麾下士兵死亡时的惨状,贾荣小心的收起了怜悯之心,战场上,他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若是一军统帅因为某个士兵或者某个将领的死亡而惊慌失措,麾下的士兵又该何去何从,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要做到泰山崩而面不改se。
此时的贾荣就是军中的一面旗帜,为士兵指明方向。
五十一号死了,临死时他的反扑让程银挂了彩,腿部被划了一道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程银实在没想到一个人倒在了地上,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还能再度发起攻击,五十一号临死时脸上的那一抹笑容更让程银心惊,微笑面对死亡,眼前到底是什么士兵。
二更,!
二二零章:诡异中年
由于过度失血,五十一号早已变得浑浑噩噩,坚持这么久仅是为了心中的信念,为了远处的那道身影,从跟随贾荣那一刻起,从选择贾荣的那一刻起,他从来没有后悔,原先一无所有的他为了一号可以牺牲现在拥有的一切。
即使不是为了任务,他也甘愿为贾荣而牺牲,不仅是他,这是西凉军中的主流思想,从来没有一个主将会将麾下的士兵当做兄弟,贾荣是个例外。
刚刚落倒在地,就遭到了近十柄兵器的攻击,眨眼之间面目全非,英雄的结局是悲壮的。
五十一号的死亡刺激了周围的几名西凉军士兵,双目通红的向远超己方几倍的士兵杀去。
程银从衣袍上扯下一缕布条,紧缠在受伤的腿部,惊讶的打量着这些困兽犹斗的士兵,一时间,程银感觉十分佩服他们的勇气,放在身后这些士兵身上,恐怕早就掉头而逃了,即使勇猛也改变不了局势,只是片刻的功夫,五十一号带来的士兵已经死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是气喘吁吁,身上伤口纵横。
弯腰捡起五十一号的战刀,程银的脸上露出喜se,他手上的战刀早就被砍得遍体鳞伤,而这把刀呢,依旧锋利,武将最爱的还是武器的和战马,孤狼的武器都是上好的镔铁打造,属于上层兵器,称之为宝刀亦不过分。
张直从先前的优势变成了苦苦支撑,几十人再厉害也斗不过不畏死亡的三百死士,在贾荣下令向城门靠拢的时候,他仍旧在顽强的战斗,到现在,他的身上已经有着不下五处伤口,虽不是重伤,却在逐渐吞噬着他的生命,战袍铠甲上沾染了一层鲜血,不知是敌人还是自己的。
转身看了一眼那道身影,张直的目光忽然变的坚毅无比,手中的战刀没有多余的招式,招招尽取敌人要害,人在生死存亡的时刻,身体的潜能会被最大程度的激发,张直身为孤狼中的佼佼者,本身武艺就超人一等,和敌人厮杀这么久,早已力竭,可是在看到贾荣不断组织士兵那一刻起,他发现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张直是贾荣最初的追随者之一,辗转多年,无论多么危急的时刻,心中从未想过放弃,竞选孤狼的时候更是使出浑身解数,为贾荣,他可以牺牲一切,从小就是孤儿的他从贾荣身上得到了太多的温暖,从袍泽之间得到了以前所没有的。
心存死志,张直只注重进攻而不防守,孤狼士兵尽皆悍勇之辈,见张直如此,纷纷效仿,一时间竟将死士的进攻压制了下来
他们握着兵器的手因为长时间的挥舞而变的微微颤抖,西凉军的伤亡正在逐渐增大。
贾荣环视战场,发现了不远处的张直正陷于重重包围之中,没有多余的言语,向乌拉吩咐几句,带领几十名骑兵向张直的方向杀去。
刚刚止住伤口的左臂再次溢出了鲜血,贾荣咬着牙,俯身贴在马背之上,随着战马的颠簸不断起伏。
同样是西凉军,在不同将军的带领下,战斗力也不尽相同,贾荣带领的骑兵就像是一群来自草原的狼,攻势犀利,沿途的敌人见到敌军骁勇,纷纷避让,直接为贾荣打开了一条直通张直的道路。
当贾荣率军杀到张直身边时,张直业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机械的一刀接着一刀,浑然不顾身上的伤势,张直周围的士兵亦是如此,骑兵变为步兵,依旧成为敌人不能前进寸步的障碍。
张直身上的铠甲早已是伤痕累累,身后的战袍也仅剩下一缕,随风随风飘荡。
贾荣感到鼻子一酸,喝道:“张直,速速上马!”
张直的眼中焕发一道光彩,嘴唇哆嗦了几下,“将军!”言毕,张直的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贾荣带领几十名骑兵加入,死士的进攻被暂时压制。
张直努力攀上马背,这匹战马跟随张直已经两年了,彼此之间的感情颇深。
几十名骑兵绝尘而去,前来追击的死士被一阵弩箭击杀数十名,沿途的敌人的避让,让贾荣带领骑兵轻易脱身,距离逐步拉大,死士虽然难缠却是追不上骑兵的步伐。
贾荣带领剩余的士兵且战且退,一路向东城门杀去,程球部士兵虽多,却徒呼奈何。
“程银,你立即带领士兵赶往东门,务必守住,任何人不许打开城门,如有异动,先斩后奏!”程球冷声说道。
程银应诺之后,点齐本部人马匆匆离去。
程球部的士兵紧紧咬住贾荣部的士兵,牛皮糖一般,甩都甩不掉。
且战且退,后撤的速度极为缓慢。
只要一有空当,身边的孤狼士兵就来上那么一阵,根本不用瞄准,五十多把弩,每次总能带走三四十名敌军的xing命,长此以往,前来追击的敌人都变的有些畏缩,见到贾荣挥战刀,立即向阵营后方钻,而后方的士兵显然不想和弩箭近距离接触,也急着向身后钻,真正的死亡并不可怕,未知的死亡才是最瘆人的,声势犀利的弩箭将他们追敌的心思击破。
双方的距离被逐步拉大,而程球却没有任何的忧虑,守住城门之后,贾荣一行人只有束手就擒。
正在此时,贾荣后撤的方向出现一支人数约为五十人的队伍,清一se的长剑长袍,没有战场上士兵的那种严密包裹,遥遥看去,反倒让人觉得有一丝洒脱。
仅一眼,贾荣便发现了这些人的不凡之处,他们是武者,五十人的武者在战场上或许连个浪花也掀不起来,但此时出现在军队的后方,无疑是致命的,在狭窄的范围内,武者的实力能被最大程度的发挥,取敌首级并非难事。
没有过多的言语,双方立即交手,退路被阻,西凉军并没有出现敌人想象中的慌乱,当初跟随贾荣的一千名士兵皆是西凉军jing锐对贾荣崇敬之辈,比这还恶劣的局势他们都碰到过。
武者的进攻走的完全是另类路线,他们追求的是个人实力,没有配合的观念,换言之他们更擅长单挑而不善长打群架。
这些武者飘忽的手法让西凉军士兵措手不及,战马冲撞不到对方,刀枪他们能轻易的躲过,武器到了他们的手中就如同灵蛇,虚无缥缈却又有着惊人的威力。
刚一交手,西凉军士兵就有几人受到了程度不同的创伤,伤口大都在腿上,西凉军的骑兵尽皆jing甲,普通的箭支刀枪根本不容易穿透,腿部则没有什么严密的守护。
一寸长一寸强是战场上的情况,对眼前的这些武林高手显然不适用。
贾荣眉头蹙起,对方五十人硬生生止住了己方后退的步伐。
后方的追兵畏缩的模样贾荣早已尽收眼底,带领孤狼士兵悄无声息的转移到前列,“放箭!”贾荣话音未落,五十多支弩箭呼啸着向武者而去。
“噗噗”之声以及“叮叮”的声音不绝于耳,武者的六识远超常人,这些弩箭对寻常士兵来说是致命的,却不足以威胁到他们,即使如此,这一阵弩箭仍旧带走了五名武者的xing命,伤着亦有七八人,将武者犀利的进攻硬生生阻挡了下来。
贾荣冷哼一声,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些武者,武者中间那名中年人吸引了贾荣的注意,修长的身材,一袭白衣无风自动,腰间的佩剑比之常人也长上那么一些,在这些武者中间给贾荣以鹤立鸡群的味道。
中年人似有所觉,陡然睁开紧闭的双眼,冷冷的看着正在打量他的贾荣。
贾荣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找到了地方首领,战刀指着中年人的方向命令道:“放箭!”
在弩箭即将she到中年人的时候,他终于动了,之所以用终于因为中年人一直冷眼看着贾荣下令放箭,神情漠然的盯着呼啸而来的箭支,若不是亲眼所见,甚至怀疑他是一个木偶。
中年人动了,不动如钟,灵如狡兔,贾荣发现这个成语用在中年人的身上太合适了。
“乒乒乓乓”的响声过后,中年人仍旧站在原地,只是衣衫被弩箭she穿了一个洞,倒是他周围的几名武者被she杀。
贾荣倒吸一口冷气,此人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么密集的弩箭之下竟然能屹立不倒,需要何等本事,内心不断的打鼓,贾荣发现自己竟然萌生了不战而退的想法,双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仅凭中年人这一手,自己的命运就堪忧,若他想取自己的xing命,岂不是如同探囊取物那么简单。
这一阵弩箭也触怒了中年,仗剑向贾荣的方向杀来。
几名骑兵勒马上前迎上中年,鬼魅一般的身法让骑兵凌厉的攻击全部落在的空处,越来越多的骑兵向中年人涌去,仍旧阻挡不住中年前进的步伐,他从未后退,无论攻击多么的密集,中年总能找到落脚点。
与其说中年人看中年人在打架倒不如说是欣赏,他的一举一动蕴含着独特的韵味,给人以浑然天成的感觉。
新的一周开始了,诸君一起努力!
二二一章:变化
趁着骑兵刚刚冲击而去,中年处在空地之际,贾荣一挥手,五十多支弩箭再次向中年she去。
中年人终究是人不是神,刚刚躲避骑兵的攻击处于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
“噗”的一声,一枚弩箭刺穿了中年的肩膀,白se衣衫泛起了朵朵梅花。
冷哼一声,中年丝毫不顾手臂上的伤势,仗剑向着贾荣杀来,诡异的步法让沿途的士兵根本触摸不到他。
临近贾荣,中年举起手中的长剑,直直的刺向贾荣。
朴实无华的一击在贾荣看来却无法躲避,他感觉无论躲向何处长剑依旧会刺中自己,中年的剑法让贾荣胆寒。
就在长剑距离贾荣还有五尺的距离之时,贾荣猛然清醒过来,狼狈不堪的滚落下马,躲过了中年志在必得的一击。
中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再次仗剑杀来,剑势较之方才更为凌厉,贾荣毫不怀疑这一剑能直透铠甲将他杀死,周围的西凉军士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来不及阻挡中年。
陡然,贾荣的心中闪过一丝明悟,曾几何时自己屈服在别人的威势之下,整个天下的世家他都敢得罪,胆魄可想而知,眼前的中年不过是一个人罢了,贾荣自信以自己的力量能够挡下中年,“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冈!”。
信心满怀的贾荣拔出腰间的青钢剑,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势,双手握剑迎向中年。
两把武器相交,发出刺耳的声音,贾荣力大也止不住倒退了七八步,中年亦倒退三步,看向贾荣的目光充满了惊讶,在中年看来,无论是谁都不能躲过自己的前三剑,而眼前之人却躲过了两剑。
不待中年再次出招,周围的士兵一哄而上,将贾荣重重包围在中间,向着东门的方向缓缓行去,中年虽然自诩身法无双,却不敢在轻易涉险,贾荣的悍勇超乎意料,中年怀疑若不是贾荣受伤会是什么样的情况,看来贾荣能够成为金城太守,独当一面,并非浪得虚名。
中年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长剑,这把剑是他花费了极大的心力才得到的,用的材料以及打造的工匠都可以称的上稀有级别的,多年来,中年对这把剑产生了极厚的感情,杀敌无数。
没想到方才的交手竟在剑身上留下米粒大小的缺口,惊讶之余看向贾荣手中那把剑的目光充满了yu望,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名的美女,宝剑配英雄,英雄亦爱宝剑,贾荣手中的那把剑绝对是把宝剑,一把神兵绝对能让无数人为之挣的头破血流。
得到喘息的贾荣,抖了抖酸麻的双手,怜爱的抚摸了一下青釭剑,似在慰问,亦像是在夸赞。
并不是人人都有着中年的一身好功夫,中年带来的五十名武者经过这么一会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通往东门的道路被打开。
藉此时机,贾荣翻身上马,向着东门的方向冲去,中年恨恨的看了贾荣一眼,招呼一声消失在夜se中,整个过程说来缓慢实则极快,此时程球才刚刚带领士兵赶到,骑兵真正奔跑起来的速度并非两条腿的步兵所能赶上的,何况这些步兵还要面对骑兵的狙击。
“启禀将军,姜将军已经拿下东城门,请将军速速赶往东门。”一名骑兵奔驰而来,于战马上行礼说道。
贾荣面露喜se,东门拿下,必死的局面也就被打破,只要出了武威城,城中的军队只能望洋兴叹,到时一定给耿鄙小儿来一下狠的,贾荣恨恨的盯着州牧府的方向。
“速速前往东门!”贾荣一声令下,剩余的骑兵向着东门的方向赶去。
“恩师,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中年摇摇头说道:“通知你师兄做好准备,给贾荣最后一击,切勿有失!”
若是贾荣在此,一眼就能认出,中年就是方才和贾荣交手之人。
夜se逐渐退去,东方的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
贾荣回头看了看身后紧紧跟随的骑兵,感动之余脸上露出欣慰之se,养兵千ri用兵一时,这些士兵能这么卖力也是对自己成绩间接的一种肯定。
“兄弟们加把劲,马上就能出城了,让这些龟孙子在后面慢慢追。”贾荣吼道。
身后的骑兵轰然大笑,身体的疲累和紧绷的神经不由得防松了许多,断肢残臂的骑兵亦有许多,他们仍旧在战马上苦苦坚持,左臂断了,将兵器放到右手,右腿断了,仍旧不放弃。
西凉军是崇奉的jing神一向是令行禁止,哪怕身上有再多的伤痕,只要尚存一口气,仍旧拿起武器冲向敌人。
当贾荣带领骑兵赶到东门时,城门大开,周围的士兵尽是陌生的面孔,已经在姜羽的控制下,与此同时,张伟也带领士兵赶到。
贾荣松了一口气,只要离开武威一切都好。
姜羽策马赶到贾荣身边拜道:“将军,此番多亏了马将军相助才轻易的取下了东门,马将军带领一千士兵为内应,骗取了城门。”
贾荣对着姜羽身后的马腾躬身一拜道:“多谢马将军豪义相助,此恩贾荣铭记在心,必有厚报!”
马腾吃惊了看了贾荣一眼,他终究是非常之人,忍住了内心的好奇,摆手道:“荣……贾兄弟不必客气。”贾荣的大名马腾当然有所耳闻,整个凉州或许有人不知道耿鄙,但却一定知道贾荣。
“不知马将军有何打算?”
马腾面露苦涩,耿鄙一再严令不能打开城门,马腾违命打开城门,并将程银抓了起来,武威是不能再呆了,连马腾也没想到有朝一ri自己会热血上涌干这样不着谱的事情,他的家人也在他做决定的那一刻起被士兵接了过来。
“若是贾兄弟不弃,马腾愿意追随!”马腾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拜道。
贾荣大喜,翻身下马,将马腾扶起说道:“有马将军相助,我军必定如虎添翼,城中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宜速速出城。”
张伟亦带着卫芙赶到了贾荣的身边,看着贾荣满身是血,以及手臂上触目惊心的箭伤,卫芙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贾荣拍了拍卫芙的肩膀,小声安慰了几句,卫芙才作罢,看着四周好奇的目光,娇嗔一声,低下了头颅
贾荣冲着张伟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临近城门之际,一股不好的预感袭在贾荣心头,长年的杀伐,让贾荣对危险有着很强烈的预感。
太阳终于露出了一个边,向武威城挥洒第一缕阳光,一抹剑光斜着向贾荣的方向刺来,如此短暂的距离容不得任何人做出思考,与此同时,城门附近的几名士兵同时发难,悍然拔剑向贾荣发动攻击。
姜羽马腾等一干将领目瞪口呆的看着局势的变化,有心救援却是无力回天,这些士兵挑选的地点离贾荣实在是太近了,谁也没有料到城门附近会混有jian细。
贾荣身旁的张伟率先反应过来,没有一丝犹豫,扑向贾荣身前。
“噗”的一声,长剑从张伟的后心刺入,将张伟刺了个透心凉,呜咽几声,张伟倒在地上,持剑的青年见一击无功,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之se,迅速退到人后,随即消失。
又是“噗噗”两声响起,贾荣的肋下被刺中,鲜血四溢,刺向左臂的剑势被贾荣灵活的躲开,而后一把抓住士兵握剑的手将其甩向右边的剑锋,士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被同伴的剑所杀,努力睁大眼睛,表示着心中的不甘。
不知什么时候,卫芙出现贾荣的身后,为贾荣挡下了身后的一剑,卫芙被刺中背部,鲜血横流,一袭青衫被鲜血染透。
贾荣惊叫一声,伸手接住即将倒地的卫芙,声音哽咽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卫芙的脸se由红润逐渐变为苍白,嘴唇哆嗦着似要说什么,看贾荣无事,卫芙的脸上泛出一抹喜se。
贾荣急忙劝道:“芙儿,不要说话,你一定会没事的。”
卫芙眼皮眨了眨,阖上了双目。
看着卫芙脸上痛苦的表情,贾荣无明业火三千丈。
反应过来的众将一拥而上,将几名士兵擒住,除了最初逃走的青年,其余的士兵全部被抓住。
草草处理了一下卫芙背部的伤口,将卫芙轻轻放在地上,起身看着几名偷袭的士兵,贾荣猛然拔剑,一剑又一剑的将这些士兵全部砍死,事了,贾荣喘着粗气,奋战这么久,贾荣身上伤口无数,已经快到达极限。
姜羽双目喷火,没想到被控制的城门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猛然拔剑冲马腾而去,马腾亦不示弱拔剑相迎。
贾荣强忍住肋部的疼痛,冷声喝道:“住手!”
马腾姜羽止手立于一边,只是姜羽的双目通红,握住佩剑的双手轻轻颤抖,牙齿咬得吱吱直响。
“出城再说!”贾荣强忍住内心的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道。
轻轻扶起张伟,平ri里炯炯有神的双目早已涣散,双目圆睁,充满了不甘,合上张伟的眼睛,贾荣落下了一滴眼泪。
清明节放假了,断崖在这里祝大家节ri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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